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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①風家有女

  • 問道01
  • 郭明新
  • 6059字
  • 2020-08-31 21:17:00

風蕭蕭,有錢有勢有生意頭腦。唯一愛好就是愛美,不光對自己,也對身邊所有人。她手下所有產業(yè)禁收五官不正,她目之所及禁止出現四肢不全。她的水州見不到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若是被她看見有人素顏上街,必要抓來強行裝扮一番。她的眼睛容不得任何丑陋的事物,她最害怕的動物是癩蛤蟆。

三天轉眼就到了,很多大臣們還沒到,隔得近的已在御前,從京城來的剛到半路,君臨把一張寫滿字的紙折疊好放進小匣子。與此同時,京城留守的人打開另一個匣子取出了這封信。

這是君臨自創(chuàng)的信件傳送陣。大家都在研究咒的時候,他已經在研究陣了。通過這個小東西遠程操控京城的事,手下人有事通通寫信,他一一回信。

君臨派周正去接人,把交通問題想了一遍又一遍。

周正一心辦案,卻是圣命難違。君臨第一個臣,也是最衷心最可靠的人。君臨在朝堂唯一信任的人,別的或是前皇的人,明里暗里看不上君臨這個小娃娃。名宗的人雖然忠心,但他們只忠于國,于他們而言,只要姓君不管誰是當權者都無所謂。

劉端很生氣,但還是全權負責案子,召來許多名宗得力弟子來幫忙。君臨邀人來賞花,劉端敢怒不敢言,不知道這個小皇帝在想什么。好在塵不染和徐曜當政做了不少好事,名宗也有受益。

冉璐給劉端打下手,周正接人。賞花大會終于在兩天后召開,各州長城主中,只有水州州長沒到。

在花海間隙里,重要人物聚集到君臨身邊,小人物們找認識的扎堆。更遠處停著許多馬車,很多家眷也吵吵嚷嚷要來賞花,路上的時間大部分都是這些女人浪費的。

馬車如同行走的帳篷,里面應有盡有,丫鬟們在空曠處鋪上蒲團,小桌子擺上酒水點心,夫人小姐們成群結隊東跑西逛,難得的艷陽天。

看到女人們的笑,君臨有些后悔,信件終究是無法表訴自己的真實用意,如果自己在朝堂,或者收信人看到或聽到自己親口說,必然知道自己是很生氣,叫人來賞花的真實目的是問責。

冉璐和劉端等人經過一個星期的摸牌,得知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東西,結合各地趕過來的名宗弟子案件匯總,事情比預想的還要復雜的多。

要向君臨匯報,劉端犯難了,君上在賞花,大家看起來喜氣洋洋,涉案最深的是皇親國戚,而且人還沒來。君上好像對名宗有意見,劉端不敢冒頭,如果人沒在,真相水落石出,拿了人各種手段逼供,救出受害者,先斬后奏,動不了的人周正直接帶回去,周正絕對能擺平的妥妥的。

冉璐看出劉端的為難:“我去說吧,一看你就不像政客,像個大頭兵。”

劉端聽不懂她的話,好在前面那一句聽懂了:“那就多謝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用的上我的地方,會還的。”

冉璐笑笑,沒有拒絕。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嘆了一口氣。劉端看她這個樣子心里雖然好奇,但是沒有多問,他不會去關心一個正常人,他只關心受迫害的人。

冉璐在開闊的一大片草地上找到了君臨,塵不染等人圍著坐成一大圈,每個人面前是一張小桌子,上面各種酒水點心。

一群沒有共同話題的人坐在一起,沒有人說話,塵不染等人也不愛說話。也沒有人敢吃東西,氣氛不是很好,大家都是官場混飯的,都感受到君臨強忍的怒火,尤其是君臨一抬頭看到遠處女眷們嬉鬧歡笑的時候。

冉璐走近人群,對著君臨一鞠躬:“君上,臣下有事要奏。”

眾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甚至還目含感謝,感謝她來打破僵局。

平時在朝堂上,大家說的話莫過于某地怎么了,要多少錢,要修路,要搭橋,要建這建那,要救災。

通常徐曜就記下,君臨就分析一下哪里最需要錢就多給點。后來全部給徐曜負責,自己就偶爾看看賬本就OK了。

頭一次和這些老臣一起席地而坐,一起吃飯賞花。君臨不知道也有點無所適從。

冉璐先說了案子,大臣們面面相覷唏噓不已。

冉璐說了調查進展,進展牽涉到了公門中人,大臣們提心吊膽膽戰(zhàn)心驚。

冉璐匯報完畢:“匯報完畢請指示!”

