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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福利院的日常(回憶章,不喜跳到第四)

  • 普攻系統闖諸天
  • 硬硬火
  • 15007字
  • 2019-11-28 09:41:43

大門被人大力推開。

吳星宇捂著嘴巴,止住驚呼聲。其它的嬰兒因為“特制”牛奶的催眠效果,并沒有驚醒,只是眉頭微皺,繼續沉睡在夢鄉。

只見一群身穿外骨骼戰甲的特種士兵涌進育兒室,手中端著泛藍光的槍械,槍頭位置有直徑半米的圓弧形保護立場,保護罩表面的能量流泛著淺藍色波紋。再往后瞅,在瞄準器部位有塊透明顯示屏,畫面顯示各種環境數據正在快速變化。整個槍身給人帶來滿滿的科技感。

“暗能量塊!”腦海中傳來小娜的聲音。

“在哪?”吳星宇盯著那群人四處忙碌的身影,小聲嘀咕。

“他們的槍都是暗能量塊驅動。”小娜的聲音充滿興奮,“還有左邊幾個人背后的盾牌,里面也鑲嵌了暗能量塊!”

“1個,2個,3個……”一番數下來,共計十六個移動的暗能量塊。

心癢難耐,可惜沒有辦法弄到手。

這時,一個拿著神秘儀器的男人走到床邊,抬手按下儀器的開關,一道幽藍色光線把嬰兒吳星宇籠罩,幾秒鐘后,儀器顯示屏顯示綠燈,男人干凈利索的收起儀器準備離開。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吳星宇小嘴微張,發出咿呀的笑聲,睜大黑溜溜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眨動;抬起如同嫩藕的雙臂,小手一張一合,口齒不清的對著即將轉身的男人:

“抱……抱……”

故技重施,再次表演可愛的樣子。

男人停下腳步,轉頭查看,僅僅是瞟了一眼,就徑直離開。

要抱抱的手臂僵住,嬰兒吳星宇的視線一直跟著他,眼中滿是驚愕與尷尬。

嘭!

關門聲傳來。

特種士兵全部撤離,育兒室的大門又被猛的關上。

“哎,煮熟的鴨子跑了。”腦海中響起小娜惋惜的聲音。

摸摸僵硬的臉蛋,吳星宇愣愣的道:

“難道我不可愛嗎?”

小娜直接無視他說出問題。

吳星宇深呼一口氣,吐出心中的郁悶。

“太子妃發現暗能量塊丟失了。”

“就算把整個世界翻過來她也找不到。”小娜自信的道。

“但愿如此。”

吳星宇抓住右側護欄,一點點往右邊挪動,遠離缺少安全感的左側床沿。

兩分鐘后,他虛脫的躺在嬰兒床里,看著天花板道:

“對了,1級感電升級只要一元,8級居然需要一千六百多萬,兩者的差別為什么如此大?”

“都跟你說了很多次,系統不收錢,只收暗能量!”

吳星宇撇撇嘴,不置可否。

臨近中午,育兒室中有很多嬰兒開始蘇醒,哇哇哇的哭喊。

摸摸肚子,吳星宇也感覺到餓了,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哭喊聲,卻不見護士進來照顧。

嘀咕道:

“封建官僚主義。”

這時,外面傳來震動,隨后就是隆隆的破空聲,看樣子太子妃的視察已經結束。

又過了十幾分鐘,終于有護士進屋,開始喂奶和換尿布。

吃飽喝足,吳星宇再次睡去。

轉眼就到下午。

福利院的車停在醫院門口,一男一女在禿頭院長的帶領下來到育兒室。

“這么小?”

“嗯。”禿頭院長瞥了眼破損的嬰兒床,厭惡的道,“快把人弄走,懶得看到他。”

“好嘞~”福利院工作人員抱起吳星宇,動作熟練且輕柔,并沒有驚醒他。

“坐貨運電梯走,不然讓小護士看見,又得哭鼻子流眼淚。”禿頭院長為兩人打開門,叮囑道。

“沒問題。”

禿頭院長在貨運電梯門關閉的瞬間,笑著朝他們擺擺手,長出一口氣,總算把這件小事情解決了。

一輛印有福利院標志的紅皮轎車在公路上飛速行駛。

“小張,這么小的孩子能養活嗎?”后座上的中年婦女看著懷中熟睡的嬰兒,擔憂的說道。

“趙姨,你就不要操這份閑心了。”張強目雙手握住方向盤,目不斜視的注意前方車距,“昨晚禿子和胖子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這個沒人要的孩子趕緊搬出醫院,省的占用醫院資源,現在一個床位貴著哩。至于能不能養活,他們才不會管。”

“哎,真是可憐的孩子。”趙姨嘆了口氣,撥開襁褓的邊角,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咦,小寶寶醒了。”

吳星宇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張陌生臉孔,身體中的困意被瞬間清空。

揮舞著小拳頭捶向對方,幸運的是8%的幾率都被他碰到,直接觸發感電!

啪!

拳頭擊中對方胸口的硬物,強烈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冷氣,縮回手臂,警惕的看著中年婦女。

“哎呦!”中年婦女大叫一聲,急忙把襁褓丟到一旁的空位,右手抓住自己的衣領,不停地抖動。

她的動作和聲音引起駕駛員的注意。

“怎么了?”小張通過車內后視鏡,緊張的朝后面張望。

趙姨顧不上答話,用手拉住套在脖頸的帶子,從外套里面扯出,帶子末端有一個正在冒煙的手機,看情況,馬上就要爆燃。

“著了著了!快快快停車!”她拍著前坐的靠背,滿臉焦急的喊道。

一股嗆人的味道在車里彌漫。

司機小張看情況不妙,立馬往左打方向,減速在路邊停下,轉身伸手,奪過手機帶,千鈞一發之際,扔向到路邊。

冒煙的手機在空中發生爆燃。

嘭!

火舌從手機背后噴出,發出嗤嗤嗤的聲音。

倆人目睹這一切,長出一口氣,一陣后怕,暗自慶幸。

司機小張擦了擦額頭緊張的汗水,看著后視鏡里的趙姨,問道:

“怎么回事?怎么就燒起來了?”

