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的一句話，把方云素和凌禹寒都給說愣了。

凌禹寒頂著張大紅臉，擺手說：“不，不是的。”

“啥不是？沒懷咋吐成這樣？”婦人又打量方云素兩遍，才猛地一拍腦門：“哎呀呀，我這是看走眼了。她不是你媳婦，是你妹妹？”

這次換成方云素臉紅了，說：“大嫂子，我還沒出嫁呢。我是暈車暈的。”

“啊，那對不住了。”婦人趕緊拍拍手，說：“我這不是好心嘛。尋思著年輕小夫妻不懂這些，還以為你害喜吐的太難受呢。不過，不是害喜吃酸棗也止吐啊，含著還止渴呢。”

“我去買。”凌禹寒跟逃似的，轉頭就去了鋪子。

那婦人朝方云素一笑：“大嫂一看就知道這是你相好的哥哥，多疼你。這次可沒說錯吧。”

“沒錯。”方云素抿著嘴笑了笑，說：“等我再長大點，就給他當媳婦。”

“是啊，雖然臉上有疤，眼睛也傷了，可還是那么俊。關鍵是對你要好，女人這一輩子，不就圖個好男人嘛。”這婦人倒是真愛說話。

一直說到凌禹寒買了酸棗回來，她才笑呵呵的走了。走幾步還回頭看看，怎么看都覺得這一對挺般配的。

凌禹寒站在方云素面前兩三步遠的地方，手里捏著個紙包，遞過去也不是、留著更不是。

方云素抬頭一笑，說：“拿給我呀，不就是給我買來吃的嗎？”

“嗯，給你。”凌禹寒這才走過去，蹲在方云素身邊，把手里的紙包打開遞了過去。

酸棗一含進嘴里，酸的方云素皺起了小鼻子。可品一品是酸甜的，還真的不那么難受了，也不渴了。

“好吃，你嘗嘗。”方云素隨手捏起一顆，給凌禹寒遞了過去，一直湊到了他嘴唇邊。

凌禹寒的薄唇抿了一下，最后還是微微張開，小心翼翼地將那顆酸棗叼進嘴里。

“我手不臟。”方云素看看手指甲，搓了搓，說：“看你叼的那么小心，早知道我扔你嘴里啊。”

凌禹寒張了張嘴，想辯解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后只能把酸棗在嘴里用力嚼了，結果酸的也是皺起了鼻子。

“哈，我逗你呢。”云素笑了：“我知道你是害羞。不過你的樣子這好玩。”

凌禹寒這次沒臉紅，把漂亮的鳳目瞪了一下，伸手在方云素的膝蓋上打了一巴掌。

可這一下不但不重，還頗有幾分打情罵俏的滋味。

方云素搓了搓膝蓋，低頭笑了。

傻笑了一會兒，方云素站起來說：“走吧，不鬧了。一會兒集市真的散了。”

“你要買什么？”凌禹寒走在方云素身邊，小心的用手護著她走，說：“剛才我走過去，也大致看了一下都有什么鋪子。”

方云素就問：“那有首飾鋪子嗎？或是做手藝活的銀匠鋪子？”

“好像有一個。”凌禹寒想了想說：“還得往里走一點，我剛才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那就直接過去吧。”方云素說：“我想問問能不能修復兩樣東西，我娘留下來的。”

凌禹寒說的鋪子不算太遠，兩人很快到了，不過一問才知道這里只賣成品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