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備考
- 青春嘆
- 郁彼北林V
- 2617字
- 2020-02-21 21:56:05
時間飛逝,正如許盎所說的那樣,時間把那件事沖淡了。那件事,沒有從我們班流傳出去。秦恃沒有絲毫動靜,讓我覺得有些古怪。但,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她的事。一直和許盎一起忙著備考、復習。
--------距離高考第9天,今天送飯的不是我媽,而是許盎的媽媽。
她把飯送來食堂,只叮囑了一句晚上早點回家,就說有事走了。許盎略帶歉意的看了我一眼,我也只笑笑說:“沒事!”
其實跟許盎玩在一起久了,對于她媽媽的這種行為,我也司空見慣,不足為奇了。她人冷冰冰的,每次都好像很忙似得,我以前覺得我媽不夠稱職,現在看來我媽真的算不上什么。
許盎能養成這樣的性格,多半是被這種媽媽‘磨練’出來的了!
什么都要自己做,還要聽話懂事,我挺心疼她的。
晚上,上完自習課,之后在學校停留了一會兒,我和許盎都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了。
本來上完自習,就可以回來了。可,大家都有股不服輸的勁。你一直在學,那我也不能落后,不然你在學習著,我在睡大覺任誰都睡不踏實吧!
到最后,“老袁”來提醒我們該回家了,大家也是誰都熬不住了,所以紛紛背起書包,回家去了。在電梯里,我靠著許盎的肩說:
“我們還沒吃晚飯,我都有點餓過頭了。”
我從側邊看許盎,她的側顏也很好看。她笑笑說:
“你要想吃,我回到家就給你煮小米粥。”
我閉上眼睛,輕笑說了聲“好”。許盎輕輕摸著我耳邊的細發,我覺得幸福感爆棚!
真的,你奮斗拼搏完,身邊還有個人陪著你,這種感覺真的挺好。
“我回家,要好好睡他個天昏地暗。”
“好~不過你睡前還過一遍,英語單詞。我發現你還是有幾個單詞,老記不住。”
“還過啊?我現在眼前,就是公式、單詞眼前飄了。”
“......好吧,今天就饒你一回。”
“我知道,你最好了!來,我親一個......”
我一把摟過許盎,朝她臉親下去。她微微躲開說了聲:“別鬧了!”隨即從包里,掏出鑰匙。我故作生氣的說:“小氣!”
許盎見我這樣,又哄我說:“好啦!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一邊說,一邊撓我癢癢肉。我頓時沒憋住,笑了出來。就在我們前面的房門,突然開了。我下意識的站到許盎前面。
看到是誰,之后輕蹙眉,疑惑的問到:“阿姨?”
“啊!小澄啊!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她到:
“我們晚自習,多上了一會兒。”
“哦~應該的,要高考了嘛!該多努力努力了!”
她一邊說,一邊讓我們進去。我尷尬地笑著,對她點點頭。眼里的余光瞄到許盎,從剛剛見到她媽媽開始,她就沒有說一句話,現在也是站在那兒蹙眉看著她媽。我轉身著實下了一跳,怎么會有個男的?
許盎也看到了,眉間的厭惡更深了,冷聲說到:“這位是?”
許盎媽媽卻沒在意許盎的態度,則十分開心的說到:“這位是李醫生。已經從事心理學很多多年了。”
那位李醫生,站起來朝我們打了個招呼。整個人都是那種散發著,哲學氣息和有些儒雅的。但一張臉,已經被歲月摧殘的差不多了。
“媽,你沒事找醫生干什么?”
“這不是,為你好嘛!我給你找個醫生來看看,方便你更好的高考!”
“您真的是為我好嗎?”
許盎眼淚在眼眶邊打轉,但她還是倔強的不讓眼淚落下。許盎媽媽聽到這句話,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不容易,但你也不該把對我爸的氣惱,對這個家的怨恨發泄在我身上吧?”許盎的聲音已經哽咽了,“你自己想想,你這些年是怎么對我的?你每次都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罵我。我每次都忍了,我努力變成你喜歡的樣子、聽你的話、逗你開心......”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希望你更好!”
