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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⑤天下三分

  • 問道01
  • 郭明新
  • 5311字
  • 2021-06-19 21:18:00

周父周母商商量量的回到家,發現兒子不在家,準備等他下班好好聊聊他的婚事。老兩口在家里坐了一夜沒合眼,周蘭素來是忙的,也沒回家。

她申請到戰地參加重建家園任務,還沒有收到君臨的批準文書。不過人早跑到外地了。

于是周父周母等來的,是周蘭的批準文書和周正的辭職駁回書。老兩口心里頭涼了半截,好好的大官人怎么說不做就不做了,也不和家里商量商量。

心念一轉,這駁回書和批準文書怎么會往家里送,心里不好的感覺越發強烈,老兩口第二天先去了周正工作的地方,可是什么都沒打聽出來,畢竟周正位高權重,他的情況也不是可以隨便透露的。更遑論上面還下了死命令對外隱瞞消息,老兩口表明了身份,接見他們的是塵不染。

現在皇帝忙吊喪,他只能幫徐曜一幫了,雖然文臣的事他一個武將不懂,不過好歹能鎮住場子,好叫那些人老實工作不要在背后議論紛紛。

周正工作的地方自然是有住宿的,一是方便領導下來視察工作有地方休息,二是方便其他地方來的優秀苗子來學習的時候有地方落腳,三是方便工作人員加班。

賓館式的設計,一間臥室加一個可以洗澡的小衛生間,吃飯則在一樓公共食堂,專門的打掃人員洗衣工食堂叔叔阿姨,都是因工受傷的退居二線的人員。

塵不染把周正的父母留住幾天,說是要等到找到周正為止才能放他們走,以免他們走漏了風聲讓人有機會對周正下手。

期間還把公正堂的眾人訓了一番。以往大家都是吃了飯就開始在辦公室分析案情,京城的公正堂也設有報案處,可是近年來不是太平年就是在打仗,所以分析的都是各地沒有解決的案子,如果發現有疑點新線索什么的,就跟領導申請出差,就可以去案發地配合當地公正堂辦案了。

接案子也是有時限的,若是看了找不到突破點,就得換個案子,舊案放回報案處。

周正在時,大家唯恐體罰,積極加班,周正一跑,來了個塵不染,大家叫苦不迭。

原來這里除了食堂,還有健身房游泳池這些,每個辦公室都是一只小隊,如果某個小隊出現混日子的情況,周正就會讓他們全體受罰,說是增強體能,全方面發展。

原來文臣和武將是不對付的,文臣覺得武將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武將覺得文臣文弱沒有男子氣概。

塵不染當然不是一個人來封鎖消息,帶了一個小隊,初來時還算客氣,大家在食堂喝酒吃飯,稱兄道弟。然后住下沒多久,發現健身房形同虛設,就問在健身房寥寥無幾的幾個人,明白其中緣由,心中便有了打算。

塵不染走過一間間辦公室,辦公樓經過改建,除了柱子都是玻璃,玻璃是江灣城出品的,優先用在了辦公區。

君臨總是這樣,搞出什么新東西都先給周正用上,讓別人知道周正是他最信任的臣子。

玻璃后面是布簾,好多辦公室都拉上了布簾,要問目的何在,是中午陽光太刺眼,想睡午覺,以往可以去宿樓小憩,可如今那里住著塵不染和他手下,房間也并非不夠,只不過現在非常時期,未免有偷懶之嫌疑。

窗簾一拉,桌上一趴。塵不染看著拉上窗簾的辦公室:“常聽文人說中午不睡下午崩潰,我還好奇這些人怎么不去宿樓睡呢?”

