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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宗門求援

  • 邊狼
  • 曲醉流觴
  • 4579字
  • 2019-12-29 22:42:58

當白燁艱難的將雙眼睜開的時候外面天空的陽光瞬間就將他的雙目灌滿,耳朵邊響起的正是那綿延不絕的點將鼓聲,不過今天的鼓點聲卻是緊促而又嚴密,這意味著將要調動的兵力將有一營以上,這也證實了今天是有大事將要發生的。

白燁在晃神了片刻之后只見他弓腰一挺便從床上迅速的彈了起來,在落地之后又活動了幾下頭部四肢,只聽得骨節處響起了陣陣的咔咔聲,白燁又略微的感受了一番發現自己的精神神完氣足四肢也是強勁有力看來這一晚上的靜養調息早就將他的身體和精神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態之中。在和旁邊的白微對視一眼之后他二人便匆忙的掀簾出去直奔校場而去。

校場高臺之上身著一身亮銀鎧甲的劉鷹揚總兵正略微的低著頭在沉思著什么,那雙好看的雙眉此刻竟是相互的皺在了一起這極大的破壞了它們原本的美感,而在他的身后站立的則是各位六軍營營將,在他的右側是居庸關監軍石杜冠今日不知他怎么了他的臉色非常的差只不過那份隱怒在他的臉上體現出的卻是一份滑稽好笑當然不說臺上的諸位大人不敢笑,臺下的列位大頭兵也只能狠狠的憋在心里半分也不敢漏于外表,而左側的則是他的親兵護衛同樣身穿白甲的鐵鷹銳士頭領——沈昕,同時也是劉鷹揚的弟子二十出頭的年紀修為卻已是達到了通脈境貫通了六道脈絡,天賦雖比不上乃師劉總兵倒也算得上是少年英豪,更別說他長得風度蔚然,氣度更是那君子如玉了!

臺下的白燁及其同營輔卒皆站在列隊的最末,但他的眼神始終在看著臺上的那道身影,事實上有很多的人都在那里抬頭仰望著他一如他剛剛擺脫掉奴役身份的當日一樣,只不過此時的身旁白微卻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與旁人些許不同的感情來:臺上的各位營將甚至還包括了哪位長相怪異的監軍,他們的眼神是崇拜,是佩服更有一些感恩與依賴;而臺下的各個軍卒不論是哪個軍營的兵在他們的眼神里的是敬畏還有一絲淡淡的畏懼。而在白燁的眼神中則是帶著濃烈的向往與戰意,甚至在他的眼神深處還不時的閃過那名為野心的亮光!

“大丈夫當如是,吾可取而代之!實在是沒有想到這種眼神會出現在一個小小的輔卒身上,這是小人物的吶喊嗎?不!在其他人的身上我還沒有看到,這個小子我該說他那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還是說他志向宏遠呢?”一時之間白微的心間的曲折就像那流淌于中央沃土之上的九曲靈河一般的百般曲折!

但劉鷹揚的眼神此刻雖然在看著臺下列隊整潔的各營士兵校尉但自家的心思卻早已魂游天外了。

從昨日的半夜到此刻的清晨在這一段時間之內,劉鷹揚安排在各個最容易被襲擊的村落里的斥候沒有傳來消息倒是安排在御魂宗內的探子傳來了情報,說是有一群行尸在一頭血瞳尸皇的帶領之下襲擊了宗門,造成了門內眾人死傷無數,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一名修為達到神藏境的長老!最后雖然尸皇被重傷逃離但與此同時宗門也是元氣大傷,同時聽的消息門主欲打算求助于居庸關守軍的幫助。劉鷹揚收到這封密信的時候是在剛過亥時的時分,密信之后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后,一道傳信流火玉簡就這樣的降臨于劉鷹揚面前的桌案之上,上面僅有幾十字內容與那密信所說也是相差不遠,不過劉鷹揚卻是將其收好,壓制到了天剛剛放亮的時候才將其拿出交于監軍以及各位營將觀看。

“呵呵,這些宗門大派只顧圈養土地,更可惡的是讓百姓將按照律法上交的賦稅交予他們!這簡直就是目無王法,我認為這件事就當是無事發生罷了,同時還要讓他們互斗!要狠狠的給他們些教訓,諒他們也不敢說什么!”

從石杜冠的嘴里說出的這句話顯得他有些涼薄不近人情,但這其中還是有一些因由的,不同于中原的那幾大諸侯國對于一些超級宗門,超級世家的尊敬,在這西秦國國內對待這些宗門世家的態度一直都以強壓著稱,任你門內弟子如何如何的千千萬,任你堂前的供奉鎮宅的長老修為境界如何如何的翻山倒海,你們只需要記住一條規則即可在這西秦國內如果你是龍就得給我盤著,如果是虎就得給我臥著,倘若朝著天顯露有一絲的齜牙咧嘴,那么西秦國最為人稱道的強悍的修兵戰力頃刻之間就能將其碾成飛灰!宗門大派有很多都是不服教化,畢竟秦在此立國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些至今也不過才兩百年,但有些的宗門卻在此扎根了五百年以上,各家的盤根錯節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而在這其中不服王化的典型代表當屬馭獸宗為典型!