君臨看向一個個正襟危坐的大臣們,大臣們紛紛下跪,有的說不知情,有的說會嚴查,有的請降罪。

外圍的人投來疑惑的目光,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也都紛紛下跪,不敢發(fā)出聲音。

就在此時,外圍一個英氣勃發(fā)的俊俏兒郎緩步向君臨而來。

一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美到大家暫時忘卻了君臨的怒火,君臨也驚訝極了,只感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把冉璐匯報的事情暫時拋之腦后。

在場之人,唯有徐陽不為所動,徐陽看看君臨,看看夏辛初。見兩人都被迷住了似的,不由得心里沮喪垂下了頭,目光落在夏辛初的手上,手自然下垂,徐陽伸手拉住夏辛初的手,夏辛初一下掙開。低聲語氣冷冷的質問:“你干什么?”

徐陽無懼:“看你們都被迷住了,好心提醒一下,不要那么緊張嘛!”

徐陽像個跟屁蟲粘著夏辛初,夏辛初一開始不以為意,后來反感,厭惡,卻又無可奈何,打不過,跑不過。夏辛初作為咒術傳承人,本事不小,奈何本事都在煉器制物上面,總不能拿出法寶來對付徐陽吧,他只是跟著自己,又沒有傷害自己,而且有什么事他都會搶著做,比如洗衣做飯掃地端茶倒水。

甚至在和君臨研發(fā)羽毛船的時候,徐陽還給夏辛初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也正是這一舉動,夏辛初內心大駭,徐陽碰到自己,自己的心境就躁動起來,這對以咒制器來說可是大忌。越是要練出好東西,心境越是看重,可容不得半點波瀾。

當時夏辛初心血上涌,口角溢出,只說了一個“滾!”字就暈了過去。徐陽當時嚇壞了,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辦,羽毛船就快大成,君臨內心雖急,也知不可能中斷,否則后果更加嚴重。

也因此,羽毛船成了君臨獨自練成。

徐陽看著暈倒在地的夏辛初,不知道怎么辦,夏辛初醒來時,羽毛船已經練成,揉了揉心口,咳了幾口血,惡狠狠的瞪了徐陽一眼:“你別碰我!煉器之人,分神是大忌,越是重要時候,越是不能被打擾。”

正是這個原因,整個地宮只有他們三人。

來人嘴角掛著淺笑來到君臨面前:“見過君上,君上萬壽。”男兒打扮卻行女兒禮,君臨抬手免禮,認出了來人。

“你怎么來了?”

“家父身體有恙,不便赴約,特遣臣前來,還望君上海涵。”

君臨也不打算戳穿她的身份:“無妨,賜座。”

因為是第一次搞這種場合,君臨只能來一個安排一個。好在周正執(zhí)行能力強,安排的妥妥的。內心不由得更加器重周正。

風蕭蕭謝過君臨,周正的手下搬來蒲團。這樣,坐著的就只有幾個人,剩下的跪成一片。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忽略這個小插曲,一聲不吭等待著君臨的處理。

君臨面色一肅:“我,君臨,十四歲登上帝位,過了今天我就十五了,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天下歸心,遙遙無期。你們的所作所為,甚至和這條政令背道而馳。我到這里才幾天,我聽到老百姓說我,一個小娃娃,拿什么指點江山,整天就在學院里,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像個瞎子,像個聾子,說我們帝王將相,一代不如一代。我說妄議朝政可是死罪,他說天高皇帝遠,就算是個皇帝,且不說皇帝聽不聽得見這番話,就是聽見了,想收拾他那也鞭長莫及。否則怎會放任地方父母官不作為和為所欲為。”

有些個斂財,有些個看。大家知道了也不過裝聾作啞沒人去過問,眼紅了參合撈一筆,或者不聞不問獨善其身。

“今天,你們都有罪。買賣平民,虧你們做得出來,明里雇傭,暗里害人。你們枉為父母官。不管你們知不知情,手底下人搞小動作,也不該放任。領罰吧!”

有中立的想反駁,還有人存僥幸心理,以為法不責眾,就算罰也不會多重。

“劉端,給各位大人換上布鞋,即日起讓他們舉著畫像步行找人。什么時候人全部找到什么時候官復原職,在此之前他們都是公正堂的卒子,任憑調遣。”

冉璐暗呼高明,發(fā)動人海戰(zhàn)術,這些大官為了官復原職,誰能置身事外。伸了手當然知道人口流向,沒伸手的會盡力調查,說不定還能拿到伸了手那一撥的把柄。

“禍不及家人,你們的家人都安排回家等著吧。我可不想被老百姓說成是暴君。”此言一出,許多人長出了一口氣,他們穿著布鞋找人,名宗的人盯著,肯定不好搞事情,家人回去后肯定能把人都找到,不由得放心不少。

風蕭蕭起身行禮:“臣有奏!”

