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回到京城,他的爹娘又膩在一起了。
“阿臨啊,你看你也大了,想不想娶妻生子啊?”
君臨:“原來是想的,可是人家看不上我。”
“吼!是誰啊連你都看不上。”
君臨有點不好意思:“就,表姐了,周蘭姐姐了,還有我師姐,司音小妹妹我也問過,她們都不愿意嫁給我。”
皇后憂心忡忡:“你都問過了?”
君臨:“嗯嗯,要么就說我還小,要么就說不合適,要么就是把我當弟弟,發好人卡。”對于這件事君臨還是很郁悶的,自己長得也不差吧,怎么她們都看不上。
皇后:“就想娶她們三個?”
君臨:“咱們家選皇后,不是有標準的嘛,民心所向。”
皇帝:“也是!”
皇后:“現在還沒嫁的就司音和周蘭。”怪不得兒子去林城參加什么比賽,感情是泡妞去了。
老媽跟老爹咬耳朵:“得給兒子想想辦法,不然咱們家真要絕后了!”
皇帝:“司音小丫頭雖好,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看來是沒戲了。就周蘭還有希望。”
皇后:“她怎么拒絕你的?你有沒有好好追求人家?”
君臨:“追求?”
皇后:“對啊,示好送禮約會什么的?”
君臨:“沒有,示好的話我覺得我對她的態度一向很好,沒什么要特別表示的。送禮,她什么都不缺,還要給她送禮物嗎?約會,什么是約會?”
皇帝:“約會,就是把她約到一個只有你和她的地方!”
皇后:“不是不是,約會就是把人約出來玩,她想干什么都陪著她。”
君臨:“她喜歡種地,養花花草草,搗鼓草藥。陪著不行的,那些藥什么味道都有,我受不了。”
帝后:“……”要不直接父母之言,先找人家父母。
君臨一看兩人擠眉弄眼:“哦,她是周正的親姐姐。周正說希望我不要為難他。”
帝后:“你是老板他是老板!”
君臨:“沒辦法,他現在就是我的左右手。”
皇后:“他們家和蕭蕭的事還沒翻篇呢就這么不給面子?”
君臨:“我把人家老婆弄沒了這事兒也還沒翻篇,人家現在剩下一孤女還不認爹。”
帝后:“要不去找她父母走動走動?”
君臨:“千萬別,她父母要是知道你二老的身份,以后由心別想進周家門了。這都沒什么,你也不想有人去打擾你寶貝侄女和外孫的幸福生活吧!”
帝后:“蕭蕭不是說她跟周正已經離了嗎?現在就差跟那個阿大領證了。那人也真是,還不愿意。孩子都有了,蕭蕭還能不要他!”
君臨:“稀奇了,還有這樣的事兒,快給我講講我的奇葩姐夫。”
皇后巴啦吧啦
皇帝補充
君臨:“嚯!簡直不知好歹,就憑我姐有財有顏,找上他那是他祖墳冒青煙。”
帝后:“世道變了,變了。皇后還有不愿意做的。要不然公開選秀吧!”
由民眾選舉,從呼聲最高的人里面選。
于是各地出現了這樣的奇觀。各層官員走村串寨問:“老伯,你覺得我們的天子要配個什么樣的皇后啊?”
田頭大爺一擦汗:“哎喲,天子娶媳婦兒你來問我老漢,我哪有說話的資格。”
村官:“上頭要求的,要么隨便想一個,要么跟投一個,別說那沒用的。”
老漢:“跟投吧,現在都有哪些人榜上有名了?有沒有咱村的?”
村官:“他們好幾戶到城里打工的,都投了掌柜的女兒,你要不要跟?”
老漢:“笑話,小小掌柜之女也想當皇后,不跟。”
村官:“有幾戶在京城做生意的,特地捎信來讓投某大人的女兒,有錢拿!別人我可不說。”
老漢:“有這好事,那我能多投幾票不?”
村官:“不能,一個人只有一票,但是你能讓你家人來投啊!”
老漢:“一票能拿多少錢吶?”
村官比了一只手。
老漢:“五十?”
村官搖搖頭
老漢:“五百?”
