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坐在血座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藍湛。但藍湛的氣質(zhì)卻勝她許多。
“看來你在這過得挺好的,那我也沒必要帶你去見師尊了。”藍湛說著,轉(zhuǎn)身離去,卻被花千骨喊住。
“等等,什么師尊,為什么感覺有些熟悉。”
“熟悉與否,都不用深究,你既過得好,便不要多想。還是好好準備你們的‘復仇’大計吧。”
看著藍湛離開的背影,站在血座后的東方彧卿走出,現(xiàn)在花千骨身邊。
“東方……”語氣依舊冷冰冰,不帶任何感情,卻也知道她此刻的不知所措。
“無妨,我對這個藍湛倒是有些興趣,如果他不是我們的敵人……”東方彧卿眼中閃過一絲暗芒,隨后勾起嘴角,輕笑著離開。
花千骨見狀,也站起身,去了寢殿。
藍湛回了絕情殿,見了白子畫,就被逼著問:“忘機,千骨呢?你沒有把千骨帶回來嗎?”
藍湛低了低眼皮,淡然道:“千骨……她什么都不記得了,自是不愿跟我走。況且,她說她過的挺好的。”
白子畫瞳孔暗了暗,揮揮手,“忘機你下去吧。”
“那師尊,你好好休息。”
藍湛走到門前,看向白子畫,他已睡下。藍湛心想:只能這樣做了嗎?
七日后,負責照顧白子畫的弟子發(fā)現(xiàn)白子畫不見了,于是趕緊稟報藍湛。
還是逃不掉啊。他揉揉眉心,散了各子弟,起身上了后山。
如今,他也只能等待時機了。他翻手,一只通體白色的蝴蝶停在他的食指上,嘴角靠近蝴蝶,輕語說些什么,將它放飛了去。
蜀國皇朝,孟玄朗正在上早朝,只見一只白色蝴蝶從殿外飛來,停在了孟玄朗的肩上,孟玄朗稍稍附身,聽見了一道令他十分熟悉的聲音:“妖神已現(xiàn),憫生劍務必借予尊上,準備兵馬,預計一個月后,仙魔大戰(zhàn)。可用靈蝶傳音于尊上。”
聽完,孟玄朗臉色大變,匆匆退了朝,從國庫中取出憫生劍,跟著靈蝶去尋了尊上。
七日后,如藍湛所預言,仙魔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各大仙門聯(lián)合討伐妖神,與將其毀滅。
就在大戰(zhàn)前夕,東方彧卿給花千骨喂了一顆藥丸。
“你給她吃了什么?”被綁在石柱上的白子畫看見,怒喝道。
“你管我喂了什么,明日,我要你親眼看著,你的愛徒,屠盡仙門。然后,再把你殺了,來報我的滅門之仇。”
“你……”白子畫怒視著她,可他被縛仙繩困住,不能使用任何法術(shù),無法動彈。
這繩子,是花千骨綁的。東方彧卿讓花千骨假裝恢復了記憶,趁白子畫不備偷襲了他。
“等骨頭完成了這些事,我就帶她離開,離這里遠遠的,去別的地方生存。”東方彧卿撫摸著花千骨的頭,五指穿過她柔順的發(fā)絲。
白子畫氣急攻心,說不出話來,還吐了一口血。
“哈哈哈哈哈………”
東方彧卿笑著帶花千骨離開了這里。
第二天,仙魔大戰(zhàn)開始,眾仙家齊聚魔族宮殿外,有一道黑影潛入宮殿。
“尊上,尊上你還好嗎?”孟玄朗拿著憫生劍,輕輕晃動白子畫。
白子畫轉(zhuǎn)醒,聲音虛弱:“你怎么來了,這里危險,你是人皇,怎能冒著風險來這里。”
“無妨,是藍忘機讓我將憫生劍交給您的。”說完,還給白子畫喂了一些藥,用憫生劍將縛仙繩斬開。
白子畫接過憫生劍,心中復雜萬分,一滴淚從他眼角劃過。
“對不起小骨,師父要失言了。”
…………
“尊……尊上,我……”
“該改口了。”
………
“師父,我做了桃花羹,要不要嘗嘗?”
“好啊………這桃花羹很是好吃。”
“那以后小骨天天給師父做。”
………
“師父,為什么……”
“小骨,你要明白,師父是為你好,不會傷害你,師父會一直陪著你的。”
“一直一直,直到海枯石爛嗎?”
“嗯。”
“那,師父。你喜歡小骨嗎?”
“……小骨,我們……是師徒。”
“沒關(guān)系,只要師父一直陪著我,就足夠了。”
……
他永遠忘不了花千骨那雙帶著滿滿的幸福,卻夾了一絲失望的眼神。
他無數(shù)次與現(xiàn)在的花千骨說,他愛她,但,沒有用了,她什么都不記得,甚至沒有恢復記憶的跡象。
如果時光重來,他一定會說出來,這樣他們就不會成這樣了。
可惜,世上存在萬一,不存在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