趙姨哭喪著臉,低頭看著胸口外套上的黑點。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眼睛往上翻動,努力回想之前的場景,遲疑的道:

“剛才這個孩子醒后,兩只手臂就不老實的亂動,然后……”

話說到這,停頓幾秒,她似乎想到什么,抬手指著嬰兒吳星宇,瞪大眼睛,急速說道:

“然后他錘到我的胸口,緊接著感到胸口一陣酥麻、發熱,就是……”

“停停停。”

司機小張伸手打斷她有點神經質的述說,懷疑的道:

“他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孩,能把你手機打爆?”

“真的,他碰到……手機就燒起來了。”趙姨的語速減慢,可能她自己也不相信小嬰兒能把手機打爆。

隨后,她又提高語氣,指著外套上的黑點,“你看你看,這里都燒焦了。”

“趙姨,衣服燒焦和誰引起手機爆燃沒關系啊。”小張回頭瞥了眼,一邊發動汽車一邊道,“要我說,就是您摳門,老不換手機,快七八年了都,現在爆了吧~”

“瞎說,你不信算了。”見對方不相信自己,趙姨拍著大腿,微怒道,

“我回去跟你媽說。”

“行,您跟誰說都行,不過,還是快點讓你女兒買個新手機吧。”

重回馬路,汽車快速駛向福利院。

他通過車內后視鏡,看到趙姨把嬰兒抱起來,笑道:

“看來,這個小孩手勁挺大的啊。”

趙姨握住吳星宇的小拳頭,輕輕晃動,調笑道:

“小壞蛋,都怪你,把阿姨的手機都打壞了。”

下一秒,她止住手上的動作,驚呼道:

“笑了!笑了!”

“怎么可能。”小張頭也沒回。

“你看。”趙姨把吳星宇舉高,肯定的道,“他還握住我的手指不肯松。”

司機小張通過車內后視鏡看到吳星宇嘴角的笑容,不可思議的道:

“真是怪事,你看看他的出生證明是什么時候。”

趙姨從身邊的文件袋翻出證明。

“9月份,現在11月,就是兩個月前。”

“不可能,假的!”小張點頭呸了一聲,看著后視鏡道,“昨晚那個禿子院長喝醉了,說的是剛出生的小孩。”

“哎,真是可憐。”趙姨把出生證明放回包內,目帶憐憫的看著懷中的嬰兒,“連自己的出生年月都不知道。”

小張撇了撇嘴巴,沒有說話。

半小時后,汽車開進一個圓弧形大門。

“報告!發現目標!發現目標!Over。”

“收到,按照原計劃行事,Over。”

汽車開進福利院大院,熄火。

“開火!”

小張剛要打開車門,一個水球從二樓墜下。

嘭!

砸在汽車前擋風玻璃,水花四濺,沉悶的炸響讓車內三人都是一驚。

隨后,趙姨低頭看了眼懷中嬰兒的情況,抬頭笑道:

“不用想,肯定是李承和松蕓兩個調皮鬼。”

“這兩個小王八蛋。”小張開門下車對著二樓喊道,“你們等著,被我抓到就要把你們的屁股打開花!”

二樓走廊傳來“快跑”的說話聲,伴隨著笑聲,惡作劇的小孩們慌忙逃開。

“行啦,快來拿東西。”趙姨站在后備箱位置,笑道。

“趙姨,都是你整天慣著他們。”小張收回邁出去的腳,放棄追打,搖著頭抱怨道,“以后到學校誰能管得住他們。”

“還小,你像那么大的時候不也是很頑皮嘛,記得……”

“我知道了。”小張捂著耳朵,打斷她的絮叨,小跑到后備箱位置,麻溜的收拾東西。

趙姨笑罵道:

“臭小子。”

看到他彎腰在汽車后備箱翻找東西的背影,想到曾經的小不點,現在已經長成健碩的小伙,感慨萬千,日月如梭。

轉而低頭看向懷中的嬰兒,臉上又露出擔憂的神色。

夜晚,福利院的人都集中到食堂吃飯。

因為白天惡作劇的事情,李承和松蕓被罰不許喝飲料,嘟著嘴低頭只顧吃飯,其他小孩都是偉到趙姨身邊,看著嬰兒吳星宇吃奶,都是一臉好奇的樣子。

“趙姨,你讓小寶寶自己吃飯啊。”

“對,我們都是自己吃飯。”

“那可不行,”趙姨扶著奶瓶,低頭微笑道,“等他長大,你們教他吃飯好嗎?”

“好!我來教。”一個長發小女孩舉手,興奮的喊道。

“我來我來。”短發小男孩舉起兩只手。

“不,我來教。”右邊一個冷靜的男孩推了推眼睛道。

后面年齡最大的男孩,按下他們舉起的手臂,抬頭挺胸道。

“趙姨,我最先學會吃飯。”

“不行,我來!我是姐姐!”

趙姨看著吵成一片的孩童,臉上露出溺愛的表情,喊道:

“好啦好啦,都快回去吃飯,誰先吃完就讓誰教。”

身邊的小孩一哄而散,坐到自己的小板凳上開始大口吃飯,沒吃兩口,就被電視上的內容所吸引,忘記剛才的打賭,對著卡通人物咯咯的笑個不停。

“快點吃飯!都說了多少遍,吃飯不許看電視!”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在食堂門口喊道。

他身穿白色廚師服,腰間圍著一個滿是油點的圍裙,肩上搭著條毛巾,一撇一撇的走到電視機旁,按下關閉按鈕。

“吃完再看!”

小飯桌的孩子們都乖乖的低頭吃飯,沒有反對之聲。

“周林,你看把孩子們嚇的。”趙姨嗔怒道。

“嘿嘿,”周林拿下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手,露出滿口的大黃牙,嘿嘿笑道,“趙姐,這是新來的孩子?”