村官不語,老頭一高興,一招手全家老小都圍了過來。
別看老漢窮,也不學人家去掙錢,可人家孩子多啊。
一下子家里掙了好大一筆錢,村官也不可能帶在身上,直接帶老頭去金銀行取,老頭高興的把人往家里請要感謝。
村官連連推遲:“我還要去拉票。”
老漢很上道:“那我把親戚全拉上,他們也有這好處?”
村官:“有!都有,要是拉得多,你還有好處。”
好嘛,這一搞,大家都不干活了,幫著走親戚拉票去了。
民間熱鬧了,遙想上一次選皇后的時候,經歷了戰爭,仿佛過去了很久很久了。
每次選皇后,都是老百姓最高興的時候。什么都不上心,好像自己也是操控著國家大事的要員一位了。
帝后的書房里,是各地的統計數據。各地人口的數量京機是有底的,也不怕有人造假。至于拉票,當權者不會在意這些,若是有人真有錢收買了天下人,娶個富可敵國的皇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君臨他爹:“沒想到第一居然是周蘭啊。”
君臨:“周蘭估計沒戲,她對我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帝后:“你怎么知道?”
君臨:“她看我的時候,跟看她病人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第二名,不是你的左右手老陳的女兒嘛,君臨拿著一沓陳映竹的畫像和后面的萬民書。
第一張畫像,第二張基本資料。后面的全是蓋著大拇哥指印的白紙。
紙張的薄厚一看,高下立判。
本來這些東西經由京機統計呈上結果就行,帝后因為太過憂心君臨的終身大事,事必躬親。也就一群大人在帝后的書房里整理統計。
書房很大,數據也很龐大,每日的投票數還在實時遞交。
君臨看著忙忙碌碌的眾人,有心在帝后面前露一手。
君臨:“父皇母后,這樣統計實在麻煩,耗費人力物力。”
帝后:“一代天子的終身大事,豈能兒戲!”
君臨:“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呢現在有個更簡單的辦法。”
帝后:“什么辦法?”
君臨掏出一張地圖。
只見地圖上密密匝匝都是點,有些地方稀有些地方密。
皇帝很懂:“所有人都出去,沒有吩咐不得進來!”
人都退走后,皇帝問:“什么東西?”
君臨:“這個,是地圖。”
皇后:“胡說八道,哪有這樣的地圖。”
君臨:“這是我自創的地圖,每一個擁有身份證的人呢在地圖上就會相應的有一個點,這樣是不是很直觀,哪里有多少人我都清清楚楚。”
皇帝:“不要自滿,黑戶不會少!”
君臨:“父皇說的是,所以兒臣只把這當做地圖來用。”
皇后:“你的辦法是什么呀?”
君臨:“公開海選!第一步,讓有意向的人報個名,然后大家來投票。要是像周蘭這樣的情況,呼聲第一也沒用啊!”
帝后居然覺得說的有點道理,要是娶到一個愿意當皇后的,抱孫子的事不就能早日提上日程了。
君臨對著地圖說話:“大家好,我是你們未來的國君,現在呢需要從你們當中選出我的未來皇后。如果你有意向成為我的皇后,請上傳一張自畫像到倉庫進行報名。”
野生收到這條消息就很莫名其妙:“男的也能當皇后嗎?”
君臨:“……”
帝后:“這樣好,毛遂自薦,再投票。”
君臨的新消息提示一萬加,兩萬加,十萬加。
君臨:“看來想當皇后的人還是很多的嘛!”
帝后:“接下來怎么辦!”
君臨繼續對地圖說話:“報名將在九天后截止。后續將請百姓們進行投票,票數最多的人將會成為我的皇后。”
報名截止的時間這么多,是為了給更多人勇氣,更是為了讓他們拉票。
帝后不會乖乖坐著等結果,書面統計也還在繼續。
九天后,周蘭居然又穩居第一了。
帝后:“兒啊,你不是說她不想當皇后嗎?”
君臨:“她確實不想當皇后啊!”
帝后:“可是同名同姓長得一樣的人不多吧!莫非她有個胞妹?”
君臨:“我去問問她!”
皇帝:“你去問她?你一國之君,跑去問不是跌份了,把人召回來面圣。”
周蘭:“民女沒有報名!實在是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
皇后悄悄問君臨:“你的法寶不會有問題吧!”
