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好,堂哥沒在家嗎?”麗華禮貌的打聲招呼。
“還在地里種田呢吧,這小伙是誰呀?”大伯好奇的問。
“這是我男朋友,咋樣,帥吧。”
“吼吼,也不知道含蓄點,你這樣招搖你的堂兄弟和表兄弟可是要給他上課的。”大伯微笑著帶著犀利的眼神看著月明說到。
“月明,你怕嗎?”麗華微笑著看看月明。
“呵呵呵,不怕,面對疾風吧。”月明有些心虛但仍闊步向前,壯懷激烈的吼道。
“那大伯我們走了,拜拜。”麗華跟大伯道別。
“好的,晚上來我們家吃飯。”大伯回應到。
“不了,我還得帶男朋友在村里熟識熟識。改天吧。”麗華婉拒了。
看似平靜的小路,路旁的房屋里都透著一股戰斗的氣息,剛才的談話似乎像廣播一樣傳到了每家每戶。月明和麗華還沒有兩步,噌噌噌,感覺很多人正在逼近。等月明緩過神已被圍成一圈。
“小子,敢從我們村找媳婦,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麗華的大堂哥惡狠狠的說著。
“這位大哥,我還沒被踢過,要不您來踢一下?”月明看似恐懼的說著。
“你讓他踢?問過我了嗎?”麗華維護道。
“哈哈哈,原來是個慫包?”“就是,哪來的回哪去吧。”其他表兄弟和堂兄弟嘲諷到。
“那個各位堂兄,大哥剛才問得是你腦袋被驢踢了嗎?他說讓大哥踢一下,似乎另有深意呀!”麗華七叔的小兒子芳華冷靜的分析到。
“哈哈哈哈,大哥,我對象說你是驢,反應過來沒?”麗華嘲諷到。
“你還笑,他說我是驢,那不也在罵你?你可是我堂妹!!”大堂哥指責麗華。
“嗨喲,還真是,臭小子連我一起罵了。”麗華輕輕拍了了一下月明。
“無心的,嘶。”月明揉了揉肩膀
“好小子,你這是要引起公憤了,我們村不以多欺少,這樣吧,你就跟芳華來一架,打的贏今天有飯吃,打不贏今天沒飯吃還得睡外面。”二伯的兒子大聲說著。
“各位堂兄弟表兄弟,咱們能不能別上來就武力解決。”麗華勸說著。
“麗華,你先一邊去,這里哥哥們說了算,他想把你拐走,得問過我們。”大堂哥注意已定。
“初次見各位兄弟,實在無意冒犯,若大哥你執意如此,那我也只能應戰了。”月明很不情愿的擺開了架勢。
“月明,你也別怕,我平時喜歡看書,不怎么習武,也不喜歡干農活,咱倆點到即止。”芳華小聲的對月明說。
“那好,有時間咱們討論一下文學,這一戰就當交個朋友了。”月明小聲回答。
說罷兩人便擺好了架勢,只見芳華雙腳分開,緩緩下蹲成馬步,雙臂成抱球形,又緩緩后撤左腳,左手也跟著后撤,月明找準時機,趁芳華不備,趕緊沖上前去,只見月明右臂攬住芳華脖子,右腳伸到芳華右腳根,順勢往前一掰,芳華慌張之下向后傾倒,月明趕緊摟住芳華護住其頭部。
“咳咳,我輸了我輸了,卡著我脖子好難受。”芳華趕緊認輸。
“不好意思,這第一戰我不能輸,下次以酒賠不是。”月明小聲道歉,站起身來同時也將芳華拉起來。
“明白,好兄弟,我倆一見如故,謝謝你剛才手下留情。”芳華小聲對月明說。
“這芳華天天在干什么,太弱了。”“還不到三秒就被放倒了。”“真氣不過,大哥讓我上。”堂兄弟們很難接受這個結果。
“唉,芳華,你在我們村是別指望找對象了。不過小子,他是我們這最弱的,贏了他并不能代表什么,什么時候你把我們都打敗了,才算合格,今天就到這明天咱們到田里耍,走。”大堂哥帶著堂兄弟們離開了。
芳華在后面回頭對月明揮了揮手,月明也對芳華示意。
“咋了,還不舍得他走?”麗華問到。
“那是,你這堂弟真的很討喜。”月明回復到。
