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個吻
- 楚小姐你的余生我包了
- 九月長街
- 2038字
- 2020-01-17 10:00:00
醫生囑咐完一切,病房內,就只剩下了他們三個。
秦芃芃的目光,很明顯的落在秦淮的身上,一直看著他,不曾離開過片刻。
秦淮卻從頭到尾沒對秦芃芃說任何話,找了個借口,消失在了病房里。
秦蓁蓁能清清楚楚的看見她弟眼眸中的失落。
以及一系列復雜難言的情緒。
只怪他現在不能動,不然她相信自己的弟弟肯定會第一時間撲上去,撲到大哥的身上去。
五年沒見啊,芃芃心里壓抑著的感情,沒有那么容易忍下去。
秦蓁蓁一步都不敢離開,她怕她弟沒人看著做出來什么事兒。
其實她也覺得,他們兄弟兩戳破這層窗戶紙,只是時間問題,或者說,只看芃芃他自己的意愿。
所以當秦淮很少出現在醫院時,當秦芃芃的身體日漸恢復,除了受傷的左腿之外其他身體部位都能開始活動之后......
某一日,她出去買來早餐。
站在病房門口,就能聽見他們在房內的說話聲。
秦芃芃的聲音顯得很激動,“你還來干什么!不是不管我、不想看見我嗎?”
“你先坐下,腿還不能動。”
秦淮保持著理智,終究還是怕秦芃芃再出點什么事,一直都順著他的來,好言相勸道。
“先坐下。”
“你走啊,你倒是走啊!不想看見我還來做什么!假心假意誰TM稀罕!”那個僅靠一只腿維持平衡的人,情緒一直都很激動,他姐出去買早餐了,秦淮過來正巧病房就剩他一個人,以為那人會直接轉身走人,結果他倒是一反常態的坐下里。
還問他好些沒有。
秦芃芃心跳的厲害,也很生氣很生氣。
幾天都沒見著人影,今天突然出現然后噓寒問暖。
當他傻子呢?!
秦芃芃一直站著不肯坐下,秦淮無計可施,只能安撫著,并且自己緩緩坐下,坐到病床上。
“來先坐下,我不會走,我不走。”
秦芃芃噤了聲,眼神意味不明的瞧著這個坐在自己躺了這么久的病床上。
仔細瞧著,說起來,也很久沒這么仔細看他了。
五官好像更加鋒利有形了,好像比五年前黑了些,瘦了些。
秦淮看著他弟的眼神不對勁,也一直不肯坐下里,想起身的那一瞬間,突然被撲到...
撲倒在了床上。
兩個人都同時倒了下去。
秦淮推了推秦芃芃,不敢太用力,沒推開。
“快起來,小心你的腿...”
話還沒說完,那張薄涼薄涼的淺色唇,就被堵住了。
秦芃芃的唇瓣時溫熱的,秦淮睜大眼睛看著趴在自己的身上吻自己的那個男孩。
剛開始只是淺啄,察覺道他的反抗之后開始用力,由淺到深,很認真的在親吻。
秦淮大腦一直在嗡嗡作響,他在干嘛?
這是他的弟弟!
怎么能這樣!
房間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秦蓁蓁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進到房間里,都沒有人知道。
她就這樣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靜靜的看著。
她本來是擔心他兩單獨相處,芃芃情緒太激動而牽扯到腿部的傷口。
就選擇了進來。
結果就看到了這樣鮮艷的一幕。
看在眼里,看進了心里。心里卻不知是何滋味。
秦淮偶然間發現了站在屋內的人,心中一緊,雙手扣住秦芃芃的肩膀,狠下心用力推開他。
一個翻身,就將秦芃芃反壓在了床上。
秦芃芃的眼睛也隨之睜開,眸內,帶著濕濕的霧氣。那一刻,眸中的愛戀都快溢出來了。
纏繞著,無比眷戀。
秦淮冷漠的收回視線,冷著臉從床上起來。
經過秦蓁蓁時,猶豫著駐足,下一刻直接走過去,沒留下任何話。
似乎,說什么都無法解釋。
無法解釋他們作為兄弟,剛剛的所作所為。
秦淮離開了。
很久很久。
秦蓁蓁都站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雖然一直知道芃芃的心思,但卻沒想到芃芃會直接對大哥做這樣的事情。
最后,還是秦芃芃最先開了口。
“姐,”他依舊躺在床上,目光放在了天花板上,視線緊盯一處,目光呆滯,“我是不是做錯了。”
他問他做沒做錯。
秦蓁蓁其實不知道。
對于一般的情侶來說,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控制不住自己做些事情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對于芃芃,僅她一人作為姐姐的身份來說的話,是非常能理解的,她有時候看見自己弟弟痛苦的時候,甚至會自私的想,要是這世間只有大哥才能給芃芃幸福開心的生活的話,那她贊同他們在一起。
不顧世俗的眼光,就這么在一起。
能有什么問題!
秦蓁蓁也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但她聽見自己這樣說。
她這樣回答她弟,“你沒做錯,姐姐不反對你和哥在一起。但是首先你得把自己的身體養好,知道嗎?”
“一個人只有擁有一個強健的體魄,才能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管如何,姐姐始終無條件支持你。”
秦蓁蓁緩緩走到床邊,垂著目光看著她弟。
他們是雙胞胎,雖然性別不同,但他們之間比這世間的任何人都要親,如果說她作為姐姐都不能理解弟弟,那這諾大的世界,就沒有人能夠真正懂他理解他了。
秦蓁蓁從床邊撈起弟弟踏在冰涼的地板上的光腳,放進被子里,順便扶著他起身,重新躺下蓋好被子。
“天氣越來越冷了,這幾天不要著涼了,感冒很難受的。”
秦芃芃看著他姐,沒有任何反應就這么看著。
秦蓁蓁心中了然。
打趣道,“你要是感冒了,下次再親大哥就會傳染給他,你也不希望大哥感冒吧!”
果然,秦芃芃那一刻直接就笑了。
咧著嘴笑了,絲毫都沒有掩飾。
“姐,你說的對,我不能感冒。”秦芃芃特別積極的蓋好被子,回想起剛剛的那個吻,心中還滿是柔情蜜意。
這么想著,也就想起了五年多前,就交代了的初吻。
秦芃芃真正意義上的初吻,是在秦淮無意識的時候,他偷偷的進行的。
那個時候,他還是青澀的毛頭小子,除了滿腔的歡喜傍身,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