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車夫
- 地下城暴徒
- 講自己的故事
- 2120字
- 2019-11-27 22:00:00
“明天是集市,我把自己要單獨去集市的消息放出去了,布雷如果知道的話,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邁克一驚,頓時想起他和卡爾曾經干過的一件事,那時機車黨的三號人物紅紙扇,也就是布雷這個蠢貨不知道又發什么瘋,竟然帶著一幫手下闖進了寡婦巷。
這下立刻捅了馬蜂窩,寡婦巷是斷筋會的地盤兒還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這里集中居住著法羅灣戰爭中戰死青年們的遺孀和子女。
斷筋會從不在寡婦巷收保護費,他們要收的是人心!
第一時間,卡爾帶著小弟們趕到,和正在寡婦巷到處狂笑追趕著女人的機車黨開始火拼。
首先砸了他們的機車,讓他們沒法逃,然后小弟干小弟,卡爾找上了膀大腰圓野豬身材一般的布雷,邁克當時緊緊跟在卡爾身后,所以他清楚地看到當時火光下的那一幕。
當時卡爾格開了布雷獰笑著砍向他的一刀,閃電般地在布雷蛋上重踢了一腳,又一記冷酷迅疾的鞭腿將布雷橫掃到幾米開外……
事后回想起來,雖然每次都感覺到卡爾的動作干凈利落,讓他感覺爆爽不已,但一想到卡爾那毫無聲息的撩陰腳,邁克就感覺深深的蛋疼。
想必對布雷來說,那晚的蛋爆之仇絕對是深仇大恨了!
這次卡爾如果單獨去集市,雖然他身手好,但那布雷再蠢,他肯定也會帶著一幫小弟的,卡爾總會累趴下的,那時候就危險了。
“卡爾,不行!你自己去集市太危險了!”
邁克連忙阻止。
卡爾笑了笑:“你覺得布雷敢動槍嗎?”
邁克頓時語塞。
卡爾慢慢說道:“去集市做生意的會有很多人,機車黨的出動瞞不過人,機車黨稍微聰明點的白紙扇現在在綠都跟麥迪周旋,如果布雷敢動槍,我一旦有不測,你覺得咱們的槍支都是擺設?”
“布雷跟我的仇恨再大,他也不敢這么做,槍已經超出了規則,布雷出道兒這么多年了,規矩他應該懂。”
卡爾繼續道:“邁克,這事兒的前前后后我只跟你徹底說過,我是在跟你解釋,我做的這一切,要達到的目標,不僅是要把機車黨從三番街驅逐,接手他們的生意,最重要的是和麥迪搭上線,我不僅要麥迪的錢,還要麥迪的證兒,你明白嗎?”
邁克胸膛深深起伏了一下,然后露出兇狠的目光,狠狠說道:“卡爾,我明白了!反正不要臉就是!”
“嗯?”
見卡爾目光轉冷,邁克連忙露出狗腿的笑容,重新開了瓶酒,搶上去先給卡爾滿上,然后再給自己倒上,兩人碰杯。
“還有別的消息嗎?”
邁克想了想,他放下酒杯,從懷里拿出個小本,掃了一眼道:
“有,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卡爾,你不是讓我留意在煉金工會和附魔工會在綠都分會的消息嗎,我回三番街之前倒沒什么事兒,也沒看出有啥做生意的契機,只是在我出發的時候,附魔工會在尋找一個叫空空伊的小女孩,說是他們工會的三流附魔師,不知道這空空伊干了什么,附魔工會總部的通緝令都從西海岸貼到綠都了,不過這事兒跟我們沒關系,我就沒太在意。”
卡爾點了點頭,兩人有一搭沒一塔地喝著酒,一瓶酒喝完,卡爾目送邁克的身影走出包廂,他看向窗外的夜色。
夜色靜謐深沉,大海也是一片平靜,但這份平靜突然被一聲怒喝打破。
“找!快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空空伊給我找出來!”
羅茲馬航線上,幾艘附魔工會的大郵輪不斷的將探照燈的燈光打向海面,但小小的燈光如何能照徹夜晚的海面,最大的一艘郵輪上,來回交替掃射的燈光下,一個枯瘦老頭兒臉色陰沉。
“有人說就在這附近看到空空伊,一定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而在郵輪之下,向前方近百米的海水之下,一條小美人魚懷里抱著一顆小青菜正快速地向前游動,離郵輪的方向越來越遠,而她的身后,逐漸跟著越來越多的魚群。
當小美人魚游到再也看不到郵輪影子的時候終于緩了一下,她爬到一條體型稍大的魚身上,八爪魚一般抱著這條魚,將額頭貼到大魚的身體上。
似乎有看不見的交流,大魚突然馱著她冒出水面,一出水面,小美人魚亮晶晶的眼睛就發出快樂的光芒,她回頭對著郵輪的方向做了個鬼臉,漂亮的魚尾巴拍打著水面,伴隨著濺起的浪花,一邊快樂地啃起了青菜,一邊發出滿足的聲音:
“空空伊,空空伊,空空空空,空空伊……”
包廂門是關著的,但依然能隱約聽到外面喝酒呼喝的嘈雜聲,直到這些聲音漸漸變小,卡爾才放下酒杯,他已經微醉。
推開包廂的門,走到吧臺扔下金幣。
此時時間已過了凌晨,一出酒吧夜色中濃濃的寒意就迎面而來,胸肺之間泛起涼意,卡爾的酒意散了一大半兒。
門口不知何時已停著一輛馬車,卡爾坐上車開始閉目養神,但當馬蹄移動的聲音響起后,他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看著前面的車夫,身軀慢慢挺直:“你是個女人!”
“是啊,生活艱難……”
車夫僵了一下,幽幽地道。
“轉過頭來!”
車夫只好轉過頭,然后她就看到了黑色的槍管,心中頓時暗罵,她自認為她愁苦的裝束扮演的天衣無縫,而且身上沒有香水味兒,女人當車夫就那么顯眼嗎?
卡爾神情冷漠,他見過女人當車夫,給他的感覺都很和諧,但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看上去沒什么問題,但偏偏讓他感覺很矛盾,而且,她的口音有問題……
阿黛爾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面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心中卻急思對策,轉念間就想到了她曾經閑暇無事時帶領衛隊在市政廳周圍進行掃黃打非工作,立刻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態嗚咽道:
“以前我年輕的時候在郝頓瑪爾的月光酒館站臺,經常有男人愿意帶我出去,然后在一個小房間里拿槍指著我,但自從我人老珠黃而且得了性病后……
阿黛爾抽泣著,想著那些被她抓起來的女人的表情,盡量代入進去,這下越說越傷心,猛然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