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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火燒皇宮為真

“一手陰陽道學,一手伎藝蠱惑術法,落落其人,當真是不同凡響。”公輸長忌臉色鐵青。他御靈身下座椅,將無足的自己凌空而起,而獨特的座椅之內更散發出數道玉簡,紛紛落到自己身后的那些家族子弟身上。

“無畏無懼,以身令法!”

剎那間,所有身上貼上的靈符的公輸弟子突然雙瞳化作紫色,身體也如注滿雷電,輕而易舉便駕馭雷擊。

而隨著公輸長忌的一聲令下,其身后的所有弟子蜂擁而出,不僅沖向面前的敖畢具,還有向習習旋箭陣發動沖擊,甚至是對上了外圍包圍的禁軍。

“九道人以身為命器,器損而身殘,器毀而身滅。”敖畢具面不改色,“大長老將自己為核心,為眾人加持禁制,法之所引,力之所至,是要賭上身滅的代價了么?”

“敖畢具,我才不會在這里死去!”公輸長忌突然獰笑道。

大殿前的臺階之上,皇帝敖一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情形有些不對。

“公輸右沒有出現在這里,而且他們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仍要堅持苦戰,有些匪夷所思。”

站在面前的裴屸側過臉道:“他們一直沒有突圍的打算,以臣看來,他們更像是在拖延時間。”

“莫非,他們已算到了這一步。”敖一頓時心驚。

此時的皇宮地面之下,密集而縱橫交錯的水道內部,范大禮正領著幾個漕幫人將藏于納器中的流火水倒入水道之中。他仔細端詳了從公輸厘處得到的皇宮水道圖,確認重要的幾個閥門都已關閉,以確保沒有堵住的自己的后路。當然也包括他為公輸大長老準備的后路。

現在所有的工作已經完成,也該先撤一步了。

皇宮的水道一路延伸至皇宮之外,手持地圖的他們早已標記好進出的通道,趕在流火水自燃前出去皇宮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范大禮總覺得有人一直在跟著自己,問了幾遍手下,手下們都說沒有,他非但沒有消除疑惑,反而更加擔憂起來。

就在他準備加快腳步時,突然發現前方的閥門堵死了。他分明記得這是他們提前準備用以逃跑的通道,卻沒想到居然被堵上了。

范大禮的擔憂迅速變成現實,他二話不說,帶領手下迅速沖向備用的逃跑路線,但不出意外地仍然被堵住了。到這里,他已經可以確信,在這里面的不止有他們。

“閣下是何人?”他高喊,內心卻驚慌不已。

“煙?我聞到煙氣的味道,難道火已經燒起來了?”一名手下在旁邊說,在他說完后,所有人的臉色皆是慘白。

“范幫主,感謝你幫我把火燒皇宮的消息告知公輸長忌,沒有你的配合,我當真沒法讓那老東西和公輸右翻臉。”堵死的閥門之外,傳來的男人嘲諷的聲音。

范大禮認得這個聲音,盡管低沉,但毫無疑問是他!

“你是!”

“被你在魚白石柱背叛的人,沒想到還會活著吧?”男人的嘲笑更加放肆。“不過你沒資格知道更多事情了,這場火便是你為背叛而付出的代價。”

“不,先生,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小人也幫了您的份上,求您饒過小人一命……”范大禮徹底慌亂,但他的聲音已不再被人關心了。

踩水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男人的嘲笑聲也慢慢變小,預示著他已經逐漸走遠……

皇宮之外,皇城之內,江白坐在屋頂上看戲。同行的還有她那帶著面具的師弟以及師弟的一眾跟班。

對她來說,這些跟班是毫無必要的,純粹是那蠢貨師弟硬湊上來罷了。

原本是想看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但在敖畢具現身后,她便覺得有些意趣闌珊了,覺得這場所謂的大戰也不過如此,那公輸右沒有現身,說不定是早早就匿了,留下自己的族人送死。

聽說這些家伙在公輸右坐牢時直接把公輸丹送上了家主位,也難怪受公輸右怨恨了。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吶。

說起來,關于公輸丹的事,敖一居然主動來找過她。

那天江白留在百寶府邸,正考慮著要不要去平陵看看,雖說郡主已經派人過去,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搞不好那兩個傻子已經死了。

就在這時,敖一進來了。也沒人通報,他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走進來,見到江白后雙手作揖,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江白直接愣住了,結結巴巴地說:“是,是你?”

她沒有跟著行禮,全然忘記了眼前的敖一如今不僅不是太子,而是皇帝了。

當然,敖一也不計較,若是江白真的行禮了,才是讓他意外的。

“師姐,好久不見。”他開口道。

“你說什么?什么師姐,這里有其他人么?”江白左右看看,一副茫然神色。

敖一無奈說:“師姐,雖然你女扮男裝,但我仍會認出,你的氣質太特別,我不會認錯的。”

“我還有氣質?”江白聽笑了。“流氓的氣質也算氣質?”

敖一對此只是微笑,“師姐還是一如既往喜歡開玩笑。”

江白直接心煩,說:“誰跟你開玩笑,別來煩我,有時間多陪陪公輸丹,她現在才是要關心的人。”

敖一頓時臉色陰沉,說:“公輸丹是公輸家族的一員,我不殺她已是皇恩浩蕩了。”

江白只是冷笑:“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對她存有芥蒂,以后你肯定也會娶新的人來取代她,她的命運比之鶩王,扶風王的生母又如何?你也要和你父親一樣了嗎?如果你不在乎她,那還不如干脆讓她離開。反正你也說了不殺她。”

在江白面前,敖一發覺自己總是沒法有脾氣,似乎所有的脾氣都被這位師姐給占有了。“我不會像先皇一樣,否則我母親會先殺了我。我會讓她安然離開的,不過在那之前,你可曾記得她曾被公輸右施法,我來找你,也是為了請你幫忙破掉此法。”

“你為何不去找敖畢具?”

