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明治天皇被殺,靖國牲社毀于一旦,軍部和內(nèi)閣的高官被刺,不僅扶桑國內(nèi)亂成一團,就連國際上也一片大嘩。
如今的扶桑早已不是幾十年前的扶桑,在經(jīng)過了明治維新之后,一躍成為世界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強國,崛起的速度之快,實力之強大,讓一些西方的老牌帝國也心生警惕。
但一夜之間,他們的最高領導人明治天皇就被暗殺,一國的精神象征靖國牲社更是被付之一炬。
當他們通過安插在扶桑國內(nèi)的間諜得知,造成這一系列事件的罪魁禍首是一個華夏人,并且動手時并沒有使用槍支。這些國家的高層在驚訝之余,也有些脖頸發(fā)涼,一方面重新考慮對華政策,另一方面對華夏的國術也重視了起來。
明治天皇堪稱扶桑的中興之主,是他推翻了幕府的統(tǒng)治,并通過明治維新,便扶桑走上了發(fā)展的快車道,成為了如今的世界強國。他的地位在扶桑民眾中非同一般,是他們心中活著的精神象征。
雖然人們也知道,明治天皇年歲已高,能不能再活一兩年還是兩說。但自然死亡和被人刺殺,這是兩個概念。
他的身亡和靖國牲社被燒,扶桑維持政治穩(wěn)定的兩根擎天白玉柱轟然倒塌。許多人痛哭流涕,難以相信他所聽到的,所看到的一切,更有甚者,一些狂熱的扶桑武士,剖腹自殺,追隨天皇而去。
扶桑國內(nèi)的局勢進一步動蕩,明治天皇生前極力壓制的幕府勢力開始蠢蠢欲動,搶班奪權,而忠于天皇的勢力一方面與幕府為敵,一方面努力維持著國內(nèi)政局的穩(wěn)定。
明治天皇既是國家領袖,又是名義上扶桑軍隊的最高統(tǒng)帥,扶桑軍隊理所自然地被稱為皇軍。
當消息傳到國外,駐扎在海外的扶桑軍隊知道后,軍心動搖,甚至一度產(chǎn)生了嘩變。
從小被貫徹忠君愛國思想的扶桑軍隊,把明治天皇看成了自己的精神圖騰。對于他們而言,天皇的命令就是一切。如今天皇被殺,寄托武士道精神的靖國牲社被燒毀,等于將他們心中的堅持全部打碎,可想而知,絕望之下扶桑軍隊會有多么瘋狂。
而當他們得知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一名華夏人時,扶桑全國上下都叫囂著,出兵華夏,為天皇復仇!
群情洶涌之際,扶桑內(nèi)閣和軍部卻是頭疼不已,一方面是因為明治天皇被殺,內(nèi)閣首相和軍部陸相海相被殺,整個扶桑最高層都被陳辯一掃而空。
想要和華夏開戰(zhàn),可是卻連一個能做主,能簽字蓋章的人都找不到,怎么打?
戰(zhàn)爭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沒有完善的出兵計劃,沒有后勤,那就是瞎打亂打,那是把扶桑的子弟兵往火坑里推往火坑里推。如今的扶桑已經(jīng)夠亂了,誰也不敢下這樣的決定。
更別說還有那些幕府勢力在瘋狂的拖后腿。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怕。他們都是政客,無利不起早。那個華夏人既然能夠破空離開,又很難說是否會再次回來。他們也是人,不想三更半夜稀里糊涂的被人摘掉了腦袋。
雖然還有一些少壯派的軍官發(fā)動了對華夏人的襲擊,但終究是小打小鬧,不成氣候,很快就被如今的民國政府給鎮(zhèn)壓了下來。
…………
京都女子大學。
正在上課的李芳聽到從東京傳來的消息后,心中既愕然又興奮。
愕然的,是因為不知道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殺天皇,燒神社。
興奮,則是由于這些年來扶桑施加于華夏身上的恥辱,使得人們對于扶桑的仇恨愈加深刻。昔日的藩國,現(xiàn)在竟然騎到自己頭上耀武揚威,這對于任何一個華夏人來說都不可接受。現(xiàn)在竟然有人替自己出了這一口氣,哪怕不是自己干的,心中也感到非常的暢快。
敵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樂,這句話,誠不欺我。
只是,陳辯哥哥,不知道他在東京怎么樣?
想到這里,李芳心中悚然一驚。
陳辯臨走時說,她會聽到他的消息。
在聯(lián)系到陳辯這一路的行程,臺州,東京,乃木希典被刺,天皇被殺,李芳不由得產(chǎn)生了一些聯(lián)想。
在焦慮的心情中,放學的鈴聲終于響了。
李芳帶著一肚子的緊張不安,一路小跑跑回了家,顧不得和李掌柜打聲招呼,三步并作兩步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打開陳斌留給自己的那封信。
“小芳,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想來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消息。沒錯,我是去東京刺殺天皇了……”
李芳含著淚,一字一句讀完了陳辯留給他的信。
“在我住過的屋子里有一份留給你的禮物。你是一位好姑娘,希望你好好學習,好好習武,為中華崛起出一份力。珍重,若我不死,有緣再見。”
李芳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一邊流著淚,一邊跑到陳辯住過的房間里翻箱倒柜的找了起來。
陳辯留給她的禮物,她找到了。
那是一幅畫。
畫中的她,一雙長辮,手挎花籃,笑魘如花,她的身后,有朝陽升起,有春光明媚。
看著畫中的自己,李芳又哭又笑。
“陳辯,我恨你!”
她的愛情已經(jīng)被偷走,她的心房又豈能容下其他人。
“老爹,我要回國。”
李掌柜從女兒的口中知道了一切,他也明白女兒的一片癡心,只是……
“傻閨女,那小子在東京做了如此大的事情,你覺得他能逃出來嗎?”
李掌柜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信他。”
李芳固執(zhí)的說道,在她看來,陳辯不是笨蛋,在做這件事之前肯定找好了退路,說不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國了呢。
李芳樂觀的想到。
我要回去幫他!
傻女兒……
李掌柜胳膊拗不過大腿,只得順著寶貝閨女的意思,準備回到華夏。
…………
與此同時,國內(nèi)也得知了扶桑最近一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在天府參軍的朱浩陽,在南津讀書的周華鵬,不約而同的握緊了手中的書信,同時朝扶桑的方向望去。
定不負陳先生之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