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沿著神經,直戳戳的沖向大腦,女孩脊背狠狠的一緊,交疊的手掌虛軟的松開。
她狠抽了一口氣,貝牙死咬著嘴唇,在略有些干裂的唇瓣上,印上一條泛白的分界線。
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已經聚在一起,變成較大的汗珠,順著她皙美的側顏滑落,吧嗒一下掉在自己的手背上,有些暖,也有些涼。
又一陣痙攣沖向神經中樞,女孩差點將自己的唇瓣咬出血來,手上的力道也小了許多。
倏然,手背上多了一抹干燥而溫暖的觸感,瀟暮雨盯著附在自己手上的修長手指,愣了半秒,朝著旁邊看去。
“我來吧。”
聲音溫文如玉,帶著冰川的清澈,薄涼,卻又干凈。
瀟暮雨下意識的松開了手,恍恍惚惚的站起身,由于蹲了太久的緣故,血液一時間沒有從腳上輸送上來,女孩的眼睛黑了片刻,才漸漸的變得清明起來。
蹲在自己面前男人的身影,也隨著自己目光的澄澈而變得清明起來。
男人留著干凈利落的碎發,不短不長,剛好在耳朵的上方。側顏勾勒有型,凌厲如刀刻,但卻一點也不顯得生硬,反而在頭發的襯托下,顯得有一絲柔和。
今天太陽不大,僅剩的一點夕陽都已經快要落到了地平線處,男人的側顏就在這一點點的斜照下,顯得立體無比。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襯衫,搭配著下身的那一條西褲簡直成了多少女生心中的理想型,不過.......就是身面前圍了一條不合時宜的白色圍裙,使這種幻想稍稍的打了些折扣。
他手上的動作熟稔又專業,力度也剛好,躺在地上的女子在進行了二輪按壓之后,終于恢復了意識。
救護車也剛好趕到,一切,好像都那么的恰巧。
女子被救護車抬走了,聚集在酒店門口的看客也就稀稀拉拉的散去。瀟暮雨站在原地,等著自己胃中的灼燒感漸漸的散去,才低著頭緩緩的挪動了腳步。
“你沒事?”
那股清涼的聲音再次的在耳邊響起,女孩下意識的驚了一下,腳步一墊,朝著后面退了一步。
“你.......”
瀟暮雨抬頭看著在前面挺直著腰桿站定的男人,心下沒緣由的一慌,偏著頭朝著左右方看了一下,見站在這里的只有自己一個,才舔了舔嘴唇回過神:
“我......我沒事啊?”
“.......”
見男人看著她的目光沒有轉開,瀟暮雨顯得有點窘迫,該不是剛剛站著偷看他的時候被發現了吧?于是故意沒話找話:
“你......你是這個酒店的廚師嗎?看你做心臟按壓的手法很準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專業的醫生呢!”
男人眼底興味一閃而過,看著女孩的目光微閃,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還綁在腰間的圍裙,倒是沒說話,只是嘴角似有若無的勾了勾。
兩人站在酒店門口,周圍的人來來往往,不自覺的都會盯一眼站在中間的兩人,瀟暮雨被盯得不舒服了,于是搶話道:
“那個,我爸媽約了我吃飯,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