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酒怪
剛放下酒杯,大概怕喻期又給他倒酒,自己抓過就酒瓶子,把剩下的那些酒都倒上,還瓶口朝下,一滴不剩這才行、
“我喝了你就不要再打擾我吃飯了,我沒吃過帝王蟹,我想好好吃。”
崔佳抱怨著,一仰脖,又喝光了。
把酒杯對著喻期搖了搖,你看到了啊,我都喝了,不要在打擾我吃飯!
喻期看著甩開腮幫子狂吃的崔佳,皺皺眉頭。
再一次相信崔佳是鬼上身了。
因為崔佳大伯崔大茂和喻期推銷崔佳的時候,夸得非常好。煙酒不沾,無不良嗜好,鉆研學(xué)術(shù)別說酒吧舞廳,就連同學(xué)都沒得聯(lián)系,只和同門師兄弟關(guān)系比較好。
煙酒不沾?這都喝一斤了,在沾喝多少啊。
這是崔佳嗎?
怎么越了解反差越大呢。
不過話說回來,他以前也不見得多了解。只見過兩面話都沒說幾句,了解個屁啊。
抿一小口酒,吃點東西,百分之九十五的注意力都在崔佳身上。看他怎么吃,怎么喝,怎么不認(rèn)生的啃了一只帝王蟹,吃掉半個燒雞,再來一碗紅燒肉,干掉三碗大米飯。
從頭觀察到尾,失不失憶不知道,不過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孩子太能吃。
瘦巴巴的身材吃掉兩個人的飯,還一根青菜都不吃。就連蔥花他都夾出去。
崔家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終于能大口吃肉了。天知道他都一個多月沒吃到肉了。吃一碗紅燒牛肉面,都舍不得把湯倒掉。幻想著那就是紅燒肉的湯兒。
搞研究的窮啊,尤其他們這種研究冷門的需要買試劑,那些化學(xué)試劑貴的要死啊。黃金算什么,黃金是最便宜的。
論克賣的都是便宜的,論微克,納克賣的貴的不是肉疼那是心疼,買那么幾微克的錢能頂一套房的首付。
還不是熱門,給的經(jīng)費有限,報銷力度不大,買一次試劑他們師徒四人就比唐僧他們還窮。至少唐僧他們還有一個紫金缽盂,他們吃飯的碗都是一次性外賣盒子。
“看不出你飯量挺大的。”
喻期也只吃了一碗飯。
崔佳眼睛一轉(zhuǎn)。
“我總覺得餓,我吃的挺多的。一日三餐不算我還要吃上午茶下午茶。明天我能點外賣嗎?”
喻期點頭。
“可以,舒楠說你營養(yǎng)不良低血壓的,多吃點沒問題。你讓阿姨幫你點,回頭我給阿姨錢。”
崔佳笑了,太好了。這樣就可以和師兄見面了。
喻期也笑了,小猴崽子,我看你到底要干什么。
鬧鬧哄哄一天了,阿姨收拾完廚房也回了房間去休息。
喻期房子面積大,前面客房書房臥室大客廳,后邊還有單獨的保姆房。
喻期把客廳里的燈關(guān)了,走進臥室,隨手關(guān)了門,在床上想東想西的崔佳一個鯉魚打挺就坐起來。
喻期愣了下,真想夸一句,少俠好身手。腦袋摔兩下的人就吐了一次,干掉三碗飯順便還能練一個鯉魚打挺呢。
這還是在身體微恙的情況下,這要是哪哪不疼,他還不上樹啊。
關(guān)鍵他喝了至少一斤白酒,但現(xiàn)在一點醉酒的反應(yīng)都沒有。這就太奇怪了。
想不透崔佳,想不透他身體是什么構(gòu)造而成的。都懷疑自己買的那瓶酒就是水。
越了解謎團越多。頭疼。
喻期不搭理崔佳,把水壺放到床頭柜,從衣帽間里拿出睡衣干凈的內(nèi)衣,這就開始脫衣服。
“你干嘛!”
崔佳驚慌的竄到床頭,躲在床角和床頭柜之間,努力把自己縮吧成一團。
喻期都不看他一眼,從上而下解開白襯衫的扣子,包裹在衣服內(nèi)的身材就顯露出來,喻期膚色稍微黑一些,是個硬漢,渾身肌肉線條漂亮,胸肌強壯,肩膀很寬,腹肌輪廓分明,人魚線一直蔓延到西裝褲下。
白襯衫敞著,半脫不脫的在身上掛著,皮帶抽走了,西褲微微下滑,露出黑色內(nèi)褲的邊緣,人魚線延伸進內(nèi)褲內(nèi),頭發(fā)亂了,耳朵上放頭發(fā)內(nèi)的似藤蔓的紋身清晰可見。
嘴角叼著根煙,煙霧繚繞,微微低頭,眼睛微瞇,眉頭輕皺,正在摘下袖扣。
排除他們倆現(xiàn)在這尷尬的身份,危機意識,其實這一硬漢更衣畫面挺養(yǎng)眼的。
性感,硬朗,野性,當(dāng)文明的外衣脫下去,他就像是自然界大型貓科動物,有矯捷的身姿,蘊藏力量的肌肉,鋒利的牙齒,尤其是那犀利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
怕他審視的視線看過來,他的眼神似乎能透過外皮看到骨頭,尋找脖頸咽喉哪里最好下口一擊必殺。更怕他隨時撲上來,撕碎衣服意圖不軌。
喻期解開袖扣丟到床頭柜上,脫下西褲內(nèi)褲,抓起浴巾隨便一裹。
再去看崔佳,崔佳面對著墻認(rèn)真面壁。只有通紅的耳朵泄露了他此刻超級不淡定的心!
喻期不管他,進了浴室洗漱去了。
崔佳開始哐哐撞墻。
怎么辦啦?沒法子啦,今天就今天啊,他二十七年的處男之身要完啊。他做不到雙腿一叉你來就來老子至少落個舒坦的坦然,他也沒有不自由寧可死的殊死決斗之心。更沒有陳真腳踢倭寇葉問拳打外國拳擊手的功夫!他今天要從黃花大閨男變成向日葵綻放的小少夫。
喻期話里說的很明白,愛不愛你的,床上你就知道了,你的身體比你大腦聰明,身體記得我。
今晚上喻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過一會他絕對光著屁股出來,還會色瞇瞇的說,我們做一做,你就想起我了。按照喻期的尿性,他估計還會說,為什么失憶呢,這就像是線路短路,線頭打結(jié),只要捅開了,什么都通順了。捅開腦袋和屁股連接的神經(jīng),那就想起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