“是吧,他平時看起來呆呆的,卻是我們這文化最深的那個,他喜歡思考和學習。你倆都是讀書人,肯定心心相惜啦。”麗華細心解釋著。
“天色還早,不如我們去田里看看吧,現在應該還有人在耕耘。”月明想和麗華在一起走走。
“那走吧,要是村里人需要,你也去幫幫忙,正好也鍛煉一下。”麗華提前給月明打好預防針。
道路兩旁的屋舍本來擋住了視線,村子看起來沒有那么大,那么開闊,可穿過鄉間的路進入田地再看看村子,似乎也得有個幾百戶人家。田里確實有人在耕耘,眼前就有兩位老伯在播種。
“二位老伯,在種什么作物呀?”月明問到。
“你自己不能看呀,種子不認識嗎?”這個穿著邋遢隨意的老伯先回應到。
“我們在種玉米。”一身長衫,干凈,談吐溫柔。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的刨著坑。
“我看了一下,兩位播種的方式些許不同,一個坑不怎么刨,種子直接撒在地里,一個較為細著,撒完種還會做掩埋。”月明好奇的說到。
“能長出來不就行了。”邋遢老伯快速回答著。
“當然是希望能多些收成。”長衫老伯輕聲回答道。
“多些收成,畝產萬斤呀?搞得跟照顧孩子似的,埋的深根扎的就深了?我就這么撒但我撒的多,只要能長起來的,結的玉米又大又飽滿,哪一季也沒比你收的少。”邋遢老伯爭辯著。
“前提是你撒的多。”長衫老伯補充一句。
“能撒的多也說明我收成好。”邋遢老伯不甘示弱。
“那沒長起來的豈不浪費了?我耕作的仔細為的是更大的存活率。避免浪費。”長衫老伯再次據理力爭。
“然而這是避免不了的。沒長出來的可以作為肥料,也不算浪費,回饋大地了。”邋遢老伯輕蔑的說道。
月明和麗華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兩人尷尬對視一下。
“我覺得兩位老伯的方式都沒問題,當然收成多少看的又不單單是播種這一項,后期的成長也很關鍵。”月明想幫助調解。
“呦,小子,你很懂呀,要不咱們過兩招。”邋遢老伯有些著急了。說罷便沖了過去,抬手準備揮拳。月明被這突如其來的拳頭逼的往后退。麗華卻很淡然,好像知道會出現這一幕。長衫老伯見勢不妙,丟掉手中的鋤頭立刻跳過去接住了邋遢老伯的拳頭。
“咋能跟晚輩較真。”長衫老伯勸阻到。“你懂什么?我這叫指點指點。正好,咱倆好久沒比劃了,今天練練。”
“麗華,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月明不知所措。“能咋辦,都說是指點你了,仔細看著,學習唄。”麗華淡定的說。
遠處雖還有很多人在勞作,但田地靜的能傳來拳頭碰撞的回聲。邋遢老伯招式很隨意,沒有太多的套路,見招拆招隨心而動,長衫老伯的招式一板一眼,很容易讓人做出預判,但是即使看到及時做出抵擋或者拆解,力量確實強的可怕,很明顯是對力量做出了訓練。而邋遢老伯甚至有扭屁股的動作,身體扭扭捏捏,卻有缷力的效果,一個不注意還會給一記耳光,真是很隨性。身體突然發力速度確實驚人。
“看了一會了有什么收貨?”麗華問道。
“各有千秋,無論是招式下的熟練,還是隨心而動的反應和經驗,都需要歷練。而且還要長時間的練習。”月明很認真的回答道。
“也就是說二者不分優劣,都值得學習了?””麗華又追問到。
“是的,受益良多。”目不轉睛的看著兩位老伯切磋。
兩位老伯對戰了10分鐘都難分伯仲,突然長衫老伯叫停了。“好了,柔和,咱倆再打個10分鐘也分不出勝負,別讓兩個小娃看笑話了。”“沒勁了吧,剛健,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喝兩盅?兩個小娃也一起吧。”邋遢老伯盛情邀請。
