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等我們回去，我們去福建吧，那里有一個雨村，村前村后大大小小無數的瀑布環繞，風景異常優美！大學時我去過一次，就曾夢想能在那里定居……”

“好！”悶油瓶淡淡地一個點頭。

長白山青銅門里，黑麒麟最后一個火球噴來，悶油瓶看著我露出了我今生看到的第一個燦爛笑容，他笑著跟我說：“對不起！”

我們一起消失在火海里……

廣西巴乃的那間小竹樓里，悶油瓶靜靜地站在那里望著外面的疾風驟雨出神，我知道，他在等，等我松口……我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道：“你走吧，我等你！”

“等雨停了，你就回杭州！”悶油瓶說道。

往事一幕幕，黑白電影般剪輯演繹，悶油瓶的影子越來越淡，越來越淡，直到最后，一陣微風拂過，天地間一片清明，什么都沒有留下……

“等雨停了，你就回杭州！”

“等雨停了，你就回杭州！”

……

“滴答……”

“滴答……”

……

當我再一次睜開眼，四周白茫茫一片，我低頭向自己看去，滿身鮮血的一個破爛娃娃！

“失望了嗎？他拋下你走了，九年前他就是這樣拋下了一個女人，這樣的負心男人不要也罷！”白衣女子款款走來。

是嗎？當時他就是這樣拋下了文錦姨，這樣失憶的嗎？

“我一點都沒有失望，我很高興他能離開！不高興的是你吧？”我輕輕地說道。

“其實你還是很愛那個男人的吧？你封了他三千年，也自封了三千年，難道三千年的時間還讓你看不明白嗎？你有多恨，你就有多愛，不是你矢口否認就不存在了！”

“就算我被你困在這里又如何，就算我魂飛魄散又如何？就算有一天他又失憶了，不記得他愛的那個我了，又如何？我，這里，知道就好！”我從沒有的心似明鏡，從沒有的安心輕松，這一切，如果真用我一個人就能結束，真的再好不過！

悶油瓶，張起靈，終于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兩年后，他會再次失憶，一切都會重新來過！

或許，他現在已經失憶了吧！

“我不會做大事，也不會說大話，我只要明白一點就好，明辨是非！”看著西王母越來越憤怒的臉，我繼續說道。

“什么是對，什么是錯？我這樣做，誰又能說是錯？”西王母憤怒地說道。

“你們兩人的事，隨便折騰，但你不該用兩族人的性命，不該用華夏三千年來百姓的性命來報復！”

“哈哈，百姓，你是百姓嗎？張起靈是百姓嗎？盜門，權利，追求長生，可不是百姓能窺探的！”

“幾千年來，有幾人走到這里？又是為什么來這里？這本就是為你們這些人準備的！只要和姬滿有關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我所料不差，長白山你們去過了吧？那扇青銅門也進去了吧？黑麒麟也見到了吧？混沌，也見識到了？你們，哈哈哈哈……冠冕堂皇，還敢說自己是百姓嗎？你們都是咎由自取！”白衣女子，應該說是西王母的執念，沒有因為時間而消散，反而入魔般瘋狂……

“那你以為每個人都想要長生嗎？我知道的張起靈就不會！他從出生就被你的長生陷阱捆綁，他活了那么久，沒有一天是自己的！你以為我想要長生嗎？是，我怕疼我怕死，可如果為了張起靈我必死不可，那我會很高興很樂意！”

“這么說，你比我深明大義了？你這么心胸寬廣，那就好好享受吧！”西王母的執念漸漸消散在虛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