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奇怪的女孩
- 穿高跟鞋的女人
- 千機魚
- 2045字
- 2020-03-07 09:00:00
蘇珊與阿紀的談話無疾而終。但這件事情似乎才剛剛拉開了帷幕。
這個女孩留在了上海,而且天天在咖啡館尚未開門前就站在了門口。
我曾經笑著和阿紀說:真是幼稚,這么小孩子氣的把戲!
然而,在堅持了半個月之后,笑不出來的就成了我了。我實在是做不到一個月天天特意的在你眼前晃悠,而你卻熟視無睹。
我催促著阿紀去解決問題。阿紀似乎比我的耐心要大一些,笑道:她就是個孩子,再堅持幾天,再堅持幾天她就該走了。阿紀不知道是在哄我,還是哄他自己。
可是事實總是很打臉,到了月底,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將阿紀推了出去。
結果就是:阿紀答應回到意大利,幫著蘇珊管理家族事業直到她大學畢業。但阿紀的前提條件是:我們結婚,我跟著一起去意大利。
我不太理解阿紀的決定:這樣的女人,我覺得應該越早離開越好。而且,談婚論嫁,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但我答應阿紀一起去意大利,因為我也不想阿紀一個人孤軍奮戰。
起初的時候,阿紀很堅持,一定要結婚了才肯回意大利。說那是對我的一種保護。后來耐不住我一味的堅持,終于還是讓步了。我想最主要的還是我們彼此并沒有認定對方吧?
咖啡館我決定繼續經營,給了阿良一些股份,在我們不在上海期間就由他全權處理店里的各項事宜。我想,我們終究是要回到上海的。不能沒有了退路。
而家里的一切,我交由安妮幫我打理,等安妮秋季入學后,主把這房子交給中介公司,由他們來幫我出租。
就這樣,我們踏上了意大利之旅。
阿紀在意大利的家,如果那個能稱之為他的家的話。非常漂亮!府邸座落在山頂,是那種沉淀了幾百年的風韻,舒適、卻又讓人賞心悅目;院子里借著地貌修成錯落有致的山地景觀。遠遠的可以看到山腳下的海岸線。
象牙白的花崗巖是底邸的基石,歷經風雨,卻屹立不倒。與其說它是一座房子,不如說它更象是一座城堡,我仿佛進入了中世紀的豪門盛宴,會客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而據說那只是其中之一。我象一個土包子一般在那豪奢面前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聲的驚嘆。而迎來的卻是蘇珊斜睨著眼的無聲嘲諷。
阿紀和我的房間很近,后來我才知道這是阿紀特意要求的。而蘇珊,則住在我們樓上。家里的一切事宜都由仆人在打理,據說他們中有好多人在阿紀的養父養母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個府里了,甚至更早。
阿紀并不需要每天象一般的工作人員一樣朝九晚五的去公司上班。因為家族的產業很多,雖然以服裝行業為主,但也涉及了其他不少的行業。每個公司都有專門的人負責。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因為在我看來,這應該是一個自行運轉的很好的企業。重大的事情有董事會,更為重大的事情還有股東會。并沒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一個董事長親力親為的。
當然,這可能是我一個外行的臆測。又或者,這只是蘇珊挽回阿紀的一種手段?
蘇珊很快就離開了,因為學校開學了。這期間,我們相處雖然算不上愉快,但可以說平安無事。我越發的不明白蘇珊這樣做的意義?或者是我想得太多,她就是沒有辦法直接接管家族產業,才跑去向她的中國哥哥求救的?
不管怎么說,隨著蘇珊的離開,我還是松了口氣。有她在,我總有一種在別人家里做客的感覺。而且,她的壞脾氣,雖然不是沖著我,但我也真的是不想再見識了。
阿紀總是在跟我說: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一個被父母寵壞了的孩子。養父養母快五十歲了才有了她,自然如珍似寶,家里條件又好,自然是要星星不能給月亮的。如今父母雙雙離世,小姑娘一時半會的不能適應也是有的。
我沒有見過阿紀的養父養母,但看在他們英年早逝的份上,我還是原諒了暴脾氣的小姑娘。從萬千寵愛集一身到形單影只,確實需要一個過程。
我們的生活似乎很平靜,阿紀每天會在書房處理家族的事務,而我則在另一間書房里繼續我的寫作。天氣好的日子里,我便和阿紀一起去海邊漫步,或者是在莊園里四處走走。而在天氣不好的日子里,我們便會一起躲在大大的落地窗后開海上的波濤洶涌,聽那狂風怒吼。
說老實話,這里很美,但我心里總有一種在夢里的不真實感。
生活就這么平靜的繼續著,直到有一天,阿紀接到一個電話:說是南美洲那邊的棉花收購業務似乎出了點問題。然后,阿紀便匆匆的收拾行李,往那邊去了。
偌大的莊園便剩下了我一個人,其實,只是少了阿紀而已。傭人們都還在,日子也照舊。但我卻覺得整個莊園一下子冷寂了下來。我整日里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后,看著遠處的潮起潮落,卻再沒有了往日的感覺。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有幾日,我突然想去外邊走走。下午的陽光依然有些刺眼。不過我仿佛正需要這熾熱的能量來烘烤一下我的內心。
一名園丁正在修剪莊園里的花木。我急需有一個人來一起的排遣心里的落寞。便走上前去有一搭沒一搭地與他攀談了起來。
那是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棕色皮膚的大叔。可能是因為長年在陽光下工作的緣故吧,身上的皮膚閃爍著古銅色的光芒。
“您來這個莊園有多長時間了?”我不是一個太擅長與人交流的人。
“啊,讓我想想,好象已經很久了。久的已經有些記不清了。”老人索性放下手中的活計,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坐下來與我說話。
“我的父母親就在過里工作,我就是在這里出生的。后來他們一個個的都走了。就留下我一個人在這里。”老人的話平靜而久遠,仿佛只是在主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