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揚州,楊府。
此時的楊家的混亂程度堪比朝廷,自從楊啟出走后,所有楊啟部下分崩離析,分裂成了數派。
此時楊家的當家人楊堅正在擺弄著他的花草,他如今已經年邁,頭發早已蒼白,不想再插手這些事情了,楊家素來的規矩就是35歲之后除了掌門都不再許去參與政事,雖然楊家派系眾多,但是終究都還是為楊家好的。
“老爺,老爺,輕羽衛看到公子回來了。”一個下人跑了過來。
“小啟?他回來了?”楊堅不再擺弄花草,轉過身來看向下人。
“是,回來了。”下人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這臭小子,還知道回來。”楊堅輕撫著花白的胡須說道。“先不要通知其他人。”
“是,老爺。”……
楊啟騎著馬剛進城,深吸了一口空氣:“還是家里的空氣好啊。”
楊啟已經三年沒回過揚州了,可是揚州還是那個老樣子,商鋪都沒怎么變動;他就這樣悠閑的在揚州慢慢走著,慢慢走向揚州府。
他剛走到楊府大門,看門的侍衛立刻認出了他,“長公…”那侍衛大聲叫著,不過卻被楊啟一個噓的手勢打斷了。
“噓,我給大家一個驚喜。”楊啟神秘地說。
“噢。”侍衛會意點了點頭。“大公子快請進吧。”侍衛也突然神秘了起來。
楊啟把馬交給了侍衛,自己進入了楊府。
楊家府邸,被譽為天下第一園,'整座園子由前楊家當家人楊瓊親手設計,整座園子有假山有水,花草相合,這山雖是假山,但是由于設計巧妙,就像一座真的山被縮小了一樣,在配合著水,最可貴的就是這水,它是一塘活水,有頭有尾,生氣盎然,就是這塘水點亮了整座楊府的神氣。
楊啟從小在這長大,自然對這些毫無興致,他現在徑直走向楊堅的住處,想給三年未見的爺爺一個驚喜。
楊啟的父親早年間戰死在艾奇洛保衛戰上,楊啟由楊堅一手養大,并傳授武功楊家絕學,所以這一對爺孫感情非常的深厚。
此時楊啟已經慢慢渡步到了楊堅院子的外面,楊啟看到院子里的的花草還是和三年前一樣的充滿活力,他不由的笑了。
這時楊堅正在屋里沏茶,楊堅就是這樣,能自己做的事情,絕不勞煩別人。楊啟慢慢走到楊堅的背后,正伸手捂著楊堅的眼睛,楊堅肩膀一抖,雙手向上一抓便抓到了楊啟的雙腕,又一使勁直接把楊啟壓在了桌子上。楊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擒拿住動彈不得了。
“哎呦,爺爺,疼,疼,爺爺。”楊啟趴在桌子上哀嚎著。
“臭小子,還知道回來啊,剛回來就想給我個驚喜?”楊堅依舊沒有松手。
“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楊啟苦言道。
楊堅送開了手,緩緩地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楊啟活動著手腕;“坐吧,這次回來就別出去了,現在外面世道亂的很。”楊堅語重心長地說道。
楊啟自己搬了個椅子坐下,“爺爺,外面世道怎么亂了?”楊啟故作迷茫。
“你出去這三年都干什么了,對政治怎么就變得一概不知了。”楊堅說著指了一下楊啟的頭。“百里景的兒子百里宏登上皇位了。”楊堅說道。
“百里宏?就那個沒落的貴族嗎?”楊啟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他登上皇位怎么了?”楊啟故意問道。
“唉,他要廢除分封制,弄得現在人心惶惶的,離侯都已經與朝廷決裂了。”楊堅憤然說到。
“那我們怎么辦?也要決裂嗎?”楊啟說道。
“我年事已高,無力再管這些事了,平時這些事都是交給小鵬、小敬做,現在他們為了這個事也吵了好長時間了。”楊堅笑著搖搖頭。“不過你回來就好了,他們一向都聽你的。”楊堅接著說道。
“嗯。”楊啟若有所思的說道。
楊鵬和楊子敬雖說之前都聽自己的,可是自己已經走了三年,他們在這個大是大非的關口上,還會聽自己的嗎?
