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吐了吐舌頭說：“我還不是為了給你拉票，把我七大姑八大姨都通知了給你投票，誰知道你這么缺德，寫個小說還不寫完，卡一半故意吊人胃口，我二姨是個急性子，看一半沒看過癮，從我這要了你電話非要親自問問，攔都攔不住。”

萬昭汗了一下，大言不慚說：“看你二姨剛才那熱情沒？妥妥的小粉絲一個，看來我很有成為中老年婦女的偶像的潛質！”

秦琴哼了一聲說：“瞅你那得瑟勁兒，沒下面那倆玩意兒拽著估計能上天！”

萬昭老臉一紅，表示聽不懂。

秋名山的老司機就是這么給力，一言不合就飆車，惹不起，惹不起！

“萬昭，你來一下！”遠處，趙琳喊了萬昭一聲。

萬昭頭皮一麻，敷衍別人倒還好說，趙琳那還真不好忽悠。

“琳姐，叫我什么事？”

趙琳上下打量了萬昭幾次，半晌才開口說：“這次還想說是找槍代寫的？”

萬昭搖搖頭說：“這次真是我自己寫的。”

趙琳問：“那前兩本呢？”

萬昭硬著頭皮說：“也是我自己寫的。”

趙琳說：“我早就知道你肯定不是找人代寫，誰會這么傻把這么好的小說給你，而且一下子就是四本！你早跟我說不就完了，非得找個什么找槍代寫的借口，我差點就信了。”

萬昭心里狂汗，我早跟你說了啊，可是你不信，非說我找槍，現在倒好，反倒賴到我身上了…還差點就信了，本來就是你說的好不好！

都說女人反復無常，萬昭總算是見識了。

“我現在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你了。”趙琳說。

我也是。

萬昭在心里默默說。

萬昭剛從趙琳這離開，又被張應升叫到了主編辦公室。

“小萬，快，快坐！我剛買了二兩正宗的武夷山大紅袍，嘗嘗！”

張應升不由分說，親自給萬昭倒了一杯遞了過去。

“小萬，你跟我說句實話，《白鹿原》跟《平凡的世界》這兩本小說真是你一人寫出來的？”張應升開門見山直問。

萬昭說：“這必須的。”

張應升撫掌說：“小萬啊，昨天晚上我看了大半宿，總算是把這種兩本書都啃完了，雖然都沒有結局，但是無論從故事性還是文學水平上，幾乎都無可挑剔，寫的非常之好，豪不夸張的說，是我有生以來看過的最好看的小說了！”

萬昭看到張應升兩眼熬得通紅，但是精神格外亢奮，就像打了雞血似的。

張應升接著說：“小萬，我在這里鄭重向你承諾，如果你的這兩本小說也選擇跟咱們連藝合作，版稅方面我會在原基礎上再給你加10個點！你放心，我已經跟集團那邊提出申請并通過了，現在就看你的意思了！”

萬昭一猜就是版權的事，他這兩本小說肯定要出版，其實跟哪個出版社合作都一樣，既然張應升拿出了這么大誠意，跟連藝繼續合作也不吃虧。

多加10個點啊！又能多不少小錢錢。

“沒問題張主編，還是跟連藝繼續合作。”萬昭爽快的答應下來。

見萬昭直接答應，張應升興奮的心情溢于言表，抓著萬昭的手一個勁的夸他這兩本書寫得好，最后又把新買的大紅袍茶葉強塞給了萬昭。

萬昭訕訕的抽回手，總感覺兩個男人手牽手怪怪的。

張應升興奮也是有道理的，萬昭的《白鹿原》跟《平凡的世界》兩本書一經上市，肯定會成為現象級作品，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其影響力跟本無法用銷量上的數據的衡量，注定會是載入史冊的兩部作品，下半年有這兩本書保底，他取代祁長安當上社長的位置就更板上釘釘了！

……

到中午的時候，瀚海文學獎評選主頁上，《平凡的世界》的投票數已經到了10萬票，《白鹿原》也超過了9萬票，已經從墊底的排名一躍到達了中游，名稱上升的很快，照這個速度下去，再有兩三天的時間就能排進前二十了！

……

下午。

瀚海文學獎評委會臨時辦公室。

評委老邢正在抽讀一本參評作品，一邊閱讀一邊推著老花鏡搖頭：“這都是寫的些什么東西！事件描述不清，人物關系混亂，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老邢是個老學究，脾氣很臭，對待學問極其苛刻，眼里揉不得半點沙子，尤其是這種代表共和國最高水平的瀚海文學獎評選，更是謹慎入微，作品里任何的瑕疵都會被挑出來，這一天多的評選下來，沒有一本小說不被老邢罵上幾句的。

一旁的曹其清笑著說：“老邢，你太嚴格了，目前咱們國內就這個文學水平，咱們是矬子里面拔將軍，放平心態，后面還有小一個月呢，你這么下去，沒等獎評完，人先氣完了。”

老邢沒搭理曹其清，氣呼呼關掉了這本小說，開始抽下本小說。

這時一本名叫《白鹿原》的小說進入老邢的視線，他順手點了進去。

……

兩小時后。

老邢使勁扶了一把老花鏡，接著‘啪’的一聲拍了一巴掌桌子，臉也漲的通紅。

曹其清嚇了一跳說：“我說老邢，你至于嗎？！不就是小說寫的水平低了點，你忍忍也就算了，至于生這么大的氣？！萬一把身體氣壞了怎么辦？這么歲數的人了，我都懶得說你！”

板了一天臉的老邢突然笑了起來，接著激動地伸出手拍了拍曹其清的肩膀，啞著嗓子大聲說：“后繼有人，后繼有人啊！咱們共和國的文壇總算是后繼有人了！”

曹其清問：“你沒事吧？瞎嚷嚷什么呢？”

老邢神秘一笑，指著屏幕上的一本參評作品說：“你先看看這本小說再說！”

……

下午五點，《平凡的世界》和《白鹿原》這兩本小說就以21萬票和20萬票的票數殺進了前二十名，名次提升的速度遠超萬昭預期！

瀚海文學獎評委會臨時辦公室。

賈一鳴照例組織今天的評選總結會。

在坐的幾個評委都顯得格外的興奮，除了賈一鳴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