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沐浴更衣才來見你
- 帝女風華:重生公主養夫忙
- 卿火火
- 2020字
- 2019-12-03 19:43:07
一段直抒胸臆的猛夸哄得胥黎帝眉開眼笑,垂下眼眸與她平視。
“這么說,朕剛才還不應該放開你,就得把你抱在懷里,看能不能把你身上的藥渣味也給震懾走咯?”
胥黎帝本只是存著逗弄的心思,與她開個小玩笑,卻沒想到小家伙先是歪著頭認真的想了想,后又像模像樣地朝他做了個揖,一本正經地說道。
“父皇英明!”
“哈哈哈哈哈……”
胥黎帝又是一陣發自肺腑的大笑,好半晌才停下來,對著皇甫謠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呀!真是個小機靈鬼!行吧!今晚你先跟朕到養心殿住,至于這長樂宮,你們好好清洗打掃,等哪天一點藥渣味都聞不到了,再去請皇兒回來!”
胥黎帝說完,不假他人之手地抱著皇甫謠站起身,率先往殿外走去。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腳下一頓,似是想起什么,轉身對被遺忘在寂寞一角的熙妃說道。
“很晚了,熙妃也回去吧!雖然愛妃考慮周全來時不忘先沐浴梳妝,不過這大半夜的還是別戴那么多鳳釵步搖了,這黑燈瞎火的,萬一弄丟就不好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抱著皇甫謠離開了長樂宮。
身后的熙妃福了福身,說了句,“恭送皇上!”后,便望著那道越行越遠的背影怔怔出神。
直到眼中的恨意漸濃,她才在那恨意的燒灼下漸漸回神。
拳頭收緊又放開,半晌后,熙妃才沉聲命令道。
“回宮!”
……
夜深人靜,這樣寂靜的夜晚本該最是好眠,卻偏偏有人沒有那個心情。
“哐當!”
熙和宮里,熙妃用力地將案板上的東西掃落在地。
臉色因憤怒而鐵青。
“廢物!這就是你跟本宮保證的萬無一失?”
熙妃看著匍匐在跟前的太監,精致的面容因咆哮而扭曲。
跪倒在地的太監止不住地顫抖了幾下身子,明知道不管長樂公主醒沒醒來,對他來說都沒有活路,卻仍是心存希望地請求道。
“熙妃娘娘饒命,請您再給奴才一次機會,下一次、下一次奴才一定能把事情辦好……”
說話的同時,太監不停地給熙妃磕著響頭。
可惜,沒等他把話說完,熙妃已經開口打斷他。
“沒有下一次了!皇甫謠那小賤·人已經蘇醒,接下來皇上肯定會下令嚴查她落水的事情,本宮也得早早替自己謀劃才行!”
看了眼趴在地上,面如死灰的那個人,熙妃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你也別怪本宮狠心,至少你的那些個家人,我都會派人照顧得很好,也不枉你們為本宮的大業付出了性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如果還聽不懂是什么意思,那就不是智商而是腦子的問題了。
太監顯然還算正常,霍然瞪大了眼睛,倉皇失措地看著熙妃道
“不!熙妃娘娘,您不能這么對我們!再怎么說我們也為您做牛做馬這么多年,就連當初先皇后娘娘的保胎藥……”
沒等他把話說完,熙妃已經臉色一變,朝旁邊的嬤嬤遞過去一個眼神。
嬤嬤心領神會,走到那人的跟前,刀起,刀落,那速度之快,甚至都沒等獻血濺出來,兩人已經死不瞑目地躺倒在地上。
剛親眼目睹了一場生殺的熙妃,仿佛已經司空見慣這種場面,款步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具沒有生息的尸體,緩緩開口道。
“把這里處理干凈!從明天起,我不想再在這個宮里看到任何與他有關的痕跡!”
次日清晨,當皇甫謠醒來的時候,養心殿已經不見胥黎帝的身影了。
“海公公,我父皇呢?”
皇甫謠揉著惺忪的睡眼,看向一旁候著的海公公。
海公公名為胡德海,最多也才十七八歲的年紀。
因為他是胥黎帝身邊蕭總管的得意弟子,所以在這宮里,除了胥黎帝及各宮的主子,其他人都尊稱他一聲海公公。
而皇甫謠這么稱呼他倒也不是為了和他攀扯關系,只是感念著上輩子,不管是得寵時,還是被父皇厭棄后,這位海公公都沒有低看過她,甚至是不留余力地幫著她。
就連最后舅舅一家被打入天牢的消息,也是他派人傳出來的。
可惜她上輩子魚目混珠,直到死前也沒看清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故而這輩子,她立志要讓那些害她的人血債血償的同時,那些對她好的人,她也絕不吝惜她的善意。
胡德海從八歲進了敬事房起,至今已經十來年,卻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主子這般稱呼他,心中不由得劃過幾分詫異,但只片刻的功夫便回過神來,恭敬地答道。
“稟公主,過幾日就是定遠侯世子進京的日子,圣上一大早便到御書房和大臣們商量相關事宜了。”
定遠侯世子?
墨憬衍?
皇甫謠眼中流光一閃,不說的話她還真忘了,這事上輩子確實發生過。
因為北戎外犯而舉家到漠北戍守邊境的定遠侯墨滄,在歷經了五年的長久戰后,總算將北戎人打得爹都不認,放下武器俯首稱臣。
得知這個消息的胥黎帝龍顏大悅,也心念定遠侯這個得力干將,所以下旨命他一家搬遷回來。
同時派了胡宮山去大漠戍守,以接替定遠侯的位置,美其名曰是防止北戎人再犯,其實明眼人都心知肚明,不過是上位者的權謀,防止定遠侯在邊境一家獨大的手段罷了。
索性定遠侯墨滄也不是貪名慕利之人,倒也沒有不滿胥黎帝的命令,在收到圣旨后便下令整理細軟,只是他們畢竟在大漠住了五年,那么多的生活用品和痕跡也不是一下子就收拾得完的,加上與胡宮山事務方面的工作交接都要耗時耗力。
所以回京的日子只能往后順延,但因著盛京十一月底天氣便開始轉涼,定遠侯世子的身體又病弱不耐寒,加上舟車勞頓,墨滄擔心會使他的身子更加受損,便決定讓世子早些時候動身。
漠北至盛京大概半個月的路程,算算時間,過幾日便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