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看不慣冉璐的樣子,冉璐也知道不能太過,收拾好東西,和大家告別。
“冉巡,我們等你回來。這個位置會一直空著。我保證!”副手,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哭了。
“哭屁啊,男子漢大丈夫,像什么樣子。好好干,爭取超過我。”
一一勉勵,收拾東西走人,第二天,來了周正的辦公室上任,大概算小秘吧,或者貼身丫鬟。
周正開完君臨的早會,回到自己的公正堂辦公室,衛生做好了。滿意的點點頭資料也全都弄好了。
“待辦事項按輕急緩重放你桌面上了。”冉璐在書房里看著卷宗,全都是積案和奇案。她看的很入迷。
周正聞言,也不為難她。自己坐到位子上,在每件事的后面寫下合適的處理方法。
有序辦公事半功倍,很快做完手上的事,拿起第二堆文案是處理結果反饋??戳艘槐?,沒有壞結果。第三堆文案,是來訪申請,上面躺著劉端二字,周正的眼睛都亮了。看看時間,居然已經等了一個早上了,平時都是叫進來坐,一邊聊天一邊辦公。周正看向冉璐,心里氣悶,卻不知道怎么說。
“小冉,去把來訪的人請進來?!?
“一起嗎?還是一個一個的放進來。除了第一個第二個,其他的都不像好人?!?
周正看了看,五張紙,第一張,劉端,畫像署名,方便快捷。第二張,姐姐周蘭,也是畫像署名。第三張,畫像不認識,署名張彪,外號水上漂。第四張第五張是周父周母。
“先請二四五進來。”
冉璐依依不舍的放下心愛的懸疑小說去請人。
茶幾沙發,冉璐的杰作。周正坐下,很舒服。姐姐和父母在冉璐身后走進來,冉璐自己進了書房。
冉璐男兒打扮,干凈利落。就是臉上那道疤,讓周母不敢直視。
“兒啊,這誰啊,以前你都是自己辦公的,今天我和你爹來找你,還被她請了出來,說什么有會客廳,讓我們出去等著,我們見自己兒子,礙著她什么事兒了,真是,你可要替娘好好教訓她。長得真丑,委屈你了,要和她一起辦公,不能和君上說說,把她換了嗎?”
周母越說越過,冉璐充耳不聞。周正打斷到:“娘,姐你們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對對對,有正事,你姐啊,年紀不小了,現在官又大名聲又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肖想的。我們想開個茶會,請那個什么十二大美女來演出,你給你同撩們發個請帖。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們周家,今時不同往日,我們周蘭,也不是什么人想來提親就來提親的。”
周蘭始終一言不發,坐在一邊,氣質渾然天成的大方隨和卻又不可輕易冒犯。
周父附和道:“就是就是,今天我們家來了個叫什么標的,胖的跟個球一樣,媽的,也不知道哪兒采來的野花,不知道你爹我花粉過敏,我現在根本就不敢回家,還好你姐又買了套房子。不然今天就沒地方去了。”
原來,有人趁周母和周蘭逛街,周父喝花酒的空檔,用花兒把他家房子淹沒了。
熱氣球,來自溫柔鄉。超級VIP可以租用,俯瞰京景,美不勝收。五個老媽子一人保管一個。五個熱氣球被同一人租用,那只能說那個人超級超級有錢。不知道從哪里買來的花,天天在周蘭家房上往下撒。
周蘭雖然很有錢,但是沒有請保鏢,也沒有請傭人。
自從有了錢,給父母買了一套房,自己和弟弟各買了一套。老房子翻修,自己又偷偷買了一套做秘密基地搞研究。出了這個事情,只能再買一套,為了避免同樣的情況發生,咬咬牙買了創學院邊上。君臨坐鎮,但愿能夠不再被騷擾。
第一個被花淹沒的就是周蘭的兩個房子,其次是周正的,那個房子自買來周正都沒有住過,然后到周父周母的新房老房。一連五天的騷擾,直到那個球一樣的男人出現在她面前。
她本來打算告訴弟弟,一大早就來了,然后父母跟著來了。
周正安排冉璐去調查,冉璐無語了:“老大,你是無人可用了嗎?”只能乖乖跟上周蘭。
周蘭覺得,自己在弟弟心里,這么沒有位置的嗎?被騷擾幾天了,就一個小女孩調查。
“姐,這個,冉璐。以后叫小冉就可以了,這段時間貼身保護你,順便調查這件事。別看她年紀小,本事大著呢,不然年紀輕輕,怎么能調來給我當副手?!?
副手,公正堂第二大官,冉璐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多謝老大賞識,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工資瞬間翻了三倍,冉璐心里樂開了花。
“好好干,我不會虧待你的。”周正看向冉璐。
“是!”
