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蠱啊，老哥這是絕對的自信。”

“有啥自不自信，盯著呢，一旦發現失控苗頭，直接滅掉。”

邱昊點頭，這是最妥當的處置方式。

東西賣你提升實力，升到差不多了，錢也賺夠了，你就可以消失了，想來下邊這些大佬也不希望看到陽間有失控現象，畢竟他們要的是錢不是亂。

與其說是偷渡客，不如稱其為散養在人間界的打工仔更貼切。

“什么比例稀釋最合適？”

邱昊轉換話題，有些話再談下去就會涉及核心，邱昊不想聽，至少目前沒那么旺盛的求知欲。

“一比五吧，我換些好點的精釀，不能保證效果，起碼保證口味。”

“不必要，就對白水好了，我的目標客戶與陰坊略有不同，大部分是生人，上去后還要再加工，最可能是以保健品形態銷售。”

馬面聽后一番思忖。

不是顧慮邱昊售賣對象。

別人賣給誰或者怎么賣都不是他操心的，賺足自己那份就成。

主要是...純正的白水在地府十分難尋。

想想看，一方充滿靈氣的世界，從生物到微生物哪怕死物多多少少都附有些靈氣，不含任何“雜質”的涼白開比靈泉還少見。

看他不說話，邱昊不解：“我要求太高？”

馬面苦笑，“恰恰相反...”

說出難處，邱昊瞠目結舌。

非是驚訝陰司竟富裕到如此程度，

是驚訝這家伙一根筋，想事情都不知道變通。

咱說白水，一來是不想過早放王炸，另外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節約成本。

有的喝就不錯了，要自行車還想要手表？

“所以現在就是這么個情況，若要純凈水源，賢弟可能得帶上陽間自己加工，我在上面目標太大，不好直接插手。”

“那個我打斷一下，老哥說的那些摻雜靈氣的水源一噸大約什么價位？”

“價位？伙漫山遍野都是，想要多少隨便取，哪個管你。”

“呵呵...既然多少都附有些靈氣，就按二十比一稀釋吧，原本我想十比一的，又省一筆。”

馬面嘟噥，咱用高級陳釀勾兌都是三比一，最多不超五比一，你這隨便舀幾瓢水都敢往二十比一走，咋恁黑呢，也不怕生意折你手里！

說出自己擔心，邱昊聽完就笑了。

想起萬亞他們當做寶貝的靈石，據芳惋所述，效果不足靈液三成。

她兩種滋味都品嘗過的，最有發言權。

二十比一，加上邱昊用的也不是普通純凈水，算下來起碼有四分之一枚的靈石效果，良心賣家。

“就按我說的辦。”

“真的成？”

“怎么不成？”

“二十比一，你賣水還是賣靈液...”

“我倒是想，怕哪天把地府整得水源匱乏就罪過了，干脆加點靈液進去。”

“真有你的...”

看他笑地賤兮兮的樣子，馬面終于被打敗。

“好吧...啥時要？”

“越快越好，做生意嘛，當然要搶占先機了。”

馬面一翻白眼，

你搶個毛線線，

獨家壟斷，十年后拉出去賣市場還是你的。

“一百公斤是吧，我去招呼一聲，最多半個時辰。”

說一小時，不到四十分鐘馬面就回來了，帶著一群小鬼，馱了整整四十只大木桶。

一桶一百斤，邱昊試著抱了抱，能搬動，只是有些吃力。

留下一桶，其余全讓小鬼搬進倉庫。

再度落座，邱昊盛出一杯嘗嘗，咂咂嘴道：“聞起來還成，喝著就淡而無味了。”

“你是好的吃多了，就算這般稀釋，一杯也夠剛那群兔崽子三天工錢了。”

“也是。”

邱昊一口灌下，腹內氣團基本沒給什么回應，想想也就騙騙上邊那些不懂行的了。

“先這樣吧，多錢？”

“這么一點還跟老哥算，真把咱小覷了。”

“親兄弟明算賬，咱是長久利益，你老哥看我就那么見小？”

“我不跟你掰扯這些，咱嘴皮子沒你溜，一百公斤別當哥哥送你的，算是我前期一點投資，做個市場調研吧。”

“還說不會講話，老哥兩句就把我頂死了，就算咱承你的情，可我總要做到心中有數吧，不然上去怎么報價？”

馬面撓頭道：“這樣吧，靈液我算你兩萬錢一斤，至于稀釋，隨你怎么調配，到時就給那些跑腿的小鬼賞個一杯兩杯當工錢了。”

“成交。”

馬面做的無本生意，酒館還沒開張，精細賬也沒算過，兩萬純粹是張口就來的價格，他自個都不知道是賠是賺，不過對邱昊來說可是賺大發了。

誰還不是無本生意了。

事情敲定，馬面告辭離去。

邱昊看看時間，九點，這個點兒去瞿家不知道合適不合適，喊別人來他家顯然更不妥。

可是今兒不談下次就不知道啥時候了，可預見他接待室會越來越火，搞不好以后九點回家都是常態。

抱著木桶躺在床上，念起每天兩遍的順口溜。

回到別墅一分鐘都沒耽擱，抓起電話就打，然后他悲哀地發現自己一個瞿家人電話都沒。

“胖子。”

“咋了兄弟，這個點兒打給我，開房沒帶錢？”

胖子滿滿的怨氣，宿舍最后一個哥們也沒了。

“少廢話，幫我找下瞿海，回頭請你吃大餐。”

“啥玩意兒？你搞人姐姐還要弟弟給你付房錢？”

“再皮信不信我揍你...”

半小時不到，瞿海開著輛帕薩特趕到別墅，還帶著胖子。

邱昊出門接人，看到車子心奇這家伙還挺低調，后來才知道別人借的教導主任的車。

瞿家規定所有三代子弟大學畢業前不許擁有十萬塊以上的私人物品，輟學在職的不算其列。

十萬塊的車，瞿少不如不開。

“你小子怎么也來了？”

胖子一臉夸張表情：“臥槽大別墅，你真把人姐姐...”

說一半趕緊閉嘴，偷偷看了眼瞿海，對方目光能殺人。

邱昊借著別墅外的路燈打量，才發現胖子臉腫了大好一圈，嘴角眼角還有淤青，頓時樂了。

肯定是碎嘴被瞿海揍的。

該！

你說你在咱跟前嗶嗶就算了，還跑正主兒那瞎扯淡，不是找揍么。

瞿海沒跟邱昊打招呼，胖子在，“邱叔叔”仨字實在喊不出口。

邱昊猜到他心思，也沒計較，拍拍身前木桶，“麻煩搭把手。”

將東西弄進后備箱，邱昊問胖子：“你是待別墅還是跟我走？”

胖子小聲嘟噥：“打不能白挨，死也要去看看你跟傳奇學姐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兒。”

瞿海是怕胖子亂喊敗壞姐姐名聲才硬把他架上車的，原想半路把他扔下去，考慮到“邱叔叔”，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