趙姨點頭示意。

“這也太小了吧。”周林坐在飯桌對面,開始忙活給大人們分菜盛飯。

“剛出生不久,就被丟在醫院。”趙姨搖搖頭,把空奶瓶放在桌上,抬頭對著他道,“醫院不愿意浪費床位,只有直接丟給我們。”

“真是可憐。”周林分菜的勺子抖動一下,感慨道。

“誰說不是呢。”趙姨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叉著嬰兒吳星宇的胳肢窩,放在面前,細聲道,“你說是不是,小可憐,小可憐……”

吳星宇剛剛吃撐,現在被她晃來晃去,差點吐奶,皺著眉頭壓住嗓子眼的牛奶。

不光如此,還要忍受咯吱窩傳來的笑意,結果導致面部表情十分豐富,惹得趙姨和周林一陣大笑。

這時,司機小張和一個老奶奶走進食堂。

“吃飯吃飯。”小張看見人已到齊,帶頭竄到坐位上拿起筷子指著吳星宇道,“秦奶奶,那個就是新來的小孩。”

話說完,埋頭吃飯,不時傳出吧唧嘴的聲音。

“咳咳,讓我看看。”秦奶奶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靠近后仔細端詳,“哎呦,好可愛的娃,哪個沒良心的女子真是瞎了眼哦。”

抬手挑弄吳星宇的小手。

“不得了哦,這個小娃娃手勁真大。”

“秦奶奶,你可不知道哦,今天接他過來的時候……”趙姨把手機爆燃的事情說出,其他人聽后都是嘖嘖稱奇,嘆道太危險。

話說完,埋頭吃飯的小張抬起頭,看到他們三人面前的飯菜還沒有動,撇嘴一笑道:

“你們還吃不吃?不吃給我。”

“你不信,自然有人信。”趙姨拿起筷子做出要打他的樣子,命令道,“你來抱著他,我們要吃飯。”

“啊,我不會抱啊。”小張苦皺著眉頭,不知所措的接過襁褓。

“頭在那邊!頭抬高!”

“對,把他臉朝著你。”

“好,對了。”趙姨拍手表示贊賞。

吳星宇被人翻來覆去,頭低腳高,渾身難受,好在有別人的指導下,小張終于搞清楚抱娃的正確姿勢。

“他在瞪我!”

“瞎說。”趙姨以為是他為了不抱娃想出的借口,頭也不抬的道,“要不你把電視打開。”

小張見小朋友都已經吃完飯,就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放晚間新聞。

大家好,歡迎收看晚間新聞,今天是11月16號,下面請收看本期新聞的簡要內容。

一:皇家科技院正式對外公布,暗能量塊研究有重大突破,未來將替代傳統能源。

二:太子妃殿下攜公主駕臨升州市婦產科醫院,不辭辛苦的視察醫院工作情況,關愛兒童的健康成長。

三:蒼翰自由聯邦首都發生恐怖襲擊,爆炸造成三十五人傷亡,現場一片混亂。

四:廬邑市皇家交通局深夜出警,打擊醉酒駕車。

五:玄安國國王來訪,商討月球暗能量開發事宜,兩國為促進和平開發外太空局面做出重大貢獻。

下面請收看詳細報道。

突然,電視屏幕漆黑一片,畫面變換。

吳星宇看著電視屏幕,滿懷期待的等待詳細報道時,居然被人轉臺了。

怒火中燒!

看到電視中派大星和海綿寶寶的畫面,他臉色一變,深吸一口氣,張開嘴巴:

“哇哇哇哇哇。”

嬰兒的哭鬧聲響徹這個食堂。

小張面對懷中嬰兒的哭聲,只會一味的晃動臂膀,面色緊張的道:

“趙姨,怎么回事啊!”

“你摸摸他的屁股。”周林咀嚼著口中的飯菜,嘟囔的說道。

“沒有尿啊。”小張抱著嬰兒不知所措。

秦奶奶咧嘴笑道:

“笨小子,讓我來抱抱。”

話說完就放下手中的飯碗,接過他懷中的哭鬧的嬰兒,哼著搖籃歌,身體輕輕搖晃,可是,幾分鐘過去還是不見嬰兒安穩下來,讓秦奶奶也束手無策。

“好吵啊,我們聽不到海綿寶寶的聲音了!”小飯桌的小朋友紛紛抱怨。

“讓我試試。”趙姨扒拉幾口飯,擦了擦嘴巴,接過嬰兒,發現他正皺著眉頭,一邊干哭一邊瞪著電視畫面。

趙姨看看電視,又看看懷中哭鬧的嬰兒,似乎明白了什么,在李承身上搜出遙控器,把電視頻道轉回晚間新聞。

頓時,懷中的嬰兒就停止哭鬧,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

“真是奇怪!”趙姨抬頭對著其他人,欣喜的道,“他竟然喜歡看新聞。”

小張聞言,用身體擋住電視畫面。

嬰兒立馬咧嘴變臉,眼睛看又要哭出聲,他急忙走開,嬰兒又變成聚精會神的樣子。

“秦奶奶,周叔你們快來看,真的誒。”小張新奇的道。

幾個大人圍著嬰兒吳星宇,都是嘖嘖稱奇。

此時,電視上的正播放著皇家科技院的最新研究成果,章魚抓形式的機械臺正中擺著一個數米大小的立方體暗能量塊。

小娜在他的腦海中驚呼不止。

“哇,這么大!”

“快把這個給我弄過來。”

“好多啊!”

“還有圓柱形!”

喊聲一次比一次大,讓吳星宇的意識之海產生陣陣波動。

接下來的新聞就是太子妃視察升州市安康親子醫院,電視上的太子妃和顏悅色、笑容滿面,在醫院各樓層指導工作,慰問病人及其家屬,并沒有播放在育兒室的畫面。

剩下的新聞,雖然沒有讓吳星宇腦海中的那位再起驚呼,但是他卻是饒有興趣的看完。

這是第一次接觸新世界的電視媒體,任何一點信息都對自己充滿吸引力,貪婪的汲取從未見了解過的新知識。

泛著藍光的暗能量塊、氣勢磅礴的飛行機甲、威力巨大的恐怖炸彈、力大無比的警用戰甲、布滿機械工廠的月球表面等等。

這個新的世界,就是一座寶庫,等待他的探索。

半個小時后,小飯桌的孩子們都已經回到寢室,嘴巴里喊著小張哥哥,讓他讀故事書。

周叔、秦奶奶收拾餐盤,準備清潔洗漱。

食堂里只剩趙姨抱著嬰兒吳星宇。

她看著他,他看著電視。

“觀眾朋友們,這次晚間新聞播送完了,感謝您的收看,再見!”

