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向兒童的博物館教育
- 王芳 彭哲主編
- 6765字
- 2020-03-17 10:57:28
三、為兒童創(chuàng)造一個量身定做的展示設計——展覽設計概念生成與制作注意事項
作為一個明確把展覽目標觀眾群體定位為兒童與家長群體的專題性教育展覽,本展覽采用寓教于樂的模式,鼓勵兒童在參觀過程中“專心地學,開心地玩”。引導兒童進行自主性學習是“文物動物園”展覽的一個必要選擇,也是這個展覽最大的亮點與特色。然而在確保文物安全及知識傳達到位的大前提下,如何合理地解決布展時教育及游戲互動空間占比分配中可能產生的矛盾,分割出觀展學習和互動玩耍的空間,并將學與玩交互穿插,形成一個能同時容納這兩種需求的定制化展廳,成為整個策展團隊一開始就必須面對的一個極大挑戰(zhàn)。
作為反映一省歷史風土人文及自然概況的傳統綜合性博物館,廣東省博物館與所有同類型的博物館一樣,在其光輝的發(fā)展演進中已經形成獨有的展覽思路與模式、陳列敘述語言方式、相對固定的觀眾對象群體。大家都對館藏文物、展覽內容形成了相對穩(wěn)定的解讀方式,在這種傳統架構中,兒童往往只是成人話語體系的附帶物。兒童提前接收成人話語的熏陶并不是一件壞事,然而,鮮見有人嘗試去問兒童喜歡什么樣的展覽,什么樣的展覽才可以真正為兒童所接受與理解。“文物動物園”作為國內綜合類博物館首個使用文物為兒童量身定做的展覽,在距展覽開幕兩年前第一次提出完整的展覽概念時,得到的最強烈的質疑與反對便是來自于我們博物館內部。不僅博物館陳列專家們發(fā)出種種質疑,許多親近的同事也不斷向我們提出許多疑問:兒童是否需要博物館?把兒童及家長群體單獨作為一個展覽的目標觀眾群體是否合適?兒童能否理解文物內涵?在綜合類博物館舉辦兒童展覽是否會影響博物館作為一個科研機構的學術性及嚴謹性?寓教于樂的展覽模式是否會導致博物館的“娛樂化”傾向?“文物動物園”作為一個臨時展覽,能否有足夠的資源及空間支持整個展覽概念的呈現?
面對這些質問,策展團隊在第一時間內開展了展覽前置評量,在廣東省博物館、廣州市少年宮及社會其他公共場合中對目標觀眾群體進行了廣泛的抽樣問卷調查。通過數據調查統計結果對許多問題進行了回應:兒童不僅需要博物館,還希望了解館藏文物及其背后的故事,而且兒童渴望能夠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展覽。根據前置評量得出的數據,策展團隊清晰地了解到兒童與家長群體對博物館展覽的種種需求,這為整個策展的順暢進行提供了寶貴的支持。同時,策展團隊也據此修正了許多展覽概念設定中的不足之處及偏向成人化思維的結構內容。

