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萬念俱灰的時候,遠處走來了希望。
陳歌扛著門板,粗暴的把車門拉開,拿出小瓷瓶給魏長明灌了顆藍色小藥丸下去。
魏長明喉嚨鼓動了一下,那小藥丸居然從他脖子的豁口漏了出來。
食道破了。
魏長明露出一股淡然笑容:“這是什么藥?哦,算了,反正我也用不到。
其實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我駕馭的怪譎都已經被啃食,我死定了。”
他隨意抬手,座位上突然出現了四個他,一起抬手。
陳歌被嚇了一跳,看向車外,車外也有一個魏長明在抬手。
只不過那些魏長明都是反的,只有車內的才是正的。
“魏部長,你怪譎失控了?”
肖智生有些小心,如果失控,他們就要出手了。
親自出手,鎮壓曾經的前輩,朋友。
魏長明擺手,車外的反魏長明說話:“沒有,我和鏡中鬼因為被啃食已經差不多融合成了一體,放心吧,我死了它們估計也就死了。”
“咳咳,魏部長,死不死不是你說了算的,要本掌門說了才算。”
陳歌咳嗽一聲,把小藥丸從他脖子處的豁口硬塞進去。
肖智生等人下意識虛眼睛,部長可還活著啊,你就直接把人家的脖子掀開了?
魏長明過感覺也很怪,而且除了癢之外并未感覺到任何的疼痛。
但是馬上,他面色一變,豁然抬起自己的腹部。
一直奇癢難耐的地方,居然癢度在減弱,甚至是消失。
從吞下小藥丸的地方一直蔓延到四周,甚至就連心臟位置都不癢了。
這藥的效果在他看來就是神藥!
“陳歌,這是什么藥?怎么得到的!”
他緊張起來,眼里泛起一種叫做希望的光芒。
這藥能治恐怖的寄生蟲病,這這藥能治!柳安市的人民有希望了!
“我在日記中最開始死亡的地方找到條裂縫,進去之后打開這扇門。”
陳歌掂了掂石門說道:“打開后,在地道的盡頭找到的。”
魏長明在車內豁然站起來:“那太好了,我們馬上去那里,拿到更多的藥!”
“魏部長,別高興得太早。”陳歌冷冷潑涼水:“那地方有恐怖的東西守著,看不到,形狀莫名。哪怕是鬼炎也一個照面死在了那里。”
他想到地道里面的那玩意兒就不寒而栗。
魏長明的興奮稍稍降低,但并未消失:“不行,萬一還有其他辦法呢?我得去看看。”
說著,他直接發動車子,對醫師們下令:“你們跟我走,去看看那地方。陳歌你帶路。”
陳歌……
他才不要再回去,那地方可怕得很,還被自己把鎮壓的石門挖走了,鬼知道會出現什么莫名的玩意兒。
他直接把胡雅賣了:“胡雅也知道那地方,你們問她吧,本掌門累了。”
陳歌淡淡轉身邁步,毫不留情的消失在人群里。
肖智生無語,他是看著陳歌囂張起來的,現在連大家都面子都不給了。
還真是……可愛。
不再管魏長明他們去向如何,陳歌托著石門,一步步走回小賣部處。
大家都在修煉,就連陳母和小依也是,她們資質雖然差卻也差不到哪兒去。
持之以恒的修煉必然會有進步的。
察覺到有人過來,沈浪第一時間真開眼。
“掌門,你扛著這么個大石門干嘛?很土的……”
楊越抬起頭,一臉震撼,“原來如此,原來掌門就是這樣來的,手掌著大石門。”
“滾!”
陳歌一腳踹一個,然后把石門放下,從小賣部內拿東西出來。
這石門很硬,但是一點也不脆,不知道練成法器會怎么樣。
他從小賣部內拿出刻刀開始在石門上刻東西。
堅硬石門在面對附著靈力的刻刀時終于敗下陣來,被一點點的雕刻。
但它依然堅硬,差不多一分鐘陳歌才能刻一個字,密密麻麻的字跡和花紋一起雕刻下來后,這”件法器終于被他雕琢而成了。
石門被改變,一面刻畫山川紋路,上刻泰山二字。
另一面刻畫柳絮羽毛,上刻鴻毛二字。
重于泰山,輕于鴻毛。
陳歌單手拿著,不斷向一面注入靈力,這石門就越來越沉重,千斤,萬斤,十萬斤。
重量太大了,陳歌甚至拿捏不住,掉在地上,這又引發一場小型地震。
他收回靈力,這石門就漂浮起來,立于他的身后。
陳歌單手一指,石門化為迅捷的疾影飛出,快要接觸到一側山崖時灌注更多的靈力,頓時重量猛增!
如同一列火車出了軌,那山崖被撞裂,大片的泥土與煙灰遮天蔽日,幾人合抱粗的樹木更是劇烈抖動,甚至折斷。
這完全相當于一發大威力炮彈了。
人群紛紛看向那邊。
然后一列武裝的部隊從那邊及時出現,讓大家提起來的心放了下去。
原來是部隊在用火力武器啊。
實際上,武裝部隊們也很苦甚至非常苦。
遷徙開始以來,總是會出現莫名其妙的反常,巨響,爆炸,打雷,或者下雨刮風,但偏偏沒什么危害。
他們只能裝作是自己造成的原因,有苦說不出。
陳歌滿意的收回了操作,大石門懸浮身后。
“掌門大人,您現在可是真的掌門大人咯。”劉詩詩調笑,然后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張童嘴角勾起了一下,但隨后又恢復痛苦,看得陳歌好一陣皺眉。
得加快修煉速度了,把張天宇的魂魄召回來。
陳歌又悄悄拿出那小紙劍,這是從地道箱子里面一起抓出來的。
上面有著一股濃郁的怪譎力量,毫無道理,但是很恐怖。
很鋒利,如果使用會有奇效。
這是屬于殺手锏的東西了,陳歌把它貼身藏好。
接下來,他又一次告別眾人,獨自前往野外。
要想修煉快,就得常在河邊走。
這是一處平坦的林間地面,地面另外一邊,是一處亂葬崗。
在地球平平無奇的亂葬崗,在這個世界就是恐怖的代名詞,凌亂的怪譎掙扎哀嚎,忽隱忽現。
陳歌來到了這里,二話不說大石門就飛了出去,炮轟亂葬崗。
大量的泥土飛濺,墓碑炸碎,更是有無數的尸骨灑落,石門經過蛻變已經變得對怪譎具有殺傷力。
這一門砸下去,至少死了好幾頭怪譎,甚至有一頭厲級怪譎被打殘,只余半截身體。
陳歌臉上露出癲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