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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故入皇城

  • 懦弱的魔王
  • 落影無聲
  • 5713字
  • 2020-06-01 23:34:36

流水湯湯,寒冰熠熠,斷魂人在渡頭。縱是絕情,終不過一葉扁舟。

一望無際的大河之上,霧氣暈繞,一頁扁舟躺在河中央,舟上站著一白衣男子,拈著洞簫,簫聲在河面上飄蕩,如歌如慕……

在遼闊的寰瀛大陸上,各部族割據(jù)一方,得到神族庇護(hù)的人族也在東方得到一處凈土,被稱為東土人間。

東土人間之中也劃分為數(shù)個區(qū)域,大致為帝都、東土十六郡以及各方附屬小國。

人間王朝定都于放天城,這是一座古都,據(jù)說它曾是神族居住的地方,最初的人類在這里接受神族的點化,繼而最終蔓延至整個東土人間。

放天城是整個人間最大且最繁華的城池,由外郭、皇城、宮城、禁苑和坊市組成,其中坊內(nèi)有一百零八坊,市分東西兩市,中間主道為麒麟大道,直通皇城。

沐王府位落西市之北,桐瑯坊內(nèi),與東市之北鳳微坊內(nèi)的明劍將軍府遙相呼應(yīng),構(gòu)成皇城兩側(cè)的最大保障。其中沐王府麾下黑鐵軍,這是自帝國建立起便冊封的軍團(tuán)。黑鐵軍主要駐扎于坊西軍營,通西門達(dá)星落校場,而且多數(shù)位落校場,極少回城。

明劍將軍掌管皇城禁軍,常駐扎于城內(nèi)鳳微軍營,守皇城與都城內(nèi)部擾亂之責(zé)。軍營直通東門皇家校場,校場及北到達(dá)天澤獵場。

十六年前,放天城一如既往的繁華。

百寶在人攘熙熙的城門之下經(jīng)過一番簡單的檢查過后,第一次步入這個傳聞中的人間帝都,所謂的人間最富饒之地。

在半月前,他將年幼的白晨托付給了一處農(nóng)家,只身踏上了去往人間帝都的道路。他此行過來,是為了將六年前留下的人帶回去。

在踏過千山萬水,歷經(jīng)數(shù)個風(fēng)餐夜宿的晚上之后,終于,他踏入了這陌生而又繁華的地界。

放天城中放天二字是神族命名的,雖說人們一直以為“放”字并不吉祥,但卻最終還是保留了下來,成為了帝都皇城的象征。

步入放天城內(nèi),迎面而來的是一條無比寬廣的大道,此大道便是放天城的主干道,名曰麒麟大道。麒麟大道的兩側(cè)幾乎都是高聳的圍墻,圍墻與圍墻之間將各坊市分割開來,同時通往各坊市也有專門的支道,這些支道與麒麟大道一起構(gòu)成了整個帝都的脈絡(luò)。

麒麟大道的兩側(cè)收拾得十分干凈,每隔一段距離便放上一盞制作精美的長明燈。長明燈整體呈青銅樣式,頂部以水晶為殼,將燈芯包裹其中,作遮擋風(fēng)雨之用。而水晶殼內(nèi)由下部與外界接通,保證了空氣的流通,源源不斷的燃油從底座而來,保證了燈火的不滅,即便是熾日高掛的白天依舊明亮。

長明燈的燃油所用的并非尋常的煤油,百寶有幸在一本書上見過關(guān)于它的記載。據(jù)說,此燃油來自北方章尾山,為殺燭九陰取其血液煉制所得,有萬年不滅的功效。書上還說,自前代王朝定都放天城伊始,這些長明燈便已經(jīng)存在,又說是神族的遺物,少說也已經(jīng)燃燒了數(shù)千年之久。多少年來,無數(shù)的戰(zhàn)亂與風(fēng)霜,始終完好如初,見證了王朝更迭,行人的來來往往,像是存在了千年的眼睛。

百寶從一個行人身上問到沐王府所在,便動身行進(jìn)。放天城的構(gòu)造并不復(fù)雜,城內(nèi)沒有任何一條彎道,每一條都是直路。除了坊市內(nèi)的通道,外部的道路都異常的寬廣,即便是百寶這樣的路癡都能很容易地找到方向。

不過由于他到達(dá)放天城的時間已近傍晚,加之放天城太大,晚上過后各坊市非官職人員外禁止外出,百寶只好先去找一家店住下。

“瑞紅樓?”百寶站在一間酒樓面前,瞪大了眼睛數(shù)落著面前紅底鎏金招牌上的文字。

由于臨近晚上,小二正站出來打算關(guān)門打烊,正好看到百寶在門前傻站著。

他趕緊迎上前去,笑吟吟地問:“客官,這邊請,這邊請。”