“終于放完了。”趙姨活動下肩膀,嘀咕道,“困了嗎,我們回屋睡覺覺。”

吳星宇看見晚間新聞已經放完,也不哭鬧,閉眼默認。

“接下來請收看紀錄片《暗能力者的繁榮與未來》”

他猛地睜大眼睛,迫不及待的想看電視,卻發現趙姨已經起身,正要拔下電視插頭,時間不等人。

張嘴就是喊哭,雖然一點眼淚都沒有,但是也讓趙姨的動作為之一滯。

“你還想看電視啊。”趙姨低頭看著他,苦笑道。

吳星宇停止哭鬧,直勾勾的看著電視屏幕,表達出自己的意向。

“寶寶,我們明天再看好嗎。”話說完就要去關電視。

“哇啊~哇啊~哇啊~”

再次故技重施。

“不哭,不哭。”趙姨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坐回原位,無奈的道,“我們看電視哦。”

吳星宇停止哭鬧,露出勝利的微笑,腦海中傳來嘲諷的聲音:

“臭不要臉。”

幾個廣告過后,紀錄片正式開始。

“歡迎大家收看升州市電視臺,我是主持人錢麗,今天讓我們一起觀看由聯合王國廣播電視臺拍攝的紀錄片《暗能力者的繁榮與未來》,這是一部記錄暗能力者的起源、發展和未來的巨作,歷時兩年拍攝完成,話不多說,讓我們一起欣賞吧。”

電視畫面轉換,字正腔圓的男配音響起。

“在那遙遠的過去,第一個修煉暗能力的修士名叫楚云升,他……”

時間就在電視節目的播放中流逝。

原來數百年前,有一個人發現暗能量的修煉功法,從此帶領人類走上修煉之路,經過百年間的普及,已經達到全球修煉的程度。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修煉暗能量只能達到強生健體的地步,只有聊勝于無的作用,連丙級暗能力者都不是。

只有少數資質優異的人,才能參與到暗能力者的等級結構評價。從丙級下等開始,就可以利用暗能量達到斬釘截鐵、劈山碎石而無傷的地步,而最高等級甲級上等,一招一式間可以突破音速,全身籠罩的暗能量甚至能無視槍械火炮的轟擊,輕而易舉的做到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

可是,就算是這些天資卓越的精英窮其一生,也無法達小說幻想中逆天改命、踏碎虛空的地步。

雖然人類的修煉之路遇到了巔峰,但是暗能量也有一個好處,就是對人類壽命的增加,讓科學家可以花更多時間利用自己的大腦,促進星球的科技加速發展。

暗物質、暗能量塊的成功提取,暗能槍和暗物質機甲的成功發明,使普通人也可以達到甲等暗能力者的實力。

近些年,暗能力者的社會地位受到威脅,未來的方向又在哪里?都是這部紀錄片留給觀眾的思考。

兩個小時后,隨著主持人的“我們明晚再見”,記錄片終于放完。

此時已經接近夜晚12點。

吳星宇心情激動的大喊一聲:

“啊!”

抱著他打盹的趙姨被驚醒:

“嗯?”趙姨猛地抬頭,慌張的道,“都是快十二點啦!”

低頭看到精神抖擻的吳星宇,捏了下他的小鼻子,細聲道:

“小壞蛋!現在必須睡覺了!”

她下定決心,無論嬰兒再怎么哭鬧都要關上電視。

吳星宇閉上眼睛緩解眼中的干澀,對她的動作并不關心,腦海中的小娜早就睡著了,周圍只有趙姨走路發出的啪啪聲。

來到孩子們的宿舍,推開第一間房門,這里就是她的臥室,開燈。

簡單的擺設,只有幾件家具。

把嬰兒放在嬰兒搖床里,輕輕晃動,在她輕緩悅耳的搖籃曲中,吳星宇的困意變濃,慢慢的睡熟,這是回家的感覺嗎?

夜間,除了在喂奶和換尿布時驚醒,一直都是熟睡狀態。

嘎吱!

“噓!”李承跪在地上,從打開的門縫中爬進房間,神色緊張的回頭,小聲道,“你小點聲!”

“李承,我們還是走吧。”松蕓趴在門縫外,吐了吐舌頭,嘟著嘴巴道,“要是被發現,今晚又沒有果汁喝了。”

“你再不進來,我就不跟你玩了。”李承手腳并用,轉向看著她。

“好吧。”松蕓猶豫了一下,爬進房間。

兩個小屁孩的對話被嬰兒吳星宇聽得一清二楚,可惜現在無法站立,真想看看他們倆在做什么。

咔噠,門被關上。

“起來吧,趙姨他們買菜需要一個小時呢。”李承站起身說道。

“嗯。”松蕓爬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塵和膝蓋的污垢,“可我還是害怕。”

李承撇了撇嘴巴,嘀咕道:

“膽小鬼。”

接著,傳來搬動小板凳聲音。

“不行,我打不開蓋子。”李承站在凳子上,懷里抱著一罐奶粉,小手摳住蓋子邊緣,用力的掰動,毫無效果。

“讓我試試。”松蕓伸出雙手,興奮的要抱住奶粉罐。

倆人把奶粉放在地上,用盡全身力氣,還是打不開蓋子。

氣喘吁吁的李承,一屁股坐在地上,生氣的踹了下奶粉罐。

咕嚕嚕~

圓柱形的奶粉罐奶粉撞到嬰兒床才停下。

松蕓見狀,趕緊跑去扶起奶粉罐,發現嬰兒床中躺著昨晚新來的嬰兒,欣喜的回頭喊道:

“快來看,這里有小寶寶。”

趙姨房間里的嬰兒床本來就不高,屬于老式的木制搖籃,這兩個小孩扒在床邊,饒有興致的盯著吳星宇。

“你看他的嘴巴好小啊。”松蕓歪著頭,摸摸自己的嘴巴,“還在流口水,他是不是餓了?”

