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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可這鍋總的有人來背,有人直面槍口,此刻不讓他背,怎得對得起她這幾天的被老鼠咬破的褲腳?怎得對得起她被蚊子咬的紅包?又怎得對得起她多日不得安眠的夜晚?

雖說沒人難為她,但又陰又冷又硬又潮還蟲子遍地走的日子也很難受的好嗎?!

這些暫且不說,這男人今日開口便這般暗諷的語氣......

靠靠靠!真當自己沒脾氣的?!

遲媛媛心中暗戳戳的為這人記上一筆,雖說她如今不過是個階下之囚,但遲媛媛時刻也沒忘記,自己總有一天會咸魚翻身的!

哪怕可能那時的她早已回到現(xiàn)世,那也不影響她現(xiàn)在在心里畫個圈圈詛咒他!

至于現(xiàn)在——

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吧......

遲媛媛悄悄的鼓了鼓嘴,輕輕的呼了一口的氣后,說道,“當初未曾嘗過牢獄之苦,自是想當個有骨氣的。”

何止是有骨氣啊......

她還想著說不定沒能挨得住刑罰,就一命嗚呼穿了回去呢?

結(jié)果刑罰沒上,罪卻沒受少受,所以,她私以為還是在那蘇亭逸身上找法子更為穩(wěn)妥些。

男人拿著東西的手顛了顛,說出的話意味不明,“哦?可我聽說,你自關(guān)押以來可并未受過什么刑法?”

以前沒受過,現(xiàn)在不就要受了嗎?!

遲媛媛撇撇嘴,眼風在掃到男人手的一瞬,她的眼角就是不由的一跳。

今日不會就上刑了吧?……

難不成她還是要走交命的這條路子?

萬一沒魂穿回去,她豈不是要傻.逼了?雖說她家的老母親已無大礙,但她還想回去盡孝啊……

遲媛媛的心里不淡定了,吞咽了一口唾沫,斟酌道,“大人當聽到過這么一個詞語。”

男人疑惑的“嗯?”了聲,等著她的下文。

遲媛媛這次倒是定定的看著他手中的刑具,以防冷不丁的落了下來,聲音輕顫著,說道,“望而生畏。”

那么多的刺,這一鞭子抽下去多疼啊……

遲媛媛想想就屁股疼的緊,面上的畏懼感不由得又真實了些。

好在男人并沒有真有上刑的打算,看到了效果后,就直接將手里的皮鞭扔回了身后,口中卻是問起了別事,“你可知我今日來找你所謂何事?”

“不知。”這多好,說話就說話,別亂拿東西,我們還是“好兄弟”。

“你可知圣上為何捉拿你,卻遲遲不宣你?”

“不知。”只要不上刑,你讓我住牢里都行!

“那你當知楚軍多次大勝北狄,許是不日就班師回朝?”

遲媛媛沒有說話。

“如此,你還猜不出我今日所來何事?皇上欲求何物?”

我哪知道他所求何物?!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

遲媛媛不想說話,但她知道讓一個官差不好交差,那她的日子往后當也不會好過,所以——她說了句沒用的廢話。

“我便是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嗯……打太極的必備臺詞。

遲媛媛覺得這個回答甚好,但對方顯然并不滿意她打的這個馬虎眼。

“若是知道,當是早些交出些好,許會皇恩浩蕩,饒你一命也未可知?”

遲媛媛心中“呵呵”一笑,就要吐出那句電視劇的經(jīng)典臺詞——“你當我是三歲幼兒嗎?”在看到對方的食指摸上烙鐵的手柄之際,那張嘴的話硬生生的就拐了個彎。

“皇上當真就這般絕情?我父兄衷心為國便是這般下場?我尉遲家為百姓戰(zhàn)死沙場無數(shù),卻還要被皇室猜忌,甚至于趕緊殺絕嗎?”

面色凄慘中帶著悲憤,語氣傷痛中帶著難以置信,話也說的句句直戳心窩,一切都恰到好處。

男人的手一頓,看了前方的墻面一眼,又默不作聲地將視線落回到遲媛媛的身上,面帶深思,“是你尉遲家先有反心。”

“呵”遲媛媛極其應(yīng)景地嘲諷一笑,像足了男人剛開始的那聲,“小人誣陷,便真的讓你們都跟著盲心盲眼不成?!”

男人挑眉,“你這是不打算交了?”

對方的語氣已經(jīng)帶著幾分嚴肅,似是已經(jīng)沒了耐心的模樣,而說了這般的久,也足夠遲媛媛想明白了許多事,那個冷酷無情的老皇帝能容忍她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將軍府養(yǎng)傷,怕是不止是長公主和蘇將軍的面子,當還有這個東西的緣故。

而尉遲家最為令人記掛和惦記的是什么?

兵權(quán)啊!

要說尉遲謁為什么后來能夠成為一朝權(quán)臣,還能扶持那個廢柴太子登上皇位,便是根源于此。

尉遲家自太祖打天下時便威名赫赫,是將軍世家,尉遲家的親兵自然也是,除了尉遲軍是外來招募的士兵,尉遲家還另設(shè)有凌剎軍,是老一輩尉遲軍的后代或徒弟一代代傳承下來的精英部隊,是尉遲軍作戰(zhàn)的骨干,也是逢戰(zhàn)必贏的關(guān)鍵。

他們散布在尉遲軍中,卻又不同于真正的尉遲軍,他們是獨屬于尉遲家的軍隊,只認令符不認皇權(quán),這個特種軍隊自太祖在位之際就是被默認的存在,但如今狡兔死,走狗烹,曾經(jīng)有多榮耀,如今便是多危險。

畢竟帝王之塌豈容他人安眠,還是這般位高權(quán)重,手握重兵,深得民心的人,所以尉遲家必亡,這張能掌控尉遲軍精英的令符皇帝也必然想要拿走。

不過——

“令符不在我身上。”

遲媛媛說了實話,怎奈對方顯然不是很信,“怎會?”

“為何不會?”遲媛媛進來這般的久,倒是露出來了第一個的笑容,哪怕笑得有些虛假,“世上誰人不知尉遲家的小兒子不喜功名富貴,一心當個江湖散人,若不是……”

她眉目一轉(zhuǎn),眼中的笑意更真切了些,“我現(xiàn)在指不定在哪處深山里捉鳥打獵呢!”

“可你到底是尉遲家嫡子。”

“可我上面還有兩個哥哥。”

“你當清楚,若是真不知,那留你的必要便沒了……”

“怕是無論我說什么,留我的必要都沒有,皇家想殺一人,還會給他茍活的機會嗎?”

不交沒命,交了更沒命!

想忽悠她?也不看看她碼過多少字,翻過多少史書,看過多少宮斗劇,這種鬼話,她信才怪!

遲媛媛想清楚了,她手中有籌碼,而且看這人拖了這么久的樣子,當是不準備真用刑的,再退而言之,尉遲家的滅頂之災(zāi)已然激起民憤,如今雖被北狄的戰(zhàn)事拖了心神,卻不代表百姓不關(guān)注尉遲家了,她久病初愈,若是一個不小心死在這牢里,便是皇上也難平民心。

所以,便是要動她,也當是蘇將軍戰(zhàn)勝歸京,百姓被喜悅沖刷了頭腦之際,而不是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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