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天開始蒙上陰影,夜晚已至。
文室和六指兩人換上夜行服,運起輕功,腳底生風,不一會兒便到了瓦崗城下。如今瓦崗寨,將迎大敵,夜晚時分也關閉城門禁止通行。
兩人匍匐在城前的草地中,借助草盛而遮擋。
六指道:“少主,城墻上的守衛每隔四人位置便站一人,我們如何越墻而不被發現?”
文室道:“看我的。”
說完文室手中撿一石子,運功往城墻上一守衛飛去,擊中那守衛脖上昏睡穴,只見那守衛雙眼一閉暈倒在地。旁邊守衛,趕緊上前而看。
文室見幾名守衛被那暈倒的守衛吸引,趕緊領著六指運起輕功,游墻而上。奈何六指雖輕功也了得,只是行得太慢,文室一把抓住六指加速而上,仿佛一陣風便越過了城墻,差點被守衛發現。
兩人有驚無險,落入城墻內。六指道:“少主,我自認輕功在這江湖中也算了得,沒想到你輕功造詣竟然如此高。六指真是佩服。”
這鬼谷派輕功本來就是本門一絕技,在天下也算是數一數二,算是鬼谷派的入門法功,當初文室從花想龍那里學的第一門便是這鬼谷派輕功,自然了得。不過又怎么會說出這其中緣由,于是搪塞道:“哈哈,苦練而成,苦練。走罷,六指。”
兩人一路來到李密所在的瓦崗府中,六指領著文室悄悄潛入李密書房處。李密這府中,也是高手眾多,兩人躍升到房上,也運功而動不敢松懈,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文室和六指輕輕撥在這房瓦,見李密正在書房中坐在椅上酣睡。過了許久也不曾醒來,這時突然秦瓊入門進來。
李密聽見秦瓊入門進來,睜開眼問道:“秦將軍,深夜而來,有什么軍情要事嗎?”
秦瓊一臉不悅道:“首領,你可知我們軍船被扣洛陽?”
李密道:“軍船?你是說,那智成和尚上的軍船?”
文室和六指二人在房上聽到此事也心中一驚。
秦瓊道:“你知道了?”
李密道:“知道了,還是你秦將軍給的令牌上船,你不知道我想留他在瓦崗嗎?你還故意放他走!該當何罪?”
秦瓊道:“智成和李唐有約,所以使命使然。他既然不愿意留在瓦崗,我們不應該留他,而且還是用這種手段留他在瓦崗。”
李密怒道:“秦瓊,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手段卑劣嗎?”
秦瓊道:“屬下不敢。”
李密雖然時常不滿意秦瓊常義氣用事,不過秦瓊乃瓦崗大將,也不敢諸多責怪。
道:“秦將軍啊,你啊就是太直來直做,我想要留他在瓦崗也是為了瓦崗好,將來他假如成了我們瓦崗的敵人,你還不是要和他沙場相見。”
秦瓊道:“如今軍船被扣,探子說,船上的人都放了,只是軍船被洛陽的歸為己有。這糧食運不過來,王世充也即將攻我瓦崗,我怕…將士們軍心動搖。”
李密笑了笑道:“秦將軍勿慮,我自有辦法。”
秦瓊見李密如此坦然自若道:“首領,難道你有妙計?”
李密道:“王世充,活不了幾天了。他還怎么攻我瓦崗?”
秦瓊道:“首領,你要派人刺殺王世充?可是,王世充門下高手如云,而且必然是戒衛森嚴,要想刺殺那有那么容易。贖秦瓊直言,首領不應該寄希望于此計,而耽誤我們的軍計,想好如何迎敵方是軍計。”
李密道:“不錯,王世充門下高手如云,戒衛森嚴。一般人靠近不了,就算是江湖一流高手也未必刺殺成功,恐是有去無回。但是,我派此人,想要突破重重戒衛,取他人頭卻是探囊取物一般。”
秦瓊和房上文室兩人聽到也無不好奇震驚,此人究竟是誰,竟然如此厲害。
秦瓊問道:“首領,這么說此人武功蓋世,幾乎是天下無雙。”
李密自信道:“可以這么說。”
秦瓊也更加好奇問道:“那此人究竟是誰?”
李密微微笑道:“這我還不能告訴你,他究竟是誰。不過你要相信,我李密也不蠢笨,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此人絕對有能力刺殺成功。”
秦瓊便沒有再問,此時一士兵也匆匆從門外進來稟道:“首領。”見秦瓊在房中,沒有再開口。
李密見秦瓊在此處,便道:“秦將軍還有什么要事嗎?”
秦瓊道:“既然,首領胸有成竹,秦瓊也放心了,沒有事了。”
李密道:“那你下去罷,我這有密事通報。”
說完秦瓊躬身拱手,離開了房間,只剩下那士兵和李密二人。
李密問道:“怎么樣?我叫你辦的事。”
那士兵道:“北門已封了一天,果然有武安的人快馬而來瓦崗,看來是很急。”
文室和六指兩人聽到武安有人而來,心想怕是有什么古怪,不由認真聽到。
李密道:“一個?”
那士兵道:“兩個,一個早上而來,一個下午而來。都按照你的吩咐,格殺勿論。”
李密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士兵又道:“那兩人都說自己是武安尊天教的,有要事要報給他們少主。”
李密道:“嗯,我知道,好了,你下去罷。”
那士兵便退出了書房。
文室和六指此事一是心亂如焚燒,二是聽到李密故意下令殺尊天教教徒,為了不讓通報自己,心想必然有奸計,此人真是卑鄙陰毒。
文室怒火胸燒對六指道:“帶這卑鄙小人走。”
說完二人落到房前,文室開門迅身而去點住李密穴道,李密動彈不得,也無法張口求救。文室和六指便一人提住李密一手,運起輕功飛上房頂,奔城門而去。
李密突然被這兩個蒙面黑衣人架住帶向城門處而去,心中也是害怕,以為是王世充派來的刺客,沒想到自己算計刺殺王世充,如今卻被王世充先下手為強,真是棋差一著。
文室見王世充還雙眼睜著,直直斜視著自己和六指。
王世充斜視看去六指把住自己的手,竟然是六個指頭,心里念道:“竟然是這……”心里還沒念完便被六指一擊腦后,暈厥過去。
六指這才開口說道:“少主,這城門守衛嚴,如今我們又帶著這廝怕難以出城。”
文室看了看王世充腰上還帶有他的腰牌,于是心生一計。
兩人將王世充放入巷中,見街上兩個巡邏將士,于是前去又將二人擊暈,脫下夜行服換上二人的巡邏將士服。又帶著李密找了一架轎子,將李密放在轎中,拿出李密的腰牌,抬著轎子便出了城向黃土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