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還有沒有點人性了”年至頭跑著還不忘罵一句,甘晚后追著,誰都沒松懈下來。
年至怕被追到,死在甘晚手上。
而甘晚卻是非要逮著年至,弄她一頓她才舒心。
新生開學,這時也正值夏季炎熱的很,兩人跑了兩下,額頭上都已經開始細細密密的滲出黏糊的汗水了。
年至作罷手撐著跑岔氣的的肚子,連忙擺手“不行了不行了,哪里有人像你這樣追人的”。
甘晚也半斤八兩也撐著腰喘著粗氣“誰讓你她娘的跑這么快”。
“喲”年至也不顧自己的上氣不接下氣,很不爽的道了句。
甘晚也不示弱,下顎仰起一個弧度“怎樣”
“哎呦我這暴脾氣,單挑吧都別嚷嚷了”年至習慣性的擼了擼自己兩邊的手臂,可現在是夏季誰穿長袖,年至絲毫不在乎這個“小尷尬”。
“單挑就單挑”甘晚也準備了準備,蓄勢待發。
就差有個人上前一個碰,那必定要撕一架。
“你過來啊”年至先發制人,她才不會給甘晚機會,自己傻乎乎的上前送人頭。
畢竟也是經歷過幾次教訓的人了....咳咳
“來就來”甘晚可不是個墨跡的人,說干就干。
年至雖是軍人家庭出身,這體能自然不差,可在特媽的不差,怎么能和一個練過散打的人打,這不是自找虐嗎,可年至就不,打習慣了反倒是兩人的格斗力都不相上下了。
與她們相隔的不遠處站著兩人,身形勁瘦有型,背脊挺直很有青春活力。
殷哲和方左兩人頭挨得很近,都雙手交叉放置在胸前,一臉慵懶嘴里各含著一根棒棒糖,塞滿了一邊的臉頰。
甘晚和年至干架說怪也不怪,作為熟人的他們早已習慣了,反倒她們不打反而感覺缺少了什么。
“這次賭什么”方左悠閑的開口問旁邊的人,對遠處正在格斗的兩人絲毫不在意。
殷哲把嘴里的糖換了一邊才開腔“最新的鏡頭單反?”
這話一出方左的眼都亮了,這對于拍攝愛好者,這無疑是最好的誘惑,笑嘻嘻的伸手把殷哲帶到自己的懷里,對著他的肩拍了兩下“可”。
“我賭甘晚勝”方左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賭了,畢竟甘晚贏的比較多。
殷哲努了努嘴搖搖頭“你都選干凈了,我還能選什么”
年至:特嘛的老娘不是人?
方左嘿嘿笑了兩聲,肩膊頭捯了捯殷哲的肩“這不還有年至嗎”
殷這好似極其嫌棄一般,過了幾秒才從喉嚨深處低低發出了“嗯”一聲。
在外人看來他是勉為其難被迫的,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這不是真的嫌棄,他恨不得沒人選年至就他一人獨享。
這邊下好了注,那邊也草草結束了。
“放...放學別...別走你”年至蹲坐在階梯上喘著粗氣,一段話都被說的斷斷續續的。
甘晚也是如此上氣不接下氣的叉著腰。
在她們不經意之間,在遠處下注的兩人此時都站定在她們的眼前。
“這就不行了啊”方左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嬉皮笑臉的賤樣,看著就很想讓人爆揍他一頓。
這話引的兩人都紛紛抬頭看去。
“你行你來啊”甘晚很順的懟著方左。
而平常轟大炮的年至卻啞了,當她轉臉看到殷哲的時候,腦袋突的就懵了,殷哲怎么會在這里?殷哲的成績完全夠上焦銘的。
年至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一副驚訝的模樣“你怎么在這?”這話無疑問的就是殷哲,至于方左的話年至自動屏蔽。
“上學啊”殷哲說的風輕云淡,嘴角帶笑,還伸腳踢了踢自己腿邊的行李箱“這還不明顯”。
年至千想萬想都沒想到他能來這里上學,雖不敢太相信但還是訥訥的點了點頭,最后還想問點什么,卻卡在喉嚨說也說不出來。
多年以后,當年至問起殷哲當年那么好的成績,為什么選擇洱京而不是焦銘的時候,殷哲只是微微一笑開口的語氣及其溫柔,這少有的溫柔只屬她年至一人:是因為你啊,你在這里所以我也會來。
驚訝就在變化多端的神情之中。
異樣的情愫在兩人之間來回蕩漾,殷哲坦明而年至這個傻大貨卻不知。
所謂旁觀者清,甘晚和方左兩人對視會心一笑,什么意思懂得人自然懂。
兩個大男孩把年至和甘晚送到寢室才踱步離開。
方左勾著殷哲的脖子就往懷里帶“最新單反可別忘了”
殷哲踢了他一腳“忘不了你的,放心好了我一老爺們,說話還能不算話”
“算算算,你嘛老爺們吐口唾沫都是釘對吧”
這可是殷哲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