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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洛水河上

轉眼半月過去,文室晚晚都不辭辛勞到小木屋與白衣師父習武。白衣師父所教授的上乘輕功,文室此時也可運用自如。每晚也越來越快往返少林和這飛來山木屋之間,雖然是偷偷摸摸,但這絕對是他在少林最為快活自在的時光。白衣師父心里感嘆到這不過一十三歲孩童不單是愿意吃苦也天賦極高,想是就算是現在江湖二流高手的輕功,我這徒兒也是可以和他不相上下。假以時日,他必然是當世高手,自己后繼有人,也無愧于師父當初也孜孜不倦的教導我,實現當初對師父的承諾。

就這樣日復一日,白衣師父也更加勤力地教授文室他所有的功夫,但這些功夫教給文室,白衣師父卻也不愿透露這一招一式、內功心法到底所為何名。只是讓文室努力修煉便可,無需多問這些無必要的稱呼、名銜,文室便自稱自己所修煉的武功叫做無名功。

…………

霞山黃樹慢慢褪去顏色,緊接著的是一片片的黑枝灰林。一陣風過,漸覺刺骨,冬日已至。

文室在這冬日也又大了一歲,這日早上剛剛從木屋回來,看見智通和智成二人還裹著棉被呼呼大睡,頓時才覺得天寒了。自己和白衣師父修煉了這么久,不光武功精進體格也越來越好,雖然天寒,自己體內的真氣也隨著天寒而變暖,流動全身。

“回來了?”

突然智通開口說道。

文室聽到智通這句,才發現原來智通師兄醒了,突然怔住,沉默片刻靈機一動道:“剛剛去了茅廁,好冷啊外面。”

說完,故作怕冷的樣子雙手懷抱,趕緊走到床邊蓋上被子逃避搪塞智通。

“別裝了,小師弟,你師兄我昨天吃壞了肚子,半夜起床去茅廁就見你床上沒人。昨晚去哪兒了?”智通直直地看著文室,他知道從小到大文室都沒有在自己和智成之間說謊話,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師兄,別問了,我不能說的。”文室皺了皺眉嘆了口氣,無奈的回答道。心想,白衣師父要我二十歲前都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跟他學的武功,如今要是智通師兄知道自己晚晚偷跑出去,我該怎么說清楚呢,又不能暴露白衣師父。這才幾個月時間,這要是就暴露了,自己該如何向白衣師父交代。

“那天我半夜做噩夢醒來,就看見你床上沒人,我沒在意,想著你可能就是去茅廁了,便繼續入睡,第二天早上醒來看見你還在床上。看來這不是偶然,今天這么看來,你應該是晚晚都不在吧。然后趁著快天亮又回到床上。”說完回頭看了看智成,還在打著呼嚕,睡著正酣。智通又道:“從小到大咱們什么不是一起分享的,你告訴師兄,師兄絕對替你保密,智成師兄我也不會告訴他的,免得到時候師父察覺到,一吼二震他就什么都招出來了。”

文室此時腦內快速思索如何應對,聽智通這一句“免得到時候師父察覺”急中生智道:“就是師父。”

智通道:“什么意思?”

“師父每晚都叫我去密地教我練功,所以我才每晚都出去,然后天亮之前回來。”

智通一時不解:“但是,師父不是一直都不讓你習武嗎?怎么突然開始教你習武了,而且還不讓別人知道,這么隱蔽。師父也經已閉關一月,修煉佛途無極功,他如何教你。”

文室似乎一下找到應對計謀,于是也放松的繼續編下去:“哎……師父好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師父不讓我習武,是因為我不是少林弟子,習少林之武名不正言不順。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我在少林生活了這么多年,師父也知道我想習武,生怕將來義父接我下山在江湖中受欺負。但是我又不是少林弟子,未免其他人說閑話,說師父破了少林的規矩,于是他白天修煉佛途無極功,晚上便教我幾個時辰,還吩咐我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好了,現在師兄你也知道了,但是萬萬不可向別人說,以后師父閉關出來也不要在師父面前提起。”

“原來如此,我就知道你那么想習武,師父不會不教你功夫的。你放心,師兄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包括這個呼嚕師兄。”智通笑道和文室對了對眼神。

文室也只能僵硬地回笑到智通,心想幸好自己想出這個回答,不過這樣一來,自己離開住屋也不用偷偷摸摸了,有智通師兄照應,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

不一會兒,智成便醒來準備和智通一起去密地練功了。智成看了看文室還在床上倒頭大睡,對著智通說道:“文室小師弟最近幾個月,這覺也太多了,你看他最近幾個月白天也時常倒頭大睡,是不是生什么病了,我們叫師父過來看看吧。”