圖24 “文物動物園”前置評量調查對象群體

圖25 “文物動物園”前置評量報告部分數據
(1)展覽空間分布生成:需要規(guī)劃出一個適合所有觀眾的展覽,還是一個兒童親子展覽?
策展團隊通過前置評量得出的數據有力地回應了首次展覽概念公布中引起的一些質疑,讓博物館內部的專家團隊對這個展覽實現其展覽概念的信心增強許多,使我們得以著手完成了展覽大綱的頭兩個稿次。同時,得益于策展團隊成員多樣化的學科背景,我們在撰寫展覽大綱的時候已經充分考量了展覽空間形式設計,而且繪制了初步的展覽設計草稿圖、展品生成草稿圖,并將設計需求等相關信息一并寫入展覽大綱之中。這樣的工作模式使得策展團隊可以更早地進入形式設計的環(huán)節(jié),對展覽進行了初步形式設計、展覽空間分布及展覽流線的規(guī)劃,使得內容設計與形式設計保持相互推進的節(jié)奏,實現了大綱文字信息與圖像設計信息間的交互轉換,避免了過去展覽中常出現的展覽大綱內容與形式設計間銜接不暢的情況,為展覽最終的順利呈現積累了十分寶貴的經驗。但是,也正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策展團隊內部發(fā)生了第一次大規(guī)模爭論:團隊雖然明確了展覽的目標觀眾群體,但是評定展覽的話語權卻并不屬于這一群體,是否應該從成人評審者的視角考慮展覽規(guī)劃?“文物動物園”展覽究竟需要規(guī)劃出一個適合所有觀眾的展覽,還是一個兒童親子展覽?
基于以上一系列的顧慮,整個策展團隊經歷數次激烈的爭論與反復的探討溝通之后,確定了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則——一切規(guī)劃設計應該圍繞著目標觀眾群體進行,做成一個目標觀眾群體最為明確的教育性兒童展覽,團隊應堅守策展初衷:我們希望以這個展覽為契機,推動博物館對兒童教育的關注。
經過廣東省博物館對展廳的統一分配,展覽以臨時展廳一作為展覽場地,場地總面積為980平方米。根據目標觀眾群體的特點,展覽必然得脫離對兒童進行教育時出現的說教模式,摒棄按部就班的傳統展線,在確保文物安全的同時,讓兒童能夠自由選擇參觀路線。分割陳列展示、互動裝置空間,把控學與玩的空間比例,真正做到寓教于樂,讓兒童能夠在觀展中自發(fā)地體會到學習的愉悅,是整個展覽空間規(guī)劃的關鍵。
在建造廣東省博物館臨時展廳一時,便對其按照文物陳列展廳進行功能設計,展柜沿著整個展廳的各個受力墻面分布,展覽空間較為寬敞,展柜的原有固定功能對于文物有較好的保護能力。封閉了部分原有展柜表面后,我們將文物沿著原有固定展柜進行分布。除了已有的90米長展廳固定通柜,搭建的臨時性展墻也根據兒童觀眾的身高特點重新定制了部分臨時性展柜,展覽選用了3個獨立展柜,制作臨時性展柜14個、臨時性展墻134米,使展柜與展柜之間留出了足夠的空間,確保當部分觀眾駐足參觀文物時,其他人也有足夠寬敞的空間可以快速通過。展覽以此作為依托,在確保文物安全的首要前提下,制定了參觀主動線。
除了基于文物陳列空間設計形成的參觀主動線之外,通過封閉原有展柜與搭建新展墻所形成的非流通線路空間,將大量的輔助展品、多媒體裝置、互動裝置、教育空間、閱讀空間合理排布于文物展示所在的參觀主動線的周圍,構成若干個不易干擾參觀主動線的參觀次動線,以趣味性十足的鏤空隔墻和門洞區(qū)分和銜接五個展覽主題單元區(qū)。處于展廳盡頭的延續(xù)空間,也一并被納入展線之中,將活動空間需求較大、可能造成人流滯停的積木區(qū)、低幼區(qū)及才藝區(qū)放置于此,使得空間設計區(qū)分明確,層次豐富,整個展線自然流暢,保證了兒童展覽空間中“學與玩”空間分割比例上的雙重需求。在兒童活動時,不影響文物安全及其他觀眾參觀體驗,是空間規(guī)劃的首要任務。該空間設計也讓眾多互動項目在展覽中交叉分布,成為這個展覽的一大亮點。

圖26 展覽分布
在建立展覽平面圖、設計觀眾參觀動線圖之后,展覽的設計師符凱以此作為基礎,一次又一次嘗試進行展廳空間的虛擬搭建,為最終正式施工與順利布展積累了經驗。