工作人員有專門房間,不會今天睡一間明天睡一間,如此也方便宿管收拾。

塵不染視察一圈,去游泳池里游了幾個來回。

再回來看,許多人的簾子已經大開了,大家似乎都進入了工作狀態。

玻璃是隔音的,為了保證機密性。塵不染在一個門前停下,使出他的偷聽大法,神識出竅。

表面在工作的人,卻在調情。個個都是戲精,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塵不染有些生氣,可他沒有證據不能學周正體罰。

他也不能隨便過問案情,這讓他有點窩火。

請教了徐耀,才得出體能訓練這一辦法。兩人一商量就好辦了,剛剛打完仗,案子紛雜,君臨本就有意和平后的每個案子優先辦理,舊案能辦則辦,不能辦則找到受害者幫扶一二,如果訴求是破案的就讓其配合找線索,正常人都不會太有時間耗在這上面,有恒心的就依了他派遣一兩個小隊跟蹤案情,與其同吃同住。其一切花銷自費,真有恒心的便會查下去,要想放棄也是一個念頭的的事。

于是公正堂的眾人開始了訓練模式,每天早上起來游泳,晚上跑操,中午必須回宿舍睡覺。

至于案子,照樣得破,不得耽誤。

在此期間,武將們擔任了所有外勤。大家辦公室門一關,討論嫌疑人都有誰誰誰,武將們分分鐘把人帶到辦公室給人問話。

如果抓錯了人,武將把人送回去,還會賠償人一天的損失,錢從周正賬上扣。誰讓這家伙坑自己來的。

說起被周正坑,塵不染就生氣,他的絕學一是偷聽,二是易容。

他手里有換顏霜,配合一首小詩捏臉,可以輕松易容,這可是徐曜這個小狐貍精都沒有的換臉術,可以輕松易容成任何一個人。

冉璐大婚,野生坐牢。君臨安排他去安慰自己的肱骨大臣,塵不染就來了。然后塵不染就給他變魔術,周正驚訝之余,纏著要學。

“小戲法而已,沒什么好學的。”

“既然是小戲法,學學也無傷大雅。”

周正何其會察言觀色,一看塵不染為難,便也算了:“塵兄不必為難,想必這不是什么小戲法,反是你家傳絕學。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塵不染這個也不是家傳的,是他自創的,早年聽說海盜猖獗,他就去斗了一斗,結果兩敗俱傷,他不甚掉進大海里面,幸得大魚所救,分離時一人一魚在夕陽下擁抱,大魚用頭蹭了蹭他的臉,他腦中似有聲音傳入:“改頭換面更形體,再見此君誰人識。”

送別大魚,塵不染正想洗個臉,洗掉臉上和身上的粘液。小小水塘讓他看見自己如今的樣子,果真改頭換面了。

心知此魚不是凡物,趕緊找了個小罐子,將身上的衣服退下,將粘液全部擰進去,封裝保存。

找到人尋了見衣服穿,回到中門,潛心研究此物。發現其可以輕松改變人的容貌,只是忌清水洗臉,粘液上臉成膜,遇水即溶。

塵不染一直隨身攜帶,也沒有將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可是所有專門的人都知道,他從此多了一項技能易容術。

好不容易轉移了周正的注意,塵不染決定教他,他的想法簡單,只教他口訣,沒有換顏霜他啥也不是。

可是他低估了周正的智商,人學會了,把他的粘液也偷走了。

周正善于觀察細節,輕輕松松出了京混上船。如果說他手下個個都是戲精,那么他就是戲精中的戲精。

海龍王并沒有對冉璐怎么樣怎么樣,整天跟張羽煙待在一起,但是每天早上都去看望冉璐和她娘。

冉璐和她娘整天都待在房間里,好在窗戶可以看到船外的風景。因為知道冉璐水性好,所以他的房間外面總是有專人看守。

快要到達目的地,周正終于混進了看守那群人里面,海龍王也終于發現了他。

因為快要到地方了,兩人得一塊下船,叫他的子民看看他的決心。可是他和他的手下眼神交流的時候,發現了其中之一的不對勁。他所有的手下接收到他的眼神之后都會低下頭表示懂了,那人卻一直這樣與他對視著不卑不亢。

海龍王不動聲色:“娘子,到家了,岳母大人,準備準備,可以下船了。”

