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冷清的青樓,這下子,徹底熱鬧了起來。
涌動的人朝著二樓直發(fā)而去。
霽雨跟著官差到了那儷女的房間,瞧見那么一具尸體躺在了房間中央。
散開的血液在地板上畫成了個圈。
圈邊外,一個個腳印緩緩地朝著窗戶蔓延著。
那捕頭推開了窗戶,朝著外頭看去,“這里的風景挺不錯的!”
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那鋪頭皺起了眉頭,“小徐,小徐!”
鋪頭喊了幾聲,見沒人回應,便轉過頭來,瞧著,頭也轉悠著,“小徐,你死哪去了?”
“這兒呢!這兒呢!”那小徐從霽雨身邊,往外頭擠著,“張捕頭,張大哥,我在這兒呢!”
“他是誰?”那張捕頭看著一旁跟來的霽雨,疑惑地問道。
“張大哥,”小徐眨了眨眼,“這位是太子近衛(wèi)。”
“太子近衛(wèi)?”張捕頭半信半疑。
霽雨拿出了令牌,給了張捕頭看了看。
“不知是晴雨春風四位中哪一位近衛(wèi)?”張捕頭疑惑地問道。
“在下,霽雨!”霽雨點頭示意地說道。
“原來是霽雨近衛(wèi),”張捕頭眨了眨眼,“不知霽雨近衛(wèi)到此有何貴干?可是太子有何吩咐?”
“她,”霽雨簡單明了,“本近衛(wèi)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這個,”那個張捕頭,“這還在探查之中,若是有消息,本捕頭必定告知。”
“那就有勞捕頭,”霽雨抱拳行禮,轉身離開了,忽而,看了張捕頭一眼,嘀咕一聲,“晴雨春風?還真是對太子府熟悉得很!”
笑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這醉仙樓。
走出了這樓,便抬頭一瞧,看了看那,正巧瞧見了那伸出頭的張捕頭。
霽雨皺起了眉頭,走在了街道上,路過一個巷道時,猛然回頭,赤紅的顏色鬧了他的眼睛
走上前,一只手印露在了他的瞳孔前。
伸出手,抹了抹,還有些粘稠。
“剛走沒多遠?”霽雨想了想,走入了這個巷道里,到了岔路前,四處瞧了瞧,一片草叢上,滴落著一滴血。
蹲下來,伸出手,抹了抹那葉片,粘稠著的感覺與那手印差不多。
緊緊地跟了上去,尋著那血液,一路追去。
可是,那血畢竟是染上的,不是晴初自身的,自然如同沒了水源的湖水,很快就干涸了。
“沒了?”霽雨皺起了眉頭,站在巷道上,四處瞧了瞧,不知為何,覺得這里的巷道有些眼熟。
便順著感覺,走去,走了沒多遠,出了來,抬頭一瞧,那熟悉的牌匾,那熟悉的院落。
“這不是我家嗎?”霽雨眨了眨眼,走上前,見著那門半掩,便推開一瞧,“你受傷了?”
霽雨看著院子里,晴初洗著血色的衣裳。
“沒有,”晴初眨了眨眼,“只是把以前的那些衣服拿來洗洗,若是洗不干凈,就扔了算了!”
說著,還瞧了霽雨一眼,使勁地把那衣服在搓衣板上,搓著。
聽著那皺巴巴的聲音,霽雨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那你繼續(xù),”霽雨說著便跑到了廂房里。
晴初瞥了那么一眼,繼續(xù)搓著,使勁地搓著。
“只是顏色是不是有些不對?”霽雨關門前,有些疑惑地說道,“大概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