周蘭看到冉璐這正兒八經的氣勢,也同意了。
一家人和冉璐出了門,周正讓她順便把劉端和張彪一起叫了進來。
坐在沙發上,喝著茶。周正看了劉端一眼,劉端點點頭。
“張彪,找我什么事?”
“周堂主,久仰大名。我是金州首富張彪,家里是挖礦的,家里有一個女兒,被海盜綁架了,茫茫大海,找不到了。”
“金州公正堂去找了嗎?”
“找了,沒找到,這才來找你,一個月了,我和我娘子是夜不能寐,娘子本來和我一起來找你,因為水土不服病倒了,現在臥病在床,正在周藥廬躺著呢!”
京城向外分五洲,金木水火土。海盜何以跨州擄人,目的不得而知。
看他是真的著急,劉端道:“你可知你女兒是何時何地失蹤,失蹤之前是否有得罪人。”
“我女兒一直很懂事,我們一家四處銷售礦石。那天我們到了木州花城,她和娘子很高興,非要去逛街,那街上全都是賣花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逛的。我就沒去,在客棧里面睡覺。晚上,客棧門口大街上鬧哄哄的,我就起來看,發現我娘子被人扒了衣服扔在客棧樓下,好多人在圍觀吶,我趕緊扔了個被子下去蓋著她,下樓去問她發生什么事了,她說女兒不見了。我娘子說她們買了很多花,碰到一群人來搶花,見花就搶,人群亂了和女兒也走散了,突然被人從后面打暈了。她就知道這么多。我們找了木州的公正堂,他們派人找了,幾天,沒找到,我和娘子又找了金州公正堂幫忙。家財散盡,也只是查出了打暈我娘子的人,只是一個見色起意的人,打暈我娘子以后……后來他把我娘子送回來客棧樓下。他跟蹤我娘子很久了,都怪我沒有早點發現,我怎么這么窩囊啊?!?
張彪哭了,大概是早年挖礦,黝黑的臉老實巴交,后期暴富所以也大腹便便。
大概是冉璐太過不近人情,所以他很生氣,而他一生氣,冉璐就覺得他不像好人,這可真是個天大的誤會。
“這樣吧,你的事呢,我已經知道了。你先回去等消息,我這邊盡快想辦法。”
“好,我信你,我現在沒錢了,我和娘子就算是等在街頭,也會等你的好消息?!?
周正很頭痛,劉端見人走遠了,這才和周正開口聊天。
劉:“兄弟,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周:“客套話少說!”
劉:“噓寒問暖,怎么是客套話。別人我還不關心呢?!?
周:“外面還太平吧?不然你也沒空來看我。”
劉:“這次你猜錯了。水州不太平,有大人物跟海匪勾結,做人口買賣,此事牽涉甚廣,特來請教高招。”
周:“這還來問我,直接請示上面,辦他?!?
劉:“膚淺了,你想想,水州的大人物,那是能輕易動的嗎?”
周:“水州,是國舅的地盤啊。這就難辦了,畢竟君上在那里長大。要不這事先壓一壓,我們暗中調查,聯手干掉海匪,先斬后奏?!?
劉:“正有此意!只是路途遙遠,跋山涉水。你位高權重,走不走得了啊,我們兄弟倆,可是好久沒有并肩作戰了?!?
兩人一合計,連夜出發。于是第二天冉璐來報道的時候,只看到一張留言:“暫代堂主。告訴張彪,我去找人了。”冉璐再看邊上,一個戒指在那,冉璐撇撇嘴:“什么時候回來也不說。”冉璐套在小指上,尺寸自動縮合。
冉璐好奇心頓起,沒有丟掉,任由它戴在手上,還怪好看的,大不了等周正回來還他就是了。
徐陽跟著夏辛初,被君臨請進朝堂底下的密室搞研究。順便拜了個師。
自此,夏辛初有了三個徒弟,大弟子劉端,二弟子君臨,三弟子冉璐。
羽毛船問世,君臨去找周正推廣,他已經習慣了什么事都找周正。
冉璐坐在辦公桌上,處理著早上的事,下午去當周蘭的貼身保鏢,順便追查那個胖子。一天天忙的焦頭爛額。
君臨來到公正堂,扣了扣辦公桌。對上一張陌生的臉。
“你是誰?”異口同聲的。冉璐看著這個年紀看起來比自己小一點的男人,大腦中搜索著可能有用的信息。
“我叫冉璐,公正堂副手。前天剛剛上任?!比借幢粚Ψ綒鈩輭旱梗M量不卑不亢的回答。
“周正呢?”
“昨天接了個案子,金州首富一家到木州做生意,女兒失蹤。案發一月有余,案情毫無進展。堂主親自出馬查案去了?!?
