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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丫鬟冬琪

  • 重生郡主拽上天
  • 彥子書
  • 3072字
  • 2019-11-25 15:44:10

父子兩人皆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絲無奈,阿婉這丫頭,心悅那個臭男人,他們?nèi)粽媸亲崃四玛桑@丫頭只怕又好幾日不理他們了……

父子兩人齊齊嘆了口氣,第一次站在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

黎婉吃過瑛親王妃親手煮的粥,張?zhí)t(yī)就來了,替黎婉診過脈,說黎婉身子虛弱還需再將養(yǎng)幾天,又開了方子派人去抓藥。瑛親王妃這邊幾人也只能先出去了,留給黎婉休息的時間。

夜里,黎婉睜著眼看著虛空,手指緊緊握著,直到手心傳來的陣陣刺痛在提醒她這一切不是夢,她真的活過來了!

既然老天重新給了她這次機(jī)會,那么,是不是說明老天爺也不忍看她如上一世那般慘的結(jié)局,重新給了她一次報仇的機(jī)會?

既如此,那便不該辜負(fù)不是嗎?只是不知道穆晟,黎鳶,那些害過父王母妃兄長的人,準(zhǔn)備好了嗎?

黎婉對著虛空冷冷一笑,這一世,穆晟黎鳶那對狗男女的命運,就由她來主宰吧!

丑時,黎婉才閉上眼,沉沉睡去。

這一晚,黎婉做噩夢了。

夢里是母妃離世時的場景。

昏暗幽閉的屋子,一個丫鬟也沒有,母妃躺在床榻上,她急急沖進(jìn)屋子,哭著搖晃著母妃道:“母妃!崠陽關(guān)傳來消息說父王哥哥兵敗,尸首被大臨國將士掛在城墻上,怎么辦?怎么辦呀!”

“你說什么?!”

床榻上,母妃猛地坐起來,骨瘦如柴的手死死握住她的,抓的她生疼,一張嬌俏的臉也已經(jīng)成了青灰色,可她那時竟沒看出絲毫不對,依舊哭著道:“母妃,父王哥哥兵敗了,他們,沒了啊!”

“噗!”聽著她的話,母妃吐出一大口血,目光看著城門的方向喃喃道:“兵敗了嗎?”

“不可能,怎么會兵敗呢?”

“母妃,父王是帶病上的戰(zhàn)場,刀劍無眼,聽說大臨國這次派重兵壓境,所以……”她聲音哽咽,親眼看著母妃眼里的光慢慢黯淡下去。

“原來是這樣啊……”母妃忽然低下頭眼神復(fù)雜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城門方向,血紅的淚水順著臉頰淌下來。

“你曾說,一生一世一人,可你,終是……負(fù)了我呀!”

“你……負(fù)了……我!”

話落,母妃又嘔出一大口血,沉沉閉上了雙眼。夢里,她嚇壞了,哭著叫著母妃,可她卻再沒睜開眼……

而她,也在這時,肚子傳來鉆心的疼痛,溫?zé)岬孽r血順著大腿直直留下……

“娘親,你為什么不要我呀?”

畫面一轉(zhuǎn),一個胖乎乎的小姑娘眨巴著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她,“娘親是不是不喜歡我?所以才不要我?”

“既然這樣,那娘親也來陪我吧,我一個人在下面害怕……”

她愣愣的看著,還沒弄懂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為何叫她娘親。小姑娘卻忽然面目猙獰,伸出手朝她撲過來,長長的指甲泛著青灰色的光……

“不要!”

黎婉大喊一聲,喘著粗氣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額角上全是冷汗。

聽見黎婉的叫喊聲,白天的翠衣丫鬟端著燭臺打開簾子,擔(dān)憂的看著黎婉道:“小姐是做噩夢了嗎?”

“嗯。”黎婉啞著聲音應(yīng)了一聲,直直的坐在床上,半晌才白著臉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寅時三刻了,小姐您再睡會兒吧。”翠衣丫鬟拿出帕子替黎婉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又扶著黎婉重新躺下,替她掩了掩被角。

黎婉一直呆呆的,任由丫鬟扶她躺下,才聲音沙啞道:“你也去再睡會。”說罷,身子轉(zhuǎn)向墻的那面。

翠衣丫鬟看著黎婉輕輕嘆口氣,道:“那奴婢就靠在床邊,小姐要是害怕就喊奴婢。”說完見黎婉半晌也沒說話,只能端著燭臺,替黎婉打上簾子,退出去。

床上,黎婉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

翠衣丫鬟端著洗臉?biāo)M(jìn)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黎婉已經(jīng)自己穿好了衣服,一抬頭,兩個濃重的黑眼圈,嚇了她一大跳。不由得喊著另一個丫鬟道:“冬華,快,去拿兩個雞蛋給小姐滾滾,這若是讓王爺王妃他們見了,可就心疼壞了。”

冬華應(yīng)了聲,匆忙下去了。翠衣丫鬟這才將洗臉?biāo)畔拢瑧n心道:“小姐怎么起了?昨兒個張?zhí)t(yī)不是說小姐還需好好將養(yǎng)幾日嗎?”

