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海。
晨霧彌漫,海風呼嘯。
那迷霧之中,鼓聲轟隆,無數軍艦開始收攏,將南島團團圍住。
三百萬軍隊,上萬艘艦群,密密麻麻,聲勢浩蕩。
‘十日之后,取叛亂者關雄等人首級,無關人等,迅速離去。’
這道通令,從四面八方的軍艦之中發出,持續不斷,震徹人心。
南島之上,眾人皆是惶恐。
這可是南島,關家軍駐守之地,他們竟敢公然挑釁,難道是不想活了。
可是,
那關家軍仿佛龜縮一般,沒有絲毫反應,蜷縮在皇城之中。
連對陣辱罵的勇氣都沒有。
讓南島眾民,皆是唏噓,心中驚慌更濃。
......
九龍都統艦。
關瞳早已醒來,將事情告知了母親,關母甚是欣慰。
真心祝福女兒,能遇到一位為她敢與天地對抗的好男人。
昨夜各種表現,從關母口中說的絡繹不絕,對著未來女婿,心中喜歡的不得了。
此時,那被關母夸的天花亂墜之人,正在房中,用氣息為關武療傷。
這傷太重,他也只能暫且穩住傷勢,想要徹底治愈,還得另請高明。
整整一夜的治療,讓韓商炎略感疲憊,他根本就為考慮自身,絲毫未保留的在治療關武。
畢竟是心愛之人的父親,定要全力以赴。
關瞳在看著韓商炎出來之時,頓時一擁而上,這才想著母親在身旁,立即松開,俏臉微紅,尷尬詢問。
“父親他怎么樣?”
“暫時穩住傷勢,可依舊在昏迷之中,需要會內疚之法的人來治療。”
韓商炎嘴角微浮,在看著心愛之人,所有疲憊蕩然無存。
未等關瞳繼續詢問,韓商炎繼續說道,“昨夜我已經安排秦峰親自前去上京請藥神醫,應該在中午時分趕回,他是內疚之法的宗師。”
“嗯!”
關瞳欣喜點頭,有韓商炎在身旁,她會覺得無比安心。
關母更是經驗,就連關家都聽說過這藥神醫之名,眾人稱為藥老。
稱其為華佗在世,也不為過。
有此人出手,心中大定,緩慢向上,“勞累一夜,瞳兒還不快送韓都統去歇息。”
“是!”
關瞳連忙答應,關母已經進入關武所在房間,將門關上。
這時關瞳才反應過來,這里是韓商炎的地盤,又不是在自己家中,怎么送人家去休息,喃喃自語道。
“看來母親是昏了頭了,還以為這時在自家呢。”
但隨即感覺到那身旁邪惡眼神,頓時俏臉微紅,立即粉拳招呼。
“你在想什么?我母親是很保守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想法?”
不過,話音剛落,就覺得自己在給自己挖坑,恨不得立即跳到大海之中。
“所說及所思,看來你心中早就有次想法了。”
韓商炎忍不住調侃而道,只有在這愛人面前,他才那么的不像個都統。
反而更像一個清純可愛的男孩子,在愛河之中柔情犯傻。
關瞳手指已經掐在韓商炎腰間,狠狠而道,“跟我回屋去。”
這點力道對于韓商炎來說如撓癢無異,可他去故作十分痛苦的樣子。
周圍那佇立士兵,無不目瞪口呆,這還是那鐵血都統嗎?
最終還是宛然一笑,眼神充滿祝福之意。
能讓這鐵血都統,開懷大笑,他們也隨之高興起來。
中午時分,藥老趕到,從飛機上下來就開始破口大罵。
“韓小子,你真夠狠的啊,老夫又不是你家傭人,拼什么要聽你這樣使喚。”
那白發飄絮,胡子老長,走路都是佝僂之人,竟有如此強大的中氣。
在軍艦噪聲,飛機轟鳴之中,吼聲已傳到了每個角落。
秦峰微笑跟在后面,身上傷已痊愈,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昨夜因傷突破,但身體內部受了重傷,如果靠他自行恢復,起碼數月時間。
但,當他從昏迷中醒來之時,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一大半。
原來是昨夜被連夜送往上京,得到了藥老治療。
而且,他醒來之后,得到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將藥老帶回。
“韓小子,你還不出來是吧,把老夫弄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是嗎?你信不信老子馬上回去了。”
藥老繼續站在直升機下,雙手叉腰,在那強烈的風中,就像是要被吹飛一般。
“答應你一個要求。”
平靜話語從船中傳出,韓商炎并未出現,隨即話鋒一轉,語氣冰冷。
“但,如果不能復原,丟你到海里喂魚。”
藥老還想懟回去,被秦峰輕拍肩膀,低聲說道,“藥老,那人可是都統岳父,你可要小心喔。”
藥老面部扭曲,硬生生將原來想要辱罵之話憋了回去,才從牙縫中擠出四字。
“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