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心……齊心……”葉輝就這樣干叫了很多遍。
齊心發呆,一直沒有聽到。后來才反應過來。
“嗯……昂……怎么了?”齊心問道。
“發什么呆呢?”葉輝問道。
“沒,沒啥。”齊心笑著說。
“你這孩子,真奇怪,一個車子竟然可以讓你發呆這么久。我都叫了你好幾聲了。不會是看上車里面的帥哥了吧。”葉輝走上前去,多看了幾眼,又看幾眼,終于想起來了早上發生的事情。
自己昨晚在市醫院呆了一夜,沒有睡覺,早上一早開車出來,差點碰到市醫院的保安。在路上搖搖晃晃的,幸好被正在打早餐的周立仁所救。
結果周立仁的早餐沒有打,來送葉輝了。
而葉輝心安理得地享受了這一切的免費待遇,竟然連和周立仁拜別也沒有,自己的車鑰匙也沒有拿。對么戲劇的一個上午,自己就像是得了失憶癥一樣的。全不記得了。可千萬不要得失憶癥呀,不然以后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突然他想起來在石鈴的家里喝了那杯葡萄汁以后,頭一直昏昏沉沉的。難不成……不敢想象,以后不能隨便和別人的東西了,尤其是女人的東西。
“葉總,連這車牌號也和你的一模一樣,太不可思議了,肯定就是套牌車,我現在就報警。”齊心掏出手機。
“不用了,因為就是我的車。”葉輝肯定地說道。
“你的車!那更要報警了,大白天,竟然有人偷車。”齊心也很堅決地說道。
“車里面的人,我認識他!你不用管了。”
“啊!奧。”齊心應了一聲。
“這樣,你等我一下。”葉輝說著,直接走到了車窗旁。
“喂!起床了。”葉輝對著車子里面的周立仁大叫一聲。
“干什么?”周立仁睜開眼睛,也很生氣的大叫一聲。
“你怎么還不走?”葉輝問道。
“我走?我走了,你的車子怎么辦?你不拿鑰匙?我又沒有你的電話,總不能開著你的車子就走嗎?”周立仁回答。
……
葉輝早上下了車以后,周立仁大叫“你個王八蛋,你的鑰匙不要了嗎?”葉輝沒有聽到,連聽力也不怎么好了,就直接走遠了。
等周立仁下去找人的時候,已經找不見了。
他只能坐在車里守株待兔。
“你小子,午飯是要吃的吧。”
“哎呀,肚子餓了,點個外賣吧。”
……
“走吧,請你吃飯去。”葉輝說道。
“這還差不多。”周立仁說。
“這位是?”他又問。
“你好,我叫齊心,是葉輝的朋友。”齊心非常熱情地和周立仁握手,還直接挽住了葉輝的胳膊。
周立仁看在了眼里。悄悄對著葉輝的耳朵說道“咦,關系不一般奧。”
葉輝只得笑而不語。
又不能當場把胳膊抽出來。這樣就太不給齊心面子了。
“你早上不是說給誰買早餐去了嗎?那后來,她怎么解決的。”
“我把你送過來,不能及時回去,我就給她點的外賣,現在外賣方便的很,想吃什么有什么。”
“我也經常吃外賣。”齊心說道。
“是嗎?女孩子還是少吃些外賣,讓葉輝有時間給你做飯吃,他做飯很好吃的。”
“聽見了嗎?”齊心對著葉輝說道。
“我哪里做飯好吃了,別取笑我了。”
是的,葉輝做飯還是可以的,只可惜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過煩了,應該是從結婚以后,他就很少進廚房了。
都是花兒做飯。
每次都是花兒把飯放在桌子上,盛好,葉輝負責把筷子拿起,負責吃光就是了。
以前他們住一起時候,花兒是照顧兩個人。
他和兒子。
花兒真是辛苦了,他鼻子又一酸,又想起來,花兒還在市醫院的病房里呢。
又想到是李大海陪著她。
他就很生氣。
“大老板,請我們吃什么呀?”周立仁問道。
“你想吃什么?”葉輝反問。
“想吃魚了。”周立仁看著身邊的石鍋魚店。
“那還愣著干什么?進去呀。”
于是三個人進了石鍋魚店。
齊心很慶幸,不用吃麻辣燙了。有魚吃,不錯。
三個人點了一鍋魚,吃得精光。吃完以后抹抹嘴巴。
葉輝說道“我離婚了。”
“我知道。”周立仁說。
齊心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
葉輝現在也是單身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他了。心里暗暗慶幸,太好了。
“我沒有和余娟結婚,她一直心里還有你。”
“奧”葉輝淡淡地說道。
“余娟是誰?”齊心問道。
“他的前女友!怎么著,又壓力了吧。”
周立仁反問。
“沒,周哥這是開玩笑呢。”
“哈哈,說著玩呢。”
“我今天升職了。”葉輝突然冒出來一句話,“我以為老板今天會罰我,一周沒有上班。”
“是嗎?那要慶祝一下!”
“干一杯吧。”
“不能喝了,今天還要開車。”
“那就點杯果汁。”
“好。”
葉輝此刻最享分享的人竟然是花兒。
她想發給花兒。
可是打開花兒的微信,輸了幾個字。他又退了出來。
然后給石鈴打了一個電話,約她出來一起吃飯。
石鈴給他買了一個很貴的手表,送給他,葉輝隨手放在一邊。
他想起來,他從業務員升主管的時候,他給花兒打電話說,一起出來吃飯。花兒說不要出去了,浪費,她來做一手好菜,慶祝一下。
那天,他吃的很舒服,很香。花兒還送了他一條紅色的領帶。
他很喜歡那條領帶。
他升經理那天,他們全家人去了海灘玩了一整天。
花兒第一次穿了泳衣。
那一次他覺得整個沙灘里只有他的花兒可以配得上穿泳衣。真是美極了。
而今天,他升總經理了他的花兒卻丟了。
心里很惆悵。
又對喝了幾杯。
幾杯以后,人已經醉了。
石鈴突然接到緊急電話,說家里母親病重,她很傷心,要去趕最后一趟火車。
可是葉輝一個人在這里,她不放心。
于是給花兒打了電話。
花兒把葉輝接到了她的住處。
葉輝睡夢中,直呼花兒的名字
花兒控制不住掉了淚。她讓葉輝睡床,自己睡得沙發。
第二天,葉輝很早就醒了,發現在花兒的住處,一時間感覺自己喝斷了片,什么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