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尚渺點點頭。

姚語冰忽的就感覺到十分悲傷。

雖然，她心里一直隱約覺得，媽媽和自己這么多年，就是言沫和慕言寧的替身，她看似接受這種現狀，也本該接受這種現狀的。

可是，當答案真的擺在她面前時，她原來還是會忍不住的難過。

言沫曾經救過她，收留過她和母親，所以，對她和母親而言，言沫是恩人。

母親一直告訴她：“冰冰，我們已經夠幸福了，不應該再覬覦不屬于我們的東西。”

她也一直這樣告訴自己，可是，憑什么啊，明明是她先認識的許尚渺，可是，許尚渺的心里卻只有慕言寧。

許尚渺見姚語冰露出悲傷的情緒，他有點尷尬，這也是他一直相欠的人，可是，他卻總是讓她難過。

他笨拙的開口道：“對不起啊，咱們換一家吃吧，換個清淡的。”

姚語冰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很快整理情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沒事，菜已經上了，我們就吃這家吧。”

“可你不能吃辣……”

“沒事的。”姚語冰說著，夾起一筷子肉塞進嘴巴里，辣味襲擊她的味蕾，她狠狠的將肉咽下，胃里傳來灼燒的感覺。

她想哭，她吸溜著鼻子，還是忍不住哭出聲來。

許尚渺遞給她紙巾，她接過來，使勁的抹著眼淚。

“對不起。”許尚渺道歉。

姚語冰撇嘴：“你又沒做錯什么，干嘛道歉啊？”

許尚渺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忍不住的道歉，無論對誰，他總覺得自己活著已經對這個社會造成了負擔。

姚語冰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她很快便又恢復了正常，她絮叨道：“你又不是什么討好型人格，干嘛總是這么小心翼翼的，總是那么照顧別人的情緒，明明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為什么不能冷眼旁觀呢？”

許尚渺沉默，姚語冰早就習慣了他這幅模樣，她繼續嘮叨。

“許尚渺，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可以開心的，不僅是因為我喜歡你，而且因為你值得。”

“嗯。”面對姚語冰多次的告白，他兩已經將這告白默認為一件小事情。

“有空去見見慕言寧吧，她最近剛被我爸趕出去，應該身無分文，正艱難度日呢！”

姚語冰自然而然的說出我爸這個詞，她從小就沒有爸爸，而慕洋因為言沫和自己媽媽是閨蜜，也愛屋及烏的把她當女兒對待，所以，她從小就將慕洋看做親爸爸。

許尚渺搖頭。

“怎么，你不愿意見她？”姚語冰問。

許尚渺搖頭，他只是不確定慕言寧愿不愿意看見她，而且，他也不想讓慕言寧再因為他而倒霉。

言阿姨去世時，慕言寧氣憤的將他推到在地，吼道：“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我寧愿從未認識過你。”

她是恨他的吧，畢竟，她寧愿從未認識過他，在她出國后，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會夢到她。

夢里，她永遠都是留給自己一個背影，無論他怎么喊，她都不愿意回頭。

看他表情不太對，姚語冰關心的問道：“怎么了？”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