圖27 展覽展廳軸側
(2)如何吸引兒童注意:使用圖形進行展覽引導,構建兒童鐘愛的視覺語言體系。
展覽針對文本語言、展覽線路、展廳功能分區(qū),按照目標觀眾群體需求進行開發(fā)與設計,而基于這樣的需求進行的視覺語言開發(fā)也隨之緊鑼密鼓地開展。
展覽伊始,展覽主題將其展品從外形樣式上劃定在含有動物主題文物的范疇之內。針對目標觀眾群體的特點,選取了立體造型的動物形文物,包括陶瓷、寶玉石質、金屬質這三大無機類材質的文物,這些文物不僅造型生動、惟妙惟肖,且其材質結構也相對穩(wěn)定與安全。基于對文物安全及展覽制作成本等的考量,我們不得不放棄選用紙質書畫類、木雕類等有機類材質文物,這其中便有許多更為精彩絕倫、故事可閱讀性更強的文物,這也是展覽在一開始就不得不做出的一個舍棄。
在所選取的陶瓷、寶玉石質、金屬質這三大無機類材質的文物中,陶瓷及金屬質文物多以陶塑、青銅器、金屬雕塑類的文物為主,這些文物不僅造型突出,并且體量相對較大,在展廳之中易于抓住目標觀眾群體的注意,從而引起他們進一步觀察的興趣,以達到展覽的教育目的。然而,被選擇作為展覽文物展出的寶玉石質文物數量依然居多。比起別的文物,它們看起來更為精美,但其多以配飾、文玩把件或小型擺件為主,顯得過于小巧,在空間寬大的展廳中極容易被目標觀眾群體忽視略過。因而,需要一種解決方案能夠抓住目標觀眾群體對這些文物的關注。對這種方案的設計不能過于成人化,因其可能會導致兒童的注意力流失或對展品形成抗拒心理,從而最終造成展覽教育目標的脫離。此時,使用視覺圖形的輔助體系對展品進行解讀,無疑是一個最佳的解決方案。
如何吸引兒童的注意,使用圖形進行展覽引導,構建一種兒童鐘愛的視覺語言體系,這不僅是一個視覺藝術的難題,對于兼職進行展覽策劃的全體團隊成員來說更是一個工作量浩大的工程。我們多次尋求與卡通漫畫開發(fā)機構合作未果,又無力支付市場中的動畫設計架構服務,于是策展團隊通過團隊中受過專業(yè)美術教育的成員,聯系并吸收一些熱心于博物館工作的相關機構、專業(yè)院校中的老師及同學加入到策展團隊中,對展覽的視覺語言系統加班加點地進行自主開發(fā)設計,制作了一套“文物動物園”獨有的卡通視覺圖像。
制作文物的卡通視覺圖像,首先需要繪制卡通原型,由于需要進行卡通圖像化的文物數量龐大,在有限的時間內不可能由策展團隊中某個人單獨畫完整套圖像,就必然需要對文物卡通圖像制作的工作總量進行切割,由若干個策展團隊成員共同完成。然而這也會導致致命問題的出現,這些承擔圖像開發(fā)繪制的團隊成員其繪畫風格千差萬別,在共同成為策展團隊成員之前,彼此并未有過共同開發(fā)繪畫設計的合作經歷,若要將這些成員各自繪制設計的成品合成運用在同一個展覽之中,所形成的視覺語言風格有可能會被稱作“難以捉摸的風格”。
為了避免這樣的問題出現并使展覽視覺語言系統能夠形成統一的風格,在最開始的卡通原型繪制階段,團隊成員就沒有按照常規(guī)卡通插圖設計模式中鮮明的個人化風格進行繪制,而是選用了類似于商業(yè)動畫電影制作中最常用的工廠流水線作業(yè)的模式進行開發(fā)設計。任何一件文物的卡通原型繪制設計都不是由任何個人獨立完成,所有具有繪畫才能的策展團隊成員僅分別承擔一個完整繪畫流水線中的某個具體步驟:卡通圖形選型—卡通草稿設計—造型定型繪制—圖形選色—卡通造型定色—輸出卡通原型成品。這樣的流水線繪畫操作,不僅發(fā)揮了每個成員在繪畫藝術上各有的特長,最關鍵的是保證了整套文物卡通圖形在繪畫風格上的一致性與整體性,為最終形成“文物動物園”獨立的展覽視覺語言體系構成了決定性基礎與保障。
在“文物動物園”的視覺語言體系中,也同樣要考量如何選用一種既可以抓住兒童注意力,又符合文物信息的卡通造型,避免因為卡通化而導致造型過度娛樂化,從而背離展覽文物信息的可能。以這次展覽中的一個展品——從山西博物院借來的商代鸮卣文物的卡通化造型開發(fā)舉例,其原始形象十分可愛,特別符合現在新生代二次元文化中“萌”的一切造型特征。其大眼貓頭鷹的形象與一款風靡一時的游戲“憤怒的小鳥”中的小鳥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一度成為“網紅”,被許多網友喻為“古代版憤怒的小鳥”。然而我們在開發(fā)該文物的卡通造型時卻不能僅僅停留于其“萌”的外形特征,畢竟從用戶需求的角度而言,目標觀眾群體的用戶體驗及需求特征固然是要求文物具有卡通形象趣味性功能的原因,但設計者必須對其有著清晰的思考,這樣的目標觀眾群體結構是相對于博物館這個大的功能需求而作為前提。因此在對文物原始形態(tài)進行抽象化圖像開發(fā)時,除了考慮卡通形象在原始對象變體后的趣味性、色彩等造型因素外,我們還需要思考如何將該文物的功能性特點、主要特征性紋飾等因素一并納入對卡通圖像原型開發(fā)的思考之中。

