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通天符嗎?”路長風,收起了周身的真氣護盾,感受著這熟悉的氣息,右手緊緊的握著寶劍,身體由于緊張與憤怒而繃得緊緊的。
符師與武者,向來是兩大矛盾的陣營。武者是這個世界千百年來的古老傳承,是這個世界強者的主流力量。符師則是剛出現的一種新的流派,但符師的出現則打破了這個世界的平衡。
符道不知為何人所創近年來在人間崛起,符師以自身很少的修為,通過特殊的符文便可以假借自然的力量,從而突破人類的極限,動用那種可以毀天滅地般的自然之力。
早期的符師,被世人定義為惡魔。從而引發了十年前全大陸武者對符師的追殺!當年的那場戰爭,卻以武者的失敗而告終。當時出現了十大神秘符師,十人聯手之后打出了天下第一大符“天滅”。當時負責圍剿符師的數十萬武者聯盟灰飛煙滅,大陸頂尖的武者紛紛隕落。
而路長風作為三年前最后一個反抗符師的武者,也在當年的泰山對決中慘敗,索性倒是撿回來一條命,卻失去了兩只眼睛。
符師的頂尖存在如今已經完全封鎖了帝國大權,而國家的貴族以及王侯,無不是頂尖的符師。
符師卻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成為的,需要有特定的血脈才能覺醒。因此,帝國有了種姓制度。
按照血脈把人分成了三等,可以覺醒符師傳承的為上等人,可以得到武者傳承的為中等人,什么都不成的,只能成為下等人。
而皇權,此時則被最早覺醒符師傳承的頂尖符師牢牢的握在手中。
而皇族也因其得到符道傳承可以借用自然之力,而自命為神的后裔!
……
熊巧珍在使出通天符之后,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符師大人!快!扶符師大人回我的屋子休息!”沉沙鎮的鎮長道。
這時,路長風直接飛躍被炸的斷壁殘骸的鎮長大宅外院來到了內院中。手中的寶劍直接架在了鎮長的脖子上。
“哎呦,您就饒了我這條賤命吧。我們沉沙鎮只是一個山高皇帝遠的破落小鎮,全鎮也都是普通的平民血統。這么多年來,我之所以成為鎮長魚肉百姓,都是張老符師逼我這么做的呀!”朱溫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苦道。
的確,他只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普通人。要是沒有張老符師多年來在幕后指使,他又怎會有這么大的權利。說白了,他這么多年來一直在狐假虎威,到最后,竟然忘了自己是一只狐貍,而把自己認成了老虎!
“如今張老已死,希望你以后改過自新,重新做人!”路長風說罷,收起了架在鎮長脖子上的寶劍。
“小的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善待鎮子里的父老鄉親。”鎮長拍拍胸脯保證道。
“巧珍,你怎么樣了?”路長風問道。
“沒事,就是太累了。”熊巧珍說罷掙扎著站了起來。
“不過,我剛才不小心傷到了王慧。”看著仍然昏迷不醒的王慧,熊巧珍慚愧道。
“我們先回去吧。”路長風說罷,感受著王慧的氣息,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在熊巧珍的帶路下離開了鎮長的大宅。
……
“孩子,你終于醒了。”
王慧從昏迷之中醒來,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熟悉的屋子中,第一眼看到的是鄰家的老婆婆。
“婆婆。”王慧一下子撲到了老婦人的懷中,暢快的哭了起來。
“孩子,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老婆婆緊緊摟著這個她一直視為女兒的孩子,手掌在她的后背輕輕拍著,安慰這這個可憐的孩子。
“好了,別哭了,一切都好起來了,現在該高興點不是。”老婆婆道:“這次呀,多虧有好心人熱情相助。”
熊巧珍聽到里屋的動靜急忙進入里屋,手中則拿著剛剛熬制好的湯藥。
“王慧,你終于醒了,都怪我不小心傷著了你。這是可以治愈內傷增強體質的湯藥,你趁熱喝點。”熊巧珍不好意思道。
沒想到,她去救人竟然不小心把要救的人給傷了,這可真是一件慚愧的事情。
“雖然說,父母之命不可違。可是,我真的不愿意這樣接受自己的命運。”王慧道。
“你的這種想法不無道理,你的父母的確挺可恨的。”熊巧珍道。
“可是,他們畢竟,不是我的親生父母。”想到這里,王慧頓時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雖然她的養父母可以為了金錢不顧她的死活和幸福,但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卻是真真切切的,這十幾年不曾讓她挨過餓,更不曾虐待過她。除了逼她出嫁做出過一些過分的事情外。
“養父母如今已經和我斷絕了關系,現在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王慧道。
“要不你跟著我們走吧,離開沉沙鎮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熊巧珍道。
“我和長風雖然四處流浪,但沿途也看了很多不一樣的風景,也讓我對探索這個世界充滿了熱情。我們甚至還可以帶你去找你的親生父母,查明你的身世。”熊巧珍道。
“你們,真的愿意帶上我嗎?”王慧道。
其實,王慧早就想過離開沉沙鎮,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似乎遠方,才有她最終的歸宿。
“長風,我們帶著王慧一起離開吧!”熊巧珍順便征求了一下路長風的意見。
“隨你!”路長風道。
“那就這么定了,我們明天便出發。”熊巧珍道。
“嗯。”王慧頓時對未來的日子充滿了期望。
“不過,當務之急是你得把藥喝了,你有傷在身可不適合隨我們流浪。”熊巧珍說罷把一小碗湯藥遞給了王慧。
王慧接過熊巧珍遞來的湯藥一口便喝了下去。
“你喝藥好快!”熊巧珍感慨道。
“雖然說良藥苦口利于病,但苦卻不是需要細細品嘗的東西,有時候,忘記與回避不是懼怕苦難,而是為了迎接更好的明天。”王慧笑道。
“咦,怕藥苦還找這么長的理由。”熊巧珍接過王慧喝完藥的空碗調侃道:“雖然聽不太懂,似乎說的有點道理”
熊巧珍喝藥倒是很喜歡慢慢品嘗藥的苦澀,她甚至覺得當苦到極點總能嘗出那么一絲的甘甜。難道說,她還有點自虐傾向?想到這里熊巧珍急忙搖了搖頭,走出內屋去準備晚飯,以及明天離開時的干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