說話間船隊駛入一處避風港,早上張燈結彩,處處掛紅。迎風而立的新郎新娘彼此攙扶,島民手下沿岸下跪,真有一種王者歸來的氣勢。

冉母有些暈船,此刻也被這些氣勢嚇得腿更軟,冉璐用力托著她的身體:“娘,可不好失了體面。”冉璐踢了幾口氣,還是心虛。

據她所知道的消息,她的準女婿本來是有機會稱國的,為了娶到她的女兒,才向大京稱臣。當然以前是敵人,現如今,娘倆都過來了,她的心境瞬間就向著女婿了。覺得女婿乃是人中龍鳳,那周家小子,全然沒有可比性。

害怕冉璐想不通此情節,決心找個機會娘倆好好談談心。

思罷,放了冉璐的手,昂首挺胸和冉璐并肩而站,膽怯之色一掃而空。

冉璐驚訝的看了她一眼,船停下了,花解語親自將兩人迎下船,進了吃飯的地方,舟車勞頓,需得吃點好的補補。吃了飯去休息,島上人們熱闈得很,行酒令猜拳,載歌載舞,小孩們這桌吃到那桌,好不一派和樂之象。

拜堂在第二天,所以冉璐早早歇了。原以為在拜堂之前海龍王不會碰她,或者以后也不會,娶她大概另有所圖。

誰料半夢半醒之間,喝得醉勛勛的海龍王爬上了她的床。

冉璐掙扎,清醒。看到海龍王后面有個人正欲行兇。兩人只對視一眼,冉璐就知他是誰,忙一下把海龍王打暈。

海龍王裝醉,強行讓周正開門進去,強迫冉璐,現在也是假意酒勁上頭,往床上一趴不醒人事。

冉璐三下五除二扒下喜服,拉上周正就往海邊跑。

周正上了船,冉璐沒有動。

“你不跟我走?”

冉璐:“不跟,我已經嫁人了,現在是有夫之婦,風蕭蕭很喜歡你,回去和她好好過吧,你們倆更配。”

“你不走我也不走,愛情里沒有配不配。”

冉璐:“不走就是是死路一條,你真以為自己瞞天過海了。他肯定是發現你不對勁了,否則不丟做出這么反常的的舉動。”

周正抓住冉璐的手不放:“死就死,沒有你,我也不活了。”

冉璐喝斥:“糊涂,你死了,大京怎么辦。誰來為民發聲,誰來匡扶正義?”

“誰來都好,我只要你。”

兩人抱在一起,冉璐放柔了聲音:“好好活著,就當是為了孩子。”冉璐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此刻也只能說個善意的謊言安慰周正。

身后忽聞海龍王的聲音:“娘子,這大晚上的要去哪?要不要為夫送一送你。哦,你身邊這位,是我最信任的手下,我們還沒拜堂,你就和他摟摟抱抱,真是好不要臉呢,想不到我江山為聘娶了個蕩婦,不值啊木值。哦,差點忘了,我娶你,就是喜歡你YD的樣子。還記得嗎?在大京的時候,你反抗不了的樣子,真是叫人心疼又喜歡。也不知道,奪走你一次的人,是不是和我一樣的心情呢!”??

冉璐把周正護在身后,周正慣會隱忍,此刻再也忍不住牙關打顫聲音發抖:“對不起!”

冉璐怕周正做傻事,不理解他,眼神盯著海龍王:“放他走!”

“娘子,你講話好讓人傷心了,這明明是我的手下,我的好兄弟。就算我撞破了你們的奸情,我也決計不會趕盡殺絕的,你若是真喜歡他,你們就算在我眼前粘粘糊糊我也不好說什么的,我們三個也是可以和睦相處的嘛。而且現在是晚上,出海九死一生,你就不怕他丟了性命?海里的吞舟巨獸數不勝數,要是他葬身魚腹,你乞不心疼?你心疼了,我更心疼,所以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了。”

談不攏,就只能打架,海龍王是真沒想到,冉璐竟會開船,算了,晚上出海確實九死一生,他沒有嚇唬人。

回了張羽煙處,去訴說剛剛新婚就要喪偶的煩心事。

雖然海龍王回去了,可是追殺并沒停止。

冉璐周正自出海起,就被一伙人悄悄潛水跟蹤。

好嘛,這些人下手刁鉆狠辣,不留余地。海龍王的命令是不留活口,要是叫他們活著回了大京,那海龍王養他們有何用?