當年西秦國剛立國沒多久,先王還正年輕,欲要向馭獸宗討教驅使百獸的秘法以便組建本國自己的修騎部隊以利于野戰,于是秦國先王便攜重金丹藥、各色的法器典籍想要與之交換,熟料當時的馭獸宗實力空前的強大,因為掌握了獨家的秘法以供驅獸而且又靠近這西戎洪荒,因此門內組織了近千名的鐵騎!坐騎皆為六階以上的嗜血強大的荒獸,騎手也是修為平均在燃穴二十境以上(點燃十枚穴竅為一境界,總共有三十六境)且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戰斗力可謂是十足強悍。

而且這當時的宗主也算是一代梟雄其自身的修為境界已達到了明見境巔峰距離悟道境就只差這臨門一腳了,再加上當時的西秦國僅僅剛立國而已,而這方土地一直都是人族與妖魔交戰的場所,無數的決戰、惡戰、大戰、拉鋸戰甚至都將這里的地形給發生了改變,并且這里關系的復雜一如這破碎的大地!

土地破碎沙化糧食便極難生存!這里環境的質量可謂諸侯國最差,而能在這方不毛之地打下這偌大的產業并且還能狠狠壓制其他宗門大派的馭獸宗宗主,他的心里不可能沒有驕傲。因此綜上的種種再加上酒席間的貪杯讓這位年輕的宗主最終還是禍從口出了:

“聽聞汝自周帝處得來一鼎,相傳通體由大半黃金雜糅其余五金鑄造,體量之大精美華麗可謂當世罕有,不知是否能讓在下一觀?試試其大小斤兩是否如世人所說的那般貴重!”

年輕的先王當時只是微微一笑,制止了身后幾欲出手的兩員大將,將爵中的清酒一飲而盡這才緩緩地說道:

“宗主如今已是富甲一方的大人物了又豈會貪戀我這凡俗之物呢,像這樣的鼎,宗主還不是想造幾個就造幾個的嗎?來來來,諸位,莫要冷場與我飲甚!”

這場酒宴的最后是如何收場的,民間倒是流傳了很多個版本,并且每一個版本還說的有理有據,但無論如何這名年輕桀驁的宗主不知道的是自己這次的對手究竟是有多么的難纏可怕!

記錄在官方史料里的則是在當晚酒席結束之后,馭獸宗便遭到了滅門!宗主的四肢被人切下頭顱高掛于門上,快要瞪出眼眶的眼球無神的看著遠方緩緩升起的太陽。

馭獸宗上至宗主下至仆人的稚子無一幸免!但最讓人感覺詭異的是這近千名獸騎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全都消失不見了!在這之后在這方征戰殺伐的土地上刀兵再起,不過這一次流著的卻都是人的血了!

秦國境內的大小宗門本就相互之間盤根錯節所以這就造成了連鎖反應,而這馭獸宗滅門便是引子,或是為了瓜分馭獸宗覆滅后的果實,也或許真有為他們報仇的,一時間各個大小宗門都是群情激奮,而他們迎來的自然就是秦兵手中的利刃罷了!而這也是虎賁和狼卒第一次登上歷史的舞臺!

虎賁的勇猛、強壯、剛烈。

狼卒的彪悍、敏捷、堅韌。

這兩大兵卒就像是先王左右手上的兵刃,專門為他縱橫捭闔,東擋西殺,差點就將那一代的宗門子弟給趕盡殺絕,也正因如此現在的一些長輩都是在虎賁狼卒的噩夢之中長大成人的。終于將這些宗門向西驅趕把他們趕到了聚龍山脈,將他們作為了西戎荒妖與人族的一個緩沖地帶,被殺怕的宗門想要給先王進貢以期望不要把他們趕盡殺絕,先王同意了但卻拒不接受朝貢,并說:

“你們自幼便生于斯長于斯,自然也就是我秦國的子民也是我大周的子民,若我接受了你們的朝貢那寡人不就成了裂土的罪人了嗎?”

眾人聽完之后無不涕泗縱橫紛紛下拜以示臣服,隨后又以一宗派門主嫡女召入王室,列為王儲妃!

“看來他們是有些淡忘了,淡忘了他們的祖輩曾在我們的刀下顫抖時的痛苦了那副茍活的表情,讓我等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委實放肆!”

碰!碰!