百寶不明所以地就被小二請進(jìn)了店里,迎面見到坐在柜臺后的身著華服的中年人在低頭算賬。

大概是這家店的老板吧。百寶這樣想。

“掌柜,有客人來了。”小二開口提醒正低頭算賬中的中年人。現(xiàn)在天色已晚,這個時候逗留在店門前絕不可能是簡單的食客,而是來住店的。于是小二才第一時間帶百寶進(jìn)來見掌柜。

“啊哦……”掌柜抬起頭,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小二旁邊的百寶。

這個目光令百寶不太舒服。他穿得還算體面,為進(jìn)城已經(jīng)特意打扮了一番,為的就是避免別人的異樣目光,但在別人如此的眼神打量下還是覺得心虛。

掌柜忽地露出微笑,弓著身子站起來,一臉和藹地對百寶說:“客官是要住店么?”

百寶支支吾吾地點頭。

“吾觀客官氣度不凡,所謂龍盤云澤,鳳棲神木。不知客官可愿委身敝樓天等之房否?”

百寶心里咯噔了一下,還以為是被看出來了。不過聽到后面的天等房就基本猜出來這是店家的套話。他可沒這本錢住天等房。他瞄了喵掌柜身后架子上掛著的牌子,上面寫著各等客房的標(biāo)價。

他指了指最下等的房間,說:“我要這個。”

掌柜的笑容瞬間凝住,但還是保持著微笑,“客官,下等房已經(jīng)沒有了,您再考慮一下。”

“那就……我還是去別處吧。”

“等一下!”掌柜急忙叫停,心里甚是乏累,“剛想起來,下等房還有一處。”

說罷,他隨手甩給百寶一個寫有門牌數(shù)的木牌和一把鑰匙,同時吩咐小二帶他上去。

百寶拿過號牌和鑰匙,在小二的帶領(lǐng)下找到房間。雖是下等房,但到底身在都城,房內(nèi)結(jié)構(gòu)一應(yīng)俱全,看起來還要比百寶原來村子里的居所好得不能再好了。

百寶把包裹放下后,摸了摸肚子,遂問小二:“這里……有什么吃的?”

小二的目光一下亮了,忙湊上去說:“客官放心,不管您是要什么,我們這里都有。不知……”

“不用這么麻煩。”百寶感到這小二實在是有些聒噪了,怎地這都城的人都是這么說話的。

“隨便給我弄點吃的就行。”

“好的,沒問題。”小二很識趣地收斂了一點,“請等一下。”

退出百寶的房間后,小二立馬急沖沖地跑下來,回到掌柜面前說道:“掌柜,這人看起來傻乎乎的,咱得宰他一筆啊。”

然而掌柜只是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后再重新垂下去,嘆著氣說:“可惜了,只是一個窮鬼。”

“啊?那……”小二摸了摸腦袋,“咱還給不給他送飯?”

掌柜停下算賬,略作思索,“送,到廚房里拿些剩飯剩菜過去就行了。”

“明白。”

過了一會兒,小二端著從廚房里拿來的剩飯菜再度回到了百寶的房門前。

“客官,你要的飯菜來了。”

“進(jìn)來吧。”

小二推開門進(jìn)去看到百寶正坐在窗臺上,半個身子都探出了外面,目光則眺望著西北的方向,似乎是在發(fā)呆。

他將飯菜放下后便打算再提醒一下百寶,“客官?”

“你放下就行了。”百寶沒有興趣理他。

小二討了個沒趣,正想要離開的時候發(fā)現(xiàn)百寶目光所看的方向居然是桐瑯坊,而桐瑯坊內(nèi)最著名的莫過于沐王府了。

“客官,您這是在看沐王府么?”

百寶愣了一下,回過頭來,但沒有說話。

小二心里一下篤定了想法。“看來我是說對了,倒也不難猜。過去三個月來,每日拜會沐王府的三宗人士絡(luò)繹不絕,來自天下各方的修道者或是名醫(yī)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大家早就見慣不慣了。據(jù)說是因為郡主得了一個怪病,所以沐王府很早就發(fā)出公告召集天下能人為郡主治病,獎勵有百萬金呢!”

百寶低著頭思索,看來這件事早就天下皆知,這倒是有些難辦了。

見到百寶這個樣子,小二更加確定了想法,便低聲問:“客官,您也是要到沐王府去,替郡主治病的?”