李承眼珠子一轉,壞笑道:

“我口袋里有東西。”

他在衛衣口袋里摸出一個紅色的朝天椒,拿在手里,展示給松蕓看,接著肯定的道:

“讓他晚上不能吃飯,這樣就不會打擾我們看動畫片。”

“好啊!”松蕓拍手,笑道“我們今晚就可以看海綿寶寶了!”

話說完,他倆就開始調換位置,李承站在奶粉罐上,把身體的重心壓在搖籃一側,右手拿著朝天椒就往嬰兒吳星宇的嘴巴里塞。

“滾!”吳星宇被這兩個熊孩子氣得大吼。

李承手上的朝天椒在第一聲“滾”的時候,就被嚇掉到嬰兒床里,兩只手胡亂的揮舞,用力過猛,掙扎的往后倒去。

啪!

清脆的碰撞聲,李承躺在地上,捂著后腦勺不停的哭喊,松蕓瞪大眼睛,愣愣的看著嬰兒,不知所措。

她沒見過還會大聲讓人滾的嬰兒。

接著,嬰兒的嘴巴里又傳出低沉的聲音,仿佛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字眼,每一個字都說的很用力:

“馬上!立刻!滾出去!”

“啊!”松蕓尖叫一聲,轉身就跑,慌張的扭開門把手,一邊跑一邊叫。

李承張大嘴巴,鼻涕橫流,哭喊著:

“等等我,嗚嗚嗚,等等我……嗚嗚嗚”

連滾帶爬的緊跟在身后。

外面走廊回響著尖叫和哭聲,引起其他小朋友的注意,紛紛跑出房間,疑惑地看著李承和松蕓。

“喂,你們怎么回事?”一個戴眼鏡的男孩道。

“嗚嗚嗚……等等我。”李承捂著后腦勺依舊哭個不停。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松蕓,她拉著一個長發的女孩,悄悄的在耳邊說道:

“那個嬰兒讓我滾出去,好嚇人!”

“哪個嬰兒?”長發女孩感覺到她的手在發抖,張開手臂,緊緊的抱住她。

“就是昨晚趙媽媽帶回來的嬰兒啊!”松蕓把頭埋進她的脖子,反手指著房間,著急的道。

“他還在喝奶,怎么可能會說話。”戴眼鏡的男孩露出鏡片后懷疑的眼神。

“真的!”松蕓跺腳喊道,“不信你們進去看看!”

“切,看看就看看,走!”

大家來到房間門口,大門依舊保持半開的狀態。

松蕓藏在長發女孩的背后,露出半張臉,小聲的道:

“就在里面。”

說完話,又把身體縮回。

福利院有幾個10歲出頭的孩子,現在已經去上學。

剩下的小孩們,最大的八歲,最小的剛會走路,被松蕓、李承的情緒帶動,都對平時熟悉的房間,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誰都不敢第一個進入。

“你先進。”長發女孩戳了下眼鏡男孩的后背。

“不要,我有點害怕。”眼鏡男孩看到房間的搖籃正在擺動,面色緊張的道,“我們一起進去,好不好。”

“剛才是你先說的。”長發女孩看見他背朝自己,伸手用力一推,“你進去吧!”

“啊!”眼鏡男孩尖叫著被推進屋。

其他小孩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一哄而散,尖叫著逃進其他房間,藏在門口,伸著一顆顆小腦袋,朝1號房間觀望。

一分鐘過去,1號房間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中顯得格外刺耳。

長發女孩皺著眉頭,彎腰靠近門口,看見房門已經完全打開,被她推進去的眼鏡男孩正趴在地上,兩只手胡亂摸索著地面,嘴巴嘀咕道:

“眼鏡在哪啊,我的眼鏡呢。”

她撲哧一笑,也不覺得房間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就大步邁進,拿起地上的眼鏡幫他帶上。

“剛才誰在推我?”眼鏡男孩坐在地上,仰頭皺眉,生氣的問道。

“不是我。”長發女孩拉起他,一臉無辜地道。

這時外面傳來小孩子歡呼雀躍的聲音:

“秦奶奶,秦奶奶,你快來。”

秦奶奶出現在門口,身邊簇擁著一群小孩,笑著道:

“你們在干嘛呀!”

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講述松蕓和李承的見聞,各自都在添油加醋,本來什么都沒有的房間,說到最后仿佛是地獄。

她當然不相信,抬手讓他們安靜。

“小蕓,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松蕓抓住她的手,一點點道出剛才發生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啊。”秦奶奶溫和的一笑,用手摸摸她的小臉蛋,朝屋內張望一番。

“李承,你給我過來。”

李承哼哼唧唧的走到她面前。

“又想偷吃奶粉!”秦奶奶掏出手帕,用力的把他臉上的淚痕和鼻涕擦干凈,摸摸后腦勺,果然有個小包。

語氣放緩,輕聲道:

“還疼嗎?”

“嗯!”李承可憐巴巴的點頭。

“讓你偷吃奶粉,等會帶你去用冰塊敷一下就不疼了。”

秦奶奶讓小孩們待在屋外,進屋把奶粉罐放回原位,看見搖籃里面的嬰兒在睡覺時臉上還掛著微笑,頓時心生暖意,嘀咕道:

“這么可愛的娃娃都舍得丟棄,真是狠心的母親哦。”

扶著柜子,彎腰伸手,摸摸嬰兒吳星宇粉嫩的小臉,端詳了很久,突然想起門口還有個小孩子需要冰敷,趕忙離開。

吳星宇聽到關門的聲音,睜開眼睛發出一聲咿呀,屋內無人回應,總算可以自由自在的獨處。

噗!噗!噗!

他一邊練拳一邊找小娜閑聊:

“女王大人?”