君臨:“不知道,得好好查查!”
皇后很熱情留周蘭在皇宮住下,等事情查明才準她回林城。
周蘭固然心憂病人,也不敢輕易得罪王權,只能應下。
此事要查清楚只能靠君臨,別人想查都查不了。
最終通過定位找到的姑娘,正在周家暫住。
原來是周蘭的父母說不動周蘭報名,直接找了一個同名同姓同齡的姑娘來冒名頂替報名,畫像交的是周蘭的。
用周母的話說,這周蘭只要報了名,票數是不會低的。
就憑著齊名的其他三個姑娘都沒條件了。
周蘭果然奪冠,書面和數據都是她。
皇后越和周蘭相處,越是佩服她,這樣的人,眼里只有病人,時刻掛著病人。
治病不挑,遇到什么治什么,喜歡當游醫,給人省看病錢。
周父周母聽說周蘭進宮一段時間了,還以為有戲,高興的不得了。連帶著找兒媳的事也不放在心上了。
每天坐也盼站也盼,就盼著周蘭帶回來好消息。
人群轟動了,來了好多好多人,直奔著周家來。周父周母打扮的風風光光出門去迎。
周母身邊跟著一個姑娘,姿態不卑不亢。
來人里頭不見周蘭,卻見周正上前來躬身一禮:“父親、母親!”
“兒啊,你姐姐呢,怎么沒有一道回來。”
周正:“姐姐寧死不為后,也不承認自己報名一事。現已押入大牢,我奉君上之命徹查此事。”
徐母臉色一白,周正趕忙和自己的老父親把人扶進家里去。
跟來的人自主包圍房子。
一進屋周母就恢復正常了:“兒啊,都是我的錯,你去跟君上說,我去坐牢,放了你姐姐。”說著眼淚就撲簌簌往下掉。
周父也是頹然坐在椅子上喝茶:“當初我就說這事兒不能干,你非說有戲。還說只要咱女兒一露臉,那皇后就是我們家了。你就不想想你女兒那性子,當初為了逃婚都干的出離家出走的事兒,等回來都成剩女了。好不容易沒人上門提親她省心你也省心了,她事業干的好好的,非給她找糟心事兒!”
“那不是你女兒啊,她自己不上心,我們為人父母的再不上心,真放在身邊當個老姑娘,以后老了也沒個伴,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打仗的時候往戰場上跑,有災難的時候往災區跑,那是去搞事業嗎?那是去玩命。我女兒就是能當皇后,能從那要命的地方活著回來,還救了不少人,我就是為她驕傲怎么了。”
“你心疼,把人都疼大牢里去了,要我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當父母的,就別干涉太多。”
周父的話周母已經聽不下去了,一把鼻涕一把淚,手還攥著周正:“我苦命的女兒啊!阿正你想想辦法,你姐姐是無辜的,都是我的餿主意,你姐姐完全不知情。就是很多人來咱們家感謝她的救命之恩,還給我吹風說她有皇后命,我糊涂了就寫信問她報名沒有,她說沒有。我本來也想放棄了,就是她救過的那些人說她菩薩心腸,自是不會思考這些人生大事的,要我們當父母的多操心才是,又給我找來了這個姑娘又給我出主意的。兒啊,讓我去坐牢吧!”
那姑娘從剛才就一直靜靜跟在一家三口后面,現在普通跪在周正面前:“周大人,一人做事一人當,都是我的錯,和伯母沒有關系,是我們太想讓周神醫當皇后了。”
周正看著姑娘眼睛紅紅的,想到她和自己的姐姐也是一般年紀,模樣生的也不差,這一跪和這番說辭,倒襯出幾分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來了。
“你們?除了你還有多少人牽涉此事?”
女子掙扎一會兒,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
“不說也沒關系,只不過我們家欺君之罪,怕是罪無可恕了。”
“伯母她受人挑撥,情有可原,至于你和周神醫,你們完全不知情,何罪之有。我愿意認罪!周大人你把我抓了吧!”
周正:“欺君之罪,可不會管你說的這些,因為這觸怒是,是天家的威嚴,君上仁慈,已不追究三族,抱著僥幸心理,只會有更壞的惡果。”
女子有些慌了:“那,如果我供出身后之人,能否讓周神醫抽身事外?”