“不了,我爺爺在家做我倆的飯了。”麗華婉拒。“柔和和剛健兩位爺爺,明天我讓月明幫爺爺們種地好不啦?”麗華問道。“好的,正好缺幫手呢。”“對,得讓年輕人多干點。”雙雙同意了。“那兩位爺爺明天見。”月明向二位老伯告別。“明天見”說罷兩位老伯就開始探討酒菜的問題了。遠處的農民也收拾農具準備回去了。
“咱們也回去吃飯吧,爺爺肯定做好飯等我們呢!”月明此刻充滿著對食物的渴望。
“不行,看到路口那口井了嗎?給我打洗澡水去,先往浴盆里倒三分之一,再往家里大鍋里加滿,點火燒上。要快呦,我飯量很大的,來晚了我就把你的飯也吃了!”麗華說罷就趕緊小碎步走回家了。
“麗華,咱不帶這樣的,我現在又餓又累的,而且我打幾桶才夠呀!你給我說清楚呀!”月明朝著遠去的麗華喊到。正當月明發愁的時候,踉踉蹌蹌的芳華拎著五個木桶來了。
“芳華,你來打水了,就你一個人來呀,還拎這么多桶。要不要我幫忙?”月明嘴里說著要幫忙,其實希望芳華能幫他的忙。
“因為和你比試輸了,我爸罰我把家里水缸的水打滿。而且不準別人幫我。”芳華有些悶悶不樂。
“我就幫你提到門口,不進去,你爸不就發現不了了?”月明有些歉疚,現在真心想要幫他了。
“那不行,我怎么能欺瞞我的爸爸,你的心意我領了,這懲罰又不是很重。”芳華悉心解釋并回絕了。
“那你這五個桶一次肯定用不完吧。”月明心想如果能借個桶用,兩趟就能把麗華交代的任務完成了。
“五個桶而已,如果一次拎不了五桶水,那我干嘛要拎五個桶過來。”芳華對月明的判斷力產生了懷疑。
“說的也對哈。”月明尷尬的笑了笑,隨后又非常吃驚。“你是說一次拎五桶水回去?我都想象不到你怎么拎,一個胳膊挎兩桶那還有一桶呢?”月明驚訝的問道。
“看著哈,我來給你表演個雜技。”芳華把五個桶裝滿水后,兩個胳膊挎了四桶,最后一桶用腳勾住提手,向上一提,用頭頂住。
“我的天,這也行。”月明當時一臉的服氣。“你等等,那今天的比試你很明顯是在放水呀!”月明突然覺得芳華實力很強!
“我缺乏實戰經驗,平時不喜歡和人切磋,打水的活我從小就干,我先回去了,太晚的話爸爸又該發火了。”說罷芳華就快速走回去了。
看著芳華遠去的身影,月明心想“我也得抓緊時間了,不然飯沒了,只有一個桶我得跑三趟呢!”說罷拎這一桶水趕緊跑回去。“快到門口了,大概用了一分鐘的時間。”月明心想。
“麗華,浴盆在哪個房間?”月明朝著客廳喊到。
“進門左手邊。”麗華大聲回答到。
推開門月明驚著了,“這哪是浴盆,這明明是浴池,五個人一起洗都行。”心里喃喃道。
“那我應該先往鍋里加滿水先燒著。”月明心想。“麗華,燒水的鍋在哪?”月明大聲問道。
“就挨著洗澡的房間。”麗華回答。
“哇,這不就是個蒸汽鍋爐。”只見一個柱形鍋爐聯通著一個蒸汽管道通向浴室。月明打開側門往里倒水。“照這情形我得打10桶水呀,得抓緊時間。”月明小聲說到,拎著空桶再次回到井邊,就這樣一趟接著一趟。
“終于搞定了,餓死了,還有飯嗎?”月明一邊喘大氣,一邊問著。
“念在你是第一回,時間這么長,下次我就把這些都吃了,一點都不給你留,吃吧,我去洗個澡。”麗華還沒說完,月明已經在狼吞虎咽了。“吃好了給我搓背。”說罷便傲嬌的走向浴室。
“唉,你搞搞清楚。”月明欲言又止。此刻內心很復雜,從又累又餓,變得有些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