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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奇緣天降

  • 銜刀萬里
  • 真的困
  • 4314字
  • 2021-08-12 03:19:24

鐘寧此刻雙眼已是通紅,心中種種不快的場景重重的浮上眼簾,他正憋著一身的怨氣無處宣泄。二人同病相憐,使得鐘寧更能知曉她心中的絕望與痛楚。

兩人四目相對,楚楚心中又驚又喜,可轉而一片灰暗便籠罩在她的心間,他這么沖上來和送死有什么區別?

時境遷見有人上臺,臉上一如既往,又布滿了那猥瑣又帶著不屑的笑容,他松開楚楚,淫笑道:“娘子莫急,等我宰了這小子再來與你親熱。”

“你怎么在這?你來做什么?”

“我也想問你,你這又是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看不出么?我的事還用不著你管。”

“事情皆有解決的辦法,你為何這般的作踐自己?”

“我作踐自己,我作踐自己,好,我問問你,我該怎么辦?”

楚楚頓時眼中星光閃動,言語嗚咽,她心中并不想否認,就像鐘寧說的,她是在作踐自己,可眼下面對著新月教這個仇家,她還有什么辦法么?

“我說了,我們會幫你的。”

“你?你拿什么幫我?你還是走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年紀輕輕就這么騷情,乞丐我喜歡,哈哈,不過嘛,想管乞丐的閑事,乞丐可不高興,既然上來了,現在誰也走不了。”

話音不及落,那根破木棍便電一般的向著鐘寧咽部刺了過去,時境遷可沒那般的耐心聽這兩個娃娃說故事,在他看來,了解了這個毛頭小子和趕走只蒼蠅沒什么兩樣。可鐘寧并不如他所想,他修煉風截劍近十載,最不懼的就是快,他不退反進,一劍快過一劍,竟是毫不相守,完全是個拼命的打法。時境遷先前兩戰皆是玩笑一般,如今不覺得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肅穆,雙眼像是惡魔一般,貪婪的想要將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吞噬殆盡。

時境遷亦是毫不相讓,招招相逼,接過鐘寧的條條劍龍,鐘寧自從跟了老鬼學了兩日,心中早已不是一心貪快,剎時,面前的劍花豁然不見,劍鋒像是一道細流向上反撩而去,時境遷見其如此溫婉,心念定為虛招,便絲毫不退,那根破木棍有如離弦之箭,川息而來。

鐘寧早就料定,毫不慌亂,翻身躲過,劍身起勢卻是不減,原來不是虛招,屆時,時境遷頓時心中大駭,忙忙收招翻身而去,他混跡江湖多年,身形劍法皆是一流,雖是躲了過去,可卻顯得十分狼狽,余下絲絲斷發在空中不住飄舞。

“你惱了乞丐了。”

“那便如何?”

時境遷手中一震,那破木棍便轟然裂開,木屑四散飛去,余下一柄拇指般寬窄,寒光逼人的指劍。

“那你只有死了。”

指劍脫離了外面木棍的束縛,像是蛟龍如海,較之先前更是迅猛,鐘寧提劍相接,可將一接過,便覺得此劍與將才大不相同,此劍像是被無形氣浪灌注其中,鐘寧頓時手中一陣酸麻,硬是強忍著將這一劍接了下來。

時境遷根本不給其喘息之機,又是一劍接踵而至,真就如那殺人毒蜂一般,不死不休,鐘寧見其劍法陰狠兇殘,不敢強行硬接,接連一路邊戰邊退,一直退到擂臺邊角。

“小心!”眼看鐘寧就要掉下臺去,敗下陣來,楚楚心中焦急,急急喊道。

鐘寧一個失足,仰面倒了下去,一個翻轉,手抓著擂臺的木柱,便翻入了擂臺之下,和那時境遷隔板相望。

鐘寧手支著木柱,透著縫隙將好能看到臺上的一絲情形,向著時境遷所立之處,腿法環繞,接連翻飛向上踢去,木板也跟著應接而起,時境遷連退幾個身為,而后向下一劍殺開,鐘寧不敢停留,急急換做他處,躲了起來,靜待時機。

“出來!”

“小畜生,出來!”

時境遷見狀,怒不可遏,向著臺下猛喊,手中蜂刺狂風驟雨般的向下刺去,隨著一劍猛然撩起,帶出手掌般粗細的一道裂縫,硬是生生將擂臺劈成了兩半。

“小畜生,我看你往哪里跑?”

