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塵正在廁所里洗澡，忽然手機響了，是李阿姨打來的視頻。
紀塵看了一下渾身上下，貌似這時候不是接視頻的時候吧！
于是把視頻轉成了語音。
“李阿姨！”
“小紀啊！這段時間芊諭就拜托你照顧一下了，她還小，你就遷就她一下。”
“放心吧！阿姨，交給我好了。”
“嗯，有你這句話阿姨就放心了。”
掛了電話，洗完澡后，當紀塵準備回屋時，卻發現又忘了帶鑰匙，于是只好再次來到王芊諭的臥室。
“勒個……又忘了帶鑰匙。”
紀塵尷尬的說了一句，而后在王芊諭一臉給黑線之中，麻溜的爬上床，從窗戶翻了過去。
王芊諭很想照著紀塵屁股來一腳，給他踹下樓去，但一想想這里是二十樓，于是便收起了這個想法。
……
……
軍區大院，趙老坐在書房里，繼續推演著他和紀塵未下完的那盤棋子。
“啪啪啪！”
敲門聲忽然響起。
“進來……”
趙老淡淡的說了一句。
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子走了進來，把一個文件袋遞給了趙老。
“昨晚他從你這里出去以后，就回了家，呆了半個小手時，又從家里出來出，去了東槐里的一個夜店，在夜店里和洪雲社的人打了一架，然后帶了個叫鄭佳的女孩出來，之后就去了附近的巷子，就是昨夜出現異像的那條巷子，然后他的蹤跡便從那條巷子消失了，半個小時候，他家里的燈亮了。應該是回家了，我們的人沒敢靠近，怕被他發現。”
“都抹干凈了么？”
“已經擦干凈了，他從你這里出來后，便回家了，之后便一直待在家里。他去夜店路上的監控和夜店里包括附近的所有監控我都拿掉了，包括洪雲社的人和夜店里有可能見過他的人，全部集體清除了記憶，那個叫鄭佳的女孩子我們沒有動她，只是把她換了個地方，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我查過那女孩的身份，好像是峨眉掌門絕情師太的私生女。”
趙老動容，竟然是絕情師太的私生女。
有些宗派由于宗規的原因不能有伴侶，但一些在宗門比較有權利的人都會在世俗私立家庭，豢養情人，這也早也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像少林峨眉這樣的苦逼老宗派，不少人都這么做，甚至有的干脆直接互通。
而且絕情師太的女子好像還是什么陰脈體質，非一般功法不能修煉。記得當年絕情師太上少林討要過洗髓經，只是沒有成功，為此當年還鬧得很不愉快，絕情師太還立下誓言，他日必雪今日之恥。這件事情當年成為一時笑談，修煉界好多人都知道此事。
趙老把文件袋放進抽屜里。
“他終究是年輕了一點，如果他從那條巷子出來，不刻意避開攝像頭，而是繼續走下去，再找個酒店和那女孩直接開房，他身上的疑慮就會自動洗清，就算有人懷疑他，也不回著重調查。”
黑西裝女子開口道：“您怎么就如此肯定昨夜的異像和他有關。”
“八九不離十了。”
女子唇齒微動，想要說些什么，但還是忍住了。
趙老看了她一眼，道：“你想說什么就說吧！”
“你相不相信，帝落漿，魔星出的那個傳說。”
“呵呵！”
趙老嘲諷的笑了笑，“魔星，何為魔？何為道？斗笠算不算魔，當初他練刀入魔，屠殺整整一萬八千日軍，幾年后又滅掉了西南四大宗門，逼的所有山魈鬼魅回歸大山，甚至放下狠話，禁止一切動物成精。可是又有誰敢跳出來指責他，說他是魔。”
女子滿臉震撼，斗笠的事跡她聽過很多，只知道他以一己之力鎮壓整個修煉界，卻不想還曾有過如此瘋狂的戰績，屠殺整整一萬八千日軍啊，就算讓一萬八千人站在那里讓他砍也得砍好久吧！這得多么兇狠的人才能做得到，簡直就是屠夫。
更別說還滅掉過四大修煉宗門，尤其是在當初那個年代，宗門絕對是強橫霸道的存在，就算現在那些宗門依然是一方霸主，他卻單人獨刀滅掉了整整四個，這得有多么彪悍的戰力才能做到。
而且還逼的所有魑魅魍魎不敢成精，這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他了。
這就是神，現實中的殺神。
女子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何為魔，何為道，拳頭硬就是道，反之就是魔。
“還有那個叫鄭佳的女娃兒也順便監視一下。”
“她……？”
“去吧！”
“是！”
陰脈在上古曾經是特殊體質，天驕般的存在，只是隨著時代變遷，這種體質逐漸變得不能修煉，被天地摒棄。
這是趙老在軍部武典庫看到的一記手札。
……
……
紀塵回到屋里之后，打開手機，給慕容雪顏發了一條消息。
“在么？”
很快，慕容雪顏就回復了。
“正準備給你發信息呢！”
“我們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你不覺得你這句話……”
“特老套！”
“特老套！”
就在紀塵發送了這三個字的同時，對面也發了相同的三個字。
紀塵嘴唇微微勾起，又發了一條消息。
“問你個事兒？”
“什么事兒？”
“你對僵尸有多少了解？”
“僵尸！你碰到僵尸了，在哪兒？”
“沒有，就問問。”
過了片刻，慕容雪顏就發過來一個文件。
紀塵點開看了一下，里面有跟僵尸有關的詳細介紹以及克制僵尸的東西。
文件很長，紀塵花了幾分鐘瀏覽完成。
按照文件里的說法，僵尸分為兩種，一種是尸僵，一種是人僵。
尸僵，是由人死之后，埋葬在特殊地方，經過地脈滋潤，重新開啟靈智形成的，比如跳僵，毛僵，飛僵，旱魃，這些都是屬于尸僵。
這類僵尸有一個同意的特點，就是四肢僵硬，懼光。尸氣濃烈，所過之處腐蝕一切。而且尸僵只有達到飛僵以上的境界能如常人一般行走和不懼陽光。
而人僵就不一樣了，人僵是一種特殊的存在，形成的條件非常苛刻，可以說是萬年不見，歷史上曾出現過三次人僵，僵尸始祖將臣，人皇嬴政，還有降魔大神鐘馗的遺蛻。
資料里面對于人僵的介紹只有只言片語，只知道人僵外表與人一模一樣，且不懼陽光，沒有尸氣，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生活。
就算這些只言片語還都是抄錄古籍的記載。
“人僵……難道自己是人僵？”
紀塵有些狐疑，按照文件里的說法，人僵的形成非常苛刻，想一想歷史上的那三位，哪一個不是驚天動地般的存在。
“陰山。”
紀塵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陰山，體內的隱患不解決始終是個疙瘩。
同時他想徹底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么玩兒意，那三位曾經也出現過這種隱患么？還是說這就是人僵的特質？
紀塵給慕容雪顏發了一個消息。
“大姐，穩……”
慕容雪顏這個文件至少讓他對僵尸有了一定的了解程度。
“打算怎么謝我？”
“要不，我以身相許？”
“可以，先拿個號，后邊排隊去。”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很快，便到了中午。
慕容雪顏發來一個委屈的表情包。
“餓了！給你個機會，補償我。”
“OK！”
正好，紀塵也覺得餓了，雖然他并不是真正的餓，但做人做久了，到點兒不吃點東西，總會感覺缺少點兒什么。
約好地點，紀塵換了身衣服，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