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溫涼，手感像是自己曾經偷偷摸到過的那塊羊脂玉，那塊玉爸爸可寶貴了，自己第一次被說教就是因為那塊玉。

哼~以后我可不稀罕你那塊破玉了，我這里有一個超大塊的。艾絲在心里默默吐槽，不就是塊破玉嗎，還訓我。

尾巴上雖然有繁復的紋路，但是那些紋路摸起來都是平滑的。

艾絲的小爪順著那些紋路游走。

“很癢的。”一個聲音在艾絲耳邊響起。

“哦哦，對不起，壓到你的尾巴了。”艾絲小聲說，其實艾絲并沒有感到絲毫對不起，并且如果可以，她還想一直壓著這尾巴，不進壓著還想摟著睡覺當抱枕。

“我現在就起來。”嘴上說著屁屁話，艾絲絲毫沒有去執行的想法。

“尾巴，你很喜歡嗎？”少年聽著艾絲口是心非的心聲，眼角和嘴角都飽含笑意，聲音還是慢慢的。

“喜歡！超喜歡！”艾絲翻身仰面看著危驚虞。

“為什么會喜歡呢?”少年恍然，曾經也問過一個人這個問題，是誰？

【“為什么？”為什么把我撿回來。

“看見嘍，就撿回來了。哪有那么多為什么？”那個人為自己梳著打結的長發，鏡中是幼年期的自己和，和誰？】

“沒有為什么啊，就是喜歡呀。就看見就開心，摸到更開心，就是喜歡。”艾絲眼睛盯著少年的下巴直白的回答。

“好，我也喜歡你。”喜歡你身上的溫暖。少年低頭對上艾絲金色的眼睛。

好像曾經也有這么一雙眼睛，不過是狹長飽含沉重的。

好耀眼啊，好暖。

“嘿嘿。”艾絲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側過頭看著尾巴上的花紋。

“鯨魚，你的尾巴上為什么會有這個漂亮花紋呀。”

“這個是源紋，我們一族生來就有，每個族人身上的紋路都不一樣。”少年解釋道。

“哇~好酷哦！”艾絲這么說著卻有一些失落，如果是后來畫上去的，自己也是有可能有漂亮花紋的。

“你也可以有，只不過現在不行。”少年聽出了艾絲的遺憾，安慰著。

“經過長久的練習和運用特殊的技巧是可以繪制的，但是現在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具備這個條件，得學的。”

“哇~那你的族人們是不是都有你這個樣的尾巴呀？”艾絲驚喜的問，既然可以繪制那不意味著可以造出好多的大尾巴，那么多大尾巴哦~

少年搖頭，長發隨著滾動。

“紋路多少和所擁有的力量多寡有密切的關系，不同的紋路形態也會影響到族人們的力量傾向，不可以輕易繪制的。”

“本來擁有較少源紋的靈族人，如果讓人紋上了超出自己承受范圍的紋路，會因為無法承受靈能而衰竭死亡。”

“擁有較少的？”難道還有很多的？

“我這樣的，全身都是源紋的，算是多，少個自少的不同。”

“嗷，懂了。”艾絲秒懂，但是全身源紋，這不只有尾巴么？

“身上的，隱藏起來了，丑。”

艾絲聽到小鯨魚這么一說，倏的從尾巴上爬起來，坐在對面，向危驚虞身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