君臨看向她:“準奏。”

“諸位大臣位高權重,有道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他們能做上高位不易,肩上責任不輕,此番停職,會不會耽誤許多決策。比如土州,聽說最近可不太平,耽擱一天,便是數條人命。”

君臨皺起眉頭,土州產糧,今年卻是時旱時澇。修了許多水庫預防,為了放水不造成額外損失,需要有人實時坐鎮(zhèn)指揮,還必須是熟悉土州的人,君臨看向土州的州長:“是我失職了,你們土州來的都回去吧。”

土州州長謝過君臨,又謝了風蕭蕭:“多謝風大小姐替我們說話,土州百姓都會感謝你的。”風蕭蕭微微一笑,土州人帶上自己人就走了。他們個頭矮小,卻是氣勢不凡,短小精干,皮膚黑黃油亮。君臨看向周正,周正會意,親自去送人。早知道這個情況,君臨就不叫土州人來了,興師動眾,人沒來周正去接的,一行人來的不服,周正硬著頭皮把人接了來,結果發(fā)現事情和自己根本沒有關系,還要被連累,又不敢下了君臨的面子,君臨事后從周正口中得知真相,也本著服眾原則假裝不知道,結果臨時發(fā)現水州自己舅舅也沒來,簡直打臉現場,風蕭蕭的話,讓君臨只能放人,他本就想放人,也不過多了個臺階。

土州人在風蕭蕭的評定里,屬于丑陋級別,她會這么說,也不過是遵循愛美原則,不想這些人影響自己的食欲。

大臣們看向風蕭蕭,才知道她是水州代表,風蕭蕭不卑不亢:“此事非同小可,臣自請一同找人,家父停職養(yǎng)病。至于要務,全憑君上決策。”

大臣們服氣了,不愧是皇親國戚,事事都為皇家著想,以身作則。君臨欣慰的笑了:“好。”

風蕭蕭再次一禮:“請君上安排三十六雙布鞋,我風家不能因為是皇親國戚而享有特權,否則難以服眾啊。”

君臨沒想到風蕭蕭帶了這么多人,除了京州京城以外,其他地區(qū)不過五洲二十城,各城設城主府公正堂,一文一武。州極官員五個正的五個副手,城級官員四十十個正的加上各自器重的小秘有男有女。均扯一個州只來了十幾二十個要員,只不過帶了家眷丫鬟等等,才顯得人多。

風蕭蕭光丫環(huán)保鏢就差不多這個數了,可惜風蕭蕭不敢算他們,掃視一眼匍匐的人:“水州要員可愿與我一道尋人。”

有的點頭有的搖頭,寧愿相信自己也不愿意相信風蕭蕭,一個商人,又不是政客,她都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風蕭蕭無所謂的點點頭:“那你們幾個就跟著我吧。”

君臨滿意的對風蕭蕭點點頭:“大家都餓了吧,吃完這一頓,身份就不同了,今天就給你們安排自己的事情,明天開始找人。”

君臨安排完就走人了,人們看著眼前的美酒美食,各懷心事難以下咽。許多人和家眷紛紛告別,來時滿面春風,去時愁云慘淡。家眷們的車隊拉的長長,在黃昏的時候離開,大臣們住進了普通客房。

名宗弟子都是小隊出動,三人或五人一隊,每個三人小隊安排兩個要員,同吃同睡,白天就各城奔波,拿著畫像走街串巷打聽消息,聽到更多的不是好消息,而是:“哎呀,我們這也丟了不少人啊,你們幫著找找吧。”

一連三天都沒有好消息,君臨開始質疑自己計劃的可行性。看向安安靜靜分析資料的周正:“老周,你說我的計劃是否有欠妥之處?三天已過,看起來收效甚微啊。”

周正看向君臨:“君上不必著急,最多明天,傳回來的就都是好消息了。”

君臨疑惑:“怎么說?”

周正想到冉璐說的話,不由得笑了,原模原樣的說道:“大臣們此刻必然已經找到了人口流向,必然要和買方交涉,態(tài)度過硬,對方會殺人滅口,態(tài)度不硬,對方會要求好處,大臣們的家人準備需要時間,假設雙方談判成功,受害人被送回來,遠的話還要時間,假設人已經回來了,她們也不敢貿然交人,太快找到人肯定會被懷疑被盯上,如果小冉猜的不錯,那些女人們會聯合,一起交人,明天起碼會有三個以上好消息。”

“小冉?那個臉上有疤的吧!不錯。”

周正沒有接話,他想把冉璐洗白,免得后面算總賬的時候被君臨滅了,先揚名,再立點功。只希望她自己爭氣。

君臨想著冉璐給自己的印象,還不錯。

辦公室響起了敲門聲,“進來!”

