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無閻的解釋后,他才知道池千樹中了苗疆的苦蠱。
“這新世組竟然如此狠毒,把自己人當成工具一般使用。”余修平恨恨地說道。
秦無閻古怪地看了眼余修平,確定他神色不似作偽后,只能咳嗽兩聲道,“修平,咱們九州院雖然沒有下蠱的行為,但在院內準則中也是明文規定了保密一事。雖你貴為薪火,但要是泄密的話,一樣會被送到監察部接受審查的。”
“我有空多看看院內準則。”余修平撓了撓頭。
秦無閻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久后,家具廠出現了兩名陌生男子,他們在秦無閻的指揮下,將奄奄一息的池千樹帶走。
“他會被送到哪去?”
“九州院南延省駐地。”秦無閻從廠里拿了消毒水,一邊清理手上的創傷,一邊皺眉同余修平說著話。
“那地方是干嘛的?”
“除了小部分技術支撐外,主要為國家清除膿瘡。”
“他們會被殺掉嗎?”
“難道你想喂養膿瘡,令它們傳遍全身,最終扼殺自己?”秦無閻莫名其妙地看了眼余修平。
正在這時候,余修平后挪兩步,讓一只蟑螂順利通過。
“咦,冬天竟然有蟑螂出沒,而且個頭竟如此之大。”秦無閻也發現了地上的動靜。看到那巴掌大的蟑螂后,心下頓時一陣惡寒。
余修平取來一捆干凈紗布,為秦無閻包扎傷口。
“你這手法還挺熟練的。”
“前些年經常受傷,都是自己給自己包扎,也就熟能生巧了。”余修平給打了個結,完成最后的包扎工作。
后半夜,他們相繼回到濱江酒店。
“怎么樣了?”
吳勝兵開門將他們迎進來。
“問到了魏啟明的下落,還有新世組在安北市的人數。”秦無閻從冰箱里頭拿了兩瓶礦泉水,把其中一瓶遞給了余修平,隨后一屁股坐在彈簧床上,“他們那邊怎么樣了?”
“技術員都被張寧帶走了,至于看場、護衛那些人,則是送去了警局。硬盤、數據庫等東西,都在張敬月手上,他現在連夜啟程,趕往省會駐地。”
“希望能弄到些有價值的資料。”秦無閻咕嚕嚕地灌了一大口水。
“吳哥,你知道羊曲寨嗎?”
“當然知道了,折鳳山羊曲寨,小時候還去那玩過捉迷藏。”吳勝兵呵呵一笑,眉宇間露出了緬懷色,“余長官怎么突然問起了羊曲寨?”
“魏啟明就在羊曲寨里。”余修平說道。
吳勝兵怔了怔。
他顯然沒料到新世組的人,竟然會住進貧民窟。
“這新世組搞什么鬼,竟然會住在那種地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無閻把水扔到了一旁去,起身拍了拍吳勝兵的肩膀,“老吳,這些天得辛苦你一下了。”
“沒問題。”
余修平本來還想立即偵查,找出羊曲寨的相關信息。但在秦無閻的勸說下,方才作罷。
回到家中后,余修平剛洗了把臉,手機便傳來了震動的聲響。
余修平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個陌生號碼后,便將手機丟到床上去。直到刷完牙,看完書,查完資料,做完每日修煉,他才躺到床上,打開了手機。
‘晚上的事還沒向你道謝,我改天請你吃飯。’
都說電信詐騙橫行,沒想到還被自己給遇上了,只是這騙子似乎有點不敬業。竟然沒有讓人提供銀行卡,或者匯款事宜,還真讓人有些困惑。
余修平笑了笑,將手機扔到桌上,隨后鉆進被窩中。
余修平已然進入了夢鄉,但城市另一頭的大院里,莊艾抓著手機,蜷縮在被窩中,恨恨地磨著牙。
“那小子居然敢不回我信息!”
后半夜,舊約酒吧周圍,出現了零零散散的社會人員。他們剛爬進舊約酒吧不久,便被埋伏已久的警察所制服。
市警局的民警原本還在擔心KPI的事,結果一晚上抓到了二十來個人。在進入全國在逃人員信息系統查詢后,他們直接樂開花。
里頭竟然有六個癮君子,四個詐騙犯,七個涉黑人員、
隔天一早,舊約酒吧的事情便在安北市傳開了。
那群想在年底趁機撈一把的人,以為警察在殺雞儆猴,連忙收拾包袱離開安北市。
約摸晌午時分,張敬月傳了份數據過來,說是讀取硬盤、破譯數據庫后得到的東西。
余修平捧著一碗鹵面,站在秦無閻身后,看著他操作電腦。
“尋找玉石,用互聯網吸收暗世界的人,協助韓爺破壞陣法......”
里頭不管哪一件事,都是讓秦無閻看得直皺眉頭。他雖然清楚新世組干著見不得人的勾當,但完全沒料到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
“難怪會有那一批技術員,原來新世組已經全面轉向互聯網了。”吳勝兵面色變得嚴峻了起來。
“這一塊讓P序列處理,咱們評估下羊曲寨。我隱約覺得這一次行動,將會發生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秦無閻望著屏幕內的衛星圖,內心莫名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
“你們有聽過什么玉石之類的事嗎?”余修平突然開口道。
吳勝兵搖了搖頭,秦無閻亦然。
看到他們的反應,余修平不禁好奇起來。倘若新世組掌握了《小云海訣》之類的功法,那他們只要韜光養晦一段時間,培養出大批像他一樣的人,九州院不就會變得十分的被動?
雖說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但余修平并沒有打算泄漏此事。
九州院本就不是鐵板一塊,沒準還被新世組給滲透了,他若是貿然兜底,被有心人盯上,保不準像池千樹那樣,被人抓去喂藥審問。
由于羊曲寨的環境復雜,人員眾多的問題。秦無閻沒有像舊約酒吧那樣,輕易制定抓捕計劃,而是同吳勝兵一起,弄來了數張地圖,在上頭寫寫畫畫。
這期間,秦無閻嘗試著派人打探羊曲寨,可投進去的探子,竟然全程被人跟著,絲毫施展不開手腳。
他們的人絕大多是科班出身,能夠適應市內各種情況,但面對這個羊曲寨,卻生出了一股無力感。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之際,余修平忽然提起了仇云霄。
秦無閻頓時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