接著又是全力灌注的一劍,又帶出手掌般粗細的一道裂縫,如此下去,過不多時鐘寧便是無處可躲,鐘寧心中焦急,孤注一擲,灌注全力向著身上疾踢而去,接著翻飛而出,不出所料,時境遷見狀急行而來,氣急敗壞的向下刺去,而此刻恰巧背對著自己,鐘寧不做猶豫,一劍豁然劈下,時境遷一劍刺空,已知是計,此時回劍已然不及,當下孤注一擲,裂開半個身位,側向鐘寧起了一掌,狹路相逢,此刻若退,和尋死無甚相異。鐘寧絲毫不退,縱使其閃出些許,這一刀還是劈在時境遷肋上,而自己胸口也結結實實挨上一掌,向后翻飛而下,在地上退了丈許才勉強著站下。

“你怎么樣?”楚楚急忙上去想要攙扶住鐘寧,卻不料鐘寧揚起了手,看著鐘寧堅定的眼神,楚楚心中便有了大概,停在了原地。

此刻臺下也是被嚇的鴉雀無聲,個個皆是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追風十字刀!”

時境遷看著自己下肋上現出的十字刀口,頓時瞠目結舌,心中念頭百轉:“追風十字刀,錯不了,這小小年紀如何會的這等刀法,能結結實實挨上一掌,卻還紋絲不動,這內力修為也是恐怖已極。”

“你究竟是誰?你怎么會這刀法?冷清是你什么人?”

“爹,你既然來了,何不出來相見?”既是這乞丐識得,便還有轉寰的余地,鐘寧強壓著胸口,虛張聲勢,轉頭向著身旁的客棧喊道。

“好,真是英雄出少年,我們后會有期!”人人生畏的江湖惡人如今折在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如何能夠服氣,時境遷牙齒咬的緊緊作響,轉身絕塵而去,他可不想和那小子口中的父親再過上幾招。

“我們走。”

鐘寧轉身而過,楚楚看到鐘寧頭上流水一般的汗水,忙忙趕上扶著鐘寧,帶著鐘寧先行回房歇息。

“借過,借過。”

“麻煩讓一讓。”

鐘寧強忍著已然竄升至喉頭的鮮血,兩條腿也不住的有些發軟,在眾人的注目下,二人就這么一步一步走去。

直到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鐘寧再也支撐不住,一口鮮血豁然噴出,整個人便癱軟在地,頓時人事不知。

他在臺上,強撐著不讓楚楚過來,就是想著能否唬住時境遷,他口中的父親自然亦是如此,好在沒露出什么破綻,時境遷也是受傷不輕,才躲過這一劫。

然而這一切,楚楚哪里知道,她對療傷這件事本來就是一竅不通,她費勁全身力氣,才將鐘寧拖到了床上,她此刻心神全無,打了些熱水,將鐘寧臉上擦拭干凈,就這么靜靜的坐在床前看著鐘寧,任憑淚水順著面頰掉落,小聲的啜泣著。

“你可千萬不要死啊。”

“對不起,第一次見你我便這般羞辱你。”

“我兩萍水相逢,如今你卻為了我……”

“你可一定要醒過來。”

…………

“放心,我死不了。”

楚楚就這么胡亂的說著,忽然微弱的幾個字傳進了楚楚的耳中。楚楚猛然抬頭,看見鐘寧蠟黃的臉上透著絲絲微笑,已然醒轉過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沒事,我再調息上片刻,便能下床了。”

也是鐘寧命不該絕,借了血貂之力,老鬼又將其體內經絡梳理了幾遍,再加上他修煉清心咒日久,經絡本就堅實,不然怕是當場就該斃命了。

鐘寧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可全身卻感不到絲毫力氣,楚楚見狀,急急幫著鐘寧盤坐起來,連他自己也是詫異,結結實實挨上這么一掌,自己當時也只道是要死了。

鐘寧全身的經絡便似這監牢一般,那股內力竄入這監牢之中,不停的想要掙脫出去,鐘寧的經絡自是一陣震顫,可卻和那血貂的藥力相交相容,不住的在體內流轉,血蜈蚣的藥性反而又化去了幾分,鐘寧領著體內紊亂的氣息,在體內緩緩周轉而去,那股有如江河決堤的滔天洪流終究變成了涓涓細流,化成了鐘寧內息的一部分。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鐘寧便已然可以下床走動,體內已是舒服多了,只是口渴難耐,他走至桌前,將那壺中的茶水一口氣喝了個干凈。

“你沒事了?”不久前還是人事不知,現如今就能下床了?縱使是親眼所見,楚楚還是不敢相信,開口問道。

“好多了。”

“這……”任憑如何,楚楚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我騙你做什么?我沒事了。”

“那便好。”

鐘寧突然想起將才臺上自己言語唐突,旋即臉上一陣別扭,輕輕說道:“對不起啊!”