周正:“君上會怎么處理此事我自是無從得知,但你如果繼續自大自以為可以一人包攬所有責任并且因此害我家人蒙受不白之冤,我定不會放過你身后之人。你真的覺得我不知道你身后的事?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是怎么坐到這個位置上來的。”
女子此刻真真正正感受到了來自周正的氣勢威壓。
是啊,她居然覺得自己可以包攬所有責任,確實是太自以為是了。
女子大概也是練過的,三兩步竄出門去,周正連人衣角沒拉到。
周母很蒙,周父還在大口大口的喝茶,一壺茶都喝干了。
周母戰戰兢兢:“她她不像壞人啊,這幾天一直住咱們家,也沒有對我們怎么樣。”
周正:“姐姐沒有坐牢,帝后確實對姐姐很滿意,留姐姐在宮中小住。”
周父:“咳咳咳咳咳,什么!!!!”喝茶太急嗆著了。
周母習慣性的過去給他順氣:“你這一緊張就不停喝茶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周父:“還不是你慣的,沒事干老是泡茶放房里干什么,我這不是怕沒人喝你白泡了嗎,茶葉又不便宜。”
周母:“摳死你得了,現在兩個孩子掙錢了,你也不用去外頭蹭茶喝了。”
周父:“胡說,誰蹭茶喝了?誰有證據啊。”
周母:“那些個小偷小摸的,被逮到就放大街上掃大街勞改,長的三五月短的四五天。人家好心人沿街設茶點是給督察的解暑的,你老是以督察家屬的名義去蹭茶喝,要不是兒子撐腰,你早就被人打了。”
“沒有的事,你不要污蔑我。”
周正已經忽略兩人的對話直接出門了。
周正:“人往哪邊走了?”
“回大人,往城門口去的,車技很不錯。”
周正:“少廢話,追,天黑之前拿不到人,去找羽衛借幾個人來幫忙。”
“是!”
小黃車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女人過完過梯技術都是溜得一批,反觀周正的人,常常一堆一堆摔在一起。
彼時,君臨的大群里:“請求在京羽衛支援,地址常平街道。”
緊接著是女子畫像傳入。
畫像只有一張,一人拿走其他人就沒得看,只能等那些人看完再次放回才能得看。
好在周正手底下的人行動力不咋樣,畫畫技術還是很OK的。
速寫素描一張接一張發到群里,不在京城的人仿佛再看連載漫畫。
執法記錄,目前只有劉端的人配備,而劉端和海龍王在邊境和海面上活躍去了。
周正雖然覺得這樣很丟人,不過想到大家都是靠腦子吃飯的,也就釋懷了。
塵不染讓大家鍛煉,現在大家精氣神有了,不像之前宛如一群病秧子,但也不可能奢望他們短短的一小段時間變成絕世高手。
大伙被女人溜夠了,自發聚集起來討論她的落腳點。
“她不是一個人。”
“她有團伙。”
“人數不會少。”
“直接蹲客棧守株待兔。”
“去菜市場問問進來哪家進菜量變大。”
覺得方法可行,人群自發分開。
周正看著他們的樣子倍感欣慰。京城很繁華,所以灰色地帶并不多,能藏人的灰色地帶更是少之又少。
不一會兒,羽衛傳來消息:“觀測到目標進入福臨客棧。”
“你們的人也不慢嘛,居然先一步蹲守了,直接抓人嗎?”
周正:“繼續觀察!”
羽衛:“目標出門了。”
周正的小群某個手下:“福臨客棧發現目標,有尾巴,可能是去其他幾家客棧報信!”
最后發現各大客棧都是她們的人,人群報完信,直接皇宮門口長跪不起。
周正:“?????罪城人不少,雖然困住他們的法陣失效了,但不代表他們可以為所欲為了吧,而且還有好些也不像罪城人。罪城人全身上下就一個土字即可概括,可是那姑娘人高馬大,倒有點偏邊民的長相。還有一些水靈靈的姑娘,像是林城以南十方人的長相,那花里胡哨的衣服樣式。”
周正傻眼了,這群人要是來逼宮,塵不染能應對嗎?塵不染在不在京城啊,話說他好像定崗在江灣了。
周正:“緊急通知,人數太多,現在所有在京城的人,立刻馬上進宮護駕。”
周蘭:“什么情況?”