圖28 商·鸮卣,山西博物院院藏
圖29造型過于死板與拘泥,嚴重缺乏趣味性,不易引起目標觀眾群體的共鳴。圖30造型生動活潑,趣味性十足,但娛樂成分過多,缺失了相對較多的文物信息。其卡通的色彩特征也與文物原始色彩特征出入較大。圖31并不是最生動的版本,也不是文物信息最為完整的版本,但最適用于一個綜合類博物館中以兒童及家長作為目標觀眾群體的文物展覽。它既擁有卡通變體后的趣味性,又保留了文物的相對較多的關鍵信息。

圖29 鸮卣卡通原型第一稿

圖30 鸮卣卡通原型第二稿

圖31 鸮卣卡通原型定型稿
經過一系列的作業(yè),策展團隊構建了兒童鐘愛的畫風,最終根據文物造型專門開發(fā)繪制了72種文物卡通原型、22幅場景插畫,并且以此合成制作了展標等一系列獨屬于“文物動物園”的展覽視覺語言體系,并最終在展柜外上下使用主題裝飾,配合柜內主題背景板,使視覺層次立體豐富。策展團隊將大展柜包裝成大的主題場景,文物宛如置身森林、水中、天空之中,展覽整體煥然一新,以兒童熟悉的動物園作為大場景,向兒童展現奇妙的古代動物世界。展覽采用文物陳展、圖形、互動裝置和教育空間站等多種表現方式,展示古人觀察自然,激發(fā)靈感,進而創(chuàng)作這些奇特而又有寓意的動物形象的過程。實踐證明,策展團隊花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在這些方面,是非常值得的。用兒童化語言制作說明標牌系統、學習手冊、展覽卡通導覽圖、展覽主題動畫、地鐵專列的整體包裝、流動展覽圖板,且展覽圖錄出版物均將這些卡通原型與新構建的插圖及實際場景需求進行合成,使展覽視覺語言體系整體連貫,展覽的視覺符號不再拘泥于展廳之內,流通至廣東省博物館展廳之外的更多場域之中,讓“文物動物園”真正有基礎成為一個無邊界的展覽。
在此,除了需要感謝策展團隊成員堅持初心,奉獻自己的所有時間參與展覽視覺語言體系的繪制開發(fā)之外,還需要格外感謝廣州市紡織服裝職業(yè)學校的楊易老師和廣東省博物館事業(yè)發(fā)展基金會的周子園老師為卡通及場景插圖繪畫付出了大量心血,廣州童灣科技有限公司的設計師胡華萍與潘宜欣為展覽提供了場景插圖,以及廣州市少年宮的鄭偉庭老師和廣州美術學院的梁珊珊同學為展覽圖錄的排版、主題動畫的繪制熱情慷慨地奉獻了無數個日夜。

