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無眠時,月上柳梢頭。
疏影搖曳,彌漫著燈籠著紅光。
“擺駕,清崎閣!”皇帝半躺在了轎子上,對著一旁的內侍說道。
“是!”
皇帝一聲令下,管他清崎,綠意,縱使天涯海角,也得叫他去得。
昏暗的夜色里,一頂豪華轎子,朝著東南而去。
身后隨著不止多少人。
到了那清崎閣前,一只金黃靴子先踩踏著地面,緊接著便是一個金燦燦的貴人走下。
緩緩地走入,眼前這婚房。
燈火輝煌,撩起了珠簾,走了近那床笫。
一旁侍從見此,自覺退下,剛關上了房門,便聽見奇怪的聲響。
瓷器落地,衰落的聲音,重物倒塌的聲音,嚇得眾人連忙推開房門,走進一瞧,卻瞧見了那個穿著嫁衣的女人,拿著一只匕首呆立在那里。
兩眼無神地瞧著地上那個血液潺潺而流的男人。
眾人見著那個男人,頓時一驚,大喊,“陛下!陛下!”
片刻之后,各種嘈雜的聲音夾雜著。
“快傳御醫!”“護駕,護駕!”“快請太子殿下!”“速請晉王殿下!”
來來匆匆的人,或是驚恐,或是焦急,或是無神。
此夜無眠,眾多官員的家里,紛紛亮起了燭光。
各個府門偷偷溜著一人,朝著皇宮而去,打聽消息,但是晉王徐符,太子除外。
這兩人大搖大擺直沖皇宮而去。
半個時辰之后,一頂轎子出了皇宮,朝著白府而來。
轎子里走出的赫然是晉王徐符。
徐符出了轎子,便四處瞧看,見四下無人,這才敢入了這相府,直奔書房而去。
“白毅!”徐符一入書房見著那披著外衣的白毅,便直呼其名。
“殿下!”白毅可不敢因此說什么。
“我們中招了!”徐符怒氣沖沖地說道。
“中招了?”白毅難以置信,“王爺何出此言?”
“陛下遇刺了!”
“什么?”白毅震驚地看著徐符,“可有抓到兇手?”
“抓到了!”徐符搖了搖頭,“是吏部尚書之女!”
“吏部尚書?那不是.......”白毅再一次刷了下限。
“沒錯,我們的人!”
“這下,”白毅聞言,嚇得坐在了地上,“完了!”
“哼,”徐符用力垂著書桌,“我說李仇怎么那么老實,原來等在這里!”
“不是,吏部尚書沒道理會.......”
“聽我府上的道士說道,吏部尚書之女是中了妖法!”徐符嘆了嘆氣,“要不是剛才入宮時,把他也帶上了,只怕明日就得太子登基了!”
“國師下的手?”白毅震驚了。
“恩,”徐符點了點頭。
徐符與白毅聊了很久,破解此局之法,卻只能搖頭嘆氣。
漸漸地,三個時辰過去,徐符和白毅這才從書房走出。
偷偷地離開了這白府,朝著皇宮而去
雖說是偷偷地,但是卻也讓人知曉,當然也不是外人,正是菊花。
菊花本想端茶送給白毅,不料卻見著兩人出了書房。
站在走廊上的菊花,看著那個徐符,腦中的一根弦猛然地崩裂。
碎裂的記憶猶如潮水涌入了菊花腦海里。
是甜蜜,是苦澀,是恐懼,是害怕,是失落,是少女懷春,是少女思愁........
“噗,”一口鮮血吐出,倒在了一旁。