敖一搖頭說:“敖畢具與公輸右一樣,都是陰陽道的高手,舊的法消失,就得擔心新的法進來,我不信任他。我只相信你。”

“可我不會解。”江白直白地說,“我就連陽生之道都學藝不精,又怎會解這樣的法呢。”

說罷,沒等敖一開口,她自己先走了出去。

“你別來找我了。”

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后,江白忽然開始暗暗為公輸丹感到擔憂起來。她瞇了瞇眼,正打算離開之時,遠處的皇宮居然著火了。

公輸厘正在準備離開放天城。

昨日向敖一通報公輸家族計劃后,為了不引起公輸家族懷疑,敖一早就指示他回到白檀,但他仍舊一直逗留在城里,直到現在才準備離開。

他行走在麒麟大道之上,眼下正值宵禁,大道上冷冷清清,幾乎一眼便看到盡頭。不過在大道盡頭,他卻不太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公輸丹此時正從城外回來,也很快發現了他。

兩人相向而行,誰也不曾說話,公輸丹更是心虛地低下了頭,直到默默地從他身邊走過。

而在她走過的同時,突然聽到了公輸厘淡淡的一句:“長老們正在進攻皇宮,會死很多人,如果你還是公輸家族的家主,只有你能救他們。”

公輸丹愣了一下,瞳孔瞬間放大,急忙扭頭去看時,發現身邊的公輸厘已經不見了。

與此同時,遠處皇宮方向突然變得躁動起來,隱約可見火光沖天。

公輸丹想也沒想,趕緊往皇宮的方向跑去。

此時皇宮內的這一幕讓敖一直接看傻眼了,突如其來的大火瞬間降臨在皇宮四處,從各路水道上竄起,并迅速攀上高墻與建筑,僅僅幾息的時間便將周圍的一切化作火海。

這些火焰能在水中燃起,必然不是尋常的火焰!

“大哥,時機到了!”公輸葵趕緊提醒浮在空中指揮族人戰斗的公輸長忌。

公輸長忌先是點了下頭,隨后隨著他雙手掌印的快速變動,分布在最外圍的家族弟子突然束縛住手腳,騰空而起,原本貼在他們身上的玉簡深陷進去,在聲聲慘叫中與身體融合。

“趨炎息空禁制!”

與玉簡融為一體的弟子雙瞳瞬間充血,身體如石碑般直插進地面,將周圍的大火引進來,一舉沖破了籠罩在廣場上的習習旋箭陣,將所有的靈箭化作漫天的火星,而那些火星把一切變作酷熱,仿佛是要將空氣都燃燒起來。

大火起來后,敖畢具向后退了兩步,避開火焰的侵擾。這些怪異的火焰借助空氣里的水汽正愈演愈烈,若是水汽足夠的話,它們甚至能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部吞入火中。如今的情況只是空氣中多出了不少流火,在四處拋射,有時沾染到士兵身上便很快化作一場大火,將人瞬間吞沒。

這并不尋常的火焰是一種靈火,是以天地靈氣為燃料的異火。敖畢具早年間聽說過在遙寒北境的萬年冰川下封存著名為“流火水”的寶物,雖名為水,但實為火的一種,只是受玄冰所控才表現出水的樣子。一旦附在其上的玄冰消逝,它們就會重新表現出火的本質。

水為萬靈之源,它們能引水成火倒也不是很難理解的事了。

而且他還發現,公輸長忌現在所施展的禁制是一道阻礙飛行的禁制,目的就是要把皇宮里的所有人都沒法迅速逃離,而是要置身火海之中。但這樣一道禁制必然也將公輸家族的人也留在了火海。公輸右不來,那么公輸長忌和公輸葵是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嗎?這才是他們此前拖延時間的目的?

“公輸家族的人交給我,你們去救火吧。”敖畢具淡淡地對身邊的士兵說,“靈火要以術滅,只要阻隔它們繼續獲取靈氣,那這火便不成氣候。”

周圍的士兵紛紛接令,他們也知道這火焰的威力,如果不管的話,就算不被公輸家族的人殺死,也得被活活燒死。

至于公輸家族的那些弟子,此時他們正團團縮到了公輸長忌的身后,個個臉色蒼白。顯然,公輸長忌方才雖然能以禁制增強眾弟子的力量,但禁制有時間限制,一旦超出時間,它對身體的副作用便迅速顯現出來。

敖畢具邁開腳步,步步逼近,公輸長忌的臉色則是越來越難看。

原來在他的計劃里,只要火焰燃起,他施展起飛行禁制后便可遁入范大禮提前準備好的水道入口,借助漕幫人為自己準備好的逃跑路線逃走。但方才負責尋找的入口的弟子回報卻說那約定的入口此時已是火焰彌漫,完全看不出是預留的樣子。

更奇怪的是,原本擔心范大禮背叛而特意布置在他身上的禁制,此時卻感知不到范大禮的存在,仿佛后者已人間蒸發。

于是公輸長忌很快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范大禮要么背叛了他,要么是被人殺了,但不管哪種可能,他們都被人利用并置身火場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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