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波浪中看到了層層細微的平靜,在平靜中又看見了那一付付丑惡的嘴臉。”雙子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在抒發(fā)著情懷。
“那里還有一只挑畔的獵槍。”奪命書生說著一拳直直的向著雙子的胸前打去。
雙子的身體沒有動,身下的凳子如同裝上了滑輪一樣順著拳頭的走勢急速的向后滑行著。
奪命書生急急將拳頭擊向了雙子身下的凳子,已經(jīng)不堪重負的木凳傾刻間如同粉未一般堆塌了下去。雙子一躍而起如同鷹隼一般的飛向了湖畔一棵高大的柳樹之上。
“好功夫,二位真的好功夫。”無良叟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紅石湖畔。
“惡賊那里走。”隨后而至的歐陽老伯如同仙翁一般擋在了無良叟的面前。
“歐陽老兒,別給臉不要臉,你是不是以為老朽怕你。即便是歐陽丹鋒在時,我取他狗命如同探囊取物一般,還別說你個狗奴才。”無良叟邊罵邊抬手一掌向著老伯的胸膛拍去。
歐陽老伯不躲也不閃,抬手一記太祖長拳迎掌而上。只聽的啪的一聲響,拳掌相交,歐陽老伯噔噔噔倒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了身形,嘴角已經(jīng)流出了鮮血。無良叟只是向后退了一步,旋即一挺身形向前邁出了兩步,雙掌平行再度齊齊的向著老伯的胸膛拍去。
惡賊找死,奪命書生身體如同鬼魅一般擋在了老伯的身前,抬雙掌迎著無良叟而上。啪啪又是兩聲脆響,四個手掌緊緊的粘在了一起。歐陽老伯一見,抬起了雙拳啪啪兩響雙拳抵在了奪命書生的兩個眉頭之上。
奪命書生頓時感到兩臂一股真氣直直將無良叟擊出一丈開外,撲通一聲跌坐到了地上。
老伯也因用力過猛而倒在了地上:“奪命書生快快擊斃了惡賊。”
這時歐陽玉與鶯鶯也同時趕到,歐陽玉手摯寶劍一步步的向著無良叟走去。
奪命書生一見,連忙沖了過去。
無良叟雖然受了重傷,可對付歐陽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還是措措有余。他抬手便是一掌向著歐陽玉擊去,奪命書生一見不好,斜刺里便是一掌向著無良叟擊去。
無良叟知道今日已經(jīng)是在劫難逃,所性不管不顧,一掌擊在了歐陽玉的身上。與此同時奪命書生的一掌也拍碎了無良叟的頭。
歐陽玉的身體軟綿綿的倒在了雙子的懷中。
雙子連忙將歐陽玉抱進了屋中,放在了床上。讓英子取出了一塊何道烏搗碎喂食下去。這時鶯鶯攙扶著老伯進了屋:“小姐,你醒醒,少俠無論如何也要救我家小姐一命啊!”說著再次昏厥了過去。
顧道人偷偷的走開了,他實在沒有想到已經(jīng)廢了的雙子還是那么厲害。更沒有想到無良叟居然在這場搏藝中那么的不堪一擊。自古英雄出少年,真的老嘍!隴西的顧家也老了,老的該退出這場游戲之中了。
陽光再一次照射著大地,老伯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他看見了小姐在鶯鶯的攙扶之下站在了湖畔,心中總算平靜了下來。這是歐陽家族的唯一血脈了,如果要是真的斷送在這里,自己就算是死了也無顏再去見老主人了。他再次閉上了眼睛,再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走了,該走的終于都走了,紅石湖畔再次平靜了下來。英子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場面,也適應(yīng)了雙子的沉默。她總想不明白人為什么要殺來殺去,也隱隱的擔心著雙子,他為什么要在這里等,等的又是誰?
又一個人出現(xiàn)了,好難看的一個人。他沒有坐,靜靜的站在了雙子的面前,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是誰?”雙子已經(jīng)不可慣了那種眼神。
“故人。”房管事靜靜的答復(fù)。
“我沒有見過你?”
“都無所謂,我知道你在這里等什么。”
“天下人都知道。”
“為什么不親自去找他?”房管事心中一陣的竊喜,也許碧云仙子真的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不用、該來的總會來。”
“聽說過蜀中威武堂嗎?”
“沒有。”
“他們也來了。”
“跟我沒關(guān)系。”
“跟李自有關(guān)系。”房管事找了個一地方坐了下來:“也跟群龍會有關(guān)系。”
“我在想一個問題?”
“說,我也許會知道。”
雙子再次看著房管事,這個人很有意思。有意思并不是好玩,而且也很不好玩。
“群龍會跟屠家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有、而且關(guān)系密切。”
“誰是群龍會的會長?”這個問題很關(guān)鍵。
“李成鵬。”房管事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你究竟是什么人?”雙子出手了,而且一下子掐住了房管事的脖子。
“是誰都無所謂,反正比你還悲慘的人。”房管事的臉已經(jīng)有些脹紅了,而且是更加的丑陋。
雙子松開了手。
“你還想知道什么?”房管事伸手揉了揉脖子。
雙子回頭看了看英子緊張的樣子,搖了搖頭。
“你是個幸福的人,至少比李自強的多。”
雙子沒有回答,每一個有野心的都不會幸福。
“如果你要知道了他受的磨難,也許就不會在這里等了。”
“為什么?”
“一個游走的僵尸根本就不值得你去動手。”說完這句活,房管事眼前是灰朦朦的一片。
“他知不知道李成鵬是個殺手之王?”
“不知道!?!?”房管事已經(jīng)決定離開了,而且頭都沒有回。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李自不知道,還是他不知道。雙子呼的一下站起身來,他向著虎頭關(guān)走去。
英子拽著雙子的一只胳膊,渾圓的身體有些跟不上了他的腳步。
大棚的馬車,舒服的一對臥椅。英子與爺爺對面坐著,誰也沒有開口,誰也沒有問馬車要去那里?
一天一夜的時間,馬已經(jīng)換了兩匹,而車子從沒有停下來。
一張大大的躺椅,一個佝僂的老人。如果不是還有一絲希望,他早已經(jīng)回歸了“故里”。
混濁不清的眼神注視著門前的那條路,多么希望看見有個年輕人再次的出現(xiàn)。
馬車,他終于看見了一輛馬車,而且還有一個朝氣蓬勃的車夫。
屠洪虎再次醒過來時,外面的天空已經(jīng)掛上了一洼新月。自己的夢也許是太美好了,而且天天都在做。他試探性的坐起了身來,今天的狀況很好,身體也很輕松。難道是回光反照了,他想去解個手,可阿三沒有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