“干嘛?”腦海中傳來小娜的聲音,“總算想起我啦。”

“嘿嘿,我怎么會忘記女王大人呢。”吳星宇咧嘴笑道。

“滾。”腦海中的聲音夾帶一絲笑意。

“我想問問關于主線任務的事情。”

出生到現在快一個星期,還是個連睡覺翻身都要用盡全身力氣的嬰兒,眼看就要面臨主線任務,不問清楚相關信息,心里始終是七上八下。

“不知道。”小娜沒好氣的道,“等到下個月底才知道。”

“下個月?”吳星宇停下手上的動作,疑問道,“這個月沒有主線任務嗎?”

“新手福利。”小娜的聲音停頓幾秒后,戲虐的道,“你要是想提前體驗主線任務,我可以為你申請的哦,我不怕麻煩的呢。”

“別別別。”吳星宇連連擺手,苦笑道,“女王大人你饒了我吧。”

小娜的開心的笑聲傳來。

“你放心啦,主線任務主要作用是鞭策你。都是根據系統大數據來制定,不可能發布無法完成的挑戰。”

“嗯。”吳星宇略微點頭,大概明白。其實特別想問“系統大數據”是什么東西,但是他很識趣沒有提問,問出口只會換來小娜的嘲諷。

轉而想到其他,面露欣喜的道:

“女王大人,我想到一個好點子。”

“什么歪點子?”

“這個月沒有主線任務,就沒有雙倍懲罰,”吳星宇搓弄著兩只小手,媚笑道,“您可以多發布支線任務啊,反正又沒有懲罰。”

“不可能。”小娜立馬就拒絕,淡淡的道,“它會累積到下個月。”

吳星宇聞言,露出失望的表情。

小娜的聲音停頓幾秒后,再次響起:

“不要那么天真好吧,支線和主線任務之間關系,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支線發布的頻率、次數和難度都會影響到主線任務。總而言之,你做的支線任務越多,主線就會越難,失敗懲罰也會更加嚴重,甚至會立馬磨滅你的存在。”

“明白!”吳星宇重重的點頭,轉而問道,“主線的獎勵是什么?”

“任務都沒有固定獎勵,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比如?”吳星宇小心翼翼的追問。

“新增、提升、融合、強化、功法等等。”小娜的聲音已經透露出不耐煩的語氣。

“我明白了,謝謝女王大人。”

為了避免聊天談崩,吳星宇趕忙結束談話。

“嗯,免禮。”

話說完,小娜就不再出聲,不知道她整天在自己的腦子里整天在搗鼓什么。

噗!噗!噗!

吳星宇專心打拳,嘴巴嘀咕道:

“10、11……48、49、50。”

五十拳打完,還沒來得及休息,趙姨就推門進入。

“小寶寶,餓了嗎?”她撿起搖籃床里的紅色朝天椒,疑惑的道,“辣椒?”

吳星宇看見她右手的牛奶,皺眉輕喊道:

“哇啊~”

“哦,吃牛奶啦。”趙姨把辣椒放到一邊,微笑著把奶嘴放到他的嘴巴里。

咕咚咕咚~

吳星宇伸出兩只手,幫扶著奶瓶,大口吮吸。

咚咚咚!

“進來。”趙姨回頭答道。

秦奶奶拉著李承和松蕓走進屋,把兩個小孩往前輕推,道:

“快向趙姨認錯。”

李承和松蕓低著頭,異口同聲的小聲道:

“趙姨,對不起。”

趙姨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歪著頭,向秦奶奶投去詢問的眼光。

“剛才這個臭小子帶著松蕓又來偷吃奶粉。”秦奶奶慢慢的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又用手比劃一個圓圈,“結果摔了一跤,后腦勺起了這么大一個包!”

“最氣人的是誣賴小寶寶害他摔倒,撒謊小寶寶會說話,你說可笑不可笑。”秦奶奶抬手指著李承,微怒道,“還帶著其他小孩在走廊里奔跑打鬧,這多危險啊。”

“真的嗎?”趙姨把身體往前微傾,伸長脖子看著兩個低頭的孩子。

“嗯。”松蕓猶豫片刻,輕輕點頭,又用手拉拉李承的衣袖。

“嗯。”他撅著嘴巴,點頭稱是。

“李承,你想吃奶粉可以直接跟我說。”趙姨坐正身體,放下喝空的奶瓶,“過來,我看看你的后腦。”

李承慢慢的挪過去,始終不敢直視她懷中的嬰兒吳星宇。

“哎呦,好大的包。”趙姨查看完后腦勺,摟著他,溫聲道,“還疼嗎?”

“不疼了,秦奶奶用冰塊,涼涼的,很舒服。”李承兩只手搭在她的腿上,扭頭朝向秦奶奶方向,極力避免接觸到嬰兒吳星宇。

“下次不許撒謊了。”趙姨松開擁抱,直視他的眼睛,嚴肅的道。

李承低頭,嗯了一聲。

“晚上不許喝果汁!”

福利院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流逝,每天晚上嬰兒吳星宇都會哭鬧著,要看晚間新聞和紀錄片,引起小朋友們強烈不滿,后來是趙姨想辦法弄了臺二手電視放到自己房間,才解決這種年齡產生的代溝。

從電視中,吳星宇了解到這個世界的領土、人民、政府、文化……不再是兩眼一抹黑的瞎子。也不用每次什么事情都去求小娜,被嘲諷就算了,可氣的是大半的問題都得不到答案。

堅持打拳,多吃多睡,小孩子也沒有再來騷擾他。

小娜對他的態度依舊是愛答不理,但是沒有給他穿小鞋,就已經很滿足了。

Debuff技能依舊保持在Lv8,沒有支線任務,沒有錢,沒有暗能量塊,根本沒有辦法提升實力。

兩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吳星宇已經從一個連翻身都要用盡全身力氣的嬰兒,變成一個會爬來爬去的小孩。

兩個月就能利索的爬行,趙姨等人興奮又驚訝。

“趙姨,他還沒有名字吧。”小張伸開雙臂,蹲在門口,看著在地板上爬動的嬰兒道。

“沒有,都不知道他父親姓什么。”趙姨戴著老花鏡,坐在床邊,右手拿針放在頭上擦兩下,繼續縫制衣服。

“不用管他姓什么,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小張伸出左手,攔住想要爬出門的嬰兒,把他調轉到反方向,“要不我們今晚就給他起名字吧。”

“可以啊!”趙姨認真的縫制衣服,點頭道。

“那好,我去找字典。”小張站起身,興奮的跑開。

“不要著急……”

趙姨看到他已經跑沒影,搖搖頭,嘀咕道:

“哎,都這么大了,還像個小孩。”

好機會,吳星宇見門口沒人,立馬就調轉方向,朝門口爬去。

兩個月以來,這是第一次在地面活動,這種自由自在的移動,腳踏實地的感覺讓他嘴巴張大,充滿笑意,邊爬邊喘,嘴角掛著的口水是此刻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爬到門口。

“哎呦!”

