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鐵山作為黃家家主,短短幾年時間,將黃家打拼到江海豪門之列,定有非凡之處。
此時,
他急匆匆而來,連地上那痛苦嘶吼的兒子都未曾看一眼,變徑直來到韓商炎身邊,跪地求饒。
“韓先生,犬子頑劣,造成大錯,都怪老夫教養不到,望韓先生網開一面,將過錯都怪在老夫身上吧!”
語氣真誠有力,眼中充滿敬畏,著實讓人不得不心法善心。
韓商炎負手而立,冰冷道,“收起你的偽裝,也許還有的活。”
黃鐵山瞳孔大睜,此番技藝被他潛心運用多年,無人能夠識別出來。可眼前這年前人,居然一眼看穿,讓他心生膽怯,小心應對。
“韓先生,想要如何處置。”
“周海峰教授死于誰之手?”
韓商炎冰冷直視,對于這虛假之人,他自由手段。
黃鐵山立即回答,“不知道,當初飛兒告訴我此事,我第一時間去告訴了周教授,當時周教授表現的十分平靜,而我也慌著去與三大豪門和解,以免他們怪罪飛兒,牽連黃家,所以并未過多停留。”
“三大豪門開出了三千萬的價格平息此事,我自知理虧,并未反駁,當夜一直在緊急籌錢,對外界之事并未了解。直到第二天,才得知周教授在家自殺的消息,讓我悔恨不已。”
一口氣說完,黃鐵山面部十分自然的露出虛假的惋惜表情,可憐望向韓商炎。
“你與周教授關系很好?”
韓商炎突然一問,讓黃鐵山表情凝固,隨即解釋道。
“我一介商人,怎么能夠跟周教授這種博學之人有所聯系,只是雙方孩子是同學,又在統一小區,偶爾碰面會招呼一聲罷了。”
“那博森生物呢?”
此話一出,黃鐵山臉色鐵青,未曾想對方已經查的如此清楚,可依舊毫無慌亂,平靜回答道。
“博森生物是我投資的一家生物科研公司,畢竟這人老了,身上毛病很多,想要找些藥物治療。對于他們的內部運營管理,我并未插手,曾聽說過,周教授所帶領的團隊,是博森資助的。”
韓商炎并未回應,漫步走來,沒靠近一步,都會讓黃鐵山內心咯噔一聲,多年的從容不迫在此人面前消失殆盡。
咚咚咚!
心跳急劇加速,黃鐵山額頭冒出冷汗,那近在咫尺之人,如同死神降臨,正準備索命招魂。
韓商炎看向這跪地之人,嘴角微浮道,“我剛剛給我你兒子機會,我只聽真話,他為好好珍惜。”
嗚嗚!嗚!
黃飛十分配合的在一旁支吾,那想吼叫,卻無法吼叫的聲音,讓黃鐵山全身發麻,如坐針氈。
可,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跟那毫無定力的黃飛是不能相提并論的。
只見黃鐵山深吸一口氣,正視韓商炎,緩緩而道,“韓先生,周教授之死跟我并無關系,而我念在一切都是因犬子引起的份上,周家葬身之人,都是我派人安葬的。”
誰說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黃鐵山的成功之道便是,如果軟的不行,我就再軟一點,用情感來軟化你。
韓商炎略微詫異,當日周東杰兄妹跳樓身亡,尸骨無存,周海峰教授自殺在家,并無人收尸。
資料顯示是有好心人出手安葬,但并未留下姓名。
黃鐵山見此話有用,繼續補充道。
“他們被我葬在了南山公墓,我可以馬上帶您去看,我還是按照家族待遇進行安葬的。”
韓商炎并未直接回應,身后的秦峰已經通知黑衛前去查看。
黃鐵山頓時急躁,眼前這年輕人,再次讓他得意多年之技能失敗。
韓商炎繞過黃鐵山,身體來到黃飛身體,低頭俯視著痛苦抽搐之人,緩緩而道。
“你如此對待周家,所謂何物?”
黃鐵山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緊緊一瞬間便消失不見,如果是平時,無人能夠察覺出這細微變化。
可,他面前現在站立的是被世界公認的魔王。
“韓先生,周家并非權貴,名下也為產業,周教授只是個博士,你說我能圖什么?我真的是出自內心,讓亡魂得到一絲安寧而已。”
黃鐵山無奈搖頭,顯得有些絕望,“既然韓先生如此不信任老夫,殺了便是,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玩弄老夫。”
韓商炎并未理會黃鐵山,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軍刀,在黃飛的身體上輕輕滑動著。
軍刀所過之處,頓時泛白,緊接著冒出鮮紅的血液。
嗚嗚!嗚!
黃飛痛苦嘶吼,可已無舌頭,只能發出可怕的悶哼之聲。
黃鐵山只是眼皮微微抽搐,并未有過多反應,仿佛眼前之人,并非自己的兒子,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韓商炎不在看黃鐵山,低頭看向黃飛,溫柔而道。
“你本不應該死,只是你玩弄對象找錯了人!”
話音剛落,軍刀劃過黃飛脖子,黃飛瞳孔巨睜,失去了生命。
在那生命最后一瞬間,他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
所有的痛苦,終于消失了。
有的時候,活著,比死去更痛苦。
黃鐵山雙眼劇烈掙扎,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可他的表情依舊是那么的平靜,看上去十分怪異。
韓商炎將軍隊遞與秦峰,漫步走向黃鐵山,冰冷道,“你兒子死了,傷心嗎?”
黃鐵山仿佛被東西觸動,突然嚎嚎大哭起來,如同宣泄的洪水,奔流不止。
韓商炎一把抓住黃鐵山的下顎,眼露寒星直射他的雙眼,殺氣沸騰。
“我不管你是誰,但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后果,因為那人是我韓商炎的兄弟。”
黃鐵山面容頓時呆板,轉瞬間又浮現出一絲邪邪的笑容,調侃道,“好啊!”
“呵呵!”
韓商炎冷冷一笑,手指輕點在黃鐵山額頭之上,冷喝一聲。
“醒!”
黃鐵山頓時全身抽搐,雙眼翻白,軟倒在地上,一口黑血從口中吐出,雪中有死死小蟲還在蠕動。
短暫失明后,黃鐵山睜開眼睛,他眼神此時看上去十分清澈,沒有絲毫的雜念。
清醒過來的黃鐵山連滾帶爬來到黃飛身邊,抱著那還有些溫柔的尸體,失聲痛哭。
沙啞哭喊,撕心裂肺,這是來自內心深處的痛苦吶喊。
“對不起,對不起,是爸爸害了你。”
如此一幕,讓秦峰甚是驚訝,這與剛剛判若兩人,無法想象。
韓商炎看了眼秦峰,緩緩而道,“他被人下了嗜心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