百寶聽到他的話后兀地抬起頭,有點錯愕地看向小二,忽地覺得有點不對,遂點了點頭。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小二很心滿意足地后退,有意無意地說道:“那您可得抓把勁了,再這樣下去,若是天神降臨,大家都沒戲了。”

聽聞此話,百寶怔了怔,眉頭緊鎖,煩惱涌上心頭。

半刻鐘后,房門再度響起。小二進(jìn)來給他重新?lián)Q過了飯菜,而百寶仍在發(fā)呆。

長天界。

玄心,明鏡,天斗三位主神圍著一根巨大的水晶柱分立,面色凝重。在水晶柱浮現(xiàn)出的,是整個放天城上空飄渺的黑色魔氣。

“放天城內(nèi)有法陣,外有法界,今內(nèi)外無殤,城內(nèi)卻魔氣沖天,怪哉。”天斗低頭沉吟。

“莫非是有魔族混入了放天城?”玄心側(cè)著眼珠看他,語氣里卻是毫無生氣。

“若然真有魔族能在不驚動法界與法陣便進(jìn)了放天城,那么以他的實力,憑你我坐落這長天界是尋不到他的蹤跡的。”一旁的明鏡插入他們的說話。

“明鏡說得對。”天斗表示認(rèn)同,“這股魔氣強(qiáng)大且混亂,說明它的主人還不能掌控它,就像是……有一個強(qiáng)大的魔族要在放天城誕生。”

“那派人過去看看吧。”玄心說得輕松。

其余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讓天火去吧,這件事總是令我感到有些不安……”

隔天,天剛發(fā)白,百寶便出門了。

去往桐瑯坊的路上,他見到不少身著黑色外衣,內(nèi)襯白衣的玄牝人,一身雪白的九道人,以及身著白衣金邊的陽生人。果然如小二所說的那樣,天下三宗的人都在往沐王府走。

他去到沐王府的時候,門前已經(jīng)排起一條長長的隊伍。隊伍的最前面站著一個約莫十七歲的少年。少年一襲白衣,秀發(fā)無束,眉劍星目,面若沉水,有著不符合年紀(jì)的穩(wěn)重。

少年負(fù)責(zé)檢查每一個來人遞上來的腰牌,在仔細(xì)觀察一番,確認(rèn)來人的身份后才還給對方,隨后將其放入府內(nèi)。

見此,百寶很快心生一計。他想起多年前追殺過自己的一位陽生宗長老,于是趁人不注意搖身一變,不僅在身上變出陽生道人的服飾,面容也隨之變得蒼老,紅色的胡子布滿了整個腮幫。

之后,他目光一挑,憑借出色的視力將那些陽生人拿出的令牌收入眼底,瞬間從手上變出一張一模一樣的令牌。

排了很長的隊后,百寶終于站到了少年面前。

少年接過他的腰牌上下翻轉(zhuǎn),仔細(xì)打量起來。

“遠(yuǎn)餓安?”少年微微抬起眼睛看向百寶。這個眼神讓百寶不自覺地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前輩,您真是叫做遠(yuǎn)餓安么?”少年瞇著眼睛看他。

“是啊,我是陽生長老遠(yuǎn)邇安的弟弟。”百寶理直氣壯。

少年微微一笑,道:“陽生的這位大長老我倒是見過,與前輩外貌確實很相似,只是這名字……卻是顯得有些兒戲了。”

“呃……”不用他說,百寶現(xiàn)在也覺得這個名字起的有些過于隨意了,作為一個起名廢,起名這種東西還是應(yīng)該慎重一些。

“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少年這時拿著腰牌站了起來,向百寶拱手。“晚輩真卿,嘗學(xué)于九道天官門,九道與陽生本是同源,故真卿對陽生也算是略有了解。據(jù)我所知,陽生人的腰牌除了記錄自己的身份名字外,還記錄著自己加入陽生的年份。”

“名字?年份?”百寶大感不妙。

“前輩,您的腰牌上的名字是趙尋義,年份更是寫著永和三年,也就是說是在七年前進(jìn)入的陽生。而陽生收徒需在弱冠之下,以前輩的年紀(jì)恐怕不行。”

百寶麻了,光顧著復(fù)制令牌,忘記改內(nèi)容了。他用力地吞了口口水,正想著怎么解釋。

眼看著瞞不過去,不料這時那個名叫真卿的少年把腰牌放回到他的手里,依舊是微笑著說:“前輩,這是您弟子的腰牌吧?王府有規(guī)定,腰牌便是身份,任何沒有腰牌的人都不得入內(nèi)。前輩,您還是讓您的弟子過來吧。”

