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堂在隴西的鬧巿街道上,這里是經營著青紅幫從蜀中運回特產的唯一商鋪。茶葉、煙土、玉石翡翠等等。
淚泉敗了,趙莊主的心中很愜意,他也去看了那場比試,整個過程淚泉劍都沒有拔出來。李自的那招仙人指路,只是一招仙人指路便擊敗了淚泉,他覺得太詭異了。可當李自抱著孩子拉著花如玉走時他突然明白了個道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本身就是一個陰謀,整件事兒都是精心設計的。這時他想到了那個擊敗自己的淚泉,他哭笑了一下。
“綠柳先生!”
對于面前這個人他不認識,而且獐頭鼠目的招人煩。可生意人總是喜怒不行與色:“先生請了,有何指教?”他還是站起身來,微笑著。
“我有一件東西不知道您感不感興趣?”房管事也不等他相讓便坐了下來。
“不防拿出來看看。”綠柳一招手,一個小童端上來了一壺茶。
“東西嗎?”他看了看站在一邊的茶童。
“退下。”
“東西我沒有帶在身邊,可這個名字你一定知道。”
綠柳已經開始反感了,他不喜歡故弄玄虛的人。他要是不喜歡了,連話都懶的講。
“淚泉。”房管事說完后也不講話了,他專心的品嘗著來自蜀地的香茗。
“你是什么人?”綠柳的確很驚訝,這兩個字已經有一年沒人提起過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淚泉為什么會敗!你又敗在了誰的手中?”
這的卻是兩大新聞,無論誰知道了都能夠賣個好價錢。
“你想怎么樣?”綠柳突然又沉穩了下來,即然他主動找上了自己,就是有需求的。所以他只要等,等著他開出條件來。
“我嗎一個小人物而已,可我卻知道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你要是想知道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這個條件又很苛刻,所以我會給你時間,三天的時間去考慮。”說完他站了起來要走了。
“等等,什么條件?”綠柳終于沉不住勁了,淚泉怎么敗的那是好奇,自己敗在誰手中這才是關鍵。
“你不用考慮?”他沒有回頭,臉沖著門口。
“不用。”
“我說出的條件你必須能做到嗎?”
綠柳咬了咬牙:“能。”
“爭幫主,青紅幫的幫主。”
“可以,可對你有什么好處?”
“我是青紅幫的管事,我想在往上浮動一點,只是一點點。”
“那就要出賣自己的幫主。”
“不是出賣,而是拿回。”
“有什么兩樣嗎?”
“有、而且太大了。”
“那就請說出來那兩件事吧?”
房管事沒有開口,從腰間拔出了劍,淚泉。
“淚泉,”綠柳拿起了劍:“怎么會在你手里?”
“就因為在我手中他才會敗,一個沒有了劍的劍客能勝嗎?”
綠柳一聽大吃一驚,怪不得雙子敗了都沒有拔出劍來,這里竟然是個陰謀?可劍為什么會在這個丑八怪的手中。怪不得李自走時會帶走了花如玉與孩子。
“你是敗在了淚泉劍下,而不是雙子,洪武也是這樣。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綠柳沒有說話,他只能聽,因為馬上他就會說出那個人是誰。
“我,那個人就是我。”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們可以進一步說話嗎?”
李自沒有回錦城,他也沒有回府衙。他不想看到父母,那個所謂的父母,他讓房管事給送去了一些禮物。花如玉帶孩子回去了,老太太點名要見孫女,而且還有已經懷了身孕的媳婦。
舵主姬如雪,朝花夕拾的主人。她對這個來查帳的房管事很優待,每日都是醇酒美女。她并不怕查帳,她很想了解一下鄭閻王的情況,很想知道青紅幫的利潤為什么要分出一半到威武堂。
房管事也不清楚,劉大護法更不清楚。知道的只有幫主,他當然不會說,別人也不會問。反正一年一度的幫主大會就要招開了,下界是誰,誰也不知道。
這件事太詭異了,綠柳等房管事走了半天才緩過神來。他說的要是真事,那將是天下第一奇案。如果是假的這個人知道的事情不會那么真、那么細。怎么才能夠兩全其美哪?這才是關鍵中的關鍵。
他站起身來叫來了仆人:“你去請劉大護法,就說中午我在綠林山莊請客叫他必須過來。”
綠柳山莊,能夠接到趙先生的邀請絕對是件光彩的事兒,劉漢武早早的便坐在了客廳里。
“劉護法,蜀地江湖之中你聽說過有玉虛宮這么個地方嗎?”綠柳開門見山的問到。
“玉虛宮,沒有。”劉漢武搖搖頭。
“那么碧云仙子哪?”
“不知道,錦城之大咱們十個隴西都不止,沒準那個窯姐一時興起起了個雅號吧?莊主為什么要問這些哪?”劉漢武感到很奇怪,可更奇怪的還在后面。
“你說這世上有那個幫派能讓人改頭換面而不露一點兒痕跡哪?”
“趙莊主你不是喝多了吧?你不是在那里聽故事聽著迷了?”劉漢武一下子象丈二的和尚摸不到了頭腦。
“但愿如此吧?幫里最近忙嗎?”綠柳在劉漢武這里得不到任何答案,那么房管事為什么能知道那么多秘密哪?他說自己是李自,那么那個李自又是什么人哪?要是聽信了房管事的話去挑戰李自,不成功怎么辦,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自己先亂一下:“咱們青紅幫為什么要跟威武堂聯盟哪?”
“不知道,我看李自就是糊涂了,見了鄭閻王就象是見了親爹一樣,言聽計從。白白的將到手的銀子心甘情愿的送給了人家。”
“那咱們幫里就沒有啥意見?”
“怎么沒有,不然兩面之間的帳怎么能差那么多。”
“姬如雪這么干就不怕幫主治理她嗎?”
“怕什么?他李自自做主張便出賣了兄弟們那么多的血汗錢,咱們自己弄點他還管的著嗎?”
“我可聽說房管事己經著手查這事哪!弄不好鄭閻王還不得找來啊?”
“在錦城老子怕他,到咱這一畝三分地還怕個球。”劉漢武兩杯酒下肚已經找不到東南西北了:“他媽的這個李自剛一當上幫主時我看他還是人模狗樣的,幫里的上下對他也格外的敬仰。可才他媽的干了半年就象是變了人似的,軟了巴嘰的不說,還他媽的私自做主跟威武堂搞起了聯盟。人家賺錢揣進了兜里,還白白的把咱們的利潤給分走了一半,趙莊主你說有這么做買賣的嗎?唉!再將就幾天吧!馬上招開幫主大會,這次無論如何也要給他弄下來。趙莊主有沒有那個意思,我們可正在物色下一任幫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