“對了,小啟,你覺得廢除分封制怎么樣呢?”楊堅突然問道。
楊啟在自己的思緒中被楊堅揪了出來,“奧,我覺得當然是非常好了。”
“非常好?”楊堅疑惑的看著楊啟。
“對啊,你想啊,他百里宏剛坐上王位,就發現這么多實力強勁的諸侯們威脅著自己,再想想前朝的滅亡,廢除分封制理所應當。”楊啟說道。
“嗯。”楊堅突然來了興致,“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做呢?”楊堅接著問。
“我們應該歸附朝廷,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現在廢除分封制的條令已經下達了,如果不執行就是朝廷向諸侯示弱,剛建立的朝廷不會輕易示弱,甚至是最后強制武力執行。”楊啟一五一十地交代道。
楊堅滿意的點點頭,“其實我再不管不問,我也是有歸附之心的,只是,有愧與前朝恩惠,前朝文氏現在還被關押在天牢之中。”楊堅嘆了口氣。
“只要我們歸順大烈,擁護大烈廢除分封制,百里宏就會放了文氏一族。”楊啟突然說。
“這是為何?”楊堅疑惑道。
“這是我和百里宏約定好的,只要我們楊家歸順朝廷,就放了文氏一族。”楊啟信誓旦旦地說。
“小啟,這三年你都去哪了?”楊堅忽然站了起來。
楊啟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兩年前去找了百里宏,我告訴他我的名字叫蘇言。”楊啟說道。
“奧,我懂了。”楊堅突然一切都明白了。“既然如此,明日我把大家都召集起來,我們一起說說這個事情吧。”楊堅說道。
爺孫倆又談論了許多,楊堅將揚州近三年的趣事,楊啟講他這三年在外面的驚險遭遇,二人交談到了很晚。
夜晚。
在揚州另外一個沈家大戶里,一個黑影正在房屋上上竄下跳著,沒錯,他就是楊啟。
這時,一個美麗的女孩子正對著鏡子卸妝。順直纖長的頭發自然的垂落,雪白的皮膚在燭光下映的發亮,精致的眸子下是精致的翹鼻,直到見到這么女孩,才能知道什么是明眸皓齒,仿佛是畫里走出的美人一般。
突然一個黑影進入,悄悄地走向女孩,女孩開始并沒有發覺,但是隨著黑衣人的走近,她看著鏡子中反映出的人影,她晶體一扭頭,就看到了一個一身黑衣裹住的黑衣人,她剛想大叫,就被黑衣人捂住了嘴巴,女孩不停地掙扎著。
“是我,楊啟。”黑衣人拉下了面罩。
女孩看到楊啟,便停止了掙扎,“啟哥哥。”女孩一把又抱住了楊啟。
女孩叫沈郁,今年剛十八歲,她與楊啟從小青梅竹馬,兩家也從小給兩人定下了娃娃親。
“啟哥哥,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呀。”沈郁問楊啟。
“今天剛到揚州,郁兒,三年不見,長大了嘛。”楊啟邪笑著。
沈郁看到楊啟這個樣子一直盯著自己的胸脯,臉上不由得火辣了起來。
“你壞。”沈郁小嘴一撅,把頭扭了過去。
“這就害羞了?哈哈哈,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咱們的婚事的。”楊啟開玩笑道。
沈郁現在心里的小鹿不停的撲通著。“啟哥哥…”沈郁嬌聲叫了一聲。
“怎么了?還沒準備好啊?”楊啟故作生氣道。
“啟哥哥,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我準備好了。”沈郁臉紅彤彤地看著楊啟。
“其實騙你的啦,我這次回來是有別的事的。”楊啟沒想到沈郁居然答應了。
“噢。”沈郁失落道。
“哎,別不開心嘛,我這不是剛回來就來看你了嗎?你等我幾天,下一次我回來,一定娶你。”楊啟保證道。
沈郁紅著臉不說話。
楊啟接著說:“你這三年有沒有想我啊?”
“當然有了。”沈郁依舊紅著臉。
楊啟看到沈郁一直紅著臉,突然不知道該說啥。一個邪惡的念頭在楊啟腦海中閃過。
他將頭和沈郁正對著,目不轉睛的看和沈郁,看的沈郁目光一直躲避,臉紅的像灼燒了起來,突然楊啟將嘴唇靠上前去吻住了沈郁,沈郁想躲避卻被楊啟有力的手抱住,沈郁掙扎了一會,便順從楊啟了;他們吻了很久才分開。
楊啟壞笑著說:“感覺怎么樣?”
沈郁擦擦嘴,“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
楊啟笑著說道:“這是我在外面學的。”
“啟哥哥,你壞,你在外面居然做這樣的事情。”沈郁突然有些傷心。
“沒有了,郁兒,你才是我的小寶貝嘛,我跟別人學,是看別人這樣做,我自己沒做過的。”楊啟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解釋道。
“'真的嗎?”沈郁抬起頭問楊啟。
“當然是真的。”楊啟又做保證道。
沈郁咯咯咯地笑了。
就這樣,他們一直交談道深夜,楊啟才從沈家出來,回到了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