“什么對不起?”

“我說你作踐自己,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

楚楚卻是撲哧一笑,一臉嬌羞道:“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以后,你說怎樣便是怎樣,相公。”

“你你你,你……叫我什么?”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像是滾滾天雷,將他的魂魄打得七零八落,將他渾身上下都給撕扯開來,他心中頓時六神無主,連說話也開始不利索起來。

“相公啊,你贏了擂臺,又說幫我找到我爹,將將你昏死的時候我就暗暗發誓,如果你能醒過來,你便是我的相公。”

“我上臺可不是為了這個。我我我……”

“怎么?你不愿意?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開擂臺之前我可對著蒼天發過毒誓的,若不守誓言,便橫遭天譴。”

“你如何這般咒自己,你也不必如此,我說過幫你找到你爹,就一定會幫你。”

“我又不是因為這個。”

“那你是因為什么?你嫌棄我?”楚楚自小驕橫慣了,何曾被人這樣拒絕過,這樣的拒絕在她看來更甚于他人的羞辱。當即面色一沉,暗淡了下去,將將的又愧又恨。

“我絕無嫌棄你的意思,你一個大族的小姐,又天生的一副好模樣,只是我……”

“既然如此,我什么我?”

“我我這個人有很多毛病的,我我我……”

“那我不管,反正嫁雞隨雞。”

“你不能嫁給我,我,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那這些事做完了呢?”

…………

鐘寧就像是火上的螞蟻,在房中不停的走動,不停的想著各種理由,他越是著急,越是驚慌失措,楚楚就越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可愛。

“哦,對了,我還有急事,我馬上得進清涼山一趟。”

說到此處,鐘寧突然面色一沉,當即站定在了原地,清師妹還生死未卜,自己居然把這么要緊的事給忘了,真是該死。

自鐘寧在臺上將其救下,她的心仿佛就瞬間柔軟了許多,冷若霜雪的雙眼亦像是化作了潭譚秋水,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自己如今對這個男人心中的依賴。

“我和你一起。”楚楚不經思慮便脫口而出,旋即心中便覺得疑惑,一雙深邃的眼睛落在鐘寧身上,“不過你又要進山做什么?”

“不行,山中太危險,找我清師妹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清師妹?那丫頭幾天前就回山了啊!”

“回山了?你見過她?”

“見過,大概三天前的早間,她馱著你那師兄,像是遭了什么不測,一瘸一拐的自那山上下來,正好與我撞見,我便安排了一輛馬車,送他們回山去了。”

“清師妹真的還活著,我就知道清師妹如此聰慧,定能逢兇化吉,事不宜遲,我得馬上回山。”鐘寧滿臉的興奮,所有的愁怨此刻皆是煙消云散。

“好,我和你一起。”

“你和我一起?”

“今后你去哪我便去哪,況且如今,你丟下我,我也沒地方去?”

“回楚香苑呢?”

“送人了,我如今是孑然一身。”

“送人了?”鐘寧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大的宅院,說送人便送人了?

“是的,我爹和我哥都不在了,我要那宅子有什么用?索性,索性就送人了。我現在在世上可就只有你了,你若是不要我,我就……”楚楚越說越發的悲涼,眼中波瀾再起,眼看著眼淚又要破眶而出。

鐘寧心中一陣為難,可也經不住楚楚的眼淚,良久之后才無奈的吐出,“那好吧,那你跟我回山之后可不許亂說。”

“都聽你的,相公。”

“你……”

待將府內枉死的家人安葬,楚楚便將那宅子送給了自己的幾個護衛,只帶了暗夜出來,想著去找自己的父親,可實在是人逢絕路,萬念俱灰之下,才想起比武招親的法子。眼下二人稍加收拾,牽起暗夜便出了城。往日心心念念,可如今真要回山了,鐘寧心境卻又是百般悲涼,所有的困惑,所有的答案,所有的災禍,所有的一切,他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他只知道這些只有自己能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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