周正:“老姐,太多人想你做皇后了,皇宮外面跪了一大片!”
周蘭:“她們希望我做皇后和他們下跪有什么關系。”
周正:“我騙他們說你坐牢了。”
周蘭:“要不我出去解釋一下!”
君臨:“不可以,如果周大人隨便騙人,傳出去以后這官就不好做了,話說回來周大人你居然騙人,我真是看錯你了。”
周正:“我就想騙騙我父母,讓他們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風蕭蕭:“你就不能關起門來騙,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蠢,要我家阿大幫忙嗎?”
潛水風蕭蕭居然發言了,周正臉色有點不好看:“如果人在京城的話,那就拜托了!”
阿大:“我已經在城墻上了,不要擔心!”
周正抬頭一望,日頭正中,看不清。
依稀可見城墻上人頭傳動,都是店小二打扮。
某些個沒見過世面的:“一群店小二?”
水生:“別看不起水州出生的店小二!”
野生:“不要閑聊。”
君臨臉上漏出笑容,默默開了禁言。
后來野生有了一個綽號,話題終結者。
帝后款款走上城墻:“下去讓他們派個代表上來說話!”
雙方一高一低,人家一出場就放低了姿態。皇帝也不好發難,雖然他很是討厭人家用這種辦法教他做事。
最后選上來的是兩個人,一個老頭和那個姑娘。
周正用千里眼看的分明,想在群里發消息不要讓那姑娘離帝后太近,奈何已被禁言。
君臨自然的站到帝后跟前,他是看到群里連載漫畫的人,不會把自己父母置于險地:“你們是什么人吶,為什么要替周蘭報名。”
兩人看君臨盛氣凌人,風姿綽約,想必就是未來天子,趕緊叩頭認錯:“草民周大生,罪城人士。底下跪著的,大多也都是罪城相親。這小女子,因被人結伙欺辱,以一人之力反殺多人切傷及無辜,被發往罪城十來年,一直當孫女養在草民身邊。”
君臨心里嚇一跳:“十幾歲反殺十余人!”
臉上故作鎮定,但是一家三口不自覺的靠近了些。
君臨:“罪城現在陣法雖然失效,但也沒準你們到處亂跑吧?”
老人:“君上真是貴人多忘事,外敵出境時您念在罪城救國有功,特赦高齡老人可以出城轉轉。”
看看城下,果然老人居多,君臨尬笑:“話是這么說,不過沒想到你們都不回家反而跑京城來了。”
“君上你說笑了,我們的家就在罪城,至于老祖宗的家,早就忘了哪兒是哪兒我都。”
君臨:“哦,那這個姑娘是怎么回事啊?”
女子一叩首:“罪城陣法失效,很多姐妹央求我帶她們出來見世面,請君上責罰。”
君臨:“罰是要罰的,把你們犯的事都交代清楚了再罰,我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事情很簡單,罪城老人四處旅游等死,遇上選后大事。他們都投了周蘭,后來聽說又有一次投票,但是要有身份證才能投,他們不知道怎么把身份證,就聚集在一起想辦法。
后來知道只要找一個擁有身份證的人給他們點上就可以了,老人們樂壞了。
小心翼翼的學玩這個類似現代手機的東西,可是怎么翻都沒翻到周蘭。然后就集思廣益想出了這么一個餿點子。
君臨:“常言道,人老成精,我看你們卻是越活越糊涂了,她不報名為什么呀,因為她不想當皇后。你們逼著她當,你們是來報恩還是報仇的?你們覺得合適,我也覺得合適啊,我要是也像你們一樣,用點手段,她還能不從嗎?可是這不對啊,她不愿意就算了,誰也不能逼她。人和人都是平等的,就算不平等,也要想辦法往平等的地方想想,比如往大了說生老病死,往小了說喜怒哀樂,誰都有份。要是她不愿意,就算強求她做了皇后又怎么樣?她還不是要跑,難道要拿根金鏈子把她的腳和我的腳綁在一起嗎?你們的行為,是不對的,不要仗著你們人多就胡作非為,你們要是真想報恩,不妨了解一下她到底想干嘛,幫她做點她想做的事才對嘛!”
