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本來想著，最多也就是個家常便飯，而且，現在這個點兒，不定位的話，哪兒還有位置？可是，他們一行上去，卻并沒有人員阻攔讓等位，直接上了二層的一個包間。看來這是預定過了。不過看上去也不像，這個包間大妞從沒進過。雖然這家飯館，上周大妞因為工作原因已經來過三次。

大堂經理見到大妞也只是笑笑，并未說話。

看來，這不是大哥的面子，就是這位錢叔叔的面子了。

落座之后，趙大猛才說道：“你們錢叔叔的館子，看著隨便點。”

錢國森說，“咱們每人來個鮑魚吧。”

趙大猛指指說，“那倆小的，就算了。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像是為了證明趙大猛這話，大妞和小磊倆人洗手進包房，沒入座就開口點上了，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

“我來兩碗大米飯，累的都餓死了。”大妞先開口說到。

“我要牛肉鍋，確實累啊，滿身汗，吃點牛肉補補。再加三碗米飯。”小磊。

（不是大妞兒和小磊太能吃，實在是，越是大的飯館，盛米飯的碗越小。）

“真性情，老趙，隨你。”錢國森眼見大妞和小磊直挺挺坐在那兒，又問。“小磊和大妞，看上去和一般的文職，有所區別啊？大妞學舞蹈的？”

是的，一般而言，從事辦公室工作，大多時間都在伏案工作，或是對著電腦，難免會有些塌腰駝背什么的，而這倆一點兒都沒有。尤其是小磊，從事的是編程，經常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工作一年多，保持成這樣，非常不容易。

“嗯，這倆孩子有一定的自控力。也在堅持一定的身體鍛煉。大妞，你會跳舞嗎？”

被突然問的有點奇怪，大妞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上學的時候學過一點兒，不過都忘了。不大會。我不是學舞蹈的。”

“大妞兒的專業是古漢語。很不著調哈，嗯？”小磊接茬嘟囔道。

“古漢語專業？聽上去似乎很不容易找工作的樣子。”錢國森評價道。“現在的女孩子，一般不都喜歡去學經濟管理、會計之類的專業嗎？怎么會選了古漢語？”

“她喜歡讀古文，認為古代那些人比現在人聰明。”不等大妞說話，小磊答到。“哦，是有智慧。我估計是因為不能選，否則她一定去學個什么失傳的古語之類的。”

“哈，古人比現代人聰明嗎？這個觀點倒是新穎的很啊。現在人不都是認為現在人聰明嗎？我們都很自以為是的。”

“都很好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小磊轉述的有些問題，這個實在一句兩句講不明白。我只是覺得應該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古人確實有很多智慧的，我們現代人也應該繼承和發揚。大概是這個意思。”

“還說你們家的幾只，都不愛說話，這不挺能聊的嘛！”錢國森感嘆到。

可能是太熟了，每次錢國森總愛把人論只數，聽上去總讓人不那么舒服。大妞兒默默的想。

“女孩子學古漢語很好啊，琴棋書畫，大概是這個意思吧，呵呵......”趙大猛不改往日的氣度，莫名的總結一句。嫂子則哧哧笑著。

然后，趙大猛和錢國森聊起了生意上的事兒。

“渠道通了，就趕快第一時間鋪貨....”

“這不是渠道還沒完全通嘛，要不你跟我去一趟？”

“我可沒時間，要不你讓小*和你一起去。”

“那也行。”

......

嫂子又在大哥的授意下點了水晶硝肉、西湖醋魚、銀魚攤雞蛋、涼拌海帶絲幾個菜，和一個胡辣湯。

“你們夠不夠？夠了的話，我給自己點個涼拌西紅柿、清炒蒿子稈、再來個玉米面蒸芹菜。”嫂子說。她這些年來基本是素食，幾乎不怎么吃肉。

“你們要喝點什么？各種飲料都有，喜歡哪個告訴服務生就成。”錢國森看大妞和小磊似乎開始有點拘束，于是開口說。其實哪里是拘束呢，只不過看到大人們談生意，默不作聲而已。是在偷聽、偷看、偷學噢。

“我們只喝白水。”小磊和大妞答到。心說，飲料里那么多防腐劑，我們才不喝。然后偷偷鄙視地看了看錢國森。

“我有茶就成。”趙大猛豪爽的說。“茶是我的醉愛，其他的都無所謂啦，多年前煙也戒了。”

“嗯，這點兒小弟我也是非常佩服的，那么愛抽煙的一個人，說不抽，第二天就戒了。”錢國森附和到。

原來還有這事兒，大妞兒還以為大哥是一直不抽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