這時門打開,看門的劉端進來匯報:“冉姑娘說風大小姐回來了。”

“讓她來見我。”

“是!”

劉端走出門,交代冉璐去辦事,自己繼續(xù)看大門。

不一會兒,女裝風蕭蕭出現,君臨支走劉端和周正。

“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這個臭小子,當皇帝了好威風啊!自從你回去咱兩就沒見過了。”風蕭蕭捏住君臨的兩個耳朵。

“輕點,疼。”

“疼,你姐我腳都磨破了也沒喊疼。”

君臨看看風蕭蕭的腳,一雙布鞋,上面臟兮兮的。

“你辛苦了。”本來君臨想說的是可以交給別人去做,可是一想到風蕭蕭要起到代表作用,本來舅舅沒來就已經讓那些大臣很不爽了。

“不辛苦,反正閑著也閑著。你怎么會來這里啊,還興師動眾的。”

君臨陷入了沉默

風蕭蕭看他一臉愁容:“幾年不見,臭小子都有心事了。”

“姐,你有沒有找到人?”

“找到了,找到很多呢!”風蕭蕭語氣中滿是自豪。

“這么厲害,名宗找了那么久都沒找到。你是怎么找到的?在哪里找到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花了錢還怕找不到人,我就各大碼頭城門口找人問,不管有沒有線索都給點好處,自然而然就有線索了。聽說海上有很多島嶼,上面都是海盜,他們就打漁了,搶劫出海的船了,積累了一筆財富,就到我們國家請民夫買建材打算在邊境安家落戶。”

君臨倒上茶,給風蕭蕭捶腿:“然后呢,怎么會牽扯上失蹤?”

風蕭蕭喝了茶潤了潤嗓子:“他們需要的勞動力多,一個一個請?zhí)闊驼业胤焦T幫忙,按一個人多少錢給他們,公門拿了錢負責招募人手和給錢,誰知道公門的人財迷心竅,拿了錢不想給民夫,就偷偷把人綁去了。那些海盜知道情況也沒想多管閑事,只要有人干活就行了。人都是拉建材的大船運走的,有的說走了兩三天才到地方,有的一個月,我猜測他們可能去的不是同一個地方。不過我查到一個很重要的線索,船隊是花解語的。這個花解語可不簡單,海上船都是她的。”

君臨一邊聽風蕭蕭講一邊思考:“那你有沒有找到女人。”

“有啊,找到好幾十個老太太,她們說負責工地上做飯。”

“有沒有少女,和少婦?”

“沒有。”

君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一開始失蹤的女人,后來又失蹤男人,現在找到了男人,女人還是沒消息。

“明天你就上報吧,找了這么多人,給你記大功。想要什么你只管說。”

風蕭蕭神采奕奕:“你說的,可別反悔。”

“我說的,只要我有,就給你。”

“我想要……”風蕭蕭神秘兮兮故意拉長尾音“明天再說,你不要反悔就成。”

“姐,你可真會吊人胃口,搞得神秘兮兮的。現在說明天說不都一樣嗎?”

“臭小子,還是這么不經逗,姐姐我呢,一不缺錢二不不當官的,你猜我想要什么?”

君臨認真的思考著:“猜不到,姐,你說嘛,你想要啥,萬一我沒有呢?”

“你有,而且看得出他對你來說還挺重要。”

“他是什么啊?你該不會覬覦我的羽毛船吧,那可是我好不容易煉出來的,才幾艘。”君臨一臉心疼的仰望風蕭蕭,風蕭蕭一刮他的小鼻子:“瞧你那傻樣!我不想要你的法寶,放心吧!”

君臨聞言內心大定:“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啊我的仙女姐姐?”

“我,想,要,你,的,人。”風蕭蕭一本正經和君臨四目相對。

君臨一時沒反應過來:“我的人?”

“我的人?姐你認真的嗎?”

風蕭蕭一臉嚴肅:“當然是認真的,我可沒有跟你說笑。”

君臨的驚訝寫在臉上,甚至都不敢看風蕭蕭,腦海里全都是她女扮男裝英姿颯爽英氣勃發(fā)的樣子,什么樣的人才配得上這么好的你啊?

風蕭蕭看他發(fā)呆,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我要去睡覺了,這幾天都沒怎么睡,走了啊!”

君臨回過神來:“好吧,姐,好夢。”

“嗯!”風蕭蕭走出辦公室一段距離,周正劉端正在聊案情,風蕭蕭對兩人微微一笑點頭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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