“這樣還不夠嗎?!!”
脾氣一向很好,對誰都是溫溫柔柔的許盎。現在朝她媽媽吼了一聲。許盎的媽媽臉色也繃不住了,也朝許盎吼了一聲:
“怎么夠?!我從你小時候開始,就教你怎么保護好自己。你現在呢?你的那些事,我不說你也應該清楚!”
許盎一下被這句話戳中了,氣得身體都開始有些瑟瑟發抖。許盎她媽應該是注意到言下失態了,把目光轉向別處。許盎臉上從氣得漲紅,到現在毫無血色。她臉上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媽,像看到什么令她恐懼的東西一樣一直往后退。一個沒站穩,就朝后摔了下去。
我忙接住她,看著許盎的樣子。我忍不住站起來對著她媽說:
“阿姨,我見您是許盎的媽媽,所以我敬您是長輩。有些話,我不說,是對您的尊重。倘若您真的想撕破臉,我也不會怕。這里是重點學區房,一丁點事情都有可能上H市的頭條。”
我看著她有些錯亂,我便繼續說道:
“我是個學生,這些事鬧起來,對我影響不大。但,我想您事業之所以那么成功,必定少不了人脈的支持。這件事,鬧起來。有損失的只會是你,不會是我。”
許盎媽媽看著我,半天也沒說出話來。許盎也沉默著沒說話,只有那個醫生站起來說:
“周女士,我就不多留了。”
許盎媽媽馬上就走過去說:
“那我送送你吧!”
“不用,不用......”
那個醫生已經出了門了,此刻站在門外和許盎媽媽道別。臨行的時候,他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話:
“周女士,父母對孩子的影響很大。沒事多和孩子溝通溝通,還有我建議您抽空,來我那兒一趟,我給你做個心理疏導。我覺得您壓力過大,才會導致現在的狀態。”
她媽媽先是一愣,然后又笑了笑回答到:“好!我抽空會去的。”
醫生走后她關上門,轉過頭來,臉上的和顏悅色都變了。
她走過來了,忽然就揪住許盎的衣服,面部猙獰的說:
“現在,你滿意了嗎?你以后讓人家怎么看我?!”
我猛地去站在許盎面前,把許盎護在身后。我對她媽說道:
“話是我說的,你有什么沖我來!干嘛要怪許盎?我知道你就是在乎自己的臉面,放心今天您要打要罵,我都不會怨您。但,前提是不準動許盎,不然我不會跟您客氣!”
她瞪著眼看我,我絲毫也不畏懼。我們倆都沒說話,一場無聲的較量就這樣開始了。許盎則在這時開口:
“你要我在乎你的臉面,你又什么時候在乎過我的臉面?先不說,你帶個醫生來我學習的地方。先說,這兒里里外外都是我的同學,他們都知道你是我媽,你臨近傍晚帶一個男人來這兒,你讓同學以后怎么看我?”
······她沒說話,但一直盯著許盎。許盎毫不在乎她的目光,繼續說著自己的話:
“再者,快高考了,你帶個心理醫生來這兒。說好聽了,就是你關心我,想讓醫生開導開導我。說難聽點,便是你懷疑我精神有問題,懷疑我瘋了......”
許盎的媽媽被說到心虛了,轉身拿起包就要走。剛摸到門把手,許盎又有些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是!我已經瘋了!我是被你逼瘋的!”
她媽媽后背顫抖了一下,隨即打開門,摔門而去。
之后許盎一直抱著我哭,我輕輕拍著她后背,用哄小孩的語氣,安慰她說:
“沒事了!我們不哭,明天我就去把她們手里的鑰匙,都要過來。我們一把都不給她們留......再也不讓她們隨便進來,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