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緹晚上一人吃的飯，高欽沒有打電話回來，她也沒有打電話問他是否回來吃飯，這是很久以來兩人的相處模式。

她臨睡前聽見了外面的動靜，知道是高欽回來了。他們之間都忘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沒有了問候，往往都是通過門口的鞋知道對方是否在家。

家庭冷暴力是不是就是這種。

劉緹明日開庭，今晚要睡個好覺，剛剛喝杯熱奶助眠，她不想讓自己被煩亂的心緒滋擾，深呼吸再深呼吸，盡量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一點點的劉緹的呼吸漸漸均勻平緩起來，慢慢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早，劉緹剛做完早飯，劉緗過來。

高欽剛坐下吃飯，“劉緗吃沒？沒吃一起吃點。”

劉緗：“你做的？”

高欽：“你姐。”

劉緗回憶然后說道，：“我記得原來都是你做飯。”

高欽皮笑肉不笑，“那是萬惡的舊社會。”

劉緗撇下嘴：“你還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高欽：“差不多。”

劉緗：“你這農奴翻身還是我姐給你翻的。”特意加重‘農奴二字’

高欽一臉的吃味悶頭吃飯。

劉緗不在搭理高欽，邊看早間新聞邊等老姐。劉緹讓劉緗陪著也就是在自己體力不支時能照料下自己，自從知道結果后，可能是心里作用，明顯身體大不如從前。

劉緹喝了半碗八寶粥，一個小饅頭，一個煮蛋和一點小菜。

劉緹：“高欽，我一會兒出庭，早走一會兒，你洗碗筷。”

高欽：“嗯。”答應挺快，出乎劉緹意料。

劉緹穿好衣服：“我們走。”

劉緗已經在門口等著老姐。

姐倆一起出門來到樓下，當事人的司機早已經等在那里，見他們走過來，從駕駛室下來給劉緹開車門。

姐倆上車后車子啟動，直奔法院。

到了目的地，當事人正等在法院門口，車剛停下來，當事人上來，給劉緹開車門把她迎出來。

劉緗跟在后面，看見老姐精神抖擻的被簇擁著進去，可以說老姐天生為戰斗而生，上車前還精神不濟，現在跟打了雞血一樣，用年輕人的說法——一種女王范。

聽眾席上人數不多，劉緗找個最靠近老姐的座位坐下。

開庭后，原告被告律師之間的唇槍舌戰，劉緗第一次坐在現實的法庭中，體會了無煙的戰場的激烈。老姐的睿智讓劉緗再一次折服。

中間休庭時劉緗給老姐遞水和點心補充能量。

休庭時間到，大家重新就位，“激戰”比剛才激烈，劉緹鎮定自若，有一種寶刀未老的架勢，語出震懾法庭，最終原告獲勝。

下庭后，劉緹強撐著到休息室休息，也許這是她最后一次上庭，對律師工作有些癡迷的她今天格外興奮，發揮出最好的水平。

當事人想請劉緹一起吃飯，被劉緹拒絕。

姐妹倆在這里呆了很長時間，劉緹久久不愿離去。

劉緗陪著老姐直接回家，到了家里，劉緹直接躺到了床上。

“姐，喝茶水還是咖啡？”

“給我杯咖啡提提神。”劉緹說話的語氣又回歸家庭。

“好。”劉緗答應一聲去沖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