天公不作美,海上大片大片的風暴云雷暴云相互撕扯,大浪瞬時比懸崖還高,兩個小人兒相互依偎,只等殉情,大浪沒有砸下來,他們兩卻是進了魚腹。

親眼目睹的嘍啰們也就回去復命了。

大魚在風浪中來去自如,不消多會兒就來到了海岸線邊上。從背后噴出兩道高高的水線。

周正冉璐劫后余生,找到名宗巡邊的弟子,冉璐不辭而別了。周正看著書信,淚如雨下。

“我不能丟下我娘,你好好活著,為了我。等我做完我要做的事,如果還有緣分,便來與你白頭偕老。在此之前,讓我們為了彼此,好好活著吧!”

風蕭蕭學得了易容術,跟貨船輕而易舉的回到了島上,找到了冉母,所幸無事。海龍王沒來找麻煩,是料定自己回不來了。

著急的冉母想尋個機會和冉璐談心,奈何找不到人,她還以為是女婿使了壞:“是了,肯定是他把我女兒藏起來了,不拜堂,冉璐就做不了島上的女主人。難道他是假意歸順大京,實則賊心不死?”

冉母找人撒潑,沒人搭理她。要見女婿,人家說大哥很忙。要見女兒,人家說大嫂也很忙。

私下里大家都叫花解語大嫂,可是呢海龍王似乎又只珍視張羽煙。至于冉璐,那是誰?島上的事情都是花解語說了算,婚禮中斷,斷就斷了。沒人在乎,冉璐更不會在乎,反正聘禮都收了。

冉璐先是安撫了冉母,然后打扮打扮出門和大家打招呼,沒有人知道她是前幾天大家擺大陣仗迎接的女主人,知道的也裝不知道,等著看她的笑話。

冉璐并沒有去找任何人,像個小透明一樣四處查看民生,本來打算讓冉璐好好相夫教子的冉母也放棄了自己的想法,嫁過來的時候再風光,娶進門了都一樣,哎。

娘兩逛吃逛吃,轉眼到了黃昏,海岸線上滿載而歸的船只靠岸,周游列國淘來的東西一應俱全,還有偶爾獵德的珍惜海獸。

冉璐看到有小海豚,想買了放生,可是,錢不夠花,大京的貨幣在這里一文不值,她們先前都是以物換吃的,現在身上也沒有多少東西了。

遠遠看見海龍王牽著張羽煙逛過來了,趕緊招手:“老公老公,快過來?”

海龍王一腦門問號,看見冉璐:“不是說被魚吃了?”

原來環境太糟糕,那幾個人沒看清是什么魚。

反正事實就是冉璐還活著。

牽著張羽煙的手走到冉璐近前,仔細打量了一番,確定是真人。

“老公,干嘛這樣看著我,我才嫁過來幾天,你就不認識了?”

海龍王:“自然是認識的,只是那天你打扮的太漂亮,現在又成了光頭,反差太大。”

“認識就好,老公給我買條魚吧,就它,好可愛啊!再不買下來就要被殺掉了。”

冉璐學著夏司音的樣子賣萌,張羽煙嘟起小嘴巴,海龍王吧唧一口親了張羽煙才說到:“買可以,不過呢你得叫相公,我又不老。這方面你得跟煙兒好好學學。”

張羽煙一個大家閨秀,把土匪頭子都帶的文氣了。

“好的相公,快付錢吧!”

海龍王嗤笑一聲,看了船主一眼。隨后云淡風輕的走遠了,冉璐在后面喊:“喂,你還沒付錢呢。”

再回頭,海豚已經給她打包好了。

冉璐正想放生,船主已經到了身后:“夫人請留步!”

冉璐唯恐魚渴死,沒停:“有事你說,我聽得見。”

上岸的東西不可立時放生,否則下次出海必定一無所獲。

這只能歸功于島民的迷信。

冉璐發現這里的人迷信已經到了某個度,比如他們絕對不吃龜,管你多大的王八到這里都會被供著視若神明。

所以,冉璐從此就養了一條魚。

而島上有三個島主夫人的信息也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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