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公園大門前方,看著公園內正準備把白虎尸體裝車的警官。以及收斂尸體的法醫。
氣氛十分的蕭瑟與肅穆。
“依依,時代變了啊。不只,只有你我能覺醒異能,它們也可以。甚至還要比我們更要強大。”
默默退出人群,順手攔了輛出租車,把依依送回了家。
等蘇清風到家時,已經是月亮高懸了。
推開屋門,父母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見蘇清風回來。
李婉卿連忙把蘇清風喊了過去,讓其坐在自己的身側,上下打量一番后。才重重出了口氣:
“你沒事就好。”
“老媽,你知道了?”
蘇清風有些疑惑起來,公園的事情才發生沒有多久啊。自己的老媽怎么知道的?
“我們家距離清一公園才多遠的距離?那么大的獸吼聲,怎么可能會聽不到。就是不知目前的傷亡人數罷了。”
蘇清風一想也是,自己家距離清一公園步行也就一個小時多點。這點距離什么事情都是瞬間知曉的。
“那老媽我先回屋睡覺了。”
“你這小子,你晚上吃飯嘛?”
“吃過了。老媽,老爸。晚安。”
關上房門,把疲憊的自己直接扔在柔軟的大床,一雙眸子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
甚至不敢閉上眼睛,不然腦海中就是那一幕幕兇殘嗜血的畫面。一幕幕哭喊的求救聲,一幕幕家庭破碎的場景。
“老蘇,這事對清風的沖擊有點大啊!”
回到臥室內,李婉卿一臉擔憂的看著蘇牧。
“沖擊大?”蘇牧放下手中的報紙,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燈火,語氣飄渺的說道:
“他也覺醒異能,以后他也要面對這些,早點接觸。總比不接觸的好,在超能者當中,他要是心腸十分的軟弱,這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可我還是有些擔心清風。我去看看他去。”
說罷,李婉卿便要起身前往蘇清風的臥室。但被蘇牧攔了下來。
“你擔心清風的心情,我明白。我也擔心他,可這些沒有用。這件事必須他自己處理,你我幫不上忙。”
李婉卿皺著秀眉,看著一臉堅定的蘇牧,也只能放棄前去看望兒子的意愿了。
“那老蘇你說,清一公園內怎么會出現異獸的?會不會有人針對清風?”
蘇牧一雙虎目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周身的氣勢一瞬間的爆發,讓屋外喧嘩的蟲子都暫停的喧嘩。
但氣勢也瞬間收了回去,眸子中又顯得平淡無波。
“也許是個巧合呢?你我都說不準,明天我去查查,一些危險,絕殺在搖籃中才是安全的。”
平淡的語氣說著殺氣騰騰的話語,卻顯得毫不沖突,甚至有些自然。
青州市,長途汽車站,一輛前往蜀州市的長途客車,緩緩出了站門。
汽車行駛上了高速,車內一名女子摘下了頭頂的帽子,一雙眸子看著車窗倒退的風景。
車窗的玻璃上倒印出女子鎖骨上三道深深的爪痕,傷口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青州市,青云大廈,地下三層,一間房間內。
趙虎捂著自己的小腹,汩汩血跡不斷從手指之間流出,身下的沙發已經被染的血紅一片。
“虎哥,藥來了。”
接過小弟遞過來的兩瓶藥劑,從白瓶倒出一枚龍眼大小的青色丹藥,直接吞了下去。
松開捂著小腹的手掌,拿開捂著小腹的衣物,一道爪痕形成的傷口正汩汩冒著鮮血。
青色藥瓶中倒出一些紅色的粉末狀藥物,灑落在傷口之上,一股暖流從全身流淌而過,緊接著就是刺骨的疼痛。
就連受此巨大傷口未曾吭一聲的趙虎,此時也忍不住這股鉆心刺骨的痛楚,一聲痛哼,在屋內回蕩著。
額頭瞬間布滿了汗水,一陣痛楚過后小腹處的傷口也逐漸的開始慢慢恢復。
蒼白的臉色,此刻才有些血色。
但那雙眸子中卻泛著兇光。
漆黑的夜色在各方的忙碌中度過,蘇清風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坐在飯桌前,等著吃早餐。
“昨天沒睡好。”
喝著牛奶的蘇牧看了眼有些精神萎靡的蘇清風,語氣平淡的問道!
“老爸,你說那么多無緣無故死去的人該怎么辦?他們家屬該怎么辦?”
“怎么?你的愛好不是打游戲嘛?怎么管起民生疾苦了?蘇大少?”