圖32 部分展覽文物卡通原型

圖33 展覽展廳包裝設計

圖34 展覽卡通展標體系

圖35 展覽卡通導覽

圖36 展覽圖錄

圖37 展覽圖錄內部
(3)兒童展覽空間設計的人體工學。
作為一個為兒童群體量身定做的專題性教育展覽,“文物動物園”的展品與說明、互動項目應該充分考量兒童群體的觀展體驗及需求,根據兒童人體工學特點設計安排。
為兒童提供的展覽,我們特別根據兒童可能采用的觀展方式調整展品陳列高度。通過對中國小學生身高數據及小學課桌椅高度標準進行調研分析,將所有展柜、展項、積木、互動裝置的高度都進行了調整,使得觀展視線及互動裝置使用高度均不超過80厘米這一最佳高度。在展柜、展墻的邊緣凸出及棱角位置均安置了防碰撞的保護裝置,同時,在展廳內地面上安放容易辨識的參觀路線指引標識,并在展覽的參觀次動線上設立可供兒童休息、學習的區(qū)域。在展覽的結尾部分,我們還專門設立了低幼兒爬行區(qū)、大顆粒積木搭建的動物形文物造型主題互動區(qū)及藝術表演區(qū)。

圖38 展覽展柜、展品、閱讀展板、“樹洞”展覽故事導覽音頻播放器高度安置設計

圖39 輔助展品展臺高度設計

圖40 新增展柜的高度設計
除了注意展覽的高度設計外,我們也充分考慮了兒童的感官系統相對成人更為敏感這一特征,設法調動兒童所有的感官元素,如聽覺、觸覺、視覺等,激發(fā)兒童對展覽的參觀熱情,進而產生進一步學習和探索的興趣。

圖41 綜合調動兒童感官

圖42 兒童觀眾自主使用“樹洞”展覽故事導覽音頻播放器聽取展覽信息
(4)展覽互動裝置。
互動裝置眾多是本次展覽的一大亮點,傳統博物館展覽信息的傳播主要依靠文物或實物展品作為媒介,相較于不可再生的實物展品,具有可操作性和趣味性的輔助展品更能迎合兒童喜好。通過觀展體驗來拉近觀眾與展品之間的距離,能夠有效地在展覽中演變?yōu)檎褂[文物信息輔助理解系統及知識教育的有效工具,為兒童觀眾帶來一個寓教于樂的展覽體驗。面對由展覽內部設立眾多互動裝置所引發(fā)的對展覽“娛樂化”的質疑,策展團隊在開放這些展覽互動裝置時就明確地提出,博物館兒童展覽與娛樂活動有著本質上的區(qū)別,展覽互動裝置帶來的是一種理性的愉悅。
“文物動物園”的互動裝置采取館校合作的模式,與廣州美術學院工業(yè)設計學院交互設計工作室進行合作,成為該專業(yè)畢業(yè)生的畢業(yè)設計項目。通過深入解讀展覽大綱文本內容,分析展覽初期前置觀眾評量得出的數據,充分考慮目標觀眾的用戶需求,針對“文物動物園”量身定做了一批互動裝置展項。我們嘗試通過互動裝置以更深入及生動的方式探索鸮卣的信息;從獸形觥上的色彩、圖案變化開始,鼓勵小朋友們參與各項互動,激發(fā)創(chuàng)造力;同時,我們還設計制作“樹洞”展覽故事導覽音頻播放器系統,即便沒有展覽講解員在場,兒童觀眾也可以自主收聽展覽信息,并且我們在每個“樹洞”內都設置與展覽文物相關的問題,鼓勵目標觀眾群體主動地在展出的文物中尋找答案,趣味性十足。通過這些互動裝置,完成了知識傳遞,平衡了兒童展覽空間中“學與玩”的功能區(qū)間合理分配,把握不同年齡段兒童的個體化參觀需求,擴大了家庭觀眾的參與度。

圖43 “樹洞”展覽故事導覽音頻播放器

圖44 “集印臺、二維碼展覽卡通領取系統”

圖45 “集印臺、二維碼展覽卡通領取系統”的實際使用現場

圖46 “集印臺、二維碼展覽卡通領取系統”的操作細節(jié)

圖47 互動裝置——“大象鐵環(huán)”的設計效果

圖48 “大象鐵環(huán)”的實際使用現場

圖49 商代鸮卣的展出效果及說明牌上的設定問題

圖50 互動裝置——“鸮卣機器人”的設計效果

圖51 “鸮卣機器人”的實際使用現場

圖52 針對鸮卣繪制的拓印裝置

圖53 手影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