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離此不遠的數十里內,那些正連夜趕來爭奪秘寶的其他門派眾人,皆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眼。
一人哆嗦著道:“門…門主,我們…我們還去嗎?”
那個被稱為門主的領頭老者,面色凝重道:“在看看。”
他們這些人也算不得那些大門大派,只能算是中等往上,而正真的那些大門派中人,都喜歡最后到場。
他們也只能在等等,看看其他門派如何選擇。
“呦!這不是蕭門主嗎?怎么,這點動靜就被嚇得不敢往前了?”
“就是,你蕭門要是就這點本事,倒不如趁早放棄,免得去了也是送死!”
就在這時,他們身后的樹從中,又走出了兩撥人。
一個為首漢子,雙手拿著兩個大鐵錘,模樣很是粗獷,另一個為首之人,雙手帶著一副大鐵拳套,身材高大壯碩。
那蕭門老者聽著這兩道譏諷之聲,頭也不回地淡淡道。
“我蕭門不過是小門小派,自是比不得你鐵錘門跟鐵拳門英勇好戰。”
言外之意就是,比不了你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那為首的兩人似是聽出了其中意思,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
而在他們之外的幾里處,又有幾撥人在此商討。
“依青衣閣主之見,如何看待剛才的地動?又是因何而起?”
一個身著淡藍色長袍的俊秀男子,手持一把玉質折扇,正語調輕挑的對著面前一個容貌傾城的女子開口。
女子一身淡青色長裙,氣質高雅出眾,她秀眉微蹙道:“這地動傳出的大致方位正是‘嶺寒谷’。”
說著,她挑眉看向面前的俊秀男子,反問:“景瑜少主覺得,是因何而起?”
那被稱為景瑜的男子突然哈哈一笑,有些意味深長的道:“不知…眾人剛才可有聽到什么聲音?”
聞言,包括那位青衣閣主在內的其他眾人,都是面面相覷,顯然都不知道什么聲音。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站了出來,對著景瑜開口說道:“難道景瑜少主是聽到了什么聲音?”
景瑜看向那個中年男人,微微一笑,目光帶著些許探究意味地道:“蘇宗主不妨猜一猜?”
“這……我哪猜的到啊!”
那被稱為蘇宗主的中年男人,目光一閃,避開了他的視線。
“景瑜少主,你就別賣關子了,就直說了吧!”
“是啊!就直說吧!”
“到底什么聲音啊?”
人群的另外幾人,也是急得看不下去。
景瑜眸光掃了眾人一眼,也收回了那探究的視線,挺直了腰板,朗聲開口道:“既然大家都這么想知道,那本少主也就直說了。”
說著,他目光幽深地望向嶺寒谷方向,這才緩緩開口道:“本少主剛才可是聽到,從嶺寒谷傳來一句…”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下一句話讓他說的有些艱難:“帝宸,你別欺人太甚。”
話落,景瑜的目光直接望向了那位蘇宗主,而此時的蘇宗主正眼神閃爍不定,并沒有察覺到他的視線。
其他眾人聞言,又開始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有人問道:“這帝宸是誰?”
噗!
誰知,那人剛一問出口,就是一口血噴了出來,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什么人?”
眾人一驚,都是往后一撤,直接拔出手中刀劍,目光警惕地察看四周。
“柳、蘇、任三位宗主,景瑜少主,你們看到是誰偷襲了嗎?”
青衣閣主手中握著一把細劍,目光飛快地掃視四周,向眾人問道。
“沒有。”
“沒有。”
“我也沒看到。”
那幾位宗主同時回道,除了景瑜目光還放在那位蘇宗主身上,并未說話。
“怎么回事?到底是誰,竟能無聲無息的將我們之中一人重傷。”青衣閣主皺眉。
另一位柳宗主附和道:“此人怕是功力極高,就是不知道目的為何?”
聽聞此言,景瑜這才淡淡地收回視線,看著眾人的反應,目露鄙夷。
隨后,他微笑著對眾人說道:“倒不如先看看李宗主的傷勢如何,這賊人實力非凡,爭奪秘寶在即,定是對手越少越好,我們幾人能暫時聯盟,誰知道其他人又是怎么想的?你說是吧?蘇宗主?”
話音落下,他意味深長地望向人群中的中年男子。
蘇萬峰眸光一瞇,眼中飛快閃過一抹赤紅,微笑著看向景瑜,說道:“景瑜少主此言有理。”
“依本少主看,李宗主這是受了內傷,看樣子還挺嚴重,看來這秘寶爭奪李宗主是參加不了了。”
景瑜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李宗主。
接著,他向李宗主身后帶來的那群弟子道:“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將你們宗主扶起來,抬回去治療!”
聞言,那群剛被嚇傻的一眾弟子這才反應過來,趕忙過去將自家宗主扶起來。
看著遠去的一眾弟子,景瑜勾唇一笑,眸中閃過一抹得逞的意味。
隨后,他又看向在場的一眾人,微微皺了皺眉,但很快就換上一副笑臉道:
“這李宗主走了,剛剛那偷襲者也沒抓到,這地動的事還沒弄清楚,倒不如再來談談咱們之前說的那道聲音?”
幾人一聽,點了點頭,剛想繼續再問那位帝宸是何人時,蘇萬峰這時突然出來阻止道:
“我看還是算了吧景瑜少主,這時間也不早了,大家不如原地休息片刻,爭取能在明日早點到達嶺寒谷。這無極宮宮主也不知是何態度,說不定明日奪寶之前還有一場硬戰要打。”
此話一出,幾人立馬就變得正色起來,覺得此言有理,這無極宮可是不好對付。
景瑜眸光一瞇,視線直直盯著蘇萬峰,不知為何氣氛一時有些凝滯,隨后他突然哈哈一笑道:“本少主倒是差點忘了,多虧了蘇宗主提醒。”
……
而與此同時——
嶺寒谷內,帝宸穩住了身形,蹙眉看著無情道:“這地底下到底是什么?他能聽到我們說話?”
夜君邪:“……”
無情淡淡道:“尊主,他只是被無情壓在地底不得脫困,自是可以聽到我們交談。”
帝宸:“你怎么不早說?”
“無情以為尊主知曉!”
帝宸:“……”
帝宸深吸了一口氣:“罷了!”
“哈哈哈哈,想不到堂堂無情帝尊,也有如此愚蠢的時候,真是讓本座大開眼界。”
底下,忽然傳來夜君邪地大笑聲。
“閉嘴!你這只死老鼠,待尊主恢復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無情劍發出一道神光向著地底鎮壓而下。
“嗯……你!”
夜君邪被鎮得悶哼了一聲,暴怒的不行,但他實力大損,無情劍又是帝宸的伴生劍,根本無力抵抗,只能咬牙受著。
伴生劍,便是當年帝宸降世時,與其同根同源一起現世,都為天地大道孕育而出。
一為大道神體,一為大道劍體。
天生便是實力強悍,生來便無七情六欲,帝宸的冷絕無情,更是刻在了眾生的骨子里。
這才有了‘無情帝尊’這一稱號,成了那六界一大禁忌。
而‘無情劍’的名字也是隨之而來,聽了這稱號的帝宸并不在意,只是順口一言,便定下了它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