回憶中的地下室,桌案上的蠟燭在微微的跳動猶如在燃燒的舞娘,拼盡全力的想要在生命的最后時刻將自己的影子,將自己的存在留在世間。剛才的兩下錘擊昭示了監軍石杜冠對于這些宗派的內心深處的不滿,這讓那五營營將以及總兵劉鷹揚的臉上也是面露尷尬。

好在狼卒營的營將郜雨站了出來,他的身材修長勻稱,寬肩窄腰身穿玄色鎧甲眼睛的四周顏色深沉,一雙睡眼惺忪的打了一個哈欠的說道:

“您老人家就不要為這事再把身子給氣壞了,那樣多不劃算啊!眼下咱們應該討論的是如何處理這件事!”

“還能怎么處理,這尸皇必須消滅!要不然的話莊稼就爛在地里了!寒冬來了怎么辦?荒妖來了怎么辦?”

“所以啊,這御魂宗咱們是必須要幫他們的,不然的話尸皇還怎么消滅啊!”

“你!”

“那這樣的話,到了天亮的時候就由你們狼卒帶領著一些修為比較好的輔卒去處理就行了!”眼看事情將妥劉鷹揚急忙的宣布散會并且抬步就走。五位營將相互看了看也是離開了石室,郜林還在那里嘿嘿壞笑的勸說著石杜冠。

白燁回到了自家的營帳中,剛才劉鷹揚在宣布離場之后只給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來準備。

而白燁再仔細的想了想之后,發現自己實在是沒有什么需要另帶的,一套只能護住前胸腹部以及大腿的鱗甲,一雙鐵靴,一桿長戟,就這么些東西,因此白燁很快的便來到了校場集合,四處張望的時候沒想到竟是發現了兩個熟人,那一胖一瘦可不正是童重和馬林嗎!

“童大哥,馬大哥你們好啊!”

本著畢竟是見過一次面畢竟相談的還算愉快的心理,白燁就和他們二人打了聲招呼,可誰料此二人竟是沒有察覺,依然在那里自顧自的聊天打屁絲毫沒有正眼瞧著白燁。這讓白燁的內心突然的一顫!

這。。。

“童大哥,馬大哥!你們。。”

“放肆!你是何等的身份一個輔卒而已,就敢和我等亂攀親戚?”馬林雙眉緊皺,周身氣勢威壓,修為境界以及殺氣的種種差距讓白燁非常的難受。

“小兄弟,莫要來此了,輔卒的隊列在那里。”童重依然是那副笑瞇瞇的表情但白燁卻從其中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的笑意相反是那冰冷徹骨的寒潭一般,手一指,在放下的途中一個物什竟是落入了白燁的手心,而白燁則看了他一眼見對方一直是笑意盈盈那他也是默默無語了起來,轉身便離開了。

“瞧瞧啊,這就是那個拼命三郎啊!”

“啥意思?就是每天拼命修煉、每天拼命維持軍容、每天拼命的想要殺敵進入軍籍!”

這人說出的話看似是在陳述但語氣里卻夾雜著對對方的不屑和鄙夷。

“哦!是這樣啊。我說他剛剛為何要和那兩位狼卒套近乎內,原來是這樣,嘖嘖也不過和咱們一樣只是個輔卒罷了!”,“就是!”

安穩的立于人群之外的白燁早就練就了一顆堅強的心臟,對方的冷言冷語他也早就習以為常了。

“倒是沉穩些!”

“你倆再說誰沉穩呢?”

在馬林和童重的身后突兀的冒出了這么一句話,將倆人下了個夠嗆,二人怒氣沖沖的回頭想要修理一番的時候,不成想就和漏氣的球一般的萎靡了下去。

“老。。老大!”來著正是狼卒營營將郜林!

“我看你們正對著那群輔卒在那指指點點的,怎么,難道說是有哪顆明珠蒙塵嗎?”

“沒有,沒有。不!是有是有!”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童重見狀心里只能說一句,對不住了老馬,開口說道:

“就是那晚上,在老馬的身上刻上了幾道痕子的那個!”

“你!”馬林低頭怒目相向,童重只好笑臉相迎,賠罪!而一旁的郜林卻是若有所思了起來。

“指給我看,這到底是哪一個高手,能在我手下最出色的伍長身上刻幾道痕子的人想必也是不凡!”

“老大,喏!就是那個,不合群的那個!”

郜林順著童重的手指看去,那道高大筆挺但有些消瘦的身影在這里本就稍稍引人注目,更不用說此刻就他一人獨立于圈外,身旁的其他人早就三三兩兩的湊在了一起談論的熱火朝天的了,與那人想必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這簡直就是個異數!

望著那身影的郜林,他的那雙時刻空洞無神的惺惺睡眼此刻竟是劃過了一道異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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