身后傳來的聲音,讓他去外面逛逛的美夢破滅。

“來來,穿上新衣服我們就可以出去玩咯。”

趙姨把他放在床上,彎腰換上新衣服,站起身欣賞自己的手工,滿意的點點頭,接著把嬰兒重新放在地上。

吳星宇發現看到所謂的新衣服,就是在膝蓋位置縫上牛皮補丁,兩只袖口也被縫上小巧的硬皮手套,爬行的時候就不會受傷,也不會弄臟衣服。

這是趙姨親手縫制的嬰兒爬行衣。

他回頭咿呀了一聲,奮力的朝門口爬去,心中嘀咕,肯定是這個房間的空氣不太好,害自己眼眶濕噠噠的。

黃昏時分,福利院的人都聚集在食堂,趙姨在今晚有件大事要宣布。

“大家都坐好。”趙姨伸開雙臂,招呼他們坐好,“孩子們,今晚的紅燒肉好吃嗎?”

“好吃!”小飯桌的孩子們異口同聲的道。

“我們該向誰表示謝謝呢?”趙姨歪頭向小孩子們細聲詢問。

“謝謝周爺爺。”一個十歲的孩子首先道。

其他孩子猶豫片刻,也跟在后面,斷斷續續的喊:

“謝謝……周爺爺。”

“好好。”周林臉上笑開了花,明白小孩子平時都十分怕自己,他們能做到朗聲道謝就已經很不錯了,“明天……過幾天還會再有紅燒肉。”

趙姨見他改口,點頭示意明白,最近伙食費的問題是幾個大人心中的焦慮。

收拾心情,抱起靠在腳邊的嬰兒,叉著他的咯吱窩,面對孩子們道:

“孩子們,你們想不想給小寶寶取名字啊?”

“想!想!”

“我來取。”

“叫他海綿寶寶!”

“叫米老鼠!”

“不行!我們老師說名字要有姓!”

孩子們爭搶著說出自己想到的名字,互相解釋與支持。

“你們把名字寫在紙上面交給我,好嗎?”趙姨微笑道。

“可是我不會寫字啊。”長發小女孩站起身,嘟囔著嘴巴,抱怨道。

“我幫你寫。”一個男孩用手拉了拉她衣角,自豪的道,“老師教我們很多字。”

“王禮,你也幫我寫!”

“我也要。”

就在孩子們互相玩鬧的時候。

吳星宇的腦袋中響起慵懶的聲音:

“有個支線任務,你做不做?”

馬上就到兩個月,自己的debuff技能還是停留在lv8,面對主線任務還是很不安,抱著僥幸的想法,兩次支線任務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

便重重的點頭,從鼻孔發出聲音,表示同意。

“任務發布完成。”小娜發出打哈欠的聲音,“你自己去看吧,我睡覺去了。”

吳星宇在心中怒罵不不止,現在周圍這么多人,該怎么進入意識之海!真是一點都不對自己負責,渣女!系統好像沒有性別之分,渣系統!

發泄完心中的不滿,趁趙姨的注意力被孩子們吸引過去,他低頭小聲道:

“感電!”

眼前畫面一黑,觸不及防的眩暈感,讓他差點吐奶。

這是沒有閉眼的后果。

意識之海中懸浮著一顆藍色閃電光球,旁邊出現一張古樸的半開卷軸,調用神識,成功接收到任務信息。

瞬間,卷軸就在他面前幻化為發光符文,聚集到藍色閃電球表面,形成一道咒文光環,沿著零維度線,反方向轉動。

盯著光球看了一圈,嘖嘖稱奇,感覺咒文像是在禁錮自己的debuff技能。

還沒來得及詳細查看支線任務,他就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鼻子。

睜開眼睛,發現趙姨臉上的擔憂一笑而散,隨后吳星宇咿呀一聲,邊扭動身子,邊回想任務信息:

支線任務:十二點之前讓福利院的人承認你的名字。

任務獎勵:暗能力修煉功法。

任務懲罰:無。

暗能力修煉功法!

他瘋狂的擺動四肢,發出咯咯咯的笑聲,狂喜籠罩內心,期盼已久的修煉功法,沒想到以這種方式得到,簡直就是白送。

抑制不住的高興,使他在破舊的野餐布上滾來滾去,身上沾滿孩子們寫的紙條。

其他人看到他的樣子是鼓掌大笑。

“咳咳咳。”秦奶奶輕咳幾聲,忍住笑意,坐下摟著嬰兒,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問道,

“這小孩怎么回事。”

吳星宇無視她的目光,低頭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做,任務必須完成。

下一秒,秦奶奶發現他極力伸直兩只手臂,像是在夠距離很遠的東西;仰頭抬起下巴,嘴巴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他是要這個?”小張舉起手上字典,疑惑的道。

“給他試試。”

趙姨接過字典,故意擺在野餐布的拐角。

果然,嬰兒黑溜溜的眼睛一直隨著字典移動,直到她放下東西,就掙扎著脫離秦奶奶的懷抱,徑直爬向目標。

在眾人的注視中,吳星宇坐在厚厚的字典前,不經意的翻到44頁,停頓幾秒,伸出滿是口水的左手,用力扣動左上角的“吳”字。

“我的字典啊!”小張彎腰就拿回字典。

吳星宇也不阻攔,仰頭咯咯直笑,任他搶回去。

“趙姨,你看他把這個字都快扣掉了!”小張輕撫字典,傷心的道。

趙姨指著坐在地上咯咯直笑的嬰兒,笑罵道:

“搗蛋鬼!”

