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達了宋天宇給我找的住處。
那里環境極好,道路干凈得沒有一粒沙塵,社區附近有幾處花園,種著好多種花花草草,從春到冬,季季可見。
宋太師找來的房子也很大,光臥室就有三間,給我們兩個人真的有點浪費了。
這里離S中也很近,不住宿也不用擔心會遲到,樓下還有賣早餐的地方,來不及自己做早餐又不愿意吃食堂也不用擔心沒有飯吃。
早餐鋪子買的當然不是油條那樣的油炸食物,大部分都是面包啊什么的,有些時候還會有包子綠豆餅之類的東西賣。
下午,宋太師帶我去熟悉了一下到學校的路,見了見老師。老師是個很和藹的人,比藍麗麗那個老妖婆好太多了。
雖然不知道以后會怎樣,但我知道,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都過去了,統統都過去了。
我拿出日記本,記下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同時祝愿藍麗麗在東府市的監獄里還好。
曾經的小學老師呀,如今你在東府市的監獄里,而我啊,在南橋市的高等學府。
我不知道你是否不曾后悔,但是我心里清楚的很,你現在過得,比我不濟。
我記得古代的一個縣令下任時,百姓曾贈予他一塊匾,上面寫著“四大天地”。
他出于好奇,就問道:“這四大天地,是哪四大天地呀?”
百姓答:“大人您上任啊,驚天動地,大人您在任啊,花天酒地,大人您辦事啊,昏天黑地,現在您下任了,那可真是謝天謝地。”
謝天謝地,藍麗麗沒資格再禍害其他人了。
我重新確定了我的目標——更精彩的人生,更繁華的城市,更多的知識,以及南宮伏羲的死的內幕。
據說我的祖先黑菱雪曾經就住在這附近的出租屋里,白鏡雪將她帶走后,屋頂上經常會有月光灑下。或許是因為月神瓦祖卡思念當年的死神而恩澤她的后世,又或許是,死神又曾出沒在那里,靜靜地望著夜空,思念她的故鄉,那當初僅有的天塵市……
或許是因為把神話當做歷史了吧,總有很多解釋不通的事情發生,就像是重生的南宮伏羲。但是,天塵市的歷史就是像神話一樣的故事啊。
這樣想著,我拿出了一只去年圣誕節買來的裝禮物的襪子,掛在了窗外。滿懷希望地等待著有什么人來在里面放上些什么。當然,那個什么人,是有所指的。
宋太師趴在他臥室的床上看著手機,好似百無聊賴,卻看得起勁。
可能是因為我是女孩子,宋太師委曲求全地要了唯一一間陰面臥室,但是意外得很襯他閻王子孫的身份。
至于我呢,當然沒有要走最大的臥室,最大的臥室被我們改裝成了書房,里面放著兩個大書架,一個用來放他的心理學著作,一個用來放我的練習冊以及醫術。
據說住在我們對面的人上個月搬走了,房子也沒有租出去,便空置了。于是這一層樓里只有我和宋天宇在住了。
由于是低層(九層),每天有人來人往,顯得還不是很單調。如果是三十層樓頂,那夜晚一個人站在樓道里,未免顯得很恐怖了。
宋太師貌似是在謀事,我也沒有去打擾他,畢竟是我的喬遷害他丟了飯碗,我怎么好意思去打擾人家呢。
說到底,還是不想跟他多說話。畢竟老話說得好,能動手就別吵吵。
安置好一切后,也差不多黑了,吃過晚飯后,我和宋太師簡單聊了兩句,人生啊理想啊什么的,他還拿出了給我買好的智能手機,順便給我轉了錢。
夜深了,也許是有些激動得睡不著的意思,我用被子蒙住了頭,咯咯地笑著。過了很久吧,睡意才逐漸襲來。
第二天一早,我到陽臺上透氣的時候,發現襪子里好像裝了什么東西。
我拿下來一看,是一只精巧的小瓶子,里面裝了一只小巧的蝴蝶紙模,淺藍色的,看起來很奇怪。
瓶子的軟木塞上用線栓了一個小鐵片,鋒利的地方還用紙殼護住了,以致于無法劃傷我的手。
鐵片上面只寫了一個字,是標準天辰體的“越”字。
……
我露出了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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