智通立馬反應過來:“不用,這天寒地凍的,他年紀小睡得多正常,不愿意起。咱們別打擾他,快去練功吧,雖然師父在閉關,但是也要好好練功不是。”

智成道:“也是,好吧,咱們快走吧。”

說著和智通離去,智通也假裝輕聲掩門,看著床上偷偷回頭看的文室相視一笑,果然有智通照應,方便得多,文室也安心繼續入睡。在白天休息好,晚上才好練功。

這一晚,嵩山開始飄起鵝毛大雪。文室披上長袍,運起輕功,一路向飛來山木屋而去,不一會兒便到了木屋。

白衣師父在木屋內生起了一鼎爐小火,正烤著一只野兔,見文室來到,正好這只野兔便烤的皮脆肉嫩。

白衣師父遞給文室手中的烤兔道:“快吃,為師給你烤的,吃完我們便走。”

“師父,我們去哪兒?”

“向北洛水,離這三十里。今日教你的武功必須要到水上修煉,才可讓你更進一層,飛來山附近并無大湖大河,也只有這向北三十里的洛水河。但明日你恐怕不能天亮之前回到少林了。”

“沒事,師父。現在少林的事不用擔心,就算現在白天練功也沒有人知道,凈真師父已經閉關一月,這次他要閉關一年修煉佛途無極功,而我那兩個師兄的事,今日我也已有解決。”

“那便好,以后為師便白日教你武功,不用再受著夜暗之不便。”

文室吃完烤兔,白衣師父從木屋拿了一樽酒便帶著文室向洛河而去。這條路文室還是第一次走,夜黑半晚只能緊跟白衣師父的輕功步伐,似乎這白衣師父對這一帶附近都挺熟悉,又想到那木屋的家居用品齊全,白衣師父必然在這居住了很久,文室一邊運功飛踏一邊這樣想著。

…………

文室和白衣師父來到洛水河邊,河邊有一亭子,只是天暗昏黑看不清這亭上的幾字,所謂何名?

白衣師父在亭子中坐下,點上火把,不一會兒又找來了一些柴火,在這亭中生火取暖,卸下身上的那樽酒便開始痛飲。揮了一揮手道:“和師父小酌一會兒,待天有些光色再練吧。”

借著火把和剛生的火堆把二人照得黃亮映身,從洛水遠遠看去這亭子

在黑暗中獨獨散發出黃黃的火光,這寒冬時刻,多出了一抹奇特的溫暖。

這是文室第一次飲酒,一口下去,只覺得辛辣苦澀。白衣師父看著文室這痛苦的表情不禁被逗樂大笑:“這是你第一次喝酒嗎?”

文室點了點頭,白衣師父又道:“徒兒你知道嗎?遞酒給一個從未喝過酒的人,遞酒的那個人必然是對那個從未喝過酒的人有一種期待,期待他可以嘗酸甜苦辣,期待他可以嘗塵世佳釀,期待他可以傳承自己對這塵世間的期待。”

文室搖了搖頭“師父,那誰遞給你的第一次酒?”

“也是我的師父,你的師公。”

“師公——師公是誰啊?我想肯定也是在江湖鼎鼎有名的。只是師父你時常告訴我這天下間的事,卻偏偏不告訴我關于你的事,你還是第一次提起師公。”

白衣師父笑了笑:“以后該你知道的時候,你便會知道了,現在告訴你師父到底是誰,也沒有任何意義。等你練好武功,為師自然會告訴你為師到底是誰,你還得去你師公那里向他行禮。”

文室看著白衣師父不自覺的又拿起酒樽飲了一口道:“師父,我期待那一天。”

…………

天漸漸光亮,此時一看,昨晚一夜的大雪已經將大地鋪滿厚厚一層,遠處的山頭也蓋上這花白棉絨,如此美麗。這洛水河,水面飄起縷縷蒸汽,朦朧了它流動的妖嬈曲折。

只是白衣師父此刻已經酒醉在小亭中酣睡,只剩下文室踏在河心處,墊著清波,練著白衣師父教的心法口訣運功修煉,看著這大好河山,置身沉醉其中。

忽然一聲悠揚的笛聲傳來,聽一女子唱到:

鳥銜雪,梅香船

青黛那比白雪寒

嫩枝春風不足貴

唯有冬魚又見還

文室遠遠望去,一小舟上乘著兩個穿著蓑衣的人,向這邊悠悠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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