真是奇怪,雖說這家伙說得客氣,但這話居然幫他解圍了。不知道他是腦回路本就如此奇特,還是說是有什么盤算。

“哎呀,我拿錯腰牌了!你且等著,我這去去就回。”不管如何,百寶也只好順著他的話說道,表情有多懊惱,心里就有多尷尬。

也不敢再逗留,百寶說完就趕忙握緊腰牌從人群中開溜。而真卿也不多說什么,任由他就這樣離去了。

百寶一路狂奔,目光來回四處張望,生怕有人跟上了他。

在經(jīng)過一個街角時迅速閃過身去,貼著墻根側(cè)轉(zhuǎn),身體同時幻化成風(fēng)。

風(fēng)隨塵起,吹在形形色色的行人之中。只一個不留神,風(fēng)再成人,百寶變回自己的原來模樣,混入了人群之中。

這時他回頭一看,有一只金色飛鳥正在街道上空盤旋,發(fā)著“呼呼”的聲音。

難聽極了。

百寶扯了扯嘴角,雙瞳閃過一抹血色,然后重新轉(zhuǎn)過身去。

此時在他身后,那只盤旋著的金翅鳥忽然像是抽了瘋,直直撞向一處房屋的山墻。

撞死了。

忽然身邊的人群涌動起來。

百寶眉頭一皺,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都在爭先恐后地往前面擠,再往前望去,那處街道的路口已是人頭涌動,堵塞不通。

看樣子,是麒麟大道的方向。

百寶一向不喜歡湊熱鬧,但現(xiàn)在正值郁悶,往哪里去心里也無定數(shù),就也跟著繼續(xù)過去了。

可能是太能擠了,百寶愣是一路擠到了人群的前面,直到路口直面麒麟大道才停下。

麒麟大道的兩側(cè)站滿了形形式式的百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眺望著遠(yuǎn)處皇城城門的方向。正巧,一支身著金甲,手持長戟的軍隊正緩步從城門出來。

“出來了!是皇城禁軍!”百寶聽到身邊有人這樣喊。

“禁軍?”

百寶瞇著眼睛望去,眼里盡是一片金色,在灼灼的日光下格外刺眼。金色軍隊出來后,慢慢地向大道的兩側(cè)散開,在中間留出一條通道。

這時,一個騎著棗紅戰(zhàn)馬的將軍手持長劍擋在胸前,緩緩地從通道里走出。而在他的身后,另有兩名年輕將軍騎著戰(zhàn)馬跟著,不同的是那兩人各手持一面旗幟,上面分別寫著“天武”與“澤德”。

在兩人之后,一輛金光熠熠的車駕緩緩駛出。車駕很大,以致前面用六匹駿馬才得以駕馭。車身上鑲嵌著各式的珠寶玉飾,窗花雕刻有龍鳳之象,一條金龍游于羽葆,于車前探出龍頭,凸現(xiàn)皇家的氣派。

“看!這就是龍輦啊!”有人指著車駕興奮地說。

百寶大感意外,他倒是知道所謂龍輦,那是人間皇帝的車駕。他意外的是,這個人族的皇帝不知為了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出來。

“這是什么鬼?”無意中,他不自覺地吐口而出,也被旁人聽了進(jìn)去。

果然,在一派虔誠的人群中,這話就跟某種窮兇極惡的粗鄙之語一樣引人注目。身邊幾人紛紛回過頭看向這個說了不該說的話的家伙。

百寶一下捂住嘴巴,心里大感不妙,人間等級森嚴(yán),皇帝更是屬于說不得的存在,在他這些虔誠的子民面前說胡話,很容易就會被當(dāng)成叛徒唾死。想到這里,百寶恨不得找個洞一下鉆進(jìn)去。

“你是第一次進(jìn)放天城吧?”旁人瞇著眼睛說。

百寶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木然地點點頭。

“嘿,鄉(xiāng)巴佬,你的運(yùn)氣真好,第一次進(jìn)放天城就能看到龍輦。我告訴你,這可是當(dāng)今皇帝陛下的御駕,尋常人可是難得一見的。”那人半帶著嘲諷,半帶著驕傲的口氣對百寶說教。

見到旁人原來是把他的驚訝當(dāng)成了沒見過世面的無知,百寶不禁松了口氣,便只好繼續(xù)一邊哈著腰,一邊連連點頭,“是,是。”

忽地他靈光一閃,趕緊問道:“那這位大哥,這皇……啊不,陛下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出城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那人一下來了興致,“每年的這個時候,陛下都會親自去往天澤獵場狩獵,以祈求國泰民安,是為東獵。不過現(xiàn)在你看到這些都還只是東獵之前的準(zhǔn)備工作,也就是說現(xiàn)在龍輦內(nèi)并無陛下身影,你若想真正看到陛下真容,要等到明天才行。”

“是這樣啊……”百寶大概了解了,但這個解釋令他產(chǎn)生了另一個疑問。

“這東獵……跟國泰民安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你都不懂?”

那人一副看弱智的表情看著百寶,“陛下能親自去往狩獵,也就表明當(dāng)今圣上并未蒼老,仍然身體強(qiáng)健,這可是帝國之幸啊。陛下無恙,就是天下百姓的福澤。”

百寶聽著卻是愣住了,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心想這真是觸及他知識盲區(qū)了。沉默片刻,他忽地輕笑了一聲,淡淡地吐了句:“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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