吳星宇滿心期待的看著她,希望趙姨可以發現自己的“記號”。

“咦?”趙姨接過字典,疑惑的看著被扣到模糊的字體,蹲下對秦奶奶道,“百家姓里面有吳這個姓吧。”

“有啊,趙、錢、孫、李、周、吳。”秦奶奶掰著手指頭計算,“第六位就是吳。”

趙姨得到確認后,欣喜的指著字典道:

“他剛才扣掉的字是吳字,不如我們就把吳作為他的姓。”

“這個可以!”

“我同意。”

“老天爺賞賜的姓,好啊。”

其他人紛紛點頭稱贊。

“你有姓啦。”趙姨蹲身坐下,右臂撐住身體,伏身往嬰兒額頭親了一口。

額頭有點癢,吳星宇咯咯笑了幾聲,伸手想要她手里的字典,還差“名”沒有確定。

“不許再扣了哦,不然你小張哥哥會生氣。”

趙姨看到他只是在撥弄字典頁面,沒有破壞的意思,放下心來。

扭頭看看墻上的鐘表,馬上就要到睡覺的時間了,仰頭對著周林和小張道:

“名字等明天再取,先收拾。”

一邊拾野餐布上的紙條,一邊等孩子們看完動畫片。

小張始終不放心嬰兒,在收拾收盤子的時候,都盯著其動作。

“機會只有一次,我必須想出好辦法。”吳星宇瞟到他警惕的摸樣,在心中默念。

假裝隨意翻動字典,實則根據拼音“x”和“y”找到對應的字在212頁、303頁。

幸運的是兩個字都在頁面的開口側,先是偷偷的撕下“星”字,等到撕下“宇”字的最后一刻,故意弄出響聲,引起小張的注意。

“啊!”小張丟下手中的盤子,兩步并作一步,搶回字典,心疼的看著被撕出豁口的頁面,“他把字典撕掉了!”

吳星宇坐在地上,咯咯的傻笑,松開左手,一小塊紙片從手中飄落。

“星?”趙姨撿起紙片,刮了下他的鼻子道,“你想叫吳星嗎?”

話說完,就把紙片遞給小張。

“你都多大了還跟他一般見識,用膠布粘上還能用。”

“我……”小張被大道理壓住,想辯解卻想不出說辭,接過紙片塞進字典時,發現還少一個字,指著嬰兒,怒喊:

“還少一片!”

吳星宇看到他怒火中燒的樣子,咯咯一笑,抬起右手,又有一塊紙片飄落。

看到小張沖過來,他急忙爬向趙姨,尋求庇護。

趙姨搶先把他抱到懷里,用右手攔住小張,笑道:

“好了好了,哥哥不要跟弟弟生氣。”

“我看看是什么字。”

“宇!”小張沒好氣的讀出紙片上的字。

趙姨低頭看著懷中的嬰兒,嘀咕道:

“吳星宇?”

“就這個名字吧,”秦奶奶微微點頭,伸手摸了摸嬰兒的頭發,黯然道,“也是他自己選的。”

趙姨點頭稱是,用鼻子拱了拱嬰兒吳星宇的臉蛋,高興的道:

“你就叫吳星宇了。”

話音剛落,腦海中傳來小娜的聲音:

“嘀。支線任務完成。”

雖然是提前錄好的聲音,但是比任何時候都悅耳,聽到就讓人心里喜滋滋。

吳星宇臉上帶著微笑,抓住趙姨的衣服,激動的搖晃,表達內心的興奮。

深夜,福利院里漆黑一片。

宿舍樓1號房間傳來打呼聲,仔細聽,還夾雜著竊竊私語的聲音。

“我這個獎勵不對嗎?”吳星宇低聲問道,“你親手發布的支線任務,居然不知道獎勵是什么?”

“你懂個屁,能發布任務不代表知道獎勵是什么。”小娜毫不示弱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正常支線任務的獎勵都是提升debuff技能等級,直接獎勵修煉功法我也是第一次見。”

吳星宇面色一喜,略帶遲疑的口吻道:

“難道這是稀有獎勵?”

轉而強調:

“我已經把功法吸收了。”

“切,地攤貨而已,你還當個寶貝。”

小娜出言嘲諷完,發現吳星宇已經在研究修煉功法,沒有搭理自己,想到明天就要面臨主線任務,哼了一聲道:

“傻子,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等著吃虧吧。”

吳星宇此刻已經沉浸到神奇的修煉世界,吸收掉意識之海的修煉功法后,閉目細細體會,就能感受到身邊彌漫的暗能量。

運轉功法,它們就會被吸附到皮膚表面,慢慢滲透進身體,強化各項機能。

他嚴格遵照修煉暗能力的基本守則,第一次修煉必須全力以赴,俗稱“開光”。

“開光”時間的長短就決定了基礎修煉時間高低,然后隨著暗能力對身體的強化,修煉時間會以此為基礎,逐漸增加。

以初學者來說,資質差的只能運轉幾分鐘,資質好的能運轉數個小時。

因此,社會上就有一種言論,“開光”就能決定一個暗能力者的強弱。

半小時后,功法自動停止,達到極限,他感到異常疲憊,仿佛下一秒就要睡去。

如同紀錄片中介紹的一樣,暗能量修煉功法的運行方式都是自動運轉,隨心而動,消耗的是精神之力,對走路吃飯這種簡單的日常行為沒有干擾。

初次修煉過后,暗能力者都對自己的修煉時間有個大概的了解,只要分時段運行功法,就不會出現精神萎靡的情況。

“30分鐘,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資質,還好……我有debuff系……統。”吳星宇帶著倦意,嘀咕道。

話音剛落,他就再也堅持不住,閉眼呼呼大睡。

回憶到此結束,畫面轉回到主線任務結束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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