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室幾人進了武館,只見這武館中并無一人。幾人四處搜尋,看能否找到一些線索。果然文室打開那武館處一房間,只見地上有一火盆,那火盆里全是燃燒殆盡的灰燼,文室在那灰燼中撥弄一番,這灰燼里面還有一些未燒盡的碎屑,碎片。細細一看,這些碎屑碎片正是衣物所燒的殘留。
文室道:“看來此人果然是來這武館控制那師徒八人去行兇,我想他們原本身穿的武館服便是這火盆中的這些灰燼。然后再換上新的尊天教假教服。”
文室沒有再說話,只是呆呆地現在這房間中,環顧著四周,心中念道:“到底是何人?為何下手如此歹毒,難道就為了毀我尊天教名聲?還是說?”
豬婆見文室似乎心神不定問道:“少主,你想到了什么?”
文室這才緩過神道:“沒有,我什么都沒有想到。”
六指道:“少主,如今我們確認了就是這武館的八人,但是這武館內里里外外都搜尋了一番,只是發現這衣物灰燼。實在再也找不到有關這人的線索。”
文室道:“我也未知這人到底有何目的,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豬婆道:“他不就是想嫁禍此事嗎?如今我們雖然沒有找到那人,但是我們找到這武館還有人辨認那八個殺手,其實已經真相大白,他也算失敗了。就算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黃土鎮的命案是一幫身穿尊天教教服的人所為,如今有了這些證據,他也達不到他的目的。”
文室皺了皺眉道:“此話不錯,但是你們不覺得這武館八人失蹤之事,遲早都會被發現,只是我們來黃土鎮調查此事使得此事盡早被發現。這樣一來,他的陰謀豈不是很快就會被揭穿,對方真的如此蠢笨嗎?”
矮佬笑了笑道:“那人肯定不知道,我家少主如此聰慧,會查到此事。”
文室道:“我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從我們知道此事,然后從武安而來,這一切都太過自然。”
高個一臉疑惑道:“少主,我不懂。”
豬婆見幾人都陷入沉思,一時也想不出為何,笑了笑道:“沒事,想不出就慢慢再想,我們找到了證據已經不錯了。那李密雖然卑鄙,封鎖此事讓我們查出證據為尊天教正名,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文室聽到此話若有所思道:“李密……李密……”
豬婆道:“李密難道與此事有關?”
文室道:“我只是聽你這么一說,這人確實手段有些卑鄙,而且還自私。你們還記得他那天說他早知王世充會進攻瓦崗嗎?”
六指道:“那天,他確實聽到秦瓊將軍通報后說過。”
文室道:“試問一個手段卑鄙,還自私的一個人早知有人要進攻瓦崗,他身為瓦崗首領,他沒有好好待在瓦崗準備應敵,卻不辭辛勞地跑到幾百里遠的武安來告訴我們此事,還特意封鎖此事讓我們來調查。”
六指道:“此人不是說,他與教主是童年同鄉嗎?因為這層關系才做隱瞞。”
文室道:“那這就奇怪了,他說他與義父是童年同鄉,但是后來義父尋高人修煉,然后便斷了聯系。這么多年不見,只是童年同鄉,憑他的為人我覺得他感情應該和義父沒有那么深,他會因為此事專門為我們尊天教著想嗎?”
豬婆道:“或許,他想攀附尊天教的勢力。”
文室道:“那就更不可能了,天下人皆知我尊天教向來不會依附幫助這任何勢力,他不可能不知道,即使做了此事雖然情理上對我們尊天教有恩,但是我尊天教也絕對不會因為這事就依附幫助他瓦崗寨的。”
六指道:“少主,你這么一說,這李密行此事還真是疑點多多。”
文室道:“我們雖然叫秦瓊將軍回去應敵,但是這黃土鎮再怎么說也是他李密的轄地,如今就把我們放在此地也不派士兵協助我們,秦瓊將軍固然瓦崗寨不可或缺,但是幾個熟悉這地勢人情的士兵也不派與我們協助調查。好像就這樣把我們晾在此處而已,讓我們自己摸索自己查,假如他真是和義父感情深厚,為我尊天教著想,他為何這么不管不顧?”
六指道:“不錯,少主,這么看來,李密所作所為實在不通情理啊!”
文室道:“今日我們先回驛站,六指你先快馬將此事證據一事告訴李密。看看他如何反應,如今我也只是懷疑此事沒有那么簡單,也不敢肯定此事與李密有關。咱們靜觀其變……”
六指道:“少主,好,你們就先回驛站等我。”
說完六指便出門騎上快馬向瓦崗而去,文室幾人也回驛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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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智成在這軍船上已經行至一夜,這日他便早早醒來,坐在這船中閉眼念經。雖已入世,這佛學經文,他還是熱愛得很。
那徒弟走過來說道:“小師傅,還記得我嗎?”
智成睜看去,這不就是昨日挑戰自己的那個人。智成見此人面帶笑容,想來也并無惡意,起身雙手合十道:“原來是少俠你,沒想到你也在這船上,我們還真是有緣。”
那徒弟道:“在下旬田,昨日,我因尋師傅匆匆離去,實在無禮,還未請教小師傅?”
智成道:“在下智成。”
旬田拱手道:“原來是智成小師傅。”
智成見此人竟然如此以禮相待,倒也好相處,智成本就秉性忠厚也坦然相待。
道:“不知旬少俠找到你的師父了嗎?”
旬田故作深沉搖頭道:“哎……我那師父恐怕是昨日見我輸給了智成小師傅,生了我的氣就走了,我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他,索性就乘船回去等師父回來,再向他謝罪。”
智成心想,這師父好生小氣,徒弟輸給了我便一氣之下拋下徒弟走了。不過如今世上,大多人都愛惜自己的顏面特別是江湖中人,也不出奇。又想到這旬田因自己而得罪了師父心中也又是同情又是愧疚。
智成道:“都怪我,我也不知我勝了旬少俠你,竟然會惹來令師的怪罪。智成內疚。”
旬田拍了拍智成的肩背也故作淡定道:“智成小師傅,也就別怪罪你自己了,確實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沒事的,回去好好向師父謝罪,再勤加苦練師父也就消氣了。”
智成聽旬田如此說來,還有這層牽連,關系也從剛剛相識,進一步熟絡。
智成哪里知道,那師父正在一邊戴帽易服坐著正偷偷看著自己和旬田的一言一行。
智成這便和旬田這一路開始暢聊作伴,不過都是這師徒二人的詭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