“無礙。”黎婉聽著翠衣丫鬟的話,心里酸澀的厲害。

幾步走到洗臉架旁,黎婉用清水凈了面。翠衣丫鬟將面巾遞給黎婉,黎婉擦干凈臉,冬華也匆匆拿著雞蛋來了。

躺在軟塌上,黎婉任由翠衣丫鬟替她滾著眼圈,忽然道:“冬琪和冬彥呢?”

冬華,冬琪,冬彥和面前的翠衣丫鬟冬至是她的四個大丫頭,她記得冬華當(dāng)年因偷了黎鳶的一只金釵,她覺得愧對黎鳶,就將冬華交給黎鳶了處置,后來聽說冬華不堪受辱投井自盡了。

如今想來,一切不過是黎鳶的計謀而已,她想讓她無人可用!

而冬彥,在她婚前一個月,陪她去上香的途中,她們不知中了誰的迷香,整個人軟倒在馬車上,車夫不知去向。那時,她們意識到自己被人算計了,是冬彥軟著身子坐在馬車前,用簪子在大腿上刺了幾下,方才保持清醒駕著馬車進(jìn)了城。

可路途遙遠(yuǎn),回了城,冬彥來不及再跟她說一句話,就一頭自馬車上栽了下去再沒醒過來。那時她才發(fā)現(xiàn)冬彥已經(jīng)成了血人,為了保持清醒,她渾身上下的血窟窿大大小小數(shù)十個。

冬至則是在她成親后,隨她進(jìn)了穆晟的府邸,被穆晟賞給了他的手下,她雖不肯,但穆晟開口,她便不愿駁了他的話。可誰想,穆晟的手下那個畜生,竟在新婚夜生生將冬至折磨致死!

至于冬琪……

黎婉閉著眼忽然笑了笑,就聽冬至道:“一大早,冬彥就去了西街巷替小姐買您最愛吃的梅花酥了。”

“冬琪……”說到冬琪,冬至微微皺了皺眉,手上的動作頓住了。黎婉睜眼看向冬至,就見她皺著眉頭道:“小姐昏迷這幾日,冬琪說是為了不辜負(fù)小姐的心血,拿了小姐獵來的黑狐皮去找錦繡坊的人趕制大氅了,每天天剛亮,就早早拿了小姐的牌子出門了。”

話落,冬至看向黎婉,猶豫了半晌還是道:“奴婢覺得,冬琪這樣……派人將黑狐皮交給繡娘子就可以了,何必她每日都親自前去……她這樣,是不是對穆公子太上心了些?”

聽完冬至的話,黎婉閉了閉眼。

自己的丫鬟都能看清的事情,她卻……

她本以為冬琪親力親為是為她好,如今想來,是她瞎的厲害,蠢得厲害。上一世冬至并非未曾提過冬琪的異常,可她卻覺得冬至那是嫉妒,故意說冬琪的壞話,只因當(dāng)時冬琪討巧,事事順著她心意來,她便更喜歡冬琪些。

“小姐,可是奴婢說錯了話?”

冬至說完話,一直在觀察黎婉的神情,此時見她神情不虞,頓時有些忐忑。

“此事我知道了,以后不必再說。”睜開眼,黎婉對冬至笑笑以示安撫。冬至這才放下心來。

冬彥買完梅花酥早早就回來了,而冬琪,卻是在黎婉用早膳時才回來的。她一回來就興沖沖道:“小姐,繡娘子說那大氅明日就可做好了,您可要親自去取?”

聽到冬琪的話,黎婉眉頭微挑盯著她沒說話。

眼前的冬琪,柳葉眉,杏仁眼,櫻桃唇,小小年紀(jì)已別有一番味道,她身著一身桃粉色襦裙,外罩一件同色褂子,襯的那眉目更添幾分嬌美。

再看看冬彥三人,暗暗搖搖頭,她當(dāng)年是有多瞎?冬琪已經(jīng)如此明目張膽了,她竟沒看出來。這丫頭穿成這樣,已經(jīng)能將一些低品級官員家的嫡女給比下去了。

冬至一聽冬琪的話就皺了眉,不悅道:“你說胡話呢?小姐如今身體還虛著,如何親自去取那大氅?”

聽見冬至的話,冬琪上頗不在意,她上前幾步擠開冬至,替黎婉盛了碗粥才道:“我自知小姐身體還有些許虛弱,只是,這大氅可是小姐要送給穆公子的。若是小姐明日拖著病體親自將大氅送給穆公子,那豈不是說明小姐是真的將穆公子放在心上?如此一來,穆公子自會感動萬分,小姐在他心里的地位也會上升一大截。再者說,小姐出行都有馬車,又吹不著曬不著,怕什么?小姐,您說是嗎?”

聽著冬琪的話,黎婉在心底冷冷一笑,面上卻很是附和的點點頭,“冬琪說得對,明日我親自去錦繡坊取那大氅。”

“小姐,您身子還……”冬至想再勸,冬彥和冬華卻對視一眼,拽了拽冬至的衣袖,無奈的搖搖頭。

用完膳,黎婉又賞了冬琪一只碧玉鐲子,冬琪得了鐲子,心里高興,破天荒的主動將桌上的膳食撤下去。等冬琪出了門,黎婉這才看著門外緩緩笑了。

有人替她將戲臺子都搭好了,她若是不去,那人的戲還怎么唱?

冬至在一旁看著黎婉的笑,莫名的打了個哆嗦,她怎么覺得小姐這次醒了之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難道是她的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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