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當然不是人，它只是忠于自己的系統設定。沒辦法，游戲規則是系統定的，就算是含淚費正也要遵守。

費正默默地選了確定，手中突然多了一物，正是聚氣丹。

普通的聚氣丹，學院不是沒有出售，而且相當昂貴，要100兩一枚。乍看一下似乎不貴，相對于一名平民子弟勤工儉學一個月的工錢來說，就是貴到飛起。

要知道，普通學員的工錢每月才有1000兩左右。除去學雜、食宿的費用，就所剩無幾，盡管還有貢獻點，不過這可是有大用處的，誰也不會隨意動用。

饒是如此貴重的丹藥，就練氣境二階來說，普通聚氣丹提升的效率也就2%、3%，4%也是少見的。

費正急需弄清楚的是兩件事，一是這聚氣丹的效果。若是太差，根本沒辦法拿來賣，只能自己吃。

二是，它有沒有毒。畢竟是由不可回收垃圾分解出來的碎片融合而成的，要是廚余垃圾還好些，若是有害垃圾分解出來的，難保不會攜帶毒素。

效果再好，萬一吃完口吐白沫，兩眼一翻，腿就蹬直了，那還得了?

“嘶——應該找誰呢?”這下費正要頭痛了，找一個不放心的吧，又怕他大嘴巴到處說，找個放心的吧，又于心不忍，難道要親自嘗試?

別傻了，老子還想多吃幾年飯。

“嗯?有了！”費正突然眼前一亮。

沒過多久，費正摟著一名少年的肩膀有說有笑地走進辦公室，正是冷藍。

費正對他一陣胡吹海侃，就連冷藍本人也暈乎乎，以為自己在費正心中的地位是多么的不可替代，差點沒痛哭流涕。

“為了表達對你的謝意，我特意準備了一件禮物，要送給你！”最后，費正拍了拍冷藍的肩膀，報以和煦的微笑。

“啥?”冷藍瞪大雙眼，以為自己耳朵出現幻聽，什么時候這賊摳的費正會獎勵人了?太陽打西邊升起了吧?

他或許忘了，前幾天才花了費正的2000兩。

“什么眼神?很意外么?”費正這下可不嗨森了。

“不不不，老大，是什么禮物?”冷藍兩眼放光，管他的，到手才是自己的。

費正也沒有糾結，他的目的還是找人幫他試藥。二話不說，手心多了一枚丹藥，藥氣氤氳，藥香撲鼻。

冷藍只感覺呼吸急促，口干舌燥，不可置信地盯著那枚丹藥，“這…這真的要送給我?”

費正只是噙著淡笑，微微點頭。冷藍伸出的手在不停地顫抖，見費正沒有收回去的意思，一把奪在手里，雙手捂住，如同寶貝疙瘩一般。

生怕費正會反悔，還偷偷瞄了一眼。

“慢著！”費正突然冷喝一聲。

果然！這家伙喊我來就是耍我一頓，就知道他沒安好心。冷藍哭喪著臉，依依不舍地盯著手中的丹藥。

“新鮮出爐，現在服用，效果最好！”費正出言提示。花了老大代價才搞出這么一枚丹藥，你捂回家，老子試驗個屁啊。

他當然不會這樣說，否則，冷藍非暴起跟他拼命不可。

“啊！也對！”冷藍張開嘴，就要把聚氣丹放入嘴中。吃下肚子才是自己的，不然夜長夢多，鬼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反悔。

“慢著！”費正又阻止，冷藍快哭了，不帶這樣耍人的吧?還是反悔了?

冷藍幽怨地看著費正，肉眼可見淚光在眼眶中晃蕩。

費正愕然，“想什么呢，你先測試一下，自己現在是什么水平，煉化藥力之后再測試一下，看能提升多少。”

尼瑪，我這是要測試丹藥的效果，一點數據也獲取不到，那不是白忙活了?

“嚇?你不是要收回去?”冷藍化悲為喜，破涕為笑，意外地看著費正問道。

“我像是這種人么?”費正無語，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像！”冷藍重重地點了點頭，一臉認真。

“滾！趕緊的，快測試一下！”費正懶得跟他扯皮，近乎命令地語氣喝道。

冷藍縮了縮脖子，麻利地取出一塊晶石，紫色六角條狀，只有一根拇指粗大。

每位學員在進入學院時都獲得一塊，可以隨時測試自己的修煉進度。

冷藍輕吐了一口氣，緩緩注入靈氣，晶石中慢慢浮現出數字——（114/280），練氣境二階，114現如今的修為值，280是突破所需修為值。

吐納修煉一天，快的也就升個4-5點，慢的還沒有。有心法輔助的也是7、8點，這就要看心法的等階。

普通的聚氣丹也就5點左右，相當于一天最高效率的吐納修煉收益。即便如此，人們已經感覺是物超所值，貴價有理。

費正要看的是一枚融合出來的聚氣丹能獲得多少修為值。若是太低，那就意義不大，或是稍高一些，能相當于心法輔助的效果，那就相當不錯了。

這也是費正的期望值，可以說，價格的高低，視乎價值的高低。

冷藍看了費正一眼，似乎在征得他的同意。

費正剛一點頭，冷藍就迫不及待地把丹藥放進嘴里，咕嚕一聲吞了下去，連咬都沒咬。

這是有多心急呀?費正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少傾，冷藍感覺小腹傳來一陣暖流，他不敢怠慢，立刻開始煉化藥力。

費正屏住呼吸，細心觀察冷藍的變化。只見冷藍紅光滿面，眼瞼有些顫動，額角滲出細微的汗滴。這些都是煉化丹藥正常的反應。

沒有口吐白沫，沒有翻白眼，甚至沒有暈倒，可以肯定——無毒，可吃。

既然得到驗證，費正先是狂喜，隨后一陣肉痛，早知道就自己嗑。仿佛他一開始就不是出于死道友免死貧道的想法。

接下來他要關心的是數據，一枚能提升多少修為值。

等待總是煎煞的，為了不打擾冷藍，費正只好走到外面，焦急地來回踱步。

其他人看了也不敢上前詢問，天曉得會不會無端挨一頓訓?

“咦?人呢?老大！”冷藍豁地張開雙眸，炯炯有神，表情亢奮，大喊了一聲。

費正聞聲，心頭一怔，激動地小跑進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