面對老爸的陰陽怪氣,蘇清風直接給了后者一個漂亮的白眼。甚至想豎起一根中指,但他不敢。
看著兒子的狀態,蘇牧也放下了心,語氣淡然的說道:
“這事只是一場意外,誰也不會想到異獸會出現在城市當中,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所以當地軍人未能反應過來。
要說后事如何解決,只能給受害者一筆樂觀的安家費。這件事情是誰都不想見到,但卻實實的發生了。我們只能往前走,卻無法回頭,又不能時間倒流。”
“老爸,你說時間真的能倒流嘛?”
蘇清風通紅的眸子中充滿了希翼的眼神,后者卻不回反答道:
“你覺得時間可以倒流嘛?”
蘇清風陷入了沉默當中,雖然他有個異能是時間,但目前他并不知道是否能時光倒流。
吃過早餐,蘇清風踩著變速車前往學校,一路上的小姐姐都覺沒任何興趣了,那晃眼的大白腿也變的索然無味起來。
蘇清風先來到公園前看了一眼,公園已經被拉起了禁止通行的黃線。目光眺望公園內,公園內已經被打掃干凈。絲毫看不出昨天夜里,這里是多么的血腥與兇殘。
推著變速車進入了校園,手機上發來一道新聞提示,蘇清風打開看了一眼,就是昨天夜里發生的事情。
看到評論區的留言,蘇清風直接把手機關閉了,連問候他們的心情都沒有了。
何必與智商堪憂的人辯論,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你的智商也拉下來。然后他們就有了經驗豐富的優勢,會問候的你生不如死。
走進教室,依依已經趴在課桌上玩著手機,班里都是討論著,昨天夜里發生的事情。
“依依,還有幾天就要高考了。你準備考哪所大學?”
來到課桌前,蘇清風轉頭問向依依。
“我們能考哪所大學?當然是青州大學了。不然,分數線達不上啊。”
依依今天看起來也是沒有休息好,平時有固定作息的她,此刻的眸子也有些紅絲。
兩人有的沒的聊著天,卻都沒有多大的熱情。
未等多時,上課的鈴聲響起,第一堂就是鄭鈞老師的課。
這位有些微胖的中年老師,拿著幾本書走上了講桌。
輕敲了下講桌,等班里同學徹底安靜下來后,鄭鈞老師開始講課。
“在上課之前,我要先講幾句。青州市內舉辦了超能者的大學,高中,初中以及小學。你們都是快要高考的,也都是超能者。卻都沒有接受過正統的異能學習,這次呢。我倒希望你們能去青州的超能學院學習,當然,這些都是以你們的意思為主,決不強迫。有想去的,回去與自己父母商量一下。然后向我報備。好了,開始上課!”
面對鄭鈞老師的講課,蘇清風覺得就如同搖籃曲,一聽就犯困。也是昨天夜里未睡,不大一會便趴在課桌上沉沉的睡了起來。
青州市,警察廳會議室內。一名面色嚴肅威嚴的中年警官穩坐首位,仔細聽著一名警官的匯報。
“陳局長,昨夜出現的異獸根據情況估計起碼是D等的異獸。”
正當這位小警員想要繼續匯報下去的時候,卻被陳局長揮手打斷了。
“這些我知道,我只想知道那頭異獸是如何出現在青州市內的?又是如何出現在清一公園內的?”
陳局長在會議室內掃視一圈,在一群警官的臉上掃過,語氣低沉的詢問道:
“你們知不知道清一公園距離青州高中多遠?只僅僅相隔一條道路,要是異獸進入高中之內,你們有想過結果嘛?”
“局長,我們這里距離最近的山川也有百里之遠,誰能想到,一頭異獸偷偷跑了進來。”
一名年輕的警員小聲的辯解了一句。
砰
陳局長狠狠一掌啪在巨大的會議桌上,一雙虎目盯著會議桌兩側的警員,大聲喝問道:
“你們是干什么的?儀器呢?讓你們吃了?昨天是誰在儀器前守著的?人去哪了?”
陳局長一雙通紅的虎目緊盯著會議桌周圍的警員。
“昨天是小周看守的儀器?昨天夜里他早就離開了,今天尚未來到局中。”
陳局長右手側一名警官,低聲回答了一句。
“把他給我開了,以后不準在錄用此人。”
陳局長身后一名警員,有些猶豫的上前在陳局長耳邊低聲說道:
“局長,那個小周,是京州領導的親侄子,您這樣把他給開了。您如何給周領導一個解釋?”
陳局長目光看向右手側平靜喝著茶水的王副廳長,眼底閃過一抹鄙夷之色。
目光重新環視眾人,語氣冷冽的說道:
“不論他是誰的親戚,誰的子侄。背景有多么的深厚。拿著國家的,吃著國家的,卻擅離職守,本是國家的棟梁,卻甘愿淪為蛀蟲。就把他給我開,有什么事情。我陳振平一人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