“無君令不得出京,他不會隨隨便便因為一個案子抗我的命。他那天都見過什么人?”
冉璐立刻把那天的來客畫像交到君臨手里。
“把他們全叫上,去把周正給我找回來。一個時辰以后,朝堂會合。你也去。”君臨看到冉璐手上的戒指,心里一股無名火起。
很快,冉璐,帶著周蘭,周父周母,張彪上了朝堂。龍椅背后的房間,金黃的帷幔掩蓋一個升降電梯。
被人帶領著到了一個空曠的場所,冉璐猜想這應該是傳說中的御花園。得知君臨是國家元首,冉璐覺得自己這條咸魚就快要翻身了。奈何君臨對她第一印象不太好,猶豫那個意義非凡的戒指。
一行十人,徐陽徐曜,夏辛初塵不染。周父周母,周蘭君臨,冉璐張彪。君臨大手一揮,五條羽毛船出現在大家的視線里。大概的交代了一下用法。第一個人上船默認啟動切默認為駕駛人,羽毛船自會和駕駛人心意相通,隨心而飛。周父周母戰戰兢兢,不愿意上船,周蘭落落大方,和君臨上了一艘。兩兩而上,冉璐和張彪一艘。
君臨授意張彪帶路,冉璐站著,好刺激的法器,她很開心。骨子里有一股子冒險的勁,張彪坐在后面,兩只手緊緊抓住船沿。不敢問這些人的身份,但知道他們是幫自己找女兒的,心里很是感激。
有了張彪冉璐的帶路,飛船越飛越高,君臨發現羽毛船飛的越高時速越快,暗暗記下。對冉璐高看了幾分,船隨心動,飛到冉璐身邊,兩船并肩前行。
“第一次飛就這么熟練,膽子挺大。比周正還穩,難怪他能把公正堂交給你。”
冉璐專心致志的操控飛船:“君上過獎了,承蒙堂主栽培,才有屬下的今天?!?
不居功自傲,君臨暗自點頭,優秀。羽毛船自己試飛多次,徐曜幾人更不必說,悟性極高。周蘭也讓君臨欣賞。張彪臉色鐵青,但為了女兒不得不睜開雙眼向下張望。時不時摸摸心口。
周父周母是最慘的兩位,完全是閉著眼睛在飛,時不時追一下尾。周蘭為此又羞又急,卻又無可奈何。好幾次差點翻船,幾百米高空,要是真出了事,那就真的是太不秒了,好在冉璐機敏,多次救下二老。后來直接一繩牽引,將周父周母串聯在一根繩上,綁在自己腰間。周蘭松了口氣,張彪見冉璐這么做,自動示弱也表示要寄著繩子,冉璐答應了。君臨對冉璐更加欣賞。
心里有了安全感,張彪指路越來越準,冉璐拿出自制望遠鏡,俯瞰木州。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小溪蜿蜒曲折串聯著一個個村寨。少數民族打扮的女人孩子在河邊洗衣撈魚。男人們或在打獵或在梨田,場景美不勝收。有些地方還在插秧,有的地方正在秋收。望向哪邊都是一副美景。
君臨討來望遠鏡,也學著她的樣子往下看。“不錯,你也會煉器,師承何人吶。”
“對不起君上,師傅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本R也不在意,反正在他心里,夏辛初最牛,也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自己這個一國之君拜他為師,他都沒有要公開的意思。等有一天自己的成就超過師傅,他也學就可以對外人認自己了。細細看著地面,冉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鏡頭順時針旋轉,可以拉進距離。”
夏辛初指揮著船,聽到二人談話,船身晃了一下。徐陽憋著笑:“累了吧,要不要我換你一會兒?”
夏辛初尷尬道:“不要,而且這船也不能中途換主人?!?
徐陽躺在后面,頭枕兩手,悠閑得很,跟夏辛初的一本正經截然相反:“這不好,得改。要是半路上駕駛員出事了咋辦。累了咋辦?;厝ゾ透摹!?
順時針是一個并不陌生的詞,徐陽經常說。君臨照做,看到了街道上的人,人面清晰可辨,心里對冉璐佩服了,對她的師傅更好奇,肯定只比夏辛初差一點,他心里這樣想。
降落在一片森林,要走半個小時才能進花城,為了不引起恐慌,大家選擇城外降落。羽毛船變成小羽毛,君臨收進腰間香囊。
幾個人走上官道,進了城。幾個人也餓了,就進了花城最大的客棧。小二一眼認出張彪,上千迎合。噓寒問暖,最關心的莫過于張老爺的千金找到了沒有。
入夜,幾個人坐在一起開會,就尋找周正和羽毛船試飛反饋。萬里江山盡收眼底,除了恐高的周父周母和一心尋女的張彪,大家心里都是充滿了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