帝后:“我兒子怎么這么婆婆媽媽?”
老頭:“這君上真嘮叨,比我一個老頭還能說!”
君臨:“總而言之一句話,尊重每個人的選擇。”
老頭:“君上說的是,草民受教了!”
君臨沖阿大使個眼色
阿大把周蘭帶過來,此時的周蘭一身囚服手腳帶著鐐銬。
“恩人!神醫!”
周蘭也跪在地上,靜靜等候發落,沒有看兩人。
帝后發問:“你為何不愿為后?你為后是民心所向,兩次投票都是你看奪得魁首。”
周蘭:“民女志不在此,實在無心家國大事,只愿余生與草藥為伴。”
帝后長嘆一口氣,君臨忽然開口:“給我當皇后,不會影響你種草藥的,你看如何?”
周圍的視線齊刷刷盯著周蘭,當皇后還能講條件,多大的殊榮啊。
周蘭一梗:“民女……”
皇后:“你是大京首席醫官,何故總以民女自居?”
周蘭:“呃…民女學識淺薄,只略懂藥理…對官階一竅不通。”
眾人內心:“難怪啊,人情世故也一竅不通。”
君臨:“當皇后很簡單的,你看我母后,該干嘛干嘛去,行動很自由嘛,她要做什么,我父皇絕對舉雙手贊成,還可能幫著一起做。”
周蘭看著君臨這個小朋友,大庭廣眾之下,能不能注意形象!
圍觀的眾人:“他們好像聊的很開心唉,神醫能做皇后嗎?”
周蘭手摸著肚子,君臨心里生出不詳的預感:“不愿意就算了,不逼你。”
周蘭卻已經下定了決心:“民女不愿為后,除了志不在此,也另有原由。民女腹中,已有胎象,不潔之身,不該給皇家蒙羞。”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皇后怎么也不相信周蘭是沒成親就亂搞的人,雖然只相處了短短一個月。
“你這孩子,不愿為后也不該拿自己名節……”
周蘭:“民女沒有開玩笑,民女也沒有覺得這是一件羞恥的事情。民女腹中的孩子,是英烈之后,民女為此感到驕傲。”
什么,周蘭居然懷孕了?周蘭的粉絲群都炸鍋了。
帝后還想再說什么,君臨搶了話頭:“不必說了,等這孩子出生了,我要當干爹。既然雙身了,就別跪著了。”
召呼幾個人把周蘭身上東西一卸,周蘭似乎耗費心力,竟然暈了。
傳喚醫師來看,確實雙身了。
帝后拍拍君臨的肩膀:“沒關系,母后看著第二名第三名也還不錯。”
君臨:“我想靜靜,過幾天再說吧!”
周正很沒眼色,憂心自己老姐忙來看情況,卻要假公濟私:“君上,那些人怎么處理?”
君臨:“那個女的,讓她掃大街,其他人遣散了。”
周正:“是!掃多久合適呢?”
君臨:“掃到我選到皇后為之。”
帝后:……
然后那個和周蘭同名同姓的姑娘,成了京城清潔工頭頭,每天凌晨傍晚領著一群老頭老太太掃大街。
而且還天天被人圍觀。
“好累啊,掃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啊!”女子擦汗準備就地坐下偷個懶。
身上的清潔工制服變的無比堅硬,使她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如果她老實巴交掃地,這衣服就能活動自如,如果她想干點別的,就像身體被人按了暫停鍵啥也干不了。定身咒接觸后的身體格外的疲憊,確是不能有除了掃地以外別的行為,否則又會被定住。
“吃飯了!”女子深吸一口氣,吃飯時間,她可以擁有第二種行為了:“啊,累死我了,勞改好累!”
她第一次犯事就把自己送進了罪城,這詭異的勞改法她還是第一次經歷。
她是服刑,老頭們是無償奉獻勞動力。
“這位大哥,請問我要掃到什么時候啊?”
“哦,上頭說掃到我們選出未來皇后為止!”
女子:“可不可以轉告一聲,我愿意當皇后啊!”
“那你的票數夠嗎?進前